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稳。”
“刘医生，你快开处方啊，我好去抓药。”
“开什么处方？现在只有两个方案，一是去医院换血。”
“那另个方案呢？”不到万不得已，杨鑫不愿意送兄弟去医院。
“找几个女人给他泄火，然后再用我的药膳食补。但是有点风险。”
“什么风险？”杨鑫关切地问。
“依荣少现在的状况，跟女人交合的时候，很容易脱精。”刘医生面色沉重地说出他的担忧。
“脱精？你的意思是说荣少很可能会精尽人亡？”杨鑫圆睁的眼睛出卖了他内心的恐惧与惊讶。
刘医生点点头，继而问道：“你来决定吧，用哪个方案。”
杨鑫低头沉思了会，突然掏出手机，冲刘医生肯定地点了个头。然后他手指飞快地按键，待到电话通了后，杨鑫像是下命令一样地说：“虹姐不？你现在马上送几个小姐到我公寓来……干什么？救命啊！”说完，杨鑫就挂了电话。
“你还是不愿去医院。”刘医生静静地等待杨鑫打完电话，然后说道。
“不是不愿意，是不敢。像我们这样的人，一脚在监狱，一脚在鬼门关。医院是去不得的。”杨鑫神色黯然地说。
杨鑫掏出烟来，丢了根给刘医生，自己也点上。两人就这样静静地站在床边抽烟，谁也不愿意多说话。
等到杨鑫抽完第五根烟的时候，门铃响了。
“来了。”杨鑫快步跑出了卧室，去开门了。
“鑫少，我把旗下最好的姑娘给你带来了。”门一打开，虹姐就嗲声地邀功。
门外除了虹姐，还站着三个打扮入时的年轻姑娘。如果不是虹姐带来的，杨鑫怎么也不可能把这三个姑娘跟小姐搭上边。
“进来吧。”杨鑫把四人让进屋后继续说，“我兄弟被人下了过量的春药，现在昏迷不醒。你们去帮他下火，只要救活了我兄弟，我给你们每人五万块的辛苦费。”
几个女人面面相觑，流落风尘的她们，见过的场面也算多了，可是今天这样的状况，她们还是第一次遇见。
“救人要紧。”刘医生适时地出现在卧室门口，“她们可能不知道鑫少的脾气，但是虹姐肯定知道鑫少的脾气。如果荣少今天出了点什么状况，我想你们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是是是，然然，你们三姐妹快去服侍荣少。”虹姐一脸谗笑地讨好说，“鑫少，她们三个是我最好的女儿了，肯定会让荣少满意的。”
“去做事吧。”杨鑫面无表情地说。
“是。”三个小姐唯唯诺诺地异口同声。
卧室的门关上了，过了一会，传来了淫糜的叫床声。小姐就是小姐，那么敬业。
“要喝点什么？酒还是咖啡？”卧室里的叫床声，让客厅内的两男一女有点尴尬，杨鑫提出喝点什么。
“来罐冰镇的啤酒吧，这大热天的，降降火也好。”刘医生说。
“虹姐呢，也啤酒？”杨鑫问道。
“恩。”
杨鑫起身，拿来了几罐啤酒。一人丢了一罐，自己开了一灌，剩下的全放在茶几上。
“刘医生，荣少应该没事吧？”杨鑫灌了一口酒问。
“有我在，放心吧。”刘医生一脸轻松地回答。
“哦，那我就放心了。”杨鑫扭了扭身子说，“可能是刚才背荣少出了太多的汗，现在感觉身上粘粘的，我先去冲个澡，你们慢喝。”
“好的。好好洗。”虹姐话里带话地说。
“那我就先失陪了。”
把卫生间的门关上，也不脱衣服，杨鑫就让冰凉的水淋着自己。
水声很大，却还是盖不住隔壁卧室里的叫床声，触动着杨鑫二十多年积压的欲望。
慢慢得抬起自己的右手，盯着修长的五指。在国外当雇佣兵时遇见的那个钢琴演奏家的话又在耳边响起：“中华杨，你的手不弹钢琴实在太可惜了。”
杨鑫笑了笑，自己的这双手，只握刀与枪，偶尔客串下女人的角色，慰藉下自己……
当杨鑫穿戴整齐走出卫生间的时候，客厅里只剩下刘医生一个人了。
“她们呢？”
“已经完事了，我叫她们先走了。”
“哦。”
“我在锅里熬了粥，明天早上热一下给荣少吃吧。”
“哦。”
“没什么其他事了。”刘医生抬手看了看表说，“快一点了，我也该回去睡觉了。”
“我送你吧，顺便吃点夜宵。”连续两个“哦”后，杨鑫总算说了句完整的话。
“不用了，我没吃夜宵的习惯。”刘医生笑了笑说，起身走了。
第四章 班主任的男朋友
杨鑫觉得这世上最幸福的人就是睡觉睡到自然醒的人们。他却得一大早起来照顾病人，所以他觉得自己不算幸福的人。
热好了粥，端到李少荣的卧室。
“喝点粥吧，刘医生的独家药膳，对你有好处。”
李少荣接过碗，喝了一口问：“你是怎么把我从花狼的手里救出来的？”
“这个以后再说吧，你先把身体养好，我们再找他慢慢算帐。”
“也好。”
“哦，对了。你今天就待在这别出去了，我得去学校办点事。昨天因为你的事情，我都没来得及看我被分到哪个班了。”
“恩，好的。”
“那我走了，中午自己叫外卖吧，我可能不回来吃了。”
李少荣拍了下杨鑫的肩膀，笑道：“别婆妈了，有事就快去吧。去年被人砍了几十刀都挺过来了，昨天就被下了点药，没事的。”
“你的刀伤都是因为我，我……”
“鑫少，我们从孤儿院开始就是兄弟了，如果那天换了是你，你也会这么做的。别觉得你对不起我。昨天你不是也救了我一命吗？”
“一世人”“两兄弟”两只大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一切尽在不言中。
做学生就应该有个学生的样子，杨鑫觉得中国还没发达到学生开车去上课的地步。所以他没开车过去，打了辆车去学校。
*******
来到昨天的新生接待处，那个叫“小惠”的女生恰好也在。
“小惠表妹，能带我去院办不？”
“又是你？”小惠抬头看到杨鑫的笑脸，脸上的厌恶流露无遗。
“我总该知道我被分在哪个班，哪个宿舍吧？”杨鑫不理会小惠的不善，径直问。
“你不是说不住校的吗？”
“但是我还是想知道宿舍在哪，你带我去院办吧，我自己去问。”
“没空。”小惠直截了当地说。
“帮帮忙吧，我初来乍到，找起来麻烦。好不好，表妹——”杨鑫故意把“表妹”两个字拖长。
“我告诉你，别乱认亲戚！”小惠站了起来，恼怒地说。
“知道了。大姨妈说得没错，她的小女儿虚荣心太强，容不得我这样寒酸的表哥。对不起，我的到来防碍你了。”杨鑫装出一副伤心落寂的样子，引来一片同情。
“小惠，怎么说也是你表哥啊，你就帮帮他吧。”旁边一个长着一双漂亮大眼睛的女生说，只是她不会选眼镜，厚边的黑框眼镜把眼睛的神采掩盖住了。
“是啊，小惠，你平时都很乐于助人的，怎么今天就不肯帮你表哥了？”另个女生附和着说。
“……”周围几个女生都出来为杨鑫说话，后来越说越离谱，杨鑫只觉得要是小惠今天不帮自己，她就会成为千古罪人一样。
“够了。”小惠大喊一声，喝住了别人的非议，平复了下心情，小惠接着说，“我带你去院办。”
早这样不就结了？杨鑫心里坏坏地想，不过看她受窘的样子倒是挺好看的。
情侣道是去院办的必经之路。道路的两旁种满了柳树，一到夏天，大学生情侣们就喜欢在这条道上徜徉，累了就在路边的长椅上休息一下。正如鲁迅先生所说，这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就变成了路。而XX大学本也没情侣道的，来幽会的情侣多了，也成了情侣道。
小惠的鞋根很硬，撞在青石板铺成的路面上，发出“噔噔”的清脆响声。忽然，小惠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严肃地说：“杨鑫，麻烦你以后别假装我表哥了。”
“好的，表妹。”杨鑫很是认真地回话。
南惠无语了。
“别愣着啊，还得去院办有事呢。”杨鑫催促道。
他是不是跟那些苍蝇一样，死皮烂脸地跟自己套近乎。自己很讨厌这样乱套近乎的男生，无聊加无知，没一点内涵。看见漂亮的女生就像苍蝇看见臭鸡蛋那样，飞扑上去。
南惠一路恼着杨鑫，默默地在前头带路。而杨鑫却是很悠闲地跟在后面，时不时地瞄着旁边经过的漂亮女生。他发现其实在这里读大学也不错，至少无聊的时候还可以瞄瞄美女，过过眼福。
“到了。”不知不觉中已经来到目的地了。
“你不进去？”杨鑫问。
“我只负责带你到院办，其他的事情你自己解决。”说完，南惠一甩飘逸的披肩长发，走了。
“个性十足啊。”杨鑫呢喃了一句。
办公室的门敞开着，杨鑫敲了敲门，待到里头坐着的人闻声抬头看过来时，杨鑫问：“你好，我是法律系06级的新生杨鑫，想来查下自己被分在哪个班了。”
“哦，进来吧。”坐着的人说道，声音很好听，也很温柔，脸蛋挺精致的，唯一不足的就是带了一副宽边厚眼镜，挡住了她那双大眼睛的光芒。
“法律系06级……哦，找到了。”女老师快速地敲打着键盘，找到杨鑫的资料后把显示器转了个角度，好让杨鑫自己看清楚。
“5班，正好是我带的班。”女老师看着屏幕说。
“你带的班？”杨鑫问了一句。
“哦，忘了介绍，我是法律系06级5班的班主任叶敏玉，也就是你的班主任。”
“敏玉，你在这啊，让我好找。”办公室门口出现了一个手捧玫瑰的男人，精致的五官，梳得油光发亮的头发，白净的脸蛋，书生气十足。
叶敏玉的脸色变了变，忽然站了起来，拉起杨鑫的手说：“成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