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人不是在练飞刀,就是在练盾牌,看他们对练的情况,罗布泊的武功真的很高,直追叶丛飞,其他弟子的武功明显要低不少,看来这一次闯火海罗布泊是一定要参与的。
看了一会,池文清又带着新月到另一个大厅,这个大厅空空四壁,什么器械也没有,一进这个大厅,新月马上能感觉出异样,说不出哪里异样。
池文清指着大厅说:“你能看出这个地方与其他地方有何不同吗?”
新月环顾大厅,大厅的四壁和地面都很光滑,本色应当是白色的,但又呈现一种淡淡的黄色,他走近墙壁,伸手抚摸,再仔细观看,发现淡淡的黄色是墙壁发出的光芒,一种很强的能量感油然而生,好象墙壁被某种法术保护一样。
他轻轻用拳头锤了一下墙壁,果然,反弹之力异乎寻常地强。
“这里被布置一种防御法术吗?”新月问。
池文清赞赏地看着他:“郎中先生果然聪明,这里是专门修炼法术的大厅,所有的墙壁都被前辈留下的防御法术覆盖,不仅能防御强力的武术攻击,而且能防御很强的法术攻击,所以在这里练法术不用担心损坏建筑,可惜天晨大仙也只懂得一些最简单的法术,强力法术只有穿过火海,进入仙宫主体,才有可能得到。”
两人又去了几个地方,都很平常,就向回走,新月看着环形山中间昭昭的雾气说:“这中间的地方是什么?为何还会有闪电?”
池文清扶着栏杆向下看了看说:“几年前大仙曾派人下去探察过,从这里直下数百丈,才达到底,发现低下是厚厚的一层冰面,奇寒无比,弟子下到低下已经冻得受不了,马上就上来了,后来大仙自己也曾下去过,上来后只说了一句话:一定要闯过火海。”
晚饭时,池文清要新月陪她吃,洪义峰又来了一次,想来侍侯,但池文清仍然让他下去,他只好满脸失望地走了。吃完饭,一个妖妖娆娆的女子来找池文清,说大仙要夫人们都去,池文清交代了一下,就走了。
新月一人坐在房中,想着这里的环境,所谓仙宫并没有想象的那样富丽堂皇,反而有些简陋,许多情况可能天晨自己都没有弄清楚,这个火海究竟是什么地方,如此难以越过?
正想的出神,洪义峰又来了,见新月一个人在,满脸堆笑地说:“新月师弟刚来就能得到夫人赏识,可喜啊,一个人想什么呢?”
新月客气了一下说:“不知这火海是个什么地方,竟然如此难以越过,连大仙这样的高人都过不去。”
洪义峰眼珠转了几下说:“新月师弟如果对火海有兴趣,我现在就带你去看看如何?那个地方堪称十分神奇,又十分壮观,是其他地方根本无非见到的奇异之地。”
新月想想,反正也没有什么事,看看也好,就点头答应,洪义峰笑着拉着新月的胳膊亲热地说:“走,我带你去,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要多亲多近才是。”
新月笑道:“在下初来咋到,以后还请师兄多关照。”
一边说着,两人走出房间,向火海走去。
晚上走在环行山的通道,抬头看那一小片天上,隐隐可见天上的星星在眨眼,雾气似乎淡了一些,但时而仍会有小小的闪电划破雾气,这闪电的来历,池文清也说不上,这里所有的人包括天晨都说不上。
新月长吸一口气,清楚地感觉到充足的灵气,那种逼人的灵气。
这里未知的事情太多。
走过通道,来到一个黑洞洞的入口,洞壁不再象外面那样光滑,而是凹凸不平,岩石裸露。这里就是白天时池文清指示的火海通道,周围一个人也没有。
洪义峰笑着说:“这里只通向火海,所以平日里没有人来,很快你就能看到那场面之壮观,定是你平生未见的奇景。”
沿着通道向里走,坡度一直是向下的,走了约莫半里多路,明显感觉温度在升高,再向前走,隐约可听到间断的隆隆声,又走了一会,前面忽然一亮,一个红彤彤的洞口出现,走出洞口,眼前忽然变得极其开阔。
这个空间足有数十丈高,向前看,在距离洞口五六丈的距离,是一个断崖,向前看,断崖的对面足足在两三里之外。断崖下,红彤彤的一片,新月凑近看,下面十几丈处,通红的熔岩蜿蜒流动,热浪逼人,竟然是个熔岩海。
在断崖上方,凭空悬着几百几千个磨盘一样的东西,这些东西磨盘大小,厚度在一寸左右,每一个相距在五六尺到七八尺之间,似乎无规则地排列着,有些地方七八个磨盘很近地*在一起,有些地方彼此又相距一丈多,显得很稀疏,最近的磨盘距断崖只有三尺之遥,最远处则衔接到了两三里外的地方,在断崖上象是架起一个桥梁一般。
这些磨盘下面没有任何的支撑,上面也没有绳索相连,新月左看右看,看不出这些磨盘样的东西是怎么能悬在熔岩上方的。
果然是神奇啊!
新月正看着,忽然前方几十丈处传来隆隆的声音,声音由小到大,只听“轰”地一声,一团桌面大的烈焰由下面直冲上来,一直冲上超过磨盘五六丈的高度,又落了下来,悬浮的磨盘纹丝不动,没有受到烈焰的任何影响。
距离这么远,新月仍然能感觉烈焰带来的热浪,他擦了一下头上的汗珠,回头对洪义峰说:“果然是难的一见的奇景,这些悬浮的磨盘是怎么回事?如何能不坠落下去呢?”
洪义峰笑着说:“这就是仙宫的神奇之处,据说每次大仙闯火海,就是带着弟子们从这些磨盘中一个个跳跃前行,想走到对面去,就这两三里的路程,大仙走了十年都未能走过。”
新月看着悬空的磨盘说:“若是一时失足,真要尸骨无存,但只要小心行走,大仙这样的高人,也不是很难之事啊。”
洪义峰指着远处说:“你只看到这熔岩海,没有看到其他可怖之物,你现在仔细向前看,看能望见什么?”
新月身体前凑,运足目力,只见前方藤热气,也没有看见什么可怖之物。
就在这时,他就觉身后被一股大力推动,顿时立脚不住,不由自主地向前倾,坠落下断崖。
第六十三章 天晨大仙
新月被人从身后大力一推,顿时向断崖下坠落,危急之时,他奋力向前一扑,双手一下抓住了最近的一个悬空的磨盘,身体吊在磨盘下面。不等他有所动作,洪义峰一跃跳上新月抓住的磨盘,抬脚使劲踩向新月的手。
新月无奈,腰椎发力,双臂用力一荡,身体横向移动,抓住了另一个磨盘。洪义峰一声狞笑说:“你就垂死挣扎吧,我看你能蹦达几次。”说着再次跃上新月所在的磨盘。
新月双臂再次发力,又荡到另一个磨盘,如此三次,他就感觉到了疲惫和灼热。
刚才站在断崖之上,感觉的热量还能忍受,等到了熔岩海上方,温度急剧升高,烘烤得人头晕眼花,他的经脉受损一直不能复员,内力不济,如此环境,荡了几次,就感觉到了难受之极。
如此荡来荡去,不是办法,终究要死在洪义峰手里。
新月此时再后悔没有提防他,但已经无济于事。
紧急关头,他忽想出一个办法。
就在洪义峰再次向新月所在磨盘跃过来的时候,新月奋力收紧腰腹,双脚上抬,右脚尖向上一点,正中洪义峰的前脚。
洪义峰此时正在半空中,忽然前脚被新月点中,顿时身体向前栽去,新月左脚再次踹出,正中他胸膛,一下将他踹了回去,正好跌坐在一个磨盘上。
借次良机,新月向上一翻,终于爬上了磨盘。
刚才那一脚虽然踢中洪义峰,但新月是悬吊在磨盘下面的位置,不易发力,所以洪义峰受伤很轻,他一下就站起来,伸手从怀里抽出一柄一尺长的短剑,两人各居一个磨盘对峙起来。
新月愤怒地说:“你为何想杀我?”
洪义峰恨恨地说:“这个地方,我们这些人都是大仙用来练功的功人,你得夫人宠了,我自然就失宠,就得死,所以只有你死,我才能多活一阵子。我就不明白,你有哪一点比我好,让夫人一下就对你恩宠有加。”
新月迅速冷静下来,此时愤怒无疑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他想了一下,刚要说什么,但看着洪义峰狰狞的面容,他忽然意识到,现在这个时候,这个局面,说什么都是多余的,唯有武力是解决问题的唯一途径。
新月冷笑一声说:“好吧,我们就在此决一雌雄,来吧。”
他看着对方手中锋利的短剑,忽然发现一个问题,两人各居一个磨盘,相距足有五尺,磨盘的直径二尺不到,不足以容纳两个人动手过招,若是强行站两个人,就必须紧贴在一起,这样交手,在双方实力相差不大的情况下,很容易相互拉扯而同时掉入下面的熔岩海。
新月可不想和他同归于尽。
洪义峰显然也发现了,两人一个赤手空拳,一个手持一尺长的短剑,根本够不到交手的距离,只有这么对峙着,他在磨盘上扭来扭去,也想不出什么办法。
但这么站着可不好受,下面热浪,两人一时间汗如雨下,脸上的汗水不等滚落下来就被热气蒸干,然后再冒出,再蒸干。
新月看着他的眼睛说:“要不,我们到断崖上再决一雌雄?”
洪义峰吼叫着说:“想上去,做梦,上去了你还敢和我交手?今天我们两人只有一人能重新回去。”
新月不再和他罗嗦,而是运功抵挡高温的环境,由于受损的经脉一直没有痊愈,内力始终恢复不了,凝丹虽然有了一些反应,但无法调动凝丹的内力,今天这种恶劣的环境,促使新月再次催动内力,并调动凝丹,做一次尝试。
由于汗水流失的太多,新月很快感觉喉咙里如火烤一般难受,他强行运起十阴神功,希望能以阴柔的内力来抵挡高温,但十阴神功运到第四重,就感觉内力不济,上不去了,他再催动凝丹,凝丹仍然是微微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