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东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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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东匪事- 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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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说那丝瓜师爷,原指望揭发铜头通奸一事,能捞个悬赏和升级,没想到一切如故。他仍干他的师爷。做做笔事,代下个诏令,写个绑票,做个出库分红的帐目,分红时仍拿末等。照理说,他更加愤愤不平了。这里的情况就起了微妙的变化,原先寨里的大头兄二头兄三头兄及传令兵锅伙夫根本不把他放在眼中,自从他揭发了铜头一案,使对他另眼相看起来,每每说话谈心办事,只要丝瓜师爷在场,就有点莫名的畏惧和收敛。人嘛,说话做事难免都有些见不得青天白日的,尤其是光屁股落寨人了伙,人心里或多或少地都担着小九九,所以都害怕自己将落个铜头下场。况且大多数人个人情况又与铜头不同,铜头有恩于光头,要是落在其他什么人,怕那两把绝命刀早就穿心红了。因而见了丝瓜都有点唯唯诺诺起来。尽管大伙背地里都看不起他;都骂他是窝囊废,都骂那一‘挂东西吊在他裤档里真是给男人汉们丢脸,但都觉得他有点酸有点鬼有点阴郁的险,说不定哪回就能拽出自己的小尾巴来。所以面子前都挤出无奈何的笑远远地敬着他。
    丝瓜师爷终归是丝瓜师爷,他越来越觉得得意,觉得自己终归跟土匪们不同,到底受着人们的尊敬。念书人还能图个啥?还真能图个钱?图个女人?鬼!钱和女人毕竟是身外物,唯有这声望这身份者是身内物。只要有人能另眼看待他,他就活得舒服活得快活,他就觉得自己不枉投了个人胎。当然,他不是傻子,还没到鹅头书呆子那一层。他知道别人为什么从不屑一顿他到另眼相看他。但他颐不了那么多了,在这个寨上能混一天是单混两天是双,只要寨上人心目中有他,这辈子,足了。
    还有最使他心花怒放的事,原先的大夫人三夫人根本不把他放在眼中,现在见了面,却时不时打他一个飞眼,使他那颗干涸已久的心如逢甘露,整个心身整日都是酥淀淀的。
    他太需要这种魂不附体的刺激了。
    他当然知道大夫人三夫常常给他打飞眼的动机,那绝不是对自己有了什么主意或是准备和自己建立勾搭,不,不是的。她们给自己打飞是因为她们和二夫人一样,心中有鬼,她们是想讨好自己,好叫自己必要时高抬贵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管她呢,管她们是有鬼还是没鬼,能给自己打飞眼就成,能给自己打飞眼就给自己带来快活,能给自己带来快活干么要去管闲事呢?管了闲事,光头又不给自己升级,万一事情败露有二夫人下场,岂不断送了自己打飞眼的女人,那才是绝顶的傻瓜。
    日子就像一本,一页一页地翻过去。渐渐地丝瓜师爷的内心又不满足现状了。丝瓜师爷就觉得很懊恼。
    丝瓜师爷最大的懊恼事莫过于和他一道上山做了四夫的那个小女子春堂了。四夫人不仅不给他打什么飞眼,反而一见了他就铁着眼,像石窟里的冰观音。要是换上了大夫人或是三夫人对自己铁着眼还好受些,唯独这个四夫人他受不了。为了四夫人他差一点被宏爷割了阳物成了废物。在宏爷露了那刀…事以后,他觉得自己冤枉,明明白白没沾着小女子的一根毫毛,却偏偏被人们指责臊疙瘩做奸夫千刀万剐,这不是没吃鱼反捞把腥么?于是他日渐一日地恨起小女子来。大干世界,好多事情是无法说清楚的,丝瓜师爷也无法说清楚,他自己既然恨四夫人可偏偏见到四夫人就有股本能冲动。每次他都不能自制,像被电击了一样,连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因而,他从心底贪念着有一天四夫也能像大夫人三夫人一样给自己打飞眼。他常常幻想着四夫人给他打飞眼的种种情景,体验着打飞眼的种种快感。他在恍恍惚惚中尽情地发泄着。每每稳定神后,他那不争气的地方又都是粘湖湖的一滩。
    然而,四夫人始终没给他打飞眼。
    一日渐一日的良好感觉终于膨胀起来,膨胀起来的感觉就沉不住气,沉不住气就有点利令智昏,利令智昏就容易赤膊上阵、铤而走险。
    下章预告:第74章逐出山寨书喃大家看也看了,还希望各位给我扎起,多多推荐,多多投票,多多收藏。只有你们的大力支持,才是我更快更新的巨大动力三。 
第75章蔡山庙会(长篇连载詹玮
           第75章蔡山庙会(长篇连载詹玮著)
    描写的是;解放前发生在鄂东大别山区的匪患故事。小说通过湛人杰和梅子的风流故事,展开了一场情仇恨怨。湛人杰被迫当了土匪,引起了大别山座山虎、孔垅座地虎、张家河平原虎,三虎争雄。抢地盘,争山头,烽烟四起;美人计,连环计,计计相连;夺妻恨,杀父仇,仇深似海。争斗中,湛人杰救了李平儿,二人结为患难夫妻,又被座山虎强占为压寨夫人。李平儿与仇人朝夕相处生不如死;为了爱,湛人杰卧薪尝胆,铲除座山虎;为了爱,湛人杰单枪斗众匪,以身殉情。小说三条线索同时展开:一是三省通衢的水码头孔垅镇,各色人物竞相上演,也是土匪掠夺的对象;二是千里大别山藏龙卧虎,多股土匪盘剧,官匪猫捉鼠,土匪抢地盘,争山头;三是鄂东平原典型村落张家河,封建家族势力、农民长工与地主、地下党与保安团矛盾四起,演义了一幕幕血与火,灵与肉,情与恨的动人故事。
    本书三个重要人物简介:
    ——座山虎许光头因情杀人,从此混入大别山林海之中。
    ——平原虎费正卿本是老实农民躬耕孔垄,因失地杀恶,成为平原悍匪。
    ——座地虎王焕庭是富家子弟,因身怀异能从军,因沟引军阀姨太太召来杀身之祸,避祸入山寨,成为风行张家河的土匪。
    还有诸如女匪徐小燕、孤儿狗娃、保长等人物本是正直平民百姓,因家仇国恨,逼上梁山,众多为匪人物或因情或因恨,双重煎熬。面临时代大浪淘沙。
    小说塑造了湛人杰、崔奠明、兵痞梁在耕、梅子、李平儿、黄幼红、李金金、陈卉、徐小燕、陈亚玲、寡妇张二嫂、王汉阳、卢黑豹、寨主任金水、秀才丝瓜、郎中舒潇等众多不同身份的人物形象。情节曲折,动人心弦。是作者十年时间呕心沥血写成的一部力作。
    众匪的人生经历为旧中国黑暗社会现状缩影,反映旧中国“草根”人物的生存现状,能否达到警世醒世,诸位读者大大请开卷细读吧。
    鄂东匪事群号QQ329362217
    上回书说到大别山的失学国高生曾福根为小佣人红妮取名黄鹂,是为纪念逝去的爱情;这回书再说大别山另一山寨蔡家山的事,郎中舒潇被土匪卢老八虏上山为他炼避瘟丹,舒郎中不从,土匪卢老八用美人计迫其服从,舒郎中与邢柳柳由误解到理解,由此演绎出呆郎中舍身救红颜的活剧。
    却说民国初年;政权更迭频繁;地方官如走马灯一样变换不定;此时新任鄂东县县长的;是二十来岁的洋学生;剃分头;着西装;脸庞如新剥鸡蛋一般白嫩;在民众眼里;不象个掌权的县令;倒象个戏台上的小生。民众知道舒潇被卢老八绑架的事后;曾多次去县衙请愿;求政府出兵;救出舒潇;医治百姓。无奈那县长,一味推脱。有几个血气方刚的汉子;便自己进山去救舒潇;然而群龙无首,蔡家山环境又特别复杂,方圆几十,林深苔滑,坡高路陡,卢老八又是当地土生土长的惯匪,这些人或者连他的影子也没见着,或者见着了,没救下舒潇,反着了卢老八的道儿。卢老八从此更加放肆,日夜催逼舒潇赶制辟瘟丹,派人去江南江北以每丸两块钢洋的高价出售。
    蔡家山有个习俗,每年七月初五庙会。卢老八今年进人进财,心情舒畅,决定趁此机会庆贺一番,好好热闹热闹。这一年的庙会,放在蔡家山脉的双峰坪举行,这双峰形状,就如一个连体怪胎,下半部浑然一体,到山腰,竟各奔东西,形成南北二峰。双峰坪乃是双峰结合处一块平地,传说是庐山老母怕蔡家山高过庐山而一屁股坐平的。它一边是悬崖,一边是深涧,背后是卢老八的营寨,只有一条小道通往山下,易守难攻,为确保安全,卢老八又在山口设下关卡,对赶庙会的,一个个严加盘查,非蔡家山人,不准入内。
    蔡家山庙会,最主要的传统节目是树旗杆,就是比赛谁能将一根最粗最长木头独力树起,它既是蔡家山人体现自己力量,显示孔武有力的竞技,也是江北人民“岳家拳”和尚武精神的延续和发扬,与今日体育比赛有些类似,只是没有轻量级,重量级的区别,显得不够科学。太阳冒出头的时候,四条精壮汉子吭唷吭唷地将十几根长的丈余,粗细不等的木头抬到双峰坪上,依次序放好。木头是新砍下的,雪白的树茬在日光下十分耀目,卢老八手下一个叫三癞的挥舞着手枪走上前,“砰”地朝天放了一响,大声宣布:“树旗杆现在开始,有愿意的可上来比试。”
    尖厉的枪声震得人们一凛,沸腾的喧嚣立刻就成一片死寂,空地中央七八把大刀来回晃着。耀着辉煌的日头,洋溢出一片杀气,久久没有人上场,坐在台上的卢老八“嗯”了一声,用力拨掉一根戳出的鼻毛,挥挥手,让大刀们退下,又挥挥手,便有一条大汉,从他身后走出,站到木头前,脱得只剩下一条裤衩,俯下身去,将长满黑毛的腹部贴紧剥净树皮的光溜溜木头,双手搂定,“嗨”地发一声力,那根木头晃一晃,渐渐地翘起来,终于站直,落进了挖好的坑里。寂静的场子开始蠕动起来,有几个人陆续
    走出,站到了自己选好的木头前,仿那大汉的样子,将一根根木头树起,叫好声雷鸣般在山谷间乱窜,惊得树梢直颤,鸟们翩飞不已。
    日头渐渐灼烈,烤得双峰坪火炉般腾起一阵阵白烟。时间一点点过去,十几个粗壮结实,浑身绽满键子肉的汉子汗珠直冒,也没能撼动那根最粗最长的木头。围观的人们有些气馁,有的慢慢往坡上的树荫里缩,坪上的空地一点点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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