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叶羽偷偷观察二人的行动轨迹,发现这两个人特别谨慎,行走间一前一后,彼此间总是保持着两米左右的路程,而且二人只沿着伐木工砍伐树木形成的简易小路前行,绝不走入岔路、抄近路去堵截那个小偷。
‘前面一人主要负责探路,后面一人负责警戒安全。这两个家伙分工明确,也够谨慎。’方叶羽微一思忖,心头有了计较。从二人身侧迂回过去,他行动敏捷,几分钟后,就走到二人的前头。
这是一条羊肠小道,伐木工砍伐树木,留下一溜儿的树桩,也就形成了这条狭窄的路。
方叶羽用麒麟刃削开路旁一颗柏树的树皮,撕扯下长长的一块,将外面的老树皮剥掉,留下那韧性十足的里层,轻轻而快速的搓捻,很快就制成一根简易的绳子。
方叶羽又找了一长一短两根粗壮的树枝,用绳子绑成丁字形,短的一端,尽数插入地面,从表面看,道上有一根孤零零的树枝,在树桩的遮掩下,很不起眼。
方叶羽又找了一根韧性十足的树干,一根长长的绳子系在它的中央,方叶羽找了两根大树,将这跟树干搁在它们的外围,用力的拉扯、使树干弯曲成弓形,然后将绳子拉过来、贴地系在那躺在道路中央的长树枝的一端。为了防止长树枝旋转,又用一根短棍插入地里,撑在长树枝的另一端,保持了一个微妙而脆弱的平衡。
方叶羽在短棍身上系了一根绳子,然后牵着这跟绳子藏在路边。
两个男子快步走进,谁也没有留意躺在路中间的树枝,就在二人一前一后横跨在树枝前后之际,方叶羽用力一扯手中的绳索,短棍连根拔起,远处那卡在两颗大树外围、弹性十足的树干登时弹飞,长树枝在绳索牵引下,以埋入地中的树枝为支点、迅速的旋转起来,铁鞭似的抽打在二人的脚踝处。
二人猝不及防之下,失声痛呼,扑通摔倒在地,粗壮的树枝抽打在脚踝处,虽然痛彻入骨,却不致命,致命的是方叶羽随后的攻击。
方叶羽布置陷阱,要的就是二人的慌乱。趁着二人甫遭袭击惊慌失措的当口,方叶羽猛的窜上前去。就如山林中那蓄满劲道的黑豹,眨眼间就到了二人眼前,在二人尚来不及反应之际,方叶羽的拳头已经狠狠的落在他们的脑袋上。
二人头晕眼花昏死过去,方叶羽用绳子将二人背对背的捆起来,嘴巴里塞入一团烂泥,一脚踢进身旁长满荆棘的灌木丛中,然后笑嘻嘻的拍拍手,扬长而去。
……
身处幽邃阴暗的丛林中,月痕只觉得身体越来越冷,平日里那修长有力的双腿,此刻就如灌满了铅,每一个挪动都是辛苦万分。
身后渐渐传来脚步声,就如魔神敲打的鼓点,落在月痕的耳畔,清晰中透着一丝恐惧的感觉。
脚步声越是越重,月痕却再也没有力气,头晕目眩中,又是一口鲜血喷出,仅存的体力随着这殷红的鲜血,尽数消逝,然后月痕就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狼狈的就像是一只穷途末路的小狐狸。
“哈,在这里。”男子兴冲冲的语调响起,声音浑厚而有力,脚步落地更急,“是我的了。”
“师兄,你小心一点,这女人会功夫。”同伴在身后急急的提醒着。
“靠,中了老大一记绵掌,又吐了一路的血,我看她就只剩下床上功夫了吧。”大汉满不在乎的嘟囔着,一把捏住月痕的脖子,毫无半点怜香惜玉的将她抓起。
大汉虽状似鲁莽,其实也是粗中有细,他的拇指按在月痕的颈动脉上,这种擒拿手法很有效,一般人只要被他捏在手中,都会血脉不畅周身酸麻,乖乖的任由他摆布。
月痕双眸紧闭,竟似昏死过去。
大汉就着林间渗透下来的月光,端详着她那清丽的娇颜,忍不住啧啧叹道:“漂亮,真是漂亮,怪不得老大下了死命令要活的,这样的美女,跟她做一次死也值得。”
“那你就先死吧!”蓦的,月痕紧闭的眼睛张开,清冷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嗜血的色彩,双手握拳,一记‘双风贯耳’,狠狠的打在大汉的双侧太阳穴上。
这一击,凝聚了月痕全部的力气,虽然重伤体弱,可她有足够的把握把一块青砖砸成碎屑。
“砰”的一声,如击败革。月痕双拳欲裂,痛楚难耐,大汉非但没事,看样子还很舒服,裂开野兽般的大嘴,狞笑着道:“够劲够劲,还有什么招式,一并使出来,看看老子的十三太保横练,能不能挡住你这个小娘皮的花拳绣腿。”
月痕面如死灰,突然启齿一笑,柔声道:“没有了。”
她这一笑,就如百花怒放,说不出的娇艳惑人,纤柔的嘴角血迹斑斑,却更给人一种蕴藉着残酷的美态。大汉登时瞅直了眼。
大汉一愣,月痕又动!左腿猛的一蜷,膝盖恶狠狠的撞击在大汉的腹部。
重伤后的月痕,动作已经失去了平日的速度,只是大汉自持有硬气功护体,得意洋洋而懒得躲闪。
膝盖与腹部碰触到一起,月痕的力气小的可怜,就好像是蚊虫叮咬着大象一般。大汉正待讥笑,却只觉得腹部突然一凉,胃囊处就像是被插入一根烧红的烙铁,搅动的他周身都抽搐起来。
“臭婊子!”大汉面上的狞笑登时凝滞,嘶声嚎叫就像是野兽垂死的哀鸣,狠辣中有着极度的不甘,大手正待用力将月痕的脖子拧断,将却不料月痕抢先动手,膝盖在大汉胃部剧烈的一转。
“啊!”惨嚎声中,大汉眼泪鼻涕大小便都流了出来,下一刻,就如一个倒空的麻袋,捂着腹部萎顿在地,大量的鲜血顺着他的指缝,快速的渗出。
月痕摔落在地,她的大腿裤管处,有一个暗仓,里面藏着一柄利剑,正是这柄利剑,要了大汉的命。利剑剑身血迹流淌,在月光映照下,散发着凄厉慑人的幽暗光芒。
“臭丫头!”大汉的同伴是个青年,这时反应过来,一拳击打在月痕的腹部,月痕痛苦呻吟着,像是煮熟的虾米般蜷缩起来,青年男子从怀中取出绳索,麻利的将月痕双手双脚尽数绑了起来。
青年做完这些,回头慌慌张张的扶起大汉,却见大汉眼神涣散开来,已然丧命。
“师兄!”青年缓缓放下大汉的尸身,扭头望着月痕,眸子中泪光闪闪,那神情,就如受伤的孤狼,说不出的凄厉狂暴。
月痕纵然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见了他阴狠的神情,心头也不由的渐生寒意。
“臭婊子,老子剥光你,看你还有什么本事。”青年打量着月痕的曼妙身段,凄厉的眼神中淫邪之光大作,嘶声道,“师兄没干成你,我来替你完成心愿,然后每天找上几百个男人干你,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青年一把捏住月痕的脖颈,另一只手用力的撕扯着月痕的衣衫,月痕的皮衣本已经被山林的荆棘撕碎多处,青年这一用力,轻松的将她的裤腿与双臂衣袖都撕扯掉,露出大片的粉嫩光洁莹玉般的肌肤,
“真他妈的漂亮。”青年为眼前的无边美景所吸引,色欲熏心,加上认定月痕双手双腿被绑,对自己构不成半点的威胁,突然一手没入月痕的皮衣,要将她的上衣尽数剥除,同时间俯下身子,要去亲吻月痕那晶莹如玉的小巧下巴。
青年的嘴巴离着月痕的下巴越来越近,突然间,青年好似遭到雷殛一般,高高的跳了起来,双手死死的捂着自己的咽喉,指缝中鲜血溢出,青年脸上每一根肌肉都在抽搐,鼻孔渐渐的长大,张大了嘴巴,舌头伸出,然后烂泥般的躺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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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仰面躺在地上,喉管处皮开肉绽,鲜血顺着婴儿嘴大小的伤口肆意流淌。
青年双眼死鱼般的凸出,面上充满着惊恐与不信,他至死也不相信手脚被捆绑住的月痕居然还有能力杀死自己。
月痕的贝齿紧紧咬住一片薄薄的刀片,薄如纸,刀刃上闪烁着一抹淡蓝色的幽光。
雪亮狭长的刀身上沾染着一丝血迹,慢慢的滑落在月痕的贝齿上。白的如玉,红的是血,这两种迥异的颜色糅杂在一起,是一副怎样惊心动魄的惨烈的美丽!
月痕唇瓣一张,舌头灵巧的探出,薄薄的刀片顿时消逝不见。这是她的保命法宝,一片薄而利的刀片藏在嘴中、压在舌下,平日里言笑无碍,而到了关键时刻,可以当暗器,可以割断绳索,甚至可以开锁。这一招她练的很艰苦,经常将舌头割得血肉模糊。因为这招式对人对己同样凶险,所以往往屡收奇效。
月痕急骤的喘息着,纤长而曼妙的娇躯灵蛇一般的扭动着,缚在身后的双臂尽力伸长,双腿蜷缩起来、慢慢的从双臂的空隙伸展过去,缚在身后的双臂就到了身前。
平日里做这套动作就如吃豆子一般的简单,只是现在做来,却已经耗光了月痕所有的力气,月痕痛苦的喘息着,却也不敢耽搁,强忍着周身的痛楚,用口中的刀片将双手的绳索割断。
‘十个人,只杀了两个。看来今天这五龙山,就是我的埋骨之地了。’
今晚那个幽灵般的男子,一记外柔内刚的绵掌差点震碎了她的五脏六腑,本来以她的体质,如果立刻静养治疗,也没有什么大碍,只是眼下她负伤奔波,没有片刻的喘息功夫,适才又与两个练家子一番斗智斗勇,已经耗光了她的精神与力量。油尽灯枯的月痕惨然一笑,清冷漠然的眸子中露出几分哀伤之色,转而却又迸射出一丝狠辣的寒芒,‘就是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
月痕在泥泞的树林中高一脚低一脚的踉跄前行,浑然不顾那细润如脂粉光若腻的肌肤被山林中的荆棘灌木阻碍撕扯、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月痕停下来,前方是一处断崖,五龙山是一座小山,山崖自然也不会太高,只是在月辉映照下,依稀可见到崖中怪石突出、峭峻奇险,就像是长满了利齿的血盆大口,惊险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