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着下唇,难堪的看着眼尖,刚才去应聘时,看着那些打扮得花姿招展的女人,便已知道自己的窘迫。在她看到他已经将钱打到她账户里时就想好了,找时间去给自己买几件衣服应付,只是没想到他没有给她处理自己的时间。
他不理会她的窘相,拖着她直接丢进那家时装店。
吧台后衣着光鲜的老板娘抬头看见方宸宇,大吃一惊后,堆出满面的笑迎了上来,“什么风能把方先生吹来亲临小店……”
他直接打断了老板娘那些献媚的话,“我给你们一个小时时间,把这个女人给我从里到外收拾妥当,不用太多,暂时够两个月更换就行,如果不够,我会再送她来。”转过头,看向沈秋,“用不着给我省钱,我去车里等你。”又再将金卡放到她手中。
不等她有所反应,大步迈出了店门。
老板娘更是喜出望外,追在他身后,“包您满意,包您满意。”送走了方宸宇,一边亲自去挑选衣服,一边招呼着店员小姐去拿内衣来给她试穿。
沈秋几时受到过这样的待遇,窘红了脸,不知该如何是好。
在老板娘口中得知,方宸宇公司的女职员如果要参加正规的社交场所,几乎都是在她们这儿订购衣服,然后由公司划账。但由方宸宇亲自送来的女人,她还是第一个。
也正是这个原因,老板娘越加的用心揣摩沈秋的喜好,尽量挑选她喜欢的素雅的款式,当然没忘了在里面点缀上几件性感迷人的礼服。
沈秋将大包小包丢进车后座,坐到他旁边,将金卡递还给他,“我好了。”
方宸宇呆看着她,许久都没能回过神来,之前沈秋就很美,这一打扮,更是美得脱尘绝俗。
她将金卡在他眼前晃了晃,他才猛然惊醒,尴尬地干咳一声,将神线转过前方,却又不自觉得睨向她。
“你的卡。”沈秋也被他盯得有些难为情,心里却泛起一阵蜜意。
站在车外的老板娘弯着腰,笑问,“方先生,还满意吗?”她早在他发呆的时候便已知道结果,不过她要的是他的肯定,这可是他的大主顾。
“嗯,不错。”方宸宇又再上下量了一次沈秋,其实她天生的丽质,只要稍加打扮便会如此。
老板娘接过售货小姐递来的精致礼品小盒,递给沈秋,笑意中多了几分暧昧,“这个是我们刚从法国订购回来,仅此一件,送给沈小姐,希望你能喜欢。”
沈秋看向方宸宇,见他点了头,才接过礼品盒,道了谢。
车缓缓开进车道,沈秋好奇地拆着那个精美的礼品盒,抖出来的居然是一件黑色全透明的低胸性感睡衣。
沈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那件睡衣按回礼品盒,脸上火辣辣的烫。眼角处方宸宇的视线正由她手上移回前方,眼里分明闪着一抹异样,想必这件性感睡衣已落入了他眼里。
她明白为什么那老板娘会露出那种暧昧的笑了,更窘得恨不得找个洞钻下去,手慌脚乱的将那礼品盒塞进一个包装袋中。
再回过头时,方宸宇嘴角勾出一抹似笑非笑。
她红着脸将头扭开,看向车窗外,见前面不远处有一个投币电话,忙叫着:“麻烦你停停车,好吗?就几分钟。”看向他的美目中尽是期盼。
方宸宇停下车,迷惑地看着她跳下车,奔向电话亭。
把车慢慢滑到电话亭边,可以听见她的声音,“程阿姨,麻烦你跟我奶奶说声,我在这儿找了份工作,一两个月内回不去。我在银行里存了些钱,让我奶奶分五千块给陈奶奶,就说是陈伟给她的,我下个月还会给她们寄钱,让她们别太省了,别饿着了……如果陈奶奶问起陈伟就说他出差去了,我还没见着。谢谢你了,程阿姨。”
方宸宇心里荡起阵阵波澜,那晚他们几个同学在他朋友开的酒吧喝酒,正巧遇到了沈秋,他等了许久都不见沈秋送啤酒过来,后来问了他朋友才知道,她不接受被包养而辞职的事。她分明是非常急钱用,却拒绝了那笔包养费。
沈秋放下电话,如释重担的坐回车上,系上安全带,冲他笑笑,“谢谢你。”
方宸宇扳着方向盘,再次将车驶进车道,“那天丢你下车的男人叫陈伟?”
沈秋撇着嘴,睨了他一眼,“偷听人家的电话,很不礼貌。”
他漠然的看着前方,“为什么要把你挣的钱说是他给他奶奶的?”难道她对他还存着破镜重圆的想法?
“陈伟是陈奶奶的精神粮食,他几年没有消息了,这次总算有了消息,如果她知道是这样,会受不了的。”这件事,他那天便听到了,也不必瞒他。“我什么时候开始工作?”
“你现在已经在工作了。”
“呃……我是说在你爷爷面前演戏。”她真希望能早些结束,可以早些回家。
“明天天亮就走,明天晚上,你便能见到他。记住了,你主要的任务是帮我弄走那个女人。”
“知道了。”沈秋不知会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能让他这样抵制不能接受,无形中一个蛮横无礼的女人形象在脑海里形成。
第006 急返祖屋
车驶到一所西式的豪华别墅的大门前,门是西欧古典的黑色铁栏门,门上铸着抽象的各式人物图案,上方是流线的拱形,下滑到门的最边缘,看上去简单却又气派。透过门栏隐约能看见里面石子铺路两边的花坛,和石子路尽头的黑白色调的洋楼。
大门缓缓向两边滑开,车还没驶进大门,方宸宇接到泽民的一个电话,“宸宇,你家老爷子打电话来,要你马上赶去祖屋了,说要是在明天中午前,你赶不回去,就立遗嘱将祖屋给浩然了。”
“该死,怎么突然这么急?”方宸宇一脚踩下刹车,将正要驶向车库的车停了下来。
“是金彩秀提前了回国的航班,浩然那小子自告奋勇的去接了金彩秀,现在已经在祖屋候着了。”
“该死。”方宸宇挂断了电话,松了刹车,一个急转弯,再次驶离了别墅大门,双眉间扭出了个川字,“今天晚上,你得在车上睡觉了。”
“是出了什么事吗?”她忙双手扣紧坐椅,虽然还没有松开安全带,但突然来离心状态,仍让她差点惊破了胆。
“没事,只是我们的戏得提前上演,你欠我的债又得推后了偿还了。”他放松了眉头,戏谑着她。身上还穿着办公室的那身行头,西装革履,却没了在办公室时那种做总裁的气度。
座椅上象是突然长出了针刺,坐着周身不自在,不安的扭动着身子,咬了咬唇瓣,,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我欠你的这个问题,能不能不在工作时间谈?”
“呵……。你认为该什么时间谈?”如果不是老爷子那儿事态紧急,他真的很乐意,先向她索取他该得到的东西,至于他为什么会对这个女人上心,只怕他自己都说不上来。
“我想在工作以后会比较合适。”她希望与他之间的关系能保持在雇用和被雇用上,这样最起码在这段相处的时间内,两人之间不带任何情愫。她绝对不允许自己的肉体与金钱挂上关系。
“你的意思是说,在我们合约满了以后?”这可不是一个短时间,他可不能保证自己对着她可以免疫到那个时候。如果他们之前没有那两次邂逅,他压根就不会想和与自己签合约的女人有任何关系。
沈秋紧抓着座椅的手慢慢汗湿,看向前面的道路,在他们合约满了以后,她不能保证自己不会最快的逃开,“你能不能专心开车?”
他微微一笑,将视线从她脸上转回路面前方,不管怎么说,这次旅程会很意思。
******************
让沈秋意外的是,方宸宇口中的祖屋,并不是她想象中的古老庄园,而是一个依着一片葡萄园而建的传统农家宅院。打理得很整洁的篱笆矮墙里是三间连在一起的小屋,只有正中的主屋是两层的小楼,院子里沿着墙种着些花花草草。
院子倒是不小,并不象普通的农家那样铺平了水泥地用来晒谷物,而角落里堆放着些大大小小的酒坛。
但不管怎么说,在这样的院舍在富裕的农村比比皆是,她不明白为什么手握“方氏”集团公司大权的方宸宇会对这间祖屋如此上心。
方宸宇泊好车,顺手从后座拿下沈秋的小行礼箱,揽住她的肩膀,走向主屋大门。
沈秋虽然知道她的作用就是配合他演戏,但想到要被他揽着出现在一个老人面前,仍感到窘迫。
方宸宇感到手弯中的身体瞬间僵硬,停了下来,手臂收紧,伏低头,在她耳边低声说,“看来我们该事先摩合一下,免得刚进去便穿了帮。”
不等她有所反应,已吻上她的唇。
沈秋心里蓦然一紧,敢说他是有意捉弄她,正要挣扎。他略放开她的唇,“别动,老爷子就在屋里。”
沈秋的身体越加的僵硬,眼晴不自觉的斜向主屋大门。
方宸宇嘴角上勾,露出一抹戏谑,不管她怎么郁闷,极快的又再吻落下去,其实他喜欢看她不知所措的样子。漂泊在商海中的他,看多了奉承和献媚,而她却真的是一道让人永远吃不够的可口小菜。
“咳!”
沈秋正被他吻得天眩地转,身边传来一声严肃的重咳。
眼角一溜,一老二少三个人影已印在了她的眼帘里,慌乱中竟重重的咬了还在打算撬开她的唇瓣更深的探入的灵舌。乘着对方闷哼之时,推开缠在她身上的身大身体,尴尬的拉平被对方揉乱了的衣衫。低垂着眼睑,不敢抬头看前面的三个人。
方宸宇轻拭了一下,出血的舌头,转过头对那老人说,“我可是在中午前回来了。”顺手又揽过沈秋的肩膀,介绍着,“这是我的甜心—沈秋,爷爷不介意我带多一个人回来吧?”
沈秋这时才壮着胆子,勉强挤出一个可以叫作是笑的表情,叫了声,“老爷子好。”同时抬头看向那三个人。
站在前面的是一个年过七旬的老人,也就是方宸宇的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