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鼎随口说道:“你是叶星士的女儿?叶小姐?”
那少女脸色顿时变了,厌恶的说道:“呸呸呸!我才没有这种下三滥的父亲!自己的针灸技术不行,就要好好的跟别人学,可是他又不学,偏要抢别人家传的秘方,这种人,怎么能够做我的父亲?”
刘鼎立刻说道:“那你一定是叶星士抢回来的女人了!”
那姑娘翻着可爱的小白眼,同样厌恶的说道:“不不不!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差远了,我不是他抢回来的,我是他请回来的,只是我一不小心,上了他地当!他居然敢扣押我。哼!如果有机会,我一定要他的好看!”
刘鼎欲言又止。
那姑娘好像感觉自己就要胜利了,笑吟吟的说道:“还有第三个机会,你能不能猜出来呢?如果你猜不出来,你就是很没有本事的哦,你们已经害得这个大块头又要昏迷三天,你要是猜不出我的身份,他还要继续昏迷三天的哦。”
令狐翼急忙说道:“不,不。不。姑娘,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那姑娘白了他一眼,很不客气地说道:“我说话的时候,你不要打岔!”
令狐翼立刻闭嘴。
刘鼎沉吟着说道:“要是我猜出来呢?”
那姑娘笑咪咪的说道:“我就帮你救那个大块头。他原来是怎么样子的,我就还你什么样子。”
刘鼎笑了笑,漫不经意地说道:“一言为定?”
那姑娘胜利在望。毫不犹豫地说道:“一言为定!”
刘鼎得意地笑了起来。
萧骞迪等人想笑,却又不敢表露出来。
这么喜欢自作聪明的小姑娘,他们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了。
那姑娘得意洋洋的说道:“怎么样?猜不到吧?”
刘鼎认真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装束,走到她的面前,深深的一鞠躬,诚恳地说道:“你是孙婧慈小姐,失礼失礼。我叫刘鼎,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原谅。这些都是我的兄弟。那个昏迷过去的人,也是我的兄弟。麻烦你救他一救,大恩大德,刘鼎永不敢忘。”
空气仿佛瞬间冻结。
那个姑娘明亮的眼睛慢慢的僵硬,薄薄的殷红地嘴唇也慢慢的张开,目瞪口呆的看着刘鼎,似乎在努力回味着刘鼎的每一句话。好大一会儿,她地眼珠子才慢慢的转动起来。却又有些心有不甘的意味。她重新靠在令狐翼的怀内,半信半疑的看着刘鼎。慢慢的说道:“你……你怎么知道的?你……认识我?”
刘鼎笑了笑,摇头说道:“从未谋面,何来认识?”
那姑娘努力镇定下来,口气却已经没有那么自信了,却还是疑惑地说道:“你真地是猜出来的?”
刘鼎点点头。
那姑娘轻轻咬着雪白地牙齿,狐疑的说道:“我才不信!你一定是认识我的!”
刘鼎笑了笑,漫不经意的说道:“姑娘刚才说话的时候,透露了太多的信息,叶星士本来已经是天下名医,有什么样的医术能够令他动心?姑娘随身携带银针,针术又是如此的奇妙,由此推测,自然是药王孙思邈传下来的针灸之术了,只要推断到这里,姑娘的身份不就呼之欲出了吗?另外,姑娘下次出门的时候,衣摆里面最好不要绣上自己的名字……”
这姑娘正是当年药王孙思邈的后人,闺名叫作孙婧慈的,听了刘鼎的话,她急忙翻开自己的衣摆,果然,上面真的有她的名字……该死的!还叫别人猜!孙婧慈咬牙说道:“你们男人,果然一肚子的坏水!这名字不是我绣的,是我娘绣的……”
刘鼎耸耸肩,淡淡的说道:“令堂想必也是岐黄界的高人。”
孙婧慈马上得意起来,快速的说道:“你错了,我娘亲根本不懂医术!”
刘鼎哑然失笑。
狄火扬在旁边打着手势,要大家赶紧上路,时间已经不多了。
令狐翼说道:“孙姑娘,麻烦你跟我们回去,救一救我的兄弟!”
孙婧慈朝他翻着白眼,冷冷的说道:“请人办事,要说请!还有,你以后不要再打我的脖子!你打我哪里,我就用针扎你哪里,我的针术可不是很好,一不小心,把你扎成残废,让你变成不男不女的太监!看你还打我,看你还打我!”
令狐翼愕然。
最后打晕你的好像是萧骞迪啊……
白钦翎、萧骞迪、狄火扬、屠雷等人都下意识的夹紧了双腿间的要害,然后……集体性失明。
刘鼎将一匹马牵过来,诚恳地说道:“孙姑娘,请!”
孙婧慈却瞄着令狐翼说道:“我要骑他的马!”
刘鼎诧异的说道:“为什么?”
孙婧慈冷冷的说道:“你们都是坏蛋!一点良心都没有!只有他还有点良心!”
刘鼎只好无奈的耸耸肩,看着令狐翼。
令狐翼将自己的战马拉过来,送到孙婧慈的旁边,说道:“孙姑娘,我扶你上马……”
孙婧慈居然是个懂马术的,根本不理会令狐翼,一翻身就上了马背,跟着一夹马腹,那匹被美女迷醉的战马立刻好像利箭一样冲了出去,瞬间就只留下一个越来越小的黑点,留下令狐翼在后面傻傻的发呆。
刘鼎一拍令狐翼的肩头,大声说道:“追啊!你想要她被淮西军的斥候一箭射死吗?”
令狐翼急忙翻身上马,用力一夹马腹,飞快的追了上去。
这一刻,星光格外迷人。
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屠雷低声喃喃自语:“咋回事?俺怎么觉得怪怪的?你们能告诉俺,到底是咋回事么?”
正文 第114章 这个世界谁怕谁!(1)
更新时间:2009…11…17 16:09:01 本章字数:8225
晨曦,慢慢的划破大地的苍茫,带来了新的一天。天色渐渐的发亮了,原本笼罩在黑暗中的物体,纷纷暴露出本来的面目。不久之后,太阳也悄悄的探出了脑袋,有点害羞的打量着这片熟悉的土地。昨天战斗的痕迹,还随处可见,断裂的兵器,倒地的旗帜,凝固的血迹,在明媚的阳光下,一览无遗。在战场的两侧,是高高飘扬的军旗,在战场的东北方,是淮西军的黑色大旗,而在战场的西南方,则是保信军的天鹰色大旗。在淮西军的大旗中,有一个大大的“洪”字,而在保信军的大旗中,则有一个大大的“刘”字,表明了双方主帅的身份。
当刘鼎他们回到军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淮西军的斥候并没有发现他们的行动,因此两边的军营都显得十分的安静。刘虎随即被安顿在中军营帐,当棉被解开的时候,刘虎的情况并不是很好,他的脸色非常的蜡黄,呼吸也非常的微弱,即使以刘鼎的细心,都很难感觉得到他的脉搏,所有人的内心随即都高高的悬挂起来。如果没有抓到叶星士,又或者是令狐翼没有将孙婧慈带回来的话,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刘虎离去,这种痛苦,比刘虎牺牲在战场上还要深切百倍。
幸好,不久之后,令狐翼总算不负众望,终于将孙婧慈“抓”了回来。孙婧慈给刘虎重新插上了银针,刘虎原本微弱的呼吸,又渐渐的变得有力起来。看在刘虎的面子上,就算孙婧慈有天大地不对。都一笑而过了,鬼雨都战士对于孙婧慈,只有发自内心的感激。他们一旦真诚起来,孙婧慈反而感觉不好意思了,不得不客气了几句,双方的气氛融洽了不少。
渐渐的,刘鼎等人悄悄发觉,这个孙婧慈的针灸的确非常高明,但是思想却相当的单纯。好像是刚从家里出来的小孩子,没有见过什么世面,喜怒哀乐都全部表现在脸上,也难怪叶星士这么轻易就将她控制起来。鬼雨都战士纷纷赞扬孙婧慈的美貌和医术高明,她就快乐地像个飞翔的小鸟,昨晚发生的不愉快,也全部忘却了。刘鼎随口问了几句,很快得知。孙婧慈的确是从家里悄悄的跑出来的,家里人并不知情,但是,对于自己家里人的情况,孙婧慈却是守口如瓶。无论刘鼎如何的旁敲侧击,她就是不肯透露半分。最后,刘鼎只好作罢。
不过,孙婧慈虽然快乐地像个飞翔的小鸟,保信军的整体气氛却十分紧张,因此整个军营的空气也显得比较压抑。孙婧慈从很多保信军士兵的面前走过,都发现他们地脸色非常的奇怪,好多人都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嘴唇轻轻地颤抖着,好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好像是在祈祷。偶尔有人抬起头来,脸色也非常的难看,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在寒风中不停的颤抖。如同是得了疟疾一样。
他们中的有些人。甚至连双腿在轻轻的颤抖,那种牙齿哆嗦而发出的声音。尽管非常地微弱,但是听觉灵敏的孙婧慈,还是能够听的清清楚楚的。他们手中的武器,也在轻轻的颤抖,但是不久以后,他们又恢复了平静,紧紧的握着手中地武器,眼睛凝视着前方,再也没有丝毫恐惧地心理了。
还有些人,因为过度的紧张,手脚显得十分地僵硬,好像已经麻木了一样,眼神显得非常的呆滞。如果是别人,这样的细节是不会注意到的,但是孙婧慈的观察非常的细心,因此注意到了这一点。这样的人,几乎已经处于神经崩溃的边缘,不知道刘鼎怎么指挥他们打仗?
只有刘鼎和他身边的几个人,淡然自若,好像一点也不紧张,他们的眼神都显得非常的冷漠,好像眼前的一切,都和他们没有太大的关系,他们的神情,也总是那样淡淡的,脸上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然而,如果目光不小心和他们的目光碰撞,就会清晰的体会到冷酷的味道。是的,这些人的目光非常的冷酷,冷酷得比这冬日的寒风还要冷酷。
他们的额头上都有着非常明显的标记,那是一个非常清晰的双剑交叉图案,两把长剑交叉在一起,擦出耀眼的火光,有一点狰狞,有一点凶悍,同时,又带着一点点的壮烈。身边的每个人,看到这个图案,都情不自禁的会流露出尊敬的神情来。后来孙婧慈才知道,这些人代表的就是刘鼎,他们出现在哪里,刘鼎就出现在哪里。
这些人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