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会,又跑上二楼。二楼也是一连串豪华的房间,其中有一个房门特别美丽,用珍珠宝石镶成,豪华绝顶。
楚嘉心想,房门如此漂亮,房内当然也不简单。他试将房一堆,应手而开,一阵淡淡香气,令人心旷神怡。
门内地毡锦帐,布置豪华而不俗套,给人一种异常舒适的感觉。中间一张紫色大床,尤其令人产生旖旎的联想。
此时房中并无一人。楚嘉信步走入,观看房中的布置,暗叹当时的物质已相当考究,富贵人家的布置比现代毫不逊色。
大房之内,又有两个小房,一个是浴室,另一个是一张床,设备比较简单,猜想是佣仆的居室。
正流连间,忽然一阵人声吵杂,有人推门而进。楚嘉急忙躲在小房门后。
只听人声道:「皇妃喝醉了,今天她好像特别兴奋,喝得很多。」
另一个道:「不,我看七姨是有心事,所以才不断喝酒。」却是绿蒂的声音。
「扶她到床上躺下,睡一会就没事了。」一个年纪较大的女人说。
四五个女人扶著皇妃上床躺下,然后全体退出,一个宫女在门口道:「夫人和小姐请休息,我会服侍皇妃,请放心。」她送走诸人后,把房门掩上。
楚嘉心道:「糟糕,原来这是皇妃陶莉莎的房间。我不能出去,可真麻烦!这个小房一定是宫女的,希望她不要进来,她若是进来的话……」
他一念末毕,宫女的脚步声已向小房间走近,大概是要检视一下这屋内的情形。楚嘉暗暗叫苦,他不愿打伤她,也不愿杀死她,急忙间,从袋中掏出一个打火机来,在门背准备著。
宫女踏进门来,楚嘉忽然把打火机伸出。对准她的脸上按掣,一阵白雾向她脸上笔直喷去。宫女还未看清是什么东西,已昏晕过去。
原来是楚嘉的众多防身武器之一,那白雾是麻醉剂。
楚嘉不让宫女跌倒即把她抱住,放在床上。他撕下一些布条把她手足缚牢,又堵住她的嘴巴,用薄被把她盖祝然后,他悄悄走出宫女的房间,准备溜走。
如果他就此离开皇妃的居室,便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千不该万不该,他经过那紫色大床时,回头望了一眼。这一望,不觉呆了。
「天下怎有这样美的人?」他不禁想。绿蒂的楚楚风韵,他已认为够美了,想不到这床上躺著的皇妃,比绿蒂还要美上十倍,甚至百倍。
她不仅身材俏巧、线条匀称,更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光华笼罩她全身,令人觉得她的美流动瑰丽,不可迫视。
他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在说:「见过这样的美人,确实不枉此生!」
霎时他对什么都不畏惧。他觉得就算被人拉去斩首也是值得的,因为他已见过这人间绝色。
他上前两步,站在床边放肆地欣赏皇妃的睡姿。
「海棠春睡」这句话,只能形容她此时的美态之十一,她已醉了,双颊桃红,而嘴角露出浅浅的笑容,似乎在梦中见到某种可爱的事情。
「……靠近我……我要你靠近我……」陶莉莎喃喃地说。
这一句简单的话从她口中吐出来,娇媚无限,令人心神一荡。
「嗯。」楚嘉应了一声,但他随即发觉自己的可笑,因为陶莉莎这句话显然对梦里的人说的,并不是对他。
「来呀,为什么不过来?」陶莉莎又催促一声。
「我……」虽然楚嘉明知道皇妃说话的对象不是他,但仍情不自禁地想:「如果她叫的是我。那可多好!」
楚嘉这样想著,不由自主地便上前坐在皇妃的床畔。
陶莉莎皮肤细腻,像吹弹得破一般。楚嘉暗叹,造物者造人能如此精妙。
皇妃虽未醒转,但她感觉到身边有人,伸出手去探,终于抓到楚嘉的臂膀,牢牢不放。
「不要离开我……」她低声说。
「不,我不会离开你。」楚嘉情不自禁地回答。
陶莉莎为这答案感到快慰,微微露出笑容:「吻我,为什么不吻我?」
楚嘉像触电一般,感到巨大的震动。在理智上,他知道这是皇妃,绝不能亵渎。但另一方面,他又觉得自己是另一个世界来的人,和她根本没有真正关系,他只是一个时间过客,稍为浪漫一点又有什么关系?
而最最实在的,是他的内心深处渴望能吻她,只要在这美人唇上亲一亲,死了也心甜。
他的欲望终于盖过一切,俯身下去吻在那两片鲜红娇艳的唇上。
陶莉莎甚感满意,把另一只手又搭在他颈上,把他牢牢勾住,吐出温软的舌头,伸进他的嘴中。
楚嘉暗觉销魂,已忘记身处何境,情不自禁地吻著,再吻著。陶莉莎发出咿唔的声音,她的呼吸愈来愈急促,身体散发出一种特殊的体香,令人陶醉。在转动间,丝质的衣裳散开了,让楚嘉见到更迷人的肌肤。楚嘉的嘴唇开始向下移。
陶莉莎身体的颤动愈来愈剧烈,她低声叫:「啊,我很快乐……请不要……不要停止……」
这给予楚嘉极大的鼓励,他体内早已烈焰熊熊,不能自己。
他们终于坠入一个非常缠绵旖旎的梦中。
皇妃一度星睬半启,隐约觉得这是一张陌生的面孔,但她太疲倦,而这时的感觉又很适意,使她不想改变这境况,只是有气无力地问了一句:「你……是谁?」很快地,她又让楚嘉的吻和有力的拥抱使她陷入快乐的昏眩中。脑子已不想再追究了,只盼这快乐的时刻永远停留,这场梦永远不要醒转。
不久,两人的热情化成一道洪流,像火山爆发的溶浆,奔涌而出,他们的肉体也像陷入这洪流中,遭没顶了。很久很久,两人才再度醒转过来。皇妃望著眼前这男子,他正微笑望著她,不时低吻她的嘴角。
「这是梦吗?」她心想,显然不是的。
「你到底是谁?」她问。
「说来话长,我告诉你,你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楚嘉把自己从二十世纪飞来的情况详细告诉她。听得陶莉莎睁大双眼,无法置信。
「你是个顽皮的男子,故意编这些故事来骗我,唉,其实不论你是什么人,只要我喜欢便行了。可惜这只是一个短暂的梦,很快梦就会醒的。」陶莉莎满怀感触地说:「只要我们从床上坐起,在现实世界中你就会消失,以后再也不能见面。来吧,吻我,趁我还未完全醒转之前……」
楚嘉果然听她的话,再度吻她、爱抚她,他们又陷入另一个荒唐的梦中。
当他们重新醒转时,陶莉莎低声说:「这是我一生最快乐的时刻,我真愿意你永远伴著我。」
楚嘉有点意外:「你是一位皇妃,享尽尊荣。像你这样美的人,国王一定宠爱无比,难道你还会不快乐?」
「你错了,起初我是受到宠爱的,但为时不过一年。皇上身边太多女人,喜新厌旧是人的本性,何况有些人从中挑拨,无事生非……」
陶莉莎又道:「国王现在宠爱一个妖冶的女人,她相貌并不好看,但传说她有种媚术,把国王迷得服服贴贴,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有几个妃子已被她害死了。看来灾祸就快临到我头上,我不知道怎样应付,近日烦闷异常。有时想想,真不该嫁入帝王之家,如果我的丈夫是一个普通人,生活可有多愉快。至少不愁寂寞,也不用天天提心吊胆,怕被人陷害。刚才我是梦见昔日国王与我相好的情景,不知不觉神迷意乱……想不到却是你……」陶莉莎说到这里,有点含羞,说不下去。
楚嘉美人在抱,听她絮絮而谈,呵气如兰,只觉乐趣无穷。陶莉莎反问他的生活情况,楚嘉详细述说关于二十世纪的情景,陶莉莎由半信半疑,而终于完全相信。
「你们的时代真好,」她用羡慕的口吻道,「如果我也能……」忽然住了口,两眼怔怔的望著楚嘉。
「我能不能跟你一同到你的时代去?」她问。
这句话令楚嘉大出意外,接看是心花怒放。为什么不能?时间飞行船尽可多载一个人,那是绝无问题的。他心中正在遗憾。和陶莉莎一别之后,便再无相见之日,如果能把陶莉莎带返二十世纪,朝夕相对,那真比神仙还要快乐。
他把陶莉莎抱住,在她唇上狂吻道:「亏你想得出来,为什么不能,我正希望这样。但你能舍弃你身边的朋友和亲人吗?」
陶莉莎睫毛低垂,隐隐露出泪光道:「我虽然不想离开他们,但这总比天天活在恐惧中好。那恶妃视我如眼中钉,她一定不会放过我的,迟早会把莫须有的罪名加在我头上。只要一想到那几个妃子被害的情形:一个被砍断四肢;一个给活活烧死;一个给绞车绞碎骨节,哀号三天三夜才逝去……真教人不寒而栗……」
陶莉莎说时犹有余悸,紧紧偎依著楚嘉。
楚嘉道:「飞行船停在山中,我和一个助手准备在这里作三天考察工作就回去。你只要悄悄离开这里,和我们一同上了船,其他什么都不用担心。」
「那很好,这两天让我有时间和亲人话别。我会差人把父母接来见面。」皇妃略带伤感地说。
「你怎么对他们说?」
「我说……我会到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去,叫他们不用挂念。」
「那么他们一定以为你要自杀,会整天守著你。」
「那也是。或许我对父母说:『过两天,你们若听不到我的消息,不用担心,我是隐居起来,避免恶妃的陷害。』」
「对了,这样说就好得多。」
两人计画已定,非常兴奋,又卿卿我我一番,细谈两个时代生活的不同,陶莉莎对二十世纪的生活非常向往。
楚嘉忽然想起:「啊呀不好了,我把那个宫女缚在里面,已有老半天了,她会不会揭露你的秘密?」
「没有关系,她是我的心腹,我找个藉口,叫她不说出去就行了。」
「那么,我暂时告辞,晚上有机会再来看你。你把那边窗门虚掩,我会设法爬上来。」
陶莉莎点头,又叮嘱道:「你要一切小心埃」
楚嘉从房门溜出,按原路回到楼下湘湘房中,在走廊上有佣仆经过时,他便躲在墙角暗处,侥幸未被任何人发觉。
走到湘湘房间前,推门而入,只见房中一张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