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这一层,葛诚立刻惊出了一声汗,此时朝廷执意削藩,眼前的局势可以说是风声鹤唳,朱棣行如此怪异的举动,甚至惜如此大热的天,以自己的身子作为赌注,方在火炉旁大烤,且不让外人得见,这让他好生疑『惑』,想来想去?葛诚隐隐约约觉得这燕王定会有什么见不得人,且要瞒着朝廷的事情,借装病来掩饰起罪行,但眼下燕王有什么需要如此瞒着朝廷呢?“
葛诚觉得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燕王准备谋反。“想通这个,葛诚不寒而栗。事已至此,葛诚觉得必须马上让朝廷知道此事。但此时他却没有办法通知张昺等人了。自打朱棣发疯后,葛诚便被朱高炽等人以燕王打扰休息只由,不再让他出入燕王府,就算他进入燕王府,也感觉四周似乎对他有所监视,这让他更加小心,燕王装病的事情一旦被揭发,不说燕王府的人不会放过自己,恐怕府内装病的哪位可怕的王爷也不会放过自己,他虽忠于朝廷,但也不敢拿自己小命开玩笑,虽得之了这个惊人的消息,却也不敢大肆张扬,一直在找机会,直到今日他从内官马魁口中得知,今日谢贵张昺会来府上探望王爷,得知这个消息,葛诚登时大喜,心中不由的暗道:“天佑我葛诚!”当下借查阅朝廷谍报的机会进入了燕王府,待谢贵张昺二人自府上出来,瞅着没人,方才献身出来。
“啊……这燕藩也太……太能装了吧……这么热的天……?”谢贵满脸的惊讶之『色』,显然刚才看得那个惊人之举,不似在做假。
张昺为人比较谨慎,此刻默默的听完了葛诚的一番言语,立马冲着谢贵使了个眼『色』,谢贵会意,二人齐齐抱拳冲着葛诚道:“长史乃是府上有名的谦谦君子,我等二人对此仰慕已久,若是改日有空,那帐下一叙,我等二人定会略备薄酒,款待一番!”
葛诚嘻嘻一笑,道:“难得二位将军如此客气,下官一定会登门拜谢!”说完,四周瞧了瞧,便沿着暖阁的长廊走了去。
谢贵、张昺出了王府,一番相商便决定去北平指挥府找张信商量一番,张信虽是燕王府旧臣,但对朝廷忠心耿耿,尤其是建文帝对此人极为信任,三人同在北平,遇到事情自然好商量一番了!
张谢二人自燕王府直接去了北平都司衙门,见二人有要事相商,三人一起来到衙门后院的暖阁商议。
谢贵一进暖阁,便马上将今日在燕王府看到了一切所说了一遍,随后又将葛诚的一番话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张信听了沉『吟』半晌道:“此事关系重大,若是燕王当真装病欺骗朝廷,实乃大不敬之罪!“
“可不是,前些时候圣上下过一道圣旨将燕王斥责了一番,儿燕王恰好就被陛下的这道圣旨给吓疯了,依我看这事当真有些奇怪,燕王乃是虎狼之人,且素有谋略,平日为人胆大妄为,上次去了京城,居然登堂不拜,狠狠的搓了一下朝廷大臣的一番锐气,如此胆大之人,岂能被陛下的一道圣旨给吓疯了?此事定有古怪?“
“嗯,青萍言之有理!“谢贵字青萍,张昺和谢贵关系密切平日多以”字“相称。
“燕王之所以如此下血本六月天装疯,依我看定是燕王自陛下的圣旨之中看出了蛛丝马迹,从而猜测出朝廷大军不日即将削去藩位,故而这才使出装疯之计谋!”、
“燕王何以如此呢?”谢贵皱着眉头望着张昺道。
张昺略一沉思了片刻,脸『色』沉重道:“依我看,燕王定是想利用装疯拖延时间,密谋造反之举!”
“啊……他当真这么大胆!”谢贵吓了一大跳,在他的记忆力还没有那个王爷能一区区以偶之地,能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皇帝对抗?燕王纵然骁勇,但毕竟只是一藩之主,岂能和朝廷百万大军对抗。
就在张谢二人一唱一和之际,张信始终没有发一言,他默默的听忘了二人的言语,他虽隐隐约约猜测出燕王可能真的如张昺所说,但他并不急于表现出来。
张谢二人讨论了半天,才发现坐在二人下手的张信一言未发,二人虽平日对这张信并无多少了解,但建文帝如此信任此人,料定此人也有些本事,况且他还得知,此刻乃是燕王旧部,但忠于朝廷,就这一点就够二人放心的。
“张大人,你且怎么看?”谢贵发现张信没发话,好奇的扭过脸来问了句。
张信皮笑肉不笑的“嗯”了声,道:“以我看,二位大人言之有理,但以下官愚见,燕王似乎并没必要去造反,如今朝廷拥有天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佣兵百万,粮饷充足,且自占用道义,所谓天时地利人和,朝廷皆占据,燕王区区弹丸之地,岂能是朝廷的对手,纵是燕王英勇善战,但毕竟只是一藩之主,二位大人试想一下,若是燕王造反,能有几分活路?”
二人一愣。片刻方才点了点头,显然是同意张信的说法。
张信微微一笑,脸上显得有些深沉,继续道:“燕王若是早有逆反之意,何须等到今日兵权全无,护卫护卫亲军中的精锐也被宋总兵调去开平。现北平镇守军共有七卫,外加城外屯田军,兵力将近五万;反观燕王府不过区区千余人,若有谋反之意,何须等到现在?”
“那燕王装病所谓何故?”谢贵不依不饶,但神情并为刚才那般激动,显然张信刚才的一番话对他起了作用。
张信笑了笑道:“依下官看,此时燕王装病,会不会仅是想借此避祸,以逃脱朝廷责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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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卷 647章: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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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信微微一笑,脸上显得有些深沉,继续道:“燕王若是早有逆反之意,何须等到今日兵权全无,护卫护卫亲军中的精锐也被宋总兵调去开平。现北平镇守军共有七卫,外加城外屯田军,兵力将近五万;反观燕王府不过区区千余人,若有谋反之意,何须等到现在?”
“那燕王装病所谓何故?”谢贵不依不饶,但神情并为刚才那般激动,显然张信刚才的一番话对他起了作用。
张信笑了笑道:“依下官看,此时燕王装病,会不会仅是想借此避祸,以逃脱朝廷责难?”
谢贵皱着眉头点了点头,好一会儿才扭过头道:“你怎么看?”这话自是问张昺,他二人虽同为北平布政使,但平日里谢贵一向为张昺马首是瞻,此刻听张信一番言语,颇有些道理,但隐隐约约之中又有些不妥,这才扭过脸朝张昺问道,张昺低头思索了片刻道:“张大人所言也并无不道理。但燕王蓄意谋反朝廷早有所耳闻,现已是证据确凿,朝廷也之意削藩。若燕王无反意,他又何须如此呢?况且朝廷让我等镇守北平布政使,我三人乃是陛下亲自选定,在北平实乃监视燕王府,此时若不将燕王装病欺瞒圣上的事情告知朝廷,只怕有负圣恩“。
“不错,张大人言之有理,我等三人乃陛下亲选,负责北平削藩之事,此刻燕王病情来的太过奇怪,若是燕王当真以此来拖延谋反之事,我等三人不将自是告知朝廷,若是日后燕王一旦举兵起了谋反之心,我等三人岂不是难逃其罪,以我看还是我等三人还是将燕王装病欺瞒之事,直陈朝廷,陛下聪明睿智,定能定夺!”谢贵接过张昺的话头说了一番。
“青萍言之有理!”张昺点了点头,道:“如此就这般般!”
张信见二人语言坚决,不敢再言语。
谢贵见张信默默不语,微微一笑道:“我等只需将自是告知朝廷,燕王有没有谋反之意,乃是陛下的事情,我等忠君之事,只需做好分内之事便可!“
“不错,青萍所言甚是,如今我等难得得到了燕王谋反之意,若不将此时告知朝廷,岂能是中心之臣,只不过北平和京城一南一北,来去相差千余里,况且陛下决断需要数日,如此一来,少许半个月有余,如今燕王府十分怪异,在此其间我等不可有丝毫的松懈之意。否则等朝廷削藩旨意到来,燕王若真反了,我等岂不是措手不及,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我等一面将燕王欺瞒陛下之事,告知朝廷,另一面我等还需时时刻刻监视燕王府,一旦情况有变,可先斩后奏?”
谢贵点头道:“张大哥说的是。城中一干将校兵权均在我等手中,现可再将城外屯田军调入城内。一旦陛下削藩之意下达,我等便可立即调集大军冲入燕王府,以我天朝数十万大军,燕王纵是勇猛过人,也抵挡不住,到时候燕王岂不是手到擒来!“
张信默默的听二人说完,有些犹豫的望了望二人,嗫嚅道:“二人大人计谋很是不错,不如今宋忠屯开平,马宣屯蓟州,耿璿屯山海关,若是燕王当真有谋反之意,二位大人,随时可手书一封,唤他三人同来,到时候燕王就算有通天本领,料来也『插』翅难逃了!“
谢贵一拍大腿道:“张大人此计谋甚是绝妙,难怪陛下如此信任张大人!”
张信苦笑了一声,脸上是神『色』变了变。张昺一笑道:“张大人的计谋的确不错,不过宋忠、马宣,耿璿乃是陛下所派遣,况且宋忠镇守山海关,眼下鞑子虽被打退,但对我中原仍旧是虎视眈眈,若是贸然厉害,只怕鞑子会趁虚而入,到时候,鞑子长驱直入,屠我中原百姓,那我等岂非是千古罪人不成!“说完望了二人一眼,谢贵点了点头,道:“张大哥说的极是,何日请缨提锐旅,一鞭直渡清河洛。我等虽奉命行事,但不可让鞑子入我中原!况且没有皇上敕旨或兵部调令,我和张大哥某然想招,只怕也不妥。何况朝廷若真决议削燕,必会令他们赶赴北平,此事就不劳我们『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