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非已如影随形,追到身后。
常来急向右侧一闪,避开老头子的迫击,转身挥掌再战。
古笑非已不再担心伤到常来,因此,掌力愈见强猛,几招过后,整个天井,潜力激荡,猛飚四起,飞沙走石,声势惊人。
常来又勉强支持了一阵,已脚步踉跄,汗如雨下,气喘如牛。
古笑非突然煞住掌势,笑着说道:“兄弟,你进境之快,实在出乎老哥哥我意料之外,再也没有想到,你竟能接下我二三十招猛攻!”
古笑非一拍常来的肩膀,高兴的接着说道:“好!太好了,走,咱们进去喝酒。”
常来一笑,跟着走进去!
古笑非望着大吃猛喝的常来,笑着对他说:“这天星丸,从哪儿来的?”
常来一边吃喝,一边说道:“是我从一个叫做古笑非身上弄来的。”
“我?”古笑非讶异地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怎么不知呢?”“嗨!我来说给你听——”
常来与古笑非在一起时,在七八天前,古笑非将随身携带的一个极为精致百宝袋挂在床头,他好奇心重,从里面摸出一个玉匣,匣中是一本“赌经”,常来喜出望外,忙将玉匣打开,聚精会神地阅读起来;其中有很多字不懂,他便圈起来,等古笑非醒时,再问。偏偏古笑非看他看书,也不打扰他,独自休息去了。
常来好奇心重,很快的就将赌经看完,不懂就找人问,问清楚就牢记于心。
看完,他想放回玉匣时,没想到一不小心,竟将玉匣碰落在地,他将玉匣捡起一看,没有摔碎,但底部却隐隐有一丝裂痕。
常来不知如何向古笑非说。
他伸手顺着裂痕划去,没想到线一划完,那条裂痕竟突然消失不见了。
常来愣了一愣,再用手指一推,玉匣底部裂痕又隐隐可见,试了几次,他断定这玉匣底部另有夹层。
常来好奇心又起,手指一用力推开匣底,果真另有夹层,夹层里放着一个小瓷瓶,和一张呈黄色的小纸片。
常来不禁喜出望外,失声叫道:“老哥哥!快来。”
古笑非不在屋内。
张老爹却闻声而至,望着桌上玉匣,怔立良久,始伸手将夹层内的资瓶和小纸片拿起,看了又看。
良久,始缓缓对常来说道:“这本‘太阳真解’上面所记载,是练气的吐纳之术,字字博大深奥,句句含蕴玄机,我也悟不出其中道理,对你,并无多大用处,带在身上易遭祸,我暂时替你收着。”
张老爹说完,又将那小瓷瓶塞给他,又道:“这是稀世丹九,千万别糟蹋了!”
常来也不客气收下,道:“张老爹,既是稀世奇珍,我就留着!”
张老爹道:“小家伙,有福气的人,才能得到这种灵丹。”
同时他轻轻一叹道:“命中有时终需有,命中无时莫强求,看来是真个一点不假,古老儿从西赌云中龙身上取得这玉匣,想必也很久了,匣子未曾离开过身边,可是却从未发现这玉匣底部另有夹层。缘哪!”
张老爹轻拍着常来的手背说道:“只怕西赌云中龙也没有发现到这秘密,否则你今天打开这匣底,早已不见这瓶‘天星丸’了!”
常来道:“所以我就拿来了!”
古笑非听得津津有味,笑着说道:“原来如此,兄弟那张豪除了给丹九外,可曾教你武功?”
“老爹他?您是说他也会武?”常来先是一怔,接着说着:“那他为什么要叫我求你教我两手绝活?”
“两手绝活,哪两项?”
“‘五指巧’和‘逃’!”
古笑非闻言纵声大笑道:“我已经教你这两项功夫了,以你现在内力,加上苦练,将来在武林中,武功能与你相提并论的,亦不过三、五人而已。”
常来急忙问道:“哪三、五人?”
“你已经知道的——东海神机老人、西赌云中龙、北侯朱永,还有……”古笑非的声音消失了。
常来知道,还有一个应该是那“金陵白衣女”,可惜的是她已死在那群“伏神帮”蒙面人的手里。他默默想,有一天他会亲手为那天仙美女报仇。
所以!他决定明天起要加强练习。
第九章
城镇的另一边——
“两位客官。喝什么?”
“香片”回答的正是司马澜。
自从接到飞鸽传书,司马澜夫妇马上离开松风谷,连忙出来找寻逗妞,本想可以在海边小镇遇到,偏偏事与愿违。这下子可真是人海捞针、
“澜哥,逗妞他们对中原不熟,会上哪儿去?”常洁眉头紧锁。
“我也提心,逗妞人小鬼大又任性,江湖险恶他们又不了解,只怕——唉!”
“客官,茶来了。”小二打断他们的对话。
“小二,拿两壶酒来,快点!”
四个混混样的人,大摇大摆在司马澜夫妇隔壁桌坐下,接着就高谈阔论。
“奇怪,这几年只风闻司马家的人重入江湖,但从没见过司马家的人,这次忽然冒出个司马逗?”
司马澜听到谈论司马家已注意了,竟然又听到逗妞的名字,怎不惊骇?立刻凝神倾听。
“帮主和司马家的思怨该算了。”
“帮主要我们告诉道上朋友,说什么司马逗已被我们擒住。到底是真是假?”
“这样做,说不定只是想逼出司马长风。”
司马澜一听脊背全凉了,逗妞到底怎么了——
“澜哥……”常洁一脸焦虑,却被司马澜一个手势打断了话。
司马澜起身,走近邻桌,抱拳道:“四位大哥,可是伏神帮?”“不错,哪条道上的?”四人斜眼盯了司马澜一眼。
司马澜含笑,客气的道:“在下神机三杰,排行老大——司马澜。”
一听“神机”二字,四人一惊非同小可,霍然站起来,连退二步,一字排开。
“神机宫的人找我们兄弟做什么?”说着手已按在刀柄上。
司马澜仍神情不改道:“在下只想请问几个问题,贵帮帮主如何称呼?”
这时其他的客人都鸦雀无声的看着伏神帮的四人。
“还听他罗嚏什么,帮主有令,司马家的一个也别放过。”
说着“碰”一声,将身前的桌子踢翻。跌碎杯盘的声音,和着向门口逃避客人的尖叫声,整个茶铺乱成一团,小二和掌柜躲在柜台后,大气也不敢吭一声。
闹声未歇,忽然黑影一闪,四人闷的一声,分别中了定穴,一动不动的杵在那儿。
脸上的蛮横之气尽失,眼里尽是惶恐之情。
司马澜神情自若。嘉许道:“洁妹,你的身手进步不少。”
常洁轻盈的身影,缓缓落在司马澜身侧,笑眯眯地看着司马澜道:“多谢夸奖。”
“大爷——不,不,司马大侠饶命,小的们只是——只是——。”开口说话的骇得连舌头都打结。
“只是什么!为何贵帮帮主不放过司马家的任何一人?”司马澜沉声问。
“小的不知道,只是奉命行事?”
常洁截口道:“帮主是何人?”
“白发翁、白发翁。”
司马澜一震暗道:“白发翁——沈鸣。”
“你们帮主在哪儿?”常诘问。
“小的只是听命于黑白双煞,不曾见过帮主。”
常洁佯装欲动手模样厉声道:“还不实话实说?”
“夫人饶命!饶命,小的句句实话,向来都是左右护法差人传令,小的真不知情。”四人苦苦求饶。
“好!刚才你们谈到司马逗,她怎么了?”司马澜截口说。
“小的们——小的们,只是奉命送消息,帮主已擒住司马逗的消息,实情小的不知。”
“是吗?”司马澜盯着四人。
“是、是……”
常洁上前伸手探了探其中一人的衣服,取出一锭碎银。
司马澜仍立在那儿沉思着。
常洁扬声唤:“小二,小二。”
小二抖着身体,战战兢兢地走出来。
常洁温和笑着拍拍小二,将一锭碎银交到他手上,补偿店的损失。
小二喜上眉稍连声哈腰道谢。
常洁转身解开四人穴道,拉长脸道:“走,快滚。”
伏神帮四人一下子在街角消失。
“澜哥,逗妞会不会真的落入他们手中?”
“不敢断定,不过逗妞他们,一定和伏神帮的人动过手。”
司马澜忧心重重接着说:“如果逗妞真的落入沈鸣手中,可真的麻烦。”
“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马上把消息传回神机宫。”常洁征询的说:“不然,二弟、三弟明天该到了,我们先回松风谷。”
另一边,伏神帮放出逗妞被伏神帮擒获的消息,早已传到“神机宫”了。
神机宫的生气,全被逗妞、损仔、嘻胖,三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带走了!
自从三个顽皮捣蛋的小家伙出走后,生气全无,司马潮、司马浪又到中原去了,偌大的地方顿时死气沉沉。
神机宫中更是愁云满布。
厅上司马长风和常丘正紧急商讨着事情。
“老哥哥,我看沈鸣是要逼你重现江湖。”常丘站在门边,望着遥远处说。
“十几年前的一掌,他应该是针对我来,我没出现他总不会对逗妞下手吧!”司马长风忧心说。
“逗妞他们不一定在他手里,以损仔和逗妞的武功,以及逗妞的机灵,想擒住他们三个小鬼,还真得费一番手脚。”常丘冷静的分析。
“话是不错,可是沈鸣的为人,你我最清楚,为达目的,他可以不择手段。我担心——三个小孩没有江湖阅历,不懂人心险恶的道理。”司马长风实在放心不下他的爱女。
“这也不假,伏神帮——连他的帮名都针对神机宫而取。可想而知,他对当年的一掌,记恨有多深。”
接着常丘又若有所思的说:“这点倒让澜儿、洁儿说中了,司马家重返中原武林,伏神帮是一大隐忧。”
“逗妞真是被我惯得不知天高地厚,惹这等大的麻烦,难不成为了这丫头,我真得走一趟中原。”司马长风落寞的说。
“老哥哥,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