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若是上了五人,我估计我们七八人也未必能够对付他们五人组成的阵型。”
“嗯,伦岑说的不错,我也一直在琢磨这个问题。我们地佣兵一样骁勇剽悍。一样舍生忘死,但是在战场上始终无法像那些鹰罴铁卫那样表现得淋漓尽致,主要原因应该就在他们联手结阵上,而他们似乎随便什么人都能够最快速度的融入进一个团体,让这个团体发挥更强悍的力量,汉米,你清楚这其中奥秘么?”安提帕特击掌洪声道:“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当然。鹰罴卫也好。天貅营也好,或者是雷击营也好。他们当然都有各自秘学绝活儿,要知道他们都是军方的核心力量,都是从昔日帝国野战部队的菁华力量演变而来,军队优秀地传统在他们这里能够得到最大程度体现,当然他们在规模上远不能和虎贲军相比,但是这也使得他们必须要寻找一套最大限度将有限战力发挥到极至的办法策略,这种小集阵应该就是其中一种吧。”
我沉有些感慨地道:“不要看到帝国在各地似乎都节节败退,也不要只看到帝国各地驻军的孱弱和腐败,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它毕竟存在了这么久,内里也还藏着许多值得学习的东西,很多方面都是如此。”
“汉米,如果我们能够获得这种小集阵的习练方略,也许对于我们日后进行同类任务时大有裨益。”安提帕特眼睛中闪耀着兴奋的光芒,完全不像一个比我二十岁的角斗士。
“我会的,但是现在对于我们风行佣兵团来说,更迫切的任务还不是这个,我们需要更大限度的扩充我们地实力,到现在我们都还没有一个魔法师,没有其他辅助力量,这对于一个想要更上一个台阶地佣兵团来说是无法接受的,而这一切都需要资金,所以我才会让你们放弃塞维利亚的磨练机会来这里干这一票。”我挥舞了一下手中拳头,满脸斗志,“连弗拉米那个烂人现在都可以拥有上千人的佣兵团,难道我们就做不到?”
“汉米,你的目标只是把他们带上一个更高阶段的佣兵团么?”一直未曾说话的忽雷黛突然插话道。
她清冽地声音让弗兰肯和安提帕特他们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一直站在我身后这个状若护卫地家伙居然是一个女人。
“黛,你想要发表什么看法么?”我安详的问道。
“难道说佣兵就是你们地最高追求?一群鼠目寸光的家伙!汉米,难道你只是想要避免弗拉米的袭杀?那他背后的主使者呢?你的胸怀难道就只有眼前这样宽么?”
忽雷黛放肆的言语让安提帕特和伦岑都暴怒起来,安提帕特腰间的短剑甚至拔出了半截。
“哼,不要在我面前舞刀抡剑,你们那点本事也只有去哄哄乡下人,一群毕生誓愿只求当好佣兵的人,不要污了我的弯刀。”忽雷黛面若寒冰,星眸如水。
“你!”勃然大怒的安提帕特短剑呛啷出鞘,如果不是弗兰肯拦得快,安提帕特怕真的就要来一式跨步突刺了。
“够了,黛,不是每个人都生活在那些虚无飘渺的愿望中,就算是我们需要改变生活,那也需要踏踏实实从足下作起。”
“你不给他们指明一条值得奋斗的道路,那踏踏实实作起的方向便是错误,何以达到正确的目标?”忽雷黛不甘示弱地反驳,“一群大好血性男儿。却胸无大志,而你却是为首者,汉米,我鄙视你!”
“好了。好了,黛,你想要说什么?”我唯有苦笑以对,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的女人简直就不放弃任何可以哪怕一丁点儿可以带给她希望的火苗,我还能说什么呢?也好。让这个女人给这帮乡巴佬洗洗脑也好。
“这位小姐,不知道你心目中的值得奋斗地道路是指什么道路?能不能说出来让我的俗人听听。”伦岑显得冷静一些。不过忽雷黛挑衅的言语还是让他有些火起。
“帝国眼下四处烽烟,外寇内叛纷起,作为帝国男儿,难道说你们就没有考虑用这份有用之身去为帝国的尊严和荣耀去作为一番么?”忽雷黛冷冷的道。
“哼,你怎么知道我们没有为帝国效命?我们在塞维利亚和蛮族拼死拼活地时候,你看见了么?我们和拜耳人兵戈相见时你又在哪里?女人,你在评价别人的时候多考虑一下子有无资格。”安提帕特毫不客气地反击。
“是么?可你们是佣兵,得人酬劳,便该为别人尽力,这并不是为帝国效命。“哼。得人酬劳?你去问一问帝国西方面军司令部差我们风行佣兵团多少酬金?大小征战十余场。我们斩杀了多少蛮族战士?帝国支付了多少?那点钱连填牙缝都不够,我们的物资消耗、阵亡弟兄的抚恤,我们的日常开支,这些一样都少不了,没有钱我们怎么支撑下去?”
“呸,说得轻巧,那是拿我们当傻瓜在戏耍。用我们的骨头熬我们自己的油!帝国真的以为我们佣兵就是天生该为他们效命的?那它又给了我们什么?我们可不敢和你们这些人相比。我们不是帝国公民!”
安提帕特言语中对于帝国早已不屑一顾,作为一个角斗士。在角斗场上供人取乐的殊死搏杀让他帝国毫无好感,好容易摆脱了奴隶身分,感情上的纠葛又让他被屡屡追杀,而帝国贵族眼中地永不消逝额鄙弃之色更是在他心中早已烙上了道不同不相为谋地印痕,
“既然你们都如此仇恨它,为什么不敢向阿拉贡那些人那样去推翻它?而是这样卑微怯懦的活着,至少阿拉贡人还敢于真实的展现自我的情感!而你们根本就是一群懦夫!”
我早就知道这位科莫家族的余孽不会有好话,虽然眼前这帮人都是对帝国并没有什么特殊感情的佣兵,但是这样公开鼓动他们造反还是需要冒一些风险,而把事情想得如此简单,这个女人真的有些歇斯底里了。
安提帕特他们几人地目光同时投向了我,在他们看来这个女人敢于在我面前大放厥词无疑是得到了我地首肯,即便是不一定是我的授意,但是至少也说明这个女人地身份非同一般,只是这样唐突的冒出这种言语,还是让他们有些吃惊。
造反?嘿嘿,这可不是一个光是说着好玩的词汇。
凭什么造反?为什么造反?造反又有什么好处?
“好了,黛,你先下去吧,现在不是谈论这些不切实际问题的时候,对方,但是对方似乎并不愿意接受我的好意。
“汉米,你忘了你对我的承诺,你告诉过我会帮我,难道你帮助我的方式就是这样马不停蹄的四处为鹰罴卫征伐?”忽雷黛冷漠的神情和眼中灼热的目光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我承诺过的东西我不会忘记,但是我有我的原则和步骤,实现目标不可能一蹴而就,欲速则不达,这是古人哲言,我希望你能够好好冷静一下自己,你先下去吧。”我容色平和,但是言语间的语气却不容抗拒。
忽雷黛的目光死死盯在我脸上,我显得很淡然,但是绝不回避退缩,最终她只能重重的哼一声,化为一阵风而去。
第一第十章 不归路
“汉米,这个女人是什么人?”弗兰肯问出了他们心目中的疑窦。
“一个对帝国抱有刻骨仇恨的女人,毁家灭族之恨,做梦都在想要倾覆帝国,报仇雪恨。”我笑了一笑,“貌似这种人在帝国里并不少见。”
“成王败寇,那个朝代不上演这些同样的戏幕,有人高兴自然就有人愁了,戏台么,本来就是用人肉白骨堆砌起来的。”弗兰肯幽幽的道。
“呵呵,弗兰肯,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么多愁善感起来?”伦岑嘲笑道:“咱们佣兵可就是刀口舔血的生涯,还在乎什么人肉白骨?保不准哪一天我们也就一样化为野地里的白骨。”
“汉米,那个女人说得也有些在理,佣兵生活固然自由自在,但是也并非尽如人意,就像那个图密善表现出来的高人一头一样,在这种任务中,我们始终要吃亏,而那些家伙并不比我们强多少,流的血也并不比我们多,但是他们却能够取最好的一份。”安提帕特却有些迷惘,“也许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平等的。”
“当然,他们是帝国鹰罴卫,而我们在他们眼中却不过是一群可资利用的工具。”伦岑难得的说出一句经典语言。
“鹰罴卫也是工具,是帝国的工具,只不过他们比我们更高级一点罢了。”弗兰肯不动声色的插言,“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当更高级的工具,甚至是主人呢?”
“嘿,你们几个家伙是怎么一回事?好像在塞维利亚呆了几个月一下子思想都变得如此偏激狂热了?”我似笑非笑的睃了三人一眼。看来不仅仅是忽雷黛的话语刺激了他们,塞维利亚地所见所历大概也让他们颇有感触。
“汉米,你在塞维利亚呆的时间太短,所以你能感受到的东西也不多。但是我们不一样,我们在塞维利亚浴血奋战了大半年,我们的所见所闻给我们太多地感触。帝国西方面军司令部和巴斯克总督府那些官员们我打交道最多,他们一个贪得脑满肠肥,哪一个在翡冷翠没有豪宅?哪一个不是家资百万?哪一个身畔不是女人成群?”
“可是这些家伙却不愿意支付半个本该支付给我们的酬金。就我亲眼所见至少有十个以上佣兵团队和雇佣军因为没有足够资金支撑下去而被迫解散,没有你送来那一笔资金。我们风行佣兵团结局也绝不会比他们好多少。”
弗兰肯的话语激起了安提帕特和伦岑的深深共鸣,安提帕特也是语意激扬:“帝国西方面军司令部从翡冷翠才来时那个不是一副寒酸样?半年不到,这些家伙个个都是锦衣玉食趾高气扬,要想拿到一点酬金,不给他们上贡那是休想,也不想想没有我们在前线拼死拼活,他们还能稳坐在塞维利亚城里?”
“看看塞维利亚城里那些挤满了大街小巷的难民,他们地生活多么凄惨落魄,每天饿死病死的尸体塞满前来收尸地马车,城外的焚尸场烟雾终日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