陶玉书说:“哎,你这话就说的没出息了,我看出来了,你人很聪明,应该也很好学,人年轻,不懂的可以学嘛。”
吴放歌一听,这话算是地到嘴边上了,就说:“能有机会学习当然是最好了,当年我考大学填志愿的时候,我爸妈希望我上一流大学,支援上一次填了北大清华和复旦,结果当然是全军覆没,然后又让我复,我就试探着说,下次填志愿的时候能不能填个二三流大学啊,结果被骂了一顿,我一气之下就报名参军了。”
陶玉书正想说什么,珍珍抢着说:“当兵也挺好啊,当出一个二等功来。”
吴放歌笑着说:“别提那个了,八字还没一撇儿呢。”
陶玉书笑了笑,把刚才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休息了一会儿,珍珍恢复了精神,大家找了饭店吃饭。饭后,陶玉书说穿着军装玩的时候不方便,让陶夫人和珍珍去帮吴放歌挑套衣服,又驱车到了青年路,才到路口,里面就人山人海的开不进去了,大家只得下车,只留下一个司机看车,然后‘一家四口人’,步行进去买东西。
女人都爱逛街,且与年龄无关,陶玉书虽然是男人,只是身居高位,很少想平民这般的逛街购物,居然也兴致勃勃,只苦了吴放歌,因为购物的主角是他,从街头逛到街尾,又从街尾逛到街头,如果不是陶夫人怕累着了珍珍,恐怕还结束不了,不过再回到车上时,吴放歌除了人还是旧的,早已里外一新了。结果陶夫人还不满意,又把吴放歌弄进理店收拾了一番,再出现在珍珍面前时,俨然是一位英武小生。陶玉书无意看到珍珍看吴放歌的眼神,暗叹道:还是养儿子省心呐。
下午,大家游兴未尽,又去了圆通山动物园,晚上又在文化宫广场看人跳舞打拳,临睡前又把情况通过电话和刘干事汇报了,日后每天都有电话联系,相互通报消息。不过刘干事说:虽然锁定了几个嫌疑人,但是都还不能确定。吴放歌也只得说:是时候自然会出来的,如果实在不出来,那也是命数。
第二天往后,又依次去了西山龙门、金殿、植物园等地方。特别是去植物园的时候,吴放歌也很高兴。相传昆明植物园有一种神秘果,不怎么好吃,但是一旦吃过了神秘果,再吃其他水果,无论酸甜就都变成甜的了。吴放歌前世对此只是耳闻,一直没时间去领略一下,这一次到还了这个愿,也算是一次意外的收获了。珍珍的精神面貌渐渐的越来越好,陶夫人与陶玉书的笑容也越来越多了。
如此玩了三四天,把昆明附近的景点都玩的差不多了,还照了不少的照片,陶玉书都叫人去加快洗了,拿回照片后,大家又开心地传阅了一番。
晚上的时候,吴放歌来到陶氏夫妇的房间辞行说:“是时候差不多我该回去一趟了。”
陶氏夫妇这几天玩的太高兴,几乎把这事儿忘了,被吴放歌这么一提,不由自主的心就往下一沉,陶玉书说:“哎呀,时间过得真快啊。”
陶夫人说:“要么再玩两天吧。”
吴放歌笑道:“我其实没什么,只是于副主任和刘干事他们,现在还在为这事儿忙和呢,我是没有权力假戏真唱的。”说到这儿,觉得自己的话有点不妥,却又一时找不到更合适的词,只好任由它过去。
吴放歌离开房间后,这老两口长吁短叹,特别是陶夫人,对陶玉书说:“要么老陶,咱们明天就带珍珍和小吴回去算了,你工作也忙,这次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
陶玉书毕竟是男人,讲究理性,他缓缓地说:“玉蟾呐,不是自己的不要强求,你没听他刚才说的吗?不想假戏真唱。”
陶夫人说:“我看他不是假的,他挺喜欢珍珍的。”
陶玉书问:“你这话时怎么说的?”
陶夫人说:“最早在青年路买东西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那儿人多,小吴总是护着珍珍,这几天四处玩,几乎全是小吴在照顾她。”
陶玉:“玉蟾,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在做戏?怎么不是为了讨好我们?”
陶夫人有点生气地说:“那可不一样,我和你做了这么久夫妻,别的本事没有,看人是没问题的,你身边那些人,不是献媚就是敬畏,没一个真心的,可小吴不一样,他要是做戏的话,总会暗地里查看咱们的表情神色的,小吴没有,他是那么的自然,如果是做戏的话,那也太专业了。”
陶玉书长叹一声,把身体深陷入沙里,眼睛看着天花板说:“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啊。”
陶夫人脸微微一热,然后没好气的说:“啥丈母娘啊,又不是真的。”言语之间,颇多遗憾的样子。
“唉……”老两口一起叹气。
第二天一早吴放歌要走,珍珍拉着不放,还撒娇,最后还是陶玉书夫妇忍着不愿意,好歹劝开了。毕竟珍珍也知道吴放歌身为军人,有命令就得执行,这点道理她是懂的,撒娇不过是出于本性。
这次吴放歌回小前指,没穿军装,穿着陶夫人给他买的夹克衫,还带回了不少糖果和照片,于副主任还陪着吃了饭。然后小前指就传开了:朝廷有人好做官,吴放歌这次是回来办提前退伍手续的,和珍珍很快就会结婚,然后回去就参加工作,几乎立刻就能转干。政治处急火火的出来辟谣,当然是没有用。有些士兵对这种**裸的走后门行为非常不满,说:“这不是破坏国家的兵役政策嘛……立刻就又有人出来解释说:“人家吴放歌原本就是期服役,又真刀真枪和越南人干过两仗,早几个月回家也没什么嘛。
就在吴放歌衣锦荣归四处溜达炫耀的时候,卫艳从卫生所探出头来,笑着喊道:“吴放歌!你小子回来也不回来通报一声!”
吴放歌赶紧跑过去赔笑道歉,糖。
卫艳一把打落他的手说:“去去去,谁稀罕吃你糖,你给我过来!”说着拉着吴放歌就进了最里面的一间治疗室,也不管卫生所里有人看见了嗤嗤的笑。
进了房里,先不说话,手背上先掐了一把,然后才骂道:“好小子,够投入的啊,真想假戏真唱?”
吴放歌哎哟哎呦叫唤着说:“不啊,都是计划,按计划啊。”跳着逃了出来。那里面可不敢待久了,二十几年的人生经验可不是假的,好多东西都是看的出来的。
招摇了一天,吴放歌连夜返回昆明,见了陶玉书说:“差不多了,如果这两三天没消息,我就算是失败了,到时候任由你处置。”
陶玉书说:“啥处置啊,你是个好孩子,你玉蟾阿姨还说要带你一起回去呢。”
吴放歌笑着说:“还是等这件事有了结果再说具体的吧。”
第三十章 真神现身
第二天陶玉从哪里找了一条机帆船,‘一家人’去游滇池。浩瀚的滇池里碧波荡漾,白帆点点,空中还翱翔着海鸥等水鸟,更是有另一番景致,吴放歌觉得爽了,不由得脱口而出说:“要是有一艘游艇就好了,可以在后甲板上开舞会,晒太阳了。”
珍珍结过口来说:“是呀,再来几个比基尼女郎,最好是金的,就更舒服了。”
吴放歌笑道:“是啊,神仙日子呀。”
珍珍原本开始的话就有点试探的意思,被吴放歌这么一说,就嗔怒地说:“好呀,那游艇就起名为泰坦尼克号吧!哼!”
陶夫人有些迷信,又担心珍珍的身子,忙说:“你胡说什么呢,珍珍。”
陶玉书倒向着吴放歌说了句:小吴就是那么随便一说,又不是真的……不过这滇池上要是真的能开点游艇项目,应该也能为云南人民创造不少财富吧。”
吴放歌也跟着讨好说:“珍珍我错了,不要比基尼金美女了,到时候游艇就是你的专用品,行不?”
珍珍又哼了一声,说:“这还差不多……不过我可不穿什么比基尼,露那么多,多羞人呐。”
吴放歌听到这儿,心里有点不太痛快,什么羞人呐,不羞人,你肚子是怎么回事?然后又想起小张、田风和袁奋等人来了,忽然觉得这三人牺牲的太不值了。
珍珍见吴放歌不说话了,也觉得自己说话太过,原本就是开玩笑的嘛,而且还是自己挑起的头,并且吴放歌这么包容自己,自己是在不能太苛求人家。想虽然是这么想,可马上认错又觉得过不去,于是干脆撅了嘴,把脸扭向了一边。
陶夫人见两个年轻人都不说话了,有些着急,忙用胳膊肘顶了陶玉书一下,陶玉书一看,笑了一下,然后小声对老婆说:“没事儿,年轻人一会儿就好了。”
果然不出陶玉书所料,没隔多久,那两位又说说笑笑了起来。
中午的时候,‘一家人’请船工把船靠了岸,在一家放鸭子的鸭棚吃饭,给了那家主人一些钱,那家人便选了一只肥鸭杀了,又抄了一大盆鸭蛋,另外还有几个咸鸭蛋、去年的腌鸭翅,炸的面鱼儿,满满的摆了一桌,后来又有渔船归来,船主是个厚道人,见这家有客人,提了两条鲜鱼非要送来做菜不可,陶玉书让吴放歌把鱼钱硬塞着给了。那船主随后又抱了一小坛自酿的土酒来。算是尽够了地主之谊。
其实那土酒的味道并不好,吻着刺鼻,喝着直拉喉咙,可是气氛却极好,土酒土菜吃着香,陶玉书也放下了往日的宝相庄严,喝了一个脸红脖子粗,和一群皮肤晒的黝黑,光腿上泥巴还没洗干净的渔夫村民称兄道弟,勾肩搭背,最后还合影留念。
珍珍毕竟年少,对这些场面不喜欢,就去逗鸭子玩,听见鸭子嘎嘎叫,就笑着问吴放歌:“你看它们是不是说的欢迎欢迎啊。”
吴放歌笑道:“我可不懂鸭子的话,不过它们肯定说的不是欢迎。”
珍珍说:“你又说不懂鸭子的话,那凭什么说人家就说的不是欢迎呀。”
吴放歌指着只剩了些汤水的菜盆说:“我们才吃了人家的老公呀。”
珍珍一看,笑了,然后又抬杠说:“鸭子又不是鸡,没有冠子,你凭什么说他就是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