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市里已经有多少年没有下雪了?倪波只记得自己出身那年下的鹅毛大雪,之后就只有偶尔几次了,而近几年更是滴雪未见。而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居然布满了雪水,把倪波吓了一跳,赶忙向前跳起来向后举起手机亮光一看,居然是一个穿着中山装的男生,男生脸色发白,嘴唇发紫,浑身都是冰渣,倪波再一看,身边哪还有陈静静的影子?倪波自认为遇到鬼了,灭掉的灯光忽然又亮了起来,再一看,哪还有那个男生的影子?身边站的不是陈静静是谁?陈静静问一惊一乍的倪波:“你刚刚怎么了?一蹦一跳的?”
倪波知道刚刚看见的绝对不是幻觉,于是拉起陈静静的手就跑,边跑边说:“刚刚我他娘的见鬼了!”
陈静静闻言也是一惊,两个人居然慌不择路,又向山上跑去。山上就是玉煌观,两人跑到玉煌观门口。
玉煌观就是个景点性质的小道观,而此时里面却传来阵阵作法的声音,倪波和陈静静心中虽然不解这个小道观平时也没见有什么动静现在办夜作什么法?可是一想到有人在此,就像玉煌观大门跑去。玉煌观门前有个小湖,湖上是石板小路,湖深十数米,两人在石板小路上刚刚跑到一半,倪波的手电光亮已经可以照到玉煌观大门了,定眼一看,大门上居然挂这两具尸体。再定眼一看,两具尸体都穿着警服,陈静静忽然想起了张科打的那个报警电话,难道这两个警员是来调查的?可是他们怎么会吊死在玉煌观门口?越想越诡异,陈静静脚下一滑,大叫一声,就摔到了湖里。倪波下水去捞,却看见湖中黑影一闪,接着脑袋一片眩晕,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在坐的人听到倪波的故事后都陷入了沉思,青山上的谜又多了一笔。
徐昊天更是决心要亲手揭开青山中隐藏的暗流,想到这里,他把那大关刀和大朴刀递给王诗雅说:“听说你也懂这些知识,你看这两个东西…”
王诗雅点点头说:“现在也难看出些什么,等我回去研究研究才行。”
徐昊天点了点头,又坐了回去。
就在张冢等人热热闹闹的吃饭的时候,饭馆里又进来了另一群少年,为首的少年目光如炬,西装革履,身后跟着三个保镖,旁边站着一个长相极其猥琐的家伙,赫然就是那天与张冢起了争执的邓飙。邓飙对身边的那个少年显的极其敬畏,两个人和三个保镖就进了张冢他们旁边的一间包间,此时已经是满桌饭菜,想必餐馆也早就恭候多时了。“请…”那个西装革履的少年优雅的作了个请的手势,邓飙点点头,坐在了那个少年对面。
、奇、那个少年手指插在一起,问道:“邓家少爷今天找我来有什么事啊?”
、书、邓飙为自己和那个少年满上了一杯酒说:“今天就是想找王少爷出来吃顿饭,其他的不说,来,先喝酒。”
、网、那个少年冷哼了一声,和邓飙干了一杯,邓飙这时才小声的说:“关于你姐姐那事…你办的怎么样了?”
那个少年冷笑一声说:“早就知道邓家少爷绝对不会无事找我,搞了半天,原来是王诗雅的事啊。”
邓飙忽然浑身一抖摆手说:“没有没有,我就是说说,来,吃饭。”
那个少年干笑了两声不再说话,眼睛盯着邓飙,时不时的把自己面前的菜夹到自己嘴里嚼两口,然后又极其厌恶的吐掉。邓飙被那个少年看的实在是不舒服,十分钟后停下了筷子,畏畏缩缩的看着那个少年问道:“王…王少爷,怎么了?”
那个少年脸色有些不快的说:“邓飙,我们俩也是老朋友了,有什么话就直只说。”
邓飙浑身一颤,楞了一会儿,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说:“王少爷,我也不瞒你了,这里也就挑明了吧,为了王诗雅我可是煞费苦心啊,可到头来她连正眼都不瞧我一下,这叫我情何以堪啊?”
那个少年嘴角抽了一下,说:“邓家少爷来找我原来是为了这事啊,听我一句劝,王诗雅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要是你帮我找到了我要找的东西,扳倒了我哥,嘿嘿,那时只要我一句话,王诗雅还不是你的人了?而且别说王诗雅,就是比她漂亮一百倍的女人我也能给你找来。”
邓飙听了连连点头称是,嘴角浮现出了一丝淫荡的笑容,天晓得他又想到哪里去了。那个少年也跟着淡淡的笑笑,像邓飙这种人是最容易利用的,有野心却没有智慧。
张冢一行人吃过午饭已经一点过了,几个人合计了一下,对于青山中学还有太多东西没弄清楚,这些东西很有可能和王家的金属片有关系,而对青山中学最了解的应该就是舍监吴大爷了,这个学校就他待的最久,现任校长都赶不上他。于是张冢和王诗雅便去学校拜访吴大爷。而倪波和陈静静在医院里呆了那么久要回学校也有手续要办理,于是四个人就一路归校。张科打了个电话给箫纪雪,问明了她所在的地方便要去找她。徐昊天吃完饭把那两个诡异的证物给了王诗雅就回警局了。吴大爷本名吴贵,家住在学校附近,一直是单身一人,膝下无子,老爷子平时又基本上在学校守宿舍,家里平时更是无人打扫,一屋的狼籍。张冢和王诗雅与倪波和陈静静分开后就找到了吴大爷家。
吴大爷开门后仔细的打量这两个少年,过了片刻,实在是想不出这两个人是谁,问道:“你们…找哪位啊?”
王诗雅自我介绍说:“我们是青山中学的学生,今天登门拜访是有要事相问。”
“要事?”吴大爷楞了一下,让出个位置让二人进屋,说:“我这把老骨头一辈子几乎都待在这中学了,你们能问我些什么要事?你们别客气,坐吧。”
张冢和王诗雅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吴大爷端着茶壶想给二人和自己倒上茶,王诗雅赶忙站起来接过茶壶代劳。吴大爷也坐在了沙发上,张冢说:“我们今天主要是来问一些有关青山中学,或者说青山的事…”
张冢刚刚说完,吴大爷心里一跳,隐隐想起来自己在某天晚上见过这个男生,就是诅咒复活的那天晚上…
吴大爷指着张冢说:“我记起来了!天梯复活的那晚你也在,你还上去了的!和其他四个人,一起又活着出来!”
张冢苦笑着点点头,本来以为可以以编写学校历史的名义来问个线索,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他又想起那天晚上吴大爷隐瞒真相,估计今天是问不出个什么东西了。
谁知吴大爷居然说:“我早就知道有些东西是不可能一直带到棺材里去的,所以有些东西也到了该说的时候了。”
张冢安慰说:“您老现在还身强体壮呢,活不到一百也能活到九十九啊。”
吴大爷摆摆手说:“不行了,不行了,过了七月就七十四了。再说了,活到九十九又怎么样?这些秘密是不能再藏着拽着的了。”
张冢和王诗雅点点头,吴大爷继续说:“你们要问的事是有关学校闹鬼的吧…”
张冢和王诗雅对视一眼,又点点头。
吴大爷眉头皱了皱说:“这些事情还要从五十年前开始说了,那时我已经在学校当舍监了,也是个二十多岁风华正茂的小伙子,想那时,社会动乱啊,学校就是学生的唯一庇护所,却不了发生了这种事情…”
王诗雅见吴大爷要说出一些重要的实情来,连忙拿出了一支笔和一个本子,开始记录。事情要追溯到五十年前的1961年,按吴大爷的说法就是他那时风华正茂,英俊潇洒,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棺材见了都要打开盖…
1951年的十一月的某天晚上,舍监吴贵正在熟睡,忽然听见楼上有响动,以为是哪个学生晚上水喝多了起夜,于是就没有多加理会。可是随后就有一阵阵的脚步声响起,像是有一群人在楼上跑动似的,吴大爷心里暗骂这帮小兔崽子大晚上的胡闹什么,起床穿戴衣物。
这时一个学生跑进他的房间大喊:“不好了,出事了!”
吴贵心里一惊,忙问:“出什么事了?”
那个学生说:“出人命了!”
吴贵马上出门跑上楼去。
当吴贵跑上楼时,楼道里的各种哭喊声也开始传开了,吴贵心里更急,三步并作两步冲上了宿舍的五楼,只见五楼已经乱成了一团,人们纷纷围在厕所附近,吴贵拨开人群,走进厕所里,居然看见地上躺着个人。再走进一看,这人脸色发白,瞳孔上翻,已然死了许久了。吴贵顿时大怒,一个个的逮着学生问怎么回事,可那些学生都吱吱呜呜的说不清楚,只有一个缩在角落里的学生说:“有鬼啊!大家走吧,别在这里待着了!”
当时学生们开始议论起来,吴贵怒喊一声:“肃静!”
学生们都一个个看着他。
吴大爷把那个学生抓住衣领提起来,刚想问问他说的有鬼是怎么回事,却发生他嘴里来来回回就这么几句话,已经精神失常了。吴贵扔下这个学生,命一个学生去叫保安,而自己在这里看住尸体。
他听到旁边一个学生小声嘀咕说:“嘁…叫保安有什么用…”
随后那个学生就离开了人群。保安很快就来了,接下来就是些程序上的事情,警察也来了,案也立了,可是一直过了一个星期也没有一点线索,居然就此不了了之了。可吴贵却不罢休,一方面是想抓住凶手,一方面是要保护学生,每天晚上都要到宿舍楼里走上几次,终于有一天晚上让他逮着了异常。
那晚吴贵提着手电筒刚刚走到三楼,就听到口上隐约有人说话的声音出来,停顿了一下,就放轻声音蹑手蹑脚的向上走去。走上了五楼,吴贵就发现厕所门口站这两个人,一个男生一个女生,男生就是在出事那天晚上低声说警察不行的那个,而女生则没有见过,却是倾国倾城之貌。吴贵心想这里是男生宿舍,一个女生来此定有隐情,于是就躲在楼梯口盯着他们两个,由于看不清面部。只能听那个男生问女生:“不是死在厕所里的吗?又和那楼梯有什么关系?”
那个女生答道:“应该是逃出了结界,但是那个东西被追杀到厕所里杀死的。”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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