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东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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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东匪事-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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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说塑造了湛人杰、崔奠明、兵痞梁在耕、梅子、李平儿、黄幼红、李金金、陈卉、徐小燕、陈亚玲、寡妇张二嫂、王汉阳、卢黑豹、寨主任金水、秀才丝瓜、郎中舒潇等众多不同身份的人物形象。情节曲折,动人心弦。是作者十年时间呕心沥血写成的一部力作。
    众匪的人生经历为旧中国黑暗社会现状缩影,反映旧中国“草根”人物的生存现状,能否达到警世醒世,诸位读者大大请开卷细读吧。
    鄂东匪事群号QQ329362217
    张寡妇张二嫂第一次撅起肥屁股让湛玮日的时候,湛玮下边的毛都还没有长齐。湛玮在兄弟三人中排老二,人称地流,老大天流,老三人流。他们兄弟三人只跟满腹经纶的爷爷念了几年《幼学》,后来湛玮的爷爷到天衢山一个朋友家里喝洒,因为不懂规矩得罪了山上的土匪,被山上的土匪砍了脑袋。山上的土匪吃喝都是有规矩的,比如吃饭时不能擦拭筷子,喝汤时调羹不能刮到碗底,否则就是嫌他们不干净扫他们的面子。湛玮的爷爷是个书生,哪懂得这些,他不但用衣袖擦了筷子,而且喝汤时调羹还刮到了碗底。结果土匪一刀子过来,砍了湛玮的爷爷的脑袋。两天后,山上的五十多名土匪全部死于非命,成了无头之鬼。这些土匪是湛玮的奶奶杀的。湛玮的奶奶砍了他们的脑壳,用两个大箩筐装着,挑到衙门里,领了半箩筐的赏银。湛玮的奶奶二十三岁就做了寡妇,含辛茹苦把湛玮兄弟三个拉扯大。
    湛玮的奶奶是远近闻名的女中豪杰,她从娘家带过来的一套岳家拳,威震一方,人称婆娘王。
    婆娘王见老二湛玮勤奋好学,脑瓜子挺灵光的,就把一身功夫都传授给湛玮了。
    湛玮平日里到后山上放牛,不是舞刀弄枪,就是捧着一本书看。
    娇莲寨和湛玮他们寨子只隔了一个枫树坡,平时牛羊都跑到一起了。
    刘竿子呜呼哀哉后,张寡妇张二嫂也背着孩子赶着那头母牛来后山放。张寡妇张二嫂见湛玮整天捧着本书,就侬啊侬的叫开了。侬是老弟的意思,是个爱称。
    湛玮虽然十四岁不到,但长得高高壮壮的,穿着对襟短衫,脑壳上包着长帕,腰里捆着一根布带子,看上去蛮像一个后生了。张寡妇张二嫂给孩子喂奶,不但没有避开湛玮,而且还经常拿自己的两袋肥**跟湛玮开玩笑,问湛玮要不要也来一口?刚开始,湛玮的脸窘得红到了脖子根。问得多了,湛玮还真有点饿了,想把张寡妇张二嫂的两袋肥**都咬上一口。
    那年夏天,张寡妇张二嫂的母牛发情了,湛玮的公牛整天追着她的母牛没完没了的干那事。
    张寡妇张二嫂结婚两年不到男人就死了,裤裆里的那点地就荒废了,触景生情,她好像也发了情似的,跟湛玮没完没了的说男女之间的那点破事。
    后山上有一条小溪,碧幽幽的水塘一个接着一个,而且位置也很隐蔽。
    大热天他们把牛赶进田湾里,然后到一个水塘边凉快。
    微风轻拂,孩子很快睡着了,张寡妇张二嫂把孩子放在溪边的树影里,又回到水塘边。
    张寡妇张二嫂的脚边有两个白肚皮的绿蛤蟆。它们正好是搂在一起做那事。母的背着公的,公的压着母的。公的两条长胳膊拦腰把母的死死搂住。母的肥肥的腰上被勒出一道深沟。
    张寡妇张二嫂一脚把那两个绿蛤蟆踢进水里。可是它们掉进水后还是搂在一起不肯松开。
    “看哪,干起那事来连死活都不顾了。”张寡妇张二嫂笑了,笑得直冒汗,衣服都湿了。
    张寡妇张二嫂嫌天气太热了,几家伙就把自己剥笋子似地剥了个精光,然后泡进水塘里。
    水塘里的水绿油油的,干净得像一面镜子。
    张寡妇张二嫂的身子很白嫩。湛玮一眼就看见那两袋肥**了,还有一粒麦子样的东西。湛玮觉得,那应该是五月的麦子,熟透了,一片金色晃动的麦芒,一层薄薄的白白的嫩嫩的皮子,裹着一粒红得发黑的麦子,饱满而充满激情。
    湛玮忽然觉得,麦子不仅仅是一种用来填饱肚子度岁月的,而且还是一种催人奋进勇往直前的精神食粮。水塘里的水就像一面放大镜,遽然把这粒麦子成百倍的放大后,麦子仿佛不再是麦子了,仿佛是黑洞是漩涡,足以把人整个卷进去,从此永无生还之日。
    刚开始湛玮怕得要命。
    想逃走吧,湛玮挪不开步子,想脱光衣服下水洗澡吧,湛玮又怕被水淹死。
    张寡妇张二嫂半蹲在水塘里,水刚好淹到她脖颈的小窝窝里。
    张寡妇张二嫂冲着湛玮嘻嘻哈哈地说:“侬,下来吧,水里凉快得很哩。”
    湛玮红着脸在岸上犹豫,为下不下水伤透脑筋。
    “看你想到那里去了,###毛都还没几根的小男孩子,还怕###飞了不成?”说着,张寡妇张二嫂冲湛玮咯咯地笑开了。
    张寡妇张二嫂的笑声就像水面上泛起的微波,轻轻地拍打着岸,也轻轻地拍打着湛玮不是童心的童心。
    其实湛玮的###已经长毛了,刚冒出来,像早春的草芽,只是没有长齐而已。
    张寡妇张二嫂这么一提醒,湛玮突然想到堂屋里羽毛没有长齐的那两只小燕子,它们想飞也飞不起来,只能乖乖地呆在土窝窝里,等东西吃。毛都没几根的###就是小###,是吃不了麦子的,还是先洗个澡吧,让整天闷在裤裆里的小###凉快一下。
    湛玮当即拉断裤带子。
    裤带子是几根稻草做的,一拉就断了。
    湛玮三下两下脱得精光,然后往水塘里一站,清凉的水一下子就把他的###卵子都淹了。
    “咯咯……”张寡妇张二嫂笑弯了腰杆,身子乱颤。
    也不晓得是高兴得过了头,还是别的么子原因,张寡妇张二嫂的脚底突然打滑,整个人就要沉进水里。
    湛玮一伸手,便把她从水里捞起来,揽在怀里。
    其实水并不深,淹不死人的,张寡妇张二嫂只要稍稍踮起脚尖,整粒麦子就会浮出水面。
    湛玮发现上了这婆娘的当。上当的感觉真她妈的不好受,最难受的地方就是###,和她的身子光不溜秋地碰到一起,###就长大了似的,在水里硬得发痛。
    湛玮咧嘴笑骂:“老子日你妈的,你骗老子。”
    张寡妇张二嫂又笑了,搂着湛玮的腰杆不放,然后咬着湛玮的耳朵呢喃:“想日就日,妈在这里。”
    张寡妇张二嫂下水的时间长,那麦子泡得壮鼓鼓的,它一张嘴就把湛玮的###咬住了,痛得湛玮在水塘里打起了摆子。在水底下,不知是###在吃麦子还是麦子在吃###,不管谁吃谁的,吞吞吐吐的感觉,真他妈的痛快!
    一袋烟的功夫过去了,他们到田湾里看了一下他们的牛,牛还在荒草地上干得起劲,孩子还在睡,张寡妇张二嫂索性把孩子扔在阴凉处,又把湛玮拉进旁边的枫树林里,捉住湛玮的###,拉扯大了,把自己的裤带一解,把两片肥美的屁股翘在那里,让湛玮又插了半天竿子。
    湛玮插竿子的时候,牛也在插,牛低头吃草了,湛玮还在插,湛玮觉得自己比牛卵子壮实多了。
    然而说到底,湛玮还是没有公牛厉害。
    公牛只插了一两个下午,开春的时候,张寡妇的母牛就在田湾里下了一窝嵬,是母的。湛玮几乎每天都要插上一两次,从夏天到春天,再从春天到夏天,张寡妇张二嫂的肚子还是老样子,一点动静都没有。
    后来,公牛又让张寡妇张二嫂的那头小母牛也下了一窝嵬。湛玮有点离不开张寡妇张二嫂了,说要讨张寡妇张二嫂做婆娘,张寡妇张二嫂不肯,老妈子婆娘王也不同意。
    十六岁那年,湛玮想当不老想疯了,张寡妇张二嫂只好把娇莲寨十五岁的黄花闺女梅红琴介绍给湛玮,他们见了两次面,算是好上了。第三次见面是个夕阳如血的黄昏,他们双双滚进枫树坡的一个草窝窝里,操起家伙定了终身。
    然而没多久,婆娘王就把两座山头的杉树木换成了两小箩筐的铜板,让大哥天流挑着,送湛玮到黄梅城头的八角亭中学读书。
    湛玮走的那天上午,枫树坡的两个山头上都站着个女人,一个是女友梅红琴,一个是张寡妇张二嫂,她们的眼里都涌动着一串泪花。
    她们用松脂油和干巴巴的马粪便在各自的山头上点起了狼烟。
    湛玮翻过对面海拔一千多米的天衢山,走了很远很远的山路,回头张望时,两股浓烟仍然在故乡的山头上升腾着,它们在数千米的高空中不时的交织着,又不时地分开来,是一种牵挂,也是一种思念,是恋恋不舍的道别,也是默默无语的祝福。
    说不清,道不明。
    湛玮每次回头张望,都有一些烟雾一样的东西飘进眼里。
    在小池口上渡船时,湛玮捧了十几捧清水,也没能把眼睛里的烟雾擦去。
    十里八寨位于天衢山和紫云山两大山脉的脚下,方圆十里,居住着两三万鄂、皖人民。顾名思义,十里八寨就是十里之内的八个寨子,它们分别是娇莲寨、太平寨、多云寨、紫云寨、苦竹寨、王枫寨、大庙寨和蔡山寨。
    那时候,皖家姑娘的头上都裹着几米甚至十几米长的头巾,姑娘的头巾越长,说明她家里越富有。
    皖家姑娘们的头巾越裹越长了。
    梅红琴有一条六米长的黑头巾,平日里把头裹得像个黑斗篷。她曾经用这条黑头巾救过湛玮的命,又用这条黑头巾结束了自己如花的生命。
    黑头巾上有一个解不开的情结,那就是这片土地上根深蒂固的“舅权制”。
    民国时期虽然也提倡自由婚姻,但“舅权制”是封建社会的一个恶性肿瘤,还没有得到彻底的根除,许多男女青年仍然是“舅权制”的受害者。
    长女必须嫁到舅家,如果哪个不尊从个规矩,就要付给舅家大量的赔偿金,名为外甥钱。
    梅红琴和湛玮虽然是自由恋爱的,但梅红琴还是没能逃脱“长女必须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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