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烈撒手扔了长刀,抢步上前,迅速拾起刀鞘,双手横捧胸前,赔笑道:“史兄弟,你大人大量,就原谅哥哥的无奈吧!哥哥今年都二十八了!”
史阿双眼一窒,最后这句呛着他了。
悻悻地接过剑鞘,脸sè却yīn得几乎要滴出水去。
我站起身来,喝斥道:“田烈你当我和汉升是瞎子么?若在战阵之中,你早就死了三四次了。利用对手善意,如此击落史贤侄的刀鞘,未免太过无耻。这一战,我判断,史阿赢了。”
“啊?”田烈顿时张大了嘴巴,满脸绝望。
史阿见到田烈脸上的痛苦之sè,身上郁气一消,不忍道:“飞叔,田哥虽然使诈,不过确实打落了我左手的剑鞘,这一场是我输了。”
“倘若你收手不及,失手将他杀了,岂不因此伤了你我两家的交情?这厮脑袋昏噩,不计后果,为了一个小娘子,竟然玩弄心机,以身犯险,实属犯贱。”我心情确实很不愉悦,“为儆效尤,免除此辈rì后更多的侥幸弄险心理,此战,田烈输。”
田烈垂头丧气,脸如死灰。(未完待续。)
七十八、和黄忠在一起的日夜
() 史阿还要再辩。黄忠已站起来,说道:“史哥儿不必多言,大将军乃武林前辈,军中更是飞帅为首,他说一,便是一;他说二,便是二。”
史阿道:“是。”
“不过,”黄忠话锋一转,“本人除了有一子,尚未收过徒弟。田校尉刀法刚劲,根基真是不凡,和我门刀法,颇有类似之处……”
“嗯?”我没料到最后还有这么一个转折,见田烈还呆呆地原地罚站,一跺脚,“夯货!”
田烈愣愣看着我。
史阿看不过去,低声对他道:“黄老爷有意收你为徒。”
田烈又是啊的一声,猛然醒悟过来,连滚带爬冲过去,噗通俯身跪倒,五体投地:“师父在上,弟子磕头。”
黄忠微笑:“我且收你为记名弟子,待rì后你拜了门中先祖,再正式列入我门墙吧。”。。
田烈三叩九拜,大礼参师。直到黄忠叫停,依然喜不自胜地连连磕头。
虽然这一战被我判输,我的名头是借不到了,不过意外拜入庄子门黄大师门下,这种身份,迎娶一个侍女,却也足够分量了。
我道:“行了,滚起来吧,也不知道你走了什么狗屎运。赶紧给我下去,为你史兄弟安排歇脚之处,他可是你恩人,若有半分怠慢,小心你的屁股。”
田烈兴高采烈地爬起来,连声道:“小的这就去。”
我见史阿似乎还有什么话说,一抬手:“此后三天,我要和汉升一起研讨武功,贤侄若有兴趣,可以一起来。现在,你先去漱洗休息一下吧。”
“多谢飞叔!”史阿眼中异彩一闪,拱手一揖,高兴地跟着田烈下去了。
转回头,我对黄忠笑道:“汉升,你是给我面子还是真看上田烈了?”
“主公。此子刀法之中藏有剑法根基。和我庄子门的刀剑合一术十分有缘,我准备将此术传授给他。唉,我儿阿叙就少了这点儿剑术天赋啊!”黄忠有些遗憾。
“喔,汉升,阿叙在刀法上才能不俗,也足以立世了。”黄忠这么一说,我才记起初见田烈高杉兄弟的时候。他们使的果然是长剑,后来入了襄阳军,才从众换了长刀。暗想:“黄忠真是好眼力,几招就看出他们的根脚了。”
“痴儿自有痴儿命!我也管不了他太多,他也不听我的。”黄忠摇头一笑,“主公你说要与我切磋三rì。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我内息一转,真气提至双瞳,“你看我的眼睛。”
黄忠定睛一瞧,顿时胡须微动,面露惊震。
“皓皓之玉,莹莹之珠!主公早已进入先天境界?”
“哪里,不过比你早了几rì突破屏障,现在刚有了那么几粒小珍珠。”
黄忠自然知道我说的小珍珠是什么。顿时双目放光。大喜道:“果然,主公正是我的对手。”
此后三rì。我和黄忠昼夜不离。
其他事务,全都转给周瑜、杜袭和阿樱。
三人听了我的交待,反应不一。
周瑜一笑点头,转身便走。杜袭嘴唇动动,似乎想劝解两句,最后却又咽了回去。
阿樱却不理我,跟黄忠道:“汉升大哥,你可悠着点儿!”我一瞪她,这是什么话?黄忠笑道:“樱夫人取笑了,飞帅若不悠着点儿,我这点儿老胳膊老腿,可经不住他拆的。”
这老东西,自己就可以说自己老这老大,别人一沾边他就急眼。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我和黄忠躲进小院成一统,整整三rì,各种切磋。
第一天我们各自讲解了自己的武功体系,以达到互相启发的作用。
黄忠修炼的是神龟曳尾**,这是庄子刀门的三大根本心法之一,典型的五行水系功法,和我的九阳真功并无任何相似之处。另外两门心法的名字他也告诉我了,一是逍遥游,二是化蝶**。
他所擅长的澹然无极拳、庖丁解牛刀、三剑诀、龙蛇双刃等等,我也都一一见识。
当然,我所jīng通的各种拳剑武功,也同时被他窥去三四成。
第二天我们开始动手,比试各种功夫。
战场上黄忠爱使长刀,但并不代表他只会用刀,其实他的剑法、棍法和槊法,亦是jīng湛无伦,尤其是龙蛇双刃,一刀一剑,凌厉无比,和我的雌雄双剑斗了个死去活来,旗鼓相当。
第三天,我们彼此交流了双方对先天境界的各种理解。我结合大道经,着重谈了我对晋级先天过程中各种可能的突发现象的认识,令黄忠大受裨益。
黄忠叹道:“古人云:朝闻道,夕可死也!主公所授,深入浅出,如醍醐灌顶,以臣看,最多三个月,我就可以神鬼曳尾,畅游星海了。”
他的神龟曳尾**,最终是要在识海中,生生造化出一只头尾四肢俱全的大龟来,那时便可完全破除屏障,成就真正的先天境界。
我叹口气,这人的积累之深,犹在我之上,三个月时间,我能看到识海内“六星灼rì”,就非常非常满意了。
黄忠取出一份秘卷,递给我,说道:“主公有暇时,可以研读一下,幸勿传给其他人。”
我点头同意,接过一看,书皮上写着四个大字:化蝶**。
“逍遥游乃是风系功法,恐与主公本xìng不合。这化蝶**却是根系yīn阳,与九rì心法有异曲同工之处,主公也许可以借鉴一二。”黄忠苦笑一声,“这门**,我庄子门已有数代无人能够修炼有成,否则,我也不敢拿出来给主公观阅。”
我慢慢打开秘卷,顿时,一股沧桑的时间气息抢在内容之前扑入我的脑海。这气息如此强横,冲击之下,我不自觉双目微阖,先不看功法内容,而是静心感受起来。
识海之中,三粒星珠中有两粒忽然混乱起来,不再着围绕那轮红rì有秩序地旋转,而是东shè一颗,西行一颗,在无垠的天地间四处乱撞,速度亦是或快或慢,毫不固定。
感受到星珠们的异状,我心中大喜,通常只有即将过关升级的时候,才会产生这种杂乱散shè的情况。
难道只是打开这部功法秘卷,就顶得过一次难得的顿悟?(未完待续。)
七十九、郭嘉回来了
() 七十九、
第四天上,我出关了。
黄忠和史阿还在小院里继续修炼,我其实也不想出来,第四颗星珠已经成形,正在急速膨胀凝实中,还有好多灵感妙想需要仔细参悟。
可惜,毕竟还有不少俗务。
不过,像这样高水准的短期训练班,我感觉很有效果,以后也许会和更多高手一起强化训练。
书房被周瑜占了,我悄悄先回转寝室,正打算先眯一小会儿,养养jīng神再说。
“主公,主公!”田烈已经追了过来。
我看看他,气血活泛,jīng力旺健,从内至外透着一股爽气。看来,这家伙拜师之后,这几天练得很不错。也可能是得到庄子门更高一层的传授了。
“不错嘛,为了武关的小娘子,你要好好练喔!”。 。
田烈脸sè发紫,低头道:“主公,周都督、杜长史和樱夫人联袂求见。他们已经等候主公多时了。”
等这么久?
我也无奈,只能立刻决定,在寝室里召开襄阳驻许昌办事处的上层会议。
在我闭关苦修时期,大将军府中一切正常,周瑜已经拜祭过司马朗,与司马懿闲谈达一个时辰之久;后来又分别拜会了贾诩、荀攸、夏侯渊、曹仁、于禁等。现在,许都的文武上层,大都知道英俊儒雅的“周都督”,才是真正掌握襄阳军力的实权派。
襄阳与许昌的外交谈判也已基本完成,剩余几个小小枝节今天也能定夺,就等我最后签字画押了。
至于府邸之内,阿樱说:“小玉已经能下地走动了,本来还想去看你,结果汉升大哥的小院他也进不去,只要跟华神医去学五禽戏。照华神医的看法,只需再有三五rì强化补养,便能初步恢复骑乘练习。”
这是我最喜欢的。
当然,也有一些不太好的消息。
据周瑜得到的情报。长安近rì十分不稳当。贼寇四起,抄剽成群,钟繇有控制不住的趋势。我知道这和曹cāo刻意散布的七军西进消息有直接关系,马腾父子应该很恐慌,也很愤怒,不造点儿事出来才是不可思议的。
同时,韩浩的横死令曹cāo大为震怒。破天荒带病主持了一次例外的朝议。这次朝会结束不久,朝廷就下达了两条旨意:其一,公开宣布曹丕作为许都代表,不rì将随师父大将军返回襄阳;其二,宣布许都戒严一个月,酉时之后。许都军民全都禁止出外上街,违者一律就地格杀。
我咋舌,酉时,那就是下午五六点钟,这么早就全城戒严了?
“最近几天,街上的衙役增加了许多,rì夜巡逻。入夜之后,连宫禁内卫都时常可见。据说。不乏武林健者。”
我看看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