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过后,葛诚又在京城逗留了数日,建文帝又秘密见了他几次,便让他回到了燕王府,如今密保前来,定是有所斩获,想到这里建文帝心中不由得一阵狂喜!
“传进来!“建文帝坐在龙椅上冲着殿外吼了一声。
第14卷 602章:一道一僧
盼和风春雨如膏,花发南枝,北岸冰销。夭桃似火,杨柳如烟,穰穰桑条。初出谷黄莺弄巧,乍衔泥 燕子寻巢。宴赏东郊,杜甫游春,散诞逍遥。 炎天地热如烧,散发披襟,纨扇轻摇。积雪敲冰, 沉李浮瓜,不用百尺楼高。 避暑凉亭静扫,树阴稠绿波池沼。流水溪桥,右军观鹅,散诞逍遥。 梧桐一叶初凋,菊绽东篱,佳节登高。金风飒飒, 寒雁呀呀,促织叨叨。满目黄花衰草,一川红叶飘飘。 秋景萧萧,赏菊陶潜,散诞逍遥。 朔风瑞雪飘飘,暖阁红炉,酒泛羊羔。如飞柳絮, 似舞胡蝶,『乱』剪鹅『毛』。银砌就楼台殿阁,粉妆成野外荒郊。冬景寂寥,浩然踏雪,散诞逍遥。这首诗词乃是当年元朝一个和尚所作,诗词并不惹人注意,人们注意的是这首诗词下面的名字——刘秉忠。
刘秉忠字仲晦,号藏春散人,邢州(今河北邢台市)人。曾祖于金朝时在邢州任职,因此移居邢州。蒙古王朝灭金后,刘秉忠出任邢台节度府令史,不久就归隐武安山,后从浮屠禅师云海游,更名子聪。元世祖忽必烈即位前,注意物『色』人才,他与云海禅师一起入见,忽必烈把他留在身边,商议军国大事。即位后,国家典章制度,他都参与设计草定。拜光禄大夫太保,参领中书省事,改名秉忠。传说元朝的国号“元”便是他所取。
元世祖中统元年庚申,忽必烈在开平即大汗位,设开平府,命刘秉忠取国号,三天后,刘秉忠定下年号“中统”,取“中原正统”中两字,大有囊括天下之意。四年后又改年号为“至元”,取自《易经》中“至哉坤元”。
有一说,元朝的大都也就是如今的燕王府也是此人亲自设计,至元三年,刘秉忠受命在原燕京城东北设计建造一座新的都城,命名新都为大都。这些虽都是传说,但善良的老百姓都认账,因此人曾经在此座谈过,老百姓感念他的功德,便天宁寺修了一座祠堂给他。
此时的北平是正值初春之际,由于新皇帝实施了一系列的休养生息的法令和政策,所以老百姓身上的负担也减轻了不少,也都要感谢当今圣上的英明,加上浓冬刚过,天气一时回暖,整个北平是呈现一片勃勃生机。而此时的天宁寺,晨雾朦胧,早晨的第一缕阳光斜斜洒洒的照在天宁寺的宝塔上,让正个天宁寺似乎蒙上了一层佛光。
天宁寺寺始建于天宁寺始建于唐太中五年,原名国宁寺,宋宗宁二年改名为崇宁万寿寺,改和元年更改名为大宁万寿寺,建炎年间,毁于战火,不久重建。元至大二年为倭寇所毁,后又重建。明洪武十五年改为天宁禅寺。
此刻,天宁寺早已挤满了各种文人侠客。加上春初之际各种农田的活计都还没有开始耕作,所以当地的老百姓也都乘着休闲的日子带着老婆孩子一起走进了这座寺庙开始求神问佛,保佑这一年风调雨顺,子孙平安。老百姓似乎不太懂得欣赏天宁寺的美『色』,他们更多的是来天宁寺庙,刘秉忠的祠前来拜祭拜祭这位英雄,在他们的眼里这样的一个大英雄才是他们应该看的,至于其他的庙里风景他们没有过多的留恋和观看,在他们的意识里,这里再美都不属于他们的,属于他们的只是家里的那几亩地和老婆孩子热炕头。这位一百多年前的英雄在他们老百姓的心里,那就是神明。在他们的心里,朝廷里只有人人像刘秉忠那样的忠臣,他们的日子才会好过一点。
刘秉忠的庙前此时此刻都积满了人,更多的是当地的老百姓,但也有少数的文人侠客。但他们和这些当地的老百姓一样只是为了拜祭拜祭这位英雄,更多的时候是为了一睹英雄的威严。所以不多时,庙前已经没有多少的人了。老人和小孩受不了这夹杂着浓冬的寒气,早早的吵着回家了,剩下的也都开始慢慢的离开天宁寺。众多的人群里,有一个人从始至终,都有没有离开过刘秉忠祠堂。他一直叨念的祠堂石碑上雕刻的一首诗词,他念的声音不大,但很念得很有激情,念到动情时,几乎能看他擦拭眼泪的表情。
晨光之中,他看上去六旬的年纪,但身板却很直,他着一身灰『色』道袍,胸口的胡须连通两道柳叶眉皆白如雪,那白『色』如同没锤炼过后的石灰。他仰着始终背着手站在刘秉忠的雕像前,还不时的用手抚『摸』着刘秉忠的石像。
天宁寺的人慢慢的变少了,毕竟是初春,寒意还是很浓,虽说天宁寺的景『色』『迷』人,但要人挨着冻来看风景,似乎没有多少人能愿意长时间的欣赏下去的。但那人一直都在欣赏着刘秉忠的石像,似乎一丁点都没有感到这初春的阵阵寒意。
便在这时,忽听的远处有人道:“至善大师……贫道来晚了!路上遇到一点小事,耽搁了一下,还望大师赎罪!“
这老和尚真是这次封皇命赶往北平擒王的至善大师,大队人马尚未赶到北平,他作为擒王的领袖,一路疾驰,不想竟提前赶到了北平,眼瞧各派人马尚未到齐,至善大师也不便行动,听闻刘秉忠的寺庙在天宁寺,一时兴起,便游览而来。
“道兄严重了,贫僧也只不过比道兄早了片刻而已!“至善大师双手合指,转过身来,冲着来人微微行了一礼,晨光之中,至善大师圆脸肥腮,宛若一幅” 弥勒真弥勒!“来人一身蓝『色』道袍,身材魁梧,年约五旬,颌下一部长须,既浓又密,生得是浓眉阔口,颇具英武之气,他的神情很冷,既没有笑容,也无一丝动怒之气,就只是静静地坐在那儿,一股淡淡的宁静之气便自他神态之中慢慢吐了出来,若非他腰间的一把古剑散发出一股杀气,料谁也不会相信他便是闻名天下的武当第四代掌门松木道长!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今天是星期天,可能会多更的,不过要各位大力支持首订哦,订阅才是王道嘛?明天是星期一,又到了换帮的时候,各位大力订阅啊!
第14卷 603章:借刀杀人
松木道长爽朗的一笑,随即望了一眼至善大师,瞧他目光仰望刘秉忠的石像,那石像高于数尺,屹立在祠堂之中,蒙上薄薄的晨雾,宛如仙人一般,看得松木心中一动:“刘秉忠区区一介草莽跟随忽必烈多年,参帷幄密谋,定社稷大计,他的忠勤劳绩,应该被褒崇。圣明御极,万物惟新,更为难得是他还写得一手好词,古话说的好,文武之道一张一弛,唐朝过于重用武将,使得朝廷武将林立,弄得最后朝廷被一干武将给端了,宋朝倒是重用文人,可惜一帮庸俗的文人,整天的哀古叹今,奈何蒙古铁骑一来,人仰马翻!如今圣上素有仁慈之名,却不知文武之道,只知一味的重用文人,贬低武将,殊不知一干文成终日无病呻『吟』,只怕……?“松木道长说了这儿似乎意识到什么,没再说下去。
至善大师没有立即答话,而是缓缓的收回了目光,瞟了一眼松木,缓缓道:“道兄所言极是,当今圣上重用文人,虽不至于除什么祸『乱』,但朝廷若是长此以往,势必会打破太祖时期创立的文武持平的局面,文人在诗书礼仪上大占便宜,他们通过朝廷的科举走入仕途,如此一来,朝廷没三年一次的科举,因为文人自小熟读诗书,却懂得科举考试的路子,而武将大字不识得几个,想走文人的路子势必会被受到压制,且文人在科举占有越来越大的优势,大多数的武将除了争夺科举极少的名额外,只能通过监生、举荐等非科举方式入仕,一旦入仕,因为人数少、又非正途出身,在官场也饱受压制和岐视。长此以往,武将就算不满,也会心存怨恨之心,就算他们不暴『乱』,也不会忠心于国家,文人则通过科举,拉帮结派也就在所难免,最终必成朋党,这对国家最为不利!皇帝如此目光,当真堪忧啊?如今听信了方孝孺、黄子澄一帮文人的片面之词,便执意削藩,他们的忠心老衲自是不容怀疑,可他们只顾自己,不顾天下。只顾眼前,不顾长远。实乃目光短浅的很。“
松木点了点头,道:“大师言之有理,贫道也听闻,那燕王文才武功确是乃朝廷数一数二的人物,此人酷似太祖,这些年来,他多次出塞,为朝廷着实建了不少大功,只可惜朝廷执意削藩,好端端的一个藩王,只怕要终生被囚禁了!“
至善大师却没答话。
松木稍微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当今圣上圣谕在外,不愿背负杀叔之名,故这才下令天下擒王,实乃是想接我江湖之受除掉燕王,此乃借刀杀人之计,无奈我等虽不愿,但终究皇命不可违……这次只怕燕王凶多吉少了!”
至善大师面『色』沉重,自从一个月前他接到皇命,有他率领天下武林擒王, 他便有些忐忑,皇帝这招借刀杀人,他自是心知肚明,依他的本意,本不愿参入皇家是非之中,无奈皇命难为,自接了圣旨的那天始,他便打定了主意,燕王素有贤名,且于国家有大功,眼下鞑子虽退却大漠,仍具有相当实力,却对中原虎视端端,燕王素有军师才能,一旦边关有变,天下舍他其谁!鉴于这层,至善打死后就放弃了杀燕王的想法,他乃出家人,出家人慈悲为怀,如今朝廷所忌讳的无非死燕王的手中的兵权和燕王,若是老衲生擒燕王,扣留在少林寺,一旦边关有战事便可启用燕王,如此即可为朝廷保留了人才,又能做一件善举,何乐而不为呢?最为重要的是朝廷口口声声扬言,燕王有谋反之心,试问区区一个燕王何以对抗富拥四海、雄狮百万的皇帝呢,这个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