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父献媚,那却也是捕风捉影的揣测。真正惹得考格拉心生杀机的是因为他忌惮这位哥哥能够对他往日的地位产生威胁的实力!
见到张华木,考格拉的面色缓和了些,但是他的目光依然阴沉而锐利:
“张先生,我希望你给我带来的是一个好消息。副总统阁下的病情稳定下来了吗?”
张华木双眉紧锁,焦虑之色溢于仪表。他深吸了一口气道:
“我不想危言耸听,但是如果我在三小时内找不到所需要的药材,那么埃博总统的病只怕就真的无药可救了。”
考格拉腾的一声站了起来,上身微微前倾,眼神凶狠若捕食的鹰隼:
“张先生,那你还在等什么!”
张华木丝毫不为他的凶暴态度为忤,温和道:
“我理解你的心情,考格拉先生,只是我需要的药材在这繁华都市中很罕见,需要你给我一些协助。”
考格拉断然道:
“没有问题,只要能挽救副总统的生命,哪怕你需要的是活人的心脏,我也可以授权给你。”
…………………………一句话,就直接映射出这名大权在握的局长的专横凶残!
张华木皱了皱眉道:
“我要的东西乃是毒蛇身上的新鲜蛇胆,我想附近应该只有动物园中才有,因此需要考格拉先生授权给我,避免引起太多的误会。”
考格拉按了一下桌子上的电铃,马上进来十名神情冷酷,健壮非常的黑色西装大汉。他对着张华木挥了挥手:
“你们马上带上所属的小分队保护张先生去市立动物园,我会打电话给园长说明一切,倘若有任何人敢对张先生的行动产生阻挠的,我允许你们采用任何极端的手段!”
一代神医张华木(七)
一代神医张华木(七)
(我在这里先对朋友们说明一下,外传主要是对以往的情节一些交代,比如说已经有朋友提到,主角明明是个纨绔子弟,为什么医术还那么了得。外传的情节是早就写好了的,并没有影响到我现在写正传的过程)
就这样,仅仅过了一小时四十分钟,张华木就带着一名神情惊慌,面色都还有些青白的男子回到了医院,那男子的身后还负了一只颇大的坚韧口袋,里面鼓鼓囊囊的,不住起伏蠕动着。
这男子乃是动物园蛇馆的饲养员,忽然被人强叫了来,直接手枪顶在头上,命令他将所有剧毒蛇类都捕入袋中带走,这下什么喜玛拉雅白头蛇,非洲角蝰,红竹蛇,美国亚利桑纳的山王蛇,黑曼巴,非洲的死神树眼镜蛇都与这位工作人员来了次亲密接触。好在他素日里也颇为勤奋,对工作甚是敬业,于这些蛇类的习性颇多了解,因此也就有惊无险的满足了这些突然出现的国安局凶神恶煞的要求。
毒蛇非常危险,但是被喷入特效麻醉剂后的毒蛇就只能任人宰割,失去抵抗力,张华木手边早已备好一把锋锐的银制小刀,只见他的手指灵巧的一转一剥一拉,一枚枚青黑色的蛇胆被纷纷割了出来,丢入早已预备好的多只小碗中,碗里盛有事先调配好的药物,每隔十分钟就强行给依然昏迷不醒的埃博副总统灌入一碗。说来也怪,那闻起来腥臭难当的药剂,患者却哪怕在昏迷中也本能的作出吞咽动作,看那模样喝得当真是甘之若绐。只是可怜了那些珍稀毒蛇,平空遭此无妄之灾,动物园的蛇馆自此大劫,也是大伤元气,导致暂时关闭了好长一段时间。
正在看看首都周围的蛇类资源已经渐枯竭,考格拉打算动用军机从邻近城市空运调拨蛇过来的时候,他终于接到了一个好消息:……………………………埃博副总统终于醒了转来!
得知这个消息的考格拉心情究竟如何,那还是无人得知的,但他的身边人却无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大气。自从副总统病发以来,这位一直都阴狠深沉的局长就更加寡言少语,不苟言笑。做下属的整日对着他那张脸,心情自然也是惴惴不安的阴郁。如今人逢喜事自然精神爽,相信工作中的气氛也会有很好的改善。
WTC世界卫生组织联合锋会很快也即将结束了,参加会议的绝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发生在他们身边的这个小小的插曲……………………虚怀若谷的张华木对此事的态度只是微微一笑,其余的东西缄口不言,而罗迪克雷诺等人虽然对张华木甚是推崇,但心高气傲的他们当然也不会将被东方医术凌驾于自身所学的东西主动宣扬出来。
………………………因此那些人所知道的最多也只是仅限于当地报纸上的:埃博副总统略染微疾,经多方治疗后,已能进行日常工作云云。
因此他们也绝对绝对不会想到这“略染微疾,多方治疗”之中发生了如许多的曲折波澜,更不会知道与会的中国人士中,已出现了这么一位能够凭借自己独到的中华医术与世界医术顶级水平分庭抗礼的敦厚长者!
机场,天色正晴朗。张华木转望一望无垠的苍穹,湛蓝色的天幕仿佛是浸透了一万年的寂寞,他微微的叹了一口气,远方正有微微的隆隆声传来,即将登上金斯顿机场的班机返回上海,再转车到WK市回到工作单位。风吹起了他的黑色长衣,挡住了他手上的那只黑色密码箱,箱子里是考格拉奉送的五十万美金。
“张先生。”
这句话却是用生硬的汉语说出来的,张华木心中微惊,一回头就看见了考格拉那张阴郁的脸。
张华木点了点头,温和道:
“考格拉先生是来送我的?”
考格拉前行了几步,同张华木并肩而立,也遥望着远处的天空,淡淡道:
“我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张先生。”
他虽然说是请教,但是话中之意却有一种不容人不说的强硬感觉。张华木情绪上没有任何恼怒之意,岁月早将他的火气磨砺得一干二尽,余下的俱是智慧与深沉,他微微一笑道:
“你说说看。”
考格拉转头过来,直盯着他的眼睛,厚厚的嘴唇蠕动轻声道:
“你第一次碰到我在医院里说的隐疾是什么意思?”
张华木正色道:
“隐疾就是说身体内隐患着的疾病。”
考格拉将身子前倾了少许,居高临下的一字一句的道:
“我在这几天里,已在三所医院做了五次最全面的检查,都显示我的身体非常健康,根本就没有任何疾病!我……。。很不喜欢说谎话的人!”
张华木微微一笑,他环顾了一下,看见窗户旁边有几段大概是机场后勤工人用剩下的铝线,他行过去信手拈起一根,来回的将其弯曲了大概二十下,那铝线自然就折断了。接着他又拿起旁边的另外一根,继续来回弯曲了七八下。然后把它拿到考格拉的面前:
“考格拉先生,这根铝线你能看出来有任何问题吗?”
考格拉深吸了一口气,没有说话。
“你用普通的检验手段,一样检查不出来这根被我曾经弯曲了七八下的铝线会有什么问题,但你绝对就不能说它就没有存在了安全隐患………………………就如同你身体中的隐疾,检查不出来却也不能否认它的客观存在。”
张华木看着考格拉的变幻的表情,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他接着道:
“或许我的说法很抽象,但是阁下,某些客观的事实正在腐蚀着你的健康,比如你的痰液直沉入水,比如你的印堂泛出青黑之色……。这都是我所研究了毕生的中医书籍中所提到过的不良先兆。或许要让你明白这一点很困难,但你至少要明白另外一件事情,我绝对不是一个信口开河的人。”
考格拉黝黑的皮肤上微微泛出了油汗,他良久才道:
“那你为什么不帮我治疗?”
听到这个问题的张华木叹了一口气,他望向远方,似乎带了些忧郁的道:
“就你目前的情况而言,出现临床上的症状还至少要个五六年吧,但要清除眼下你体内肾虚瘦郁的,我却是力所难及的。”
得到这个答案的考格拉无疑非常不满的,他冷冷的道:
“换一个能让我满意的回答。”
仿佛为了加强说服力似的,周围立即有几名神情冷漠的魁梧黑人双手抱在胸前站了出来,将张华木围住。张华木却直将那几个人当作空气一般,淡淡道:
“考格拉先生,你要知道在医学界里,治疗的有效率与治愈率完全是两回事,就算再好的医生,他对病人的治疗有效率可以达到百分之九十以上,但是治愈率能够超过五成那已实属难得。事实上,人类不可能治愈的疾病很多,例如高血压,例如肝硬化,又比如副总统的过敏体质与他的心肌纤维化。你必须得面对现实!”
考格拉默然了一会儿,涩声道:
“照你这样说,我这个什么虚什么郁的,也属于无法彻底治愈的病了?”
张华木点了点头,他的神情忽然变得有些奇怪,既有些常人难以企及的高傲,更带了些英雄迟暮的落寞:“一定要说无法彻底治愈,那……。那也并不尽然。这世界上本就没有绝对的事。”
张华木一面说,眼神却变得很散乱而遥远,他的手抚在了胸口上:
“考格拉先生,实不相瞒,我在为副总统阁下施展针灸之术的时候你应该在旁边,看到了我取针时候的情况吧?”
考格拉沉声道:
“是的,我在收藏方面还有一定研究,张先生你的那个神秘的木盒子应该是非常名贵的古物。”
“这个盒子是从我们祖上传下来的,据说从宋至今,已近千年。阁下应该看见了里面还有两个子盒,暗合周易阴阳之分,我所使用的银针就是从阴盒中取出,名为天干地支针。”
考格拉能于壮年爬升到如此高的位置,自然心思也是灵动无比,顿时想到一件事道:
“你要说的是不是,要将我体内的隐疾彻底治愈,就得使用那个金盒中的针?”
“不错。”张华木缓缓苦笑道:“只可惜我至今还没有掌握到运用里面这传承千年的金针的方法……………………事实上,据我们的族谱上记载,它们最后一次被成功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