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微妙暧昧。
汉密尔顿一直在回味那拍击忽雷黛那丰润腻滑的臀瓣带来的心动感觉,而忽雷黛似乎也觉察到汉密尔顿对于自己的态度似乎变得越来越放肆,她有些下意识的想要躲避这种怪异的感觉,却发现自己内心深处似乎并不排斥那份亲昵,这让她有些骇异之余也有些惧怕。
连片的营帐一直延伸到距离博卢堡城墙三千米之外,魔眼视线中风格迥异的布营泾渭分明,塞尔柱人的布营方式无疑最为严谨,猬形布阵让整个军营如同一个全身毛发竖起的刺猬;而小亚细亚马贼们的布阵比起前几日在遇袭之前也严密了许多,再无当日张狂之态,虽然在人数上依然保持着强大压力,但是前日那一次诡异的攻击还是让马贼们印象深刻,尤其是那莫名其妙的瘙痒让不少马贼精锐们至今难以起身,全身溃烂的皮肤使得他们连负甲都感到困难,这也极大的挫伤了马贼们的攻城积极性。
至于那些贵族私军们的扎营就显得五花八门了,缺乏一个强有力的权威首领来率领这支队伍使得这些私军有些散乱,即便是在前几日里受到袭扰影响最大,但是要想改变这些私军士兵们长期养成的懒散习惯不是一两天就能达到的。
安提帕特一手抚颌一手按剑站在汉密尔顿一侧,这一场恶战来势凶猛,对方表现出来的力量远远超过了最初的预计,但是现在己方却是势成骑虎,退无可退。好在塞尔柱人的步兵精锐在数量上并不是很多,而其他两股力量虽然看似强大,但比起塞尔柱步兵的威胁。安提帕特以为要小得多。
亚历山大站在汉密尔顿的另一侧,他也是刚刚从君士坦丁堡赶到博卢堡地,对于他来说这样一场盛宴绝对不能放过,他已经很久没有遇上一场可以痛痛快快的战事了,对付莫林家族那一场战争显得太过平淡无奇,而眼前这一战却足以一偿所愿。
“亚历,你觉得他们会采取什么方式来发起攻击?”汉密尔顿终于将手中的魔眼放下,扭头问道。
“如果单从数量上来看。敌人五倍于我们,集中主要力量破一点,这应该是最明智也最见效的策略,但是敌人三股力量参差不齐,私军最弱,马贼次之,塞尔柱人最强,想要扭合在一起发挥战力不太容易,我想塞尔柱人大概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们恐怕不会选择这种方式。”亚历山大沉吟了一下才又道:“我最担心的还是那一千二百人的塞尔柱士兵。以我的观察他们的战斗力比起沙雷地雇佣军高出太多,恐怕我们的主要精力还是得放在对付他们身上。”
“这股塞尔柱士兵究竟是何来历?”汉密尔顿锐目如电,若有所思的扫了一眼身旁诸人问道。
“如果所料无错,这股塞尔柱军队应该是属于塞尔柱奥斯曼国苏丹麾下的直属军队…………库图皮鲁武士,他们都是最忠实于塞尔柱苏丹的职业军户组成,身经百战。也是征服塞尔柱奥斯曼国邻国的急先锋,战斗力极其强悍,只是这支力量素来由塞尔柱苏丹亲自掌握,无论是他麾下将军们还是他的儿子也不能指挥。不知道这一次怎么会突然潜入安塔利亚?”接上话的是巴布宗津,他对于塞尔柱国内的情形最为熟悉,立即就分析出这支队伍的来历。
“如果真是塞尔柱地库图皮鲁武士。那问题可真的有点麻烦,我也早就听说过这支军队,战斗经验丰富,纪律严明,且个个悍不畏死,全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就连赫赫有名的塞尔柱铁骑也要逊色几分。”亚历山大脸色沉重。作为鹰罴卫中老人。他对于库图皮鲁这支队伍的名号并不陌生,若是鹰罴铁卫在数量相若的情况下也许可以一战。但是现在相差如此巨大,绝对难以抵挡住对方地冲击。
汉密尔顿眉头深锁,从探营一回来他就在考虑这个问题,但一直没有得出一个最好的应对方略。
以他自己观察所得,沙雷雇佣军若是用来对付马贼们和私军没有太大问题,但是要想抗衡塞尔柱职业军士,必难应对,就算是自己麾下这支鹰罴铁卫在战斗经验和韧性上怕都有所不如,风行佣兵团同样如此。
也许自己唯一占优势的就是有险可据,可以充分运用城堡防御体系来杀伤对方有生力量,而且对方虽然已经了解到了自己一方设置有魔法禁制,但是却没有更好的破解手段,企图依靠私军和马贼们地消耗来达到破坏魔法禁制的目的,这就落了下风。
自己可是很花了一些血本为巴布宗津地魔法禁制和机关提供保障,也就是考虑到博卢堡作为自己在安塔利亚的第一个立足地对自己太过重要,不容有失,没想到这份“厚礼”如此快就要落到塞尔柱人头上。
“嗯,塞尔柱人的库图皮鲁武士的确凶悍,但是我们也非弱者!”在众人面前汉密尔顿从来不会流露出半点惧色和困惑,如果连自己都没有信心,那这一仗也就毫无悬念了。
“库图皮鲁武士们估计会利用马贼和私军连续冲击来破坏我们先期设置的魔法禁制和机关,然后突然发动猛攻以图一举破城。我的想法是,对于马贼和私军可以让沙雷的雇佣军来对抗,风行佣兵团和鹰罴铁卫保持休整态势,集中精力以对付库图皮鲁,为了消减沙雷雇佣军地压力,我们地魔法弩炮魔法师和魔法士以及魔法学徒力量、弓弩手必须要竭尽全力杀伤马贼们和私军的有生力量,必要时鹰罴铁卫也要组织部分突击部队发动反击。”
塞勒姆紧了紧自己地腰带,腰间带有古老花纹徽记的牛筋带正面一块赤铜圆板上似乎可以映出人影,边缘上精美的刀盾图案代表着塞尔柱人不朽的铁血功勋,苏丹陛下将这个伟大的任务交给自己率领的这个加强千人队来承担,他当然能够感受到肩头上的压力。
不过作为来自塞尔柱最古老的几个部落之一的职业军士,塞勒姆从来不知道惧怕为何物,腰间的盘月弯刀和手中的冲锋战矛以及麾下一千二百名骁勇无匹的武士就是他自信的底气,没有谁能够阻挡自己这一千二百名勇士前进的道路,无论他们是维京人还是兽人,如果他们想要尝试一下,那么躺在脚下血泊中的只能是他们。
但是一看到那些杂乱无章的安塔利亚贵族私军和小亚细亚马贼们塞勒姆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他不是一个不懂大局的人,但是摆在面前的情况仍然让他禁不住想要发作。这些家伙太令人愤怒和失望了,看看那些懒散游动的私军,再看看那些相互斗气的马贼们,塞勒姆原本因为要利用他们去消耗维京人城堡防御系统魔法禁制和机关的一缕不自在心情立即就消失无踪。
安塔利亚有这些家伙控制着变成现在这般模样也是情理之中,利用这一场战争尽可能的消耗掉这些贵族私军们的武力也是一举两得的好事情,只是这种情形不能做得太过露骨,否则引起那些贵族们的疑心和不满那就不划算了,如果不是想要让这帮小亚细亚马贼们留下来充当下一步进入维京帝国腹地的先导部队,塞勒姆甚至连这帮家伙都想一并葬送,好为塞尔柱大军的正式进入腾出方便大门。
在军官们的吆喝和皮鞭下,贵族私军的士兵们仍然花了近一个小时才算勉强整理好队形,就连小亚细亚马贼们都在用一种蔑视的目光大量这帮不堪入目的盟友,这让一大帮压阵的安塔利亚地方贵族们派出的代表们格外不是滋味,但是自己军队表现实在太过糟糕,以至于他们也难以寻找到合适的理由来证明自己。
“塞勒姆大人,看来一切都准备就绪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开始了?”有些矜持而又冷淡的语气将塞勒姆和对面这个高居马背上的家伙将距离拉了开来。
塞勒姆冷冷的打量了一下这个安塔利亚中部最重要的马贼团伙首领…………十三联盟头号马贼洛华奇,一个在安塔利亚这片土地上近乎传奇般的人物,十年之内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君士坦丁堡逃亡出来的奴隶角斗士一跃成为整个安塔利亚都为之震动的马贼首领,没有人知道这个家伙的真实身份,自打他最亲密的战友不经意间泄露了他是从君士坦丁堡角斗训练场逃亡出来之后被处死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能够知晓更多一点有关他的身世情形了。
第一第二章 迎头痛击
冷电般的目光落在同样强硬骄傲的塞勒姆脸上,洛华奇忍不住从心中哼了一声,他承认对方以及那一千二百库图皮鲁武士相当强悍,没有这一千二百塞尔柱人,想要攻克这座城堡就是空谈,但是塞尔柱人那种居高临下的神态让他很有些不是滋味,作为叱吒安塔利亚中部的强者,洛华奇不认为谁可以剥夺自己在安塔利亚这片土地上的发言权,无论是塞尔柱人还是维京人,这份发言权是自己用十年间无数次浸淫着鲜血和哀嚎的阴谋与战争换来的。
不过洛华奇也知道如果没有塞尔柱人的介入,帝国将注意力投注到安塔利亚也是吃在的事情,随着安塔利亚的日益荒废,如此多的马贼想要生存下去必定只有向外开拓,拜占庭无疑是首选目标,而作为帝国最富庶繁华的行省之一,帝国也绝不会容忍同样的事情在拜占庭重演。
要想避免沦为帝国大军兵锋所指的牺牲品,依靠塞尔柱人似乎也就成了唯一选择。
虽然三股力量各自想法不完全一致,但是眼下将帝国的势力逐出安塔利亚却是共同目标。
“洛华奇先生,他们那边的攻城器械似乎还没有完全到位啊。”塞勒姆瞅了一眼远处,贵族私军们的步兵战士们已经就绪,但是后面推动着攻城器械的部队仍然是磨磨蹭蹭,很显然,谁也知道这第一波攻击很有可能就会面临最凶猛的打击,谁也不愿意去挡这第一遭兵锋。
“塞勒姆大人,难道你要指望他们替你打破城防么?”洛华奇似笑非笑的问道。
“我当然不会指望他们,但是按照我们的约定,他们应该首先发起攻击。”塞勒姆冷冷的回答道。
“那就随你地便。”洛华奇轻哼了一声。不再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