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丘手中银剑连连刺入杀手怀中,只见白练袭人,常丘身形飘忽不定,而“伏神帮”的杀手却惨叫连连。
在一波波激战中常丘渐踏入危险地。
在兵刃交会声中,突然一声划破时空的惊唤:“常叔,快退!有陷饼。”
身边的风声夹着细微“飕飕”的声音——常丘心下大骇。
逗妞见常丘生命危急,一道寒流窜至头部,于是逗妞用尽仅剩的力气叫了出来。
半秒之差常丘暴退三丈,飞刀如雨下。
“逗妞,真的没死!”常来兴奋异常。
阿奇指指树上道:“上!如何?”
树上有二个“伏神帮”的喽罗,正准备洒网困往常丘。
常来脸上发光,道:“我们帮着把逗妞救出来。”
两人身形一提纵身上树。
闷哼二声,两个身子硬挺挺坠下来。一张网无力地飘下来。
常来和阿奇得意洋洋地跃到地面。
但觉脚踝一紧,“飕”一声两人均被倒吊起来。
“哇!老子怎么生得这样呢?”常来吊在半树上晃啊晃。
阿奇同样晃得哇哇叫,道:“逗妞!你怎么不提醒我一声,害少爷被人耍猴子!”
常来荡着身子向逗妞望去。
只见逗妞右颊肿得好高,鲜明的五条指纹,印在脸上,口中连吐鲜血。
听到常来和阿奇的吆骂,逗妞张口无言,双眼满溢的怒火,转成无邪的笑意,在脸上扩散出来。
逗妞在提醒常丘后,又挨蒙面人一巴掌,被点住了哑穴,心中着急却口不能言。
常来看到逗妞的可怜状,气愤填膺咒骂道:“伏神帮的龟孙子,只会欺负受伤的女孩,有本事冲着你爷爷来!你们这群狗娘养的听到没?”
阿奇同样生气骂道:“伏神帮的狗奴才,敢在怜逆本世子,看本世子怎么收拾你们!”
“龟孙子,放你爷爷下来!”
“奴才、奴才、好贼……”
常来和阿奇骂声不断,气得大胡子火冒三丈。
大胡子气得两眼喷火,络腮胡站了起来,挥动双锤,暴喝跃起,朝阿奇和常来扎过去。一边常丘沉着机警的避开许多机关,看到常来和阿奇的出现甚为讶异。
明白这两小孩必是逗妞的好友,而且暗助过自己。
虽然正和三蒙面人交手,瞥见二个小孩命在旦夕,手中银剑急抖,森森剑光朝蒙面人欺近,蒙面人连退五步。
利用分秒空档,常丘身子连起,左掌运集六成功力,击向大胡子的胸膛。
“砰!”地一声,大胡子闪避不及,被击地在空中翻个筋斗,踉跄地跌下来。
常丘身子还未落地,听常来喊道:“常叔,小心!好多刀子飞来了!”
常丘连忙将身斜射出去,双脚在树干上一抵,借力横飞出去。
只见两个架满五十支飞刀的架子,夹攻而来常丘身形已飘离。
三个蒙面人也赶快躲闪。
大胡子身形略隐,又使着一对大锤,动作骁勇,扑向常丘,剑锤交击,迸出火光。
大胡子的一轮挥击狂风大作,常丘突进乍退,不为所伤。
“砰”声,大锤击中吊阿奇、常来的大树。
大树应声倒下来,阿奇和常来倒晃得头昏眼花,双手在空中乱抓道:“大树会压死人啊!”
“娘啊!我快死啦!”
“妈!爹!我回不了!”
常丘突然身旋如螺,“唰”一剑将绳子斩断,伸手捞起阿奇和常来,远离险境。
大胡子举锤攻过来常丘挡在两个小孩前,银光连闪,到时逼得才迫近的三蒙面人,顿足无法前进。
常来和阿奇两眼直冒金星、头重脚轻一时掌握不住重心所在,东西南北不分就喊道:“常叔!我们来帮你!”
大胡子举起一双锤,往常丘头上便砸,一脸残酷用上九成功力,似乎恨不得一捶将常丘击扁。
常丘亦毫不客气,招招出手皆是往致命要害攻去。
常丘躲掠过头顶的双锤,银剑寒光猛闪,三蒙面人中发出一声似尖似泣的怪叫,黄泉路上又添了死鬼。
常来和阿奇恢复灵活,和喽罗大打出手。
两人一面打一面接近逗妞,阿奇一个箭步向前解开逗妞哑穴,道:“逗妞快说呀,你让人急死啦!”
逗妞意识已模糊。毒性已侵入体内。
“逗妞别懒!快点表演你的本领啊!”常来心中好焦急。
常丘身形侧移,左掌击向大胡子,逼他一个分神。
大胡子感觉咽喉泛起寒意,喉头鲜血泉涌——好快的剑法。
大胡子双目突瞪,“咚”跌死在地。
第二十一章
两蒙面人见状脚底泛凉,大喝壮胆一齐攻上来。
阿奇微喘喊道:“逗妞,我叫你起来,生意被常来抢光啦!常来留个给我!”
“打架凭本事,逗妞你怎么做缩头乌龟?”常来急急应和。
阿奇和常来边打,边还不忘护逗妞。
蒙面人又一人倒下,“伏神帮”帮众只剩二、三人。
“啊!”最后一个蒙面人惊喊一声,心底透寒。
常丘的剑抵住蒙面人的心口,道:“毒镖的解药在哪儿。”
“没有解药!贱丫头没指望啦!”蒙面人咬牙吐出这句话。
“要杀就快动手,再磨菇也没用,我什么也不知道——。”蒙面人看看胸口的剑,心一横道。
逗妞记得这可恶的声音,两颊似乎还火辣辣地。
逗妞昏沉中呕得哭出来。
常丘冷冷道:“敬你是条汉子,老夫让你走得痛快些!”
逗妞听多“常丘的话,下意识尖叫道:“常叔!留这个给我……”
常丘听到逗妞的尖叫声,剑尖迅飞,点住蒙面人的几处穴道。
转身看到常来和阿奇还在缠斗,举剑刺那两个杀手一人一剑。
常丘扶起逗妞,阿奇和常来也扑过来,两人眼神流露出真挚关心。
逗妞竟似淘气又撒娇的口吻,道:“常叔,先别杀他——,留——留给我!”
说着说着放心地晕死过去。
***
松风谷——
常丘替逗妞把脉,轻轻放下逗妞的手。
“怎样?”厅上人皆忧心忡忡,尤其是阿奇和常来不约而同地出口。
常丘锁着双眉,道:“毒性很强,已进入到心脉,我马上帮她逼毒。”
转头道:“澜儿!辟毒珠在哪儿?”
“洁妹,快把辟毒珠拿出来!”司马澜催促着常洁。
常洁匆匆出去,一会儿又进来,手中多了个锦囊。
取出辟毒珠,只见晶莹剔透,宛若鸡蛋大。
常丘对常洁道:“洁儿!等我把流星镖取出时,你把辟毒珠放在伤口上。”
“澜儿,你们到外面守着!”
一边说话,一边将逗妞扶起。
常洁小心地将逗妞的裤脚卷起,一条乌黑的腿上,流星镖深陷在肉里。
常丘慢慢提气,缓缓将双掌抵住逗妞后心窝。
若非这等内力,逗妞现在恐怕——
“咦!”一声,逗妞微微地颤抖。
常丘额头渐冒汗珠。
突然——
常丘掌劲略略加重,“飕”一声流星镖应声钉于墙上。
“哇”逗妞吐出一口乌血。
常洁连忙将辟毒珠放在逗妞的伤口上。
过了一柱香。
常丘双目紧闭,头上白烟微现。
逗妞原本黑青的脸上,渐泛红,但腿上仍一片黑。
常洁手中的辟毒珠,已呈青色。
又半个时辰——,
常丘收住掌气,缓缓吐口气,慢慢张开眼睛,下床铺让逗妞平躺下。
逗妞毒素已完全法除,她一脸苍白神色。
常洁手中的辟毒珠,竟成黑色珠子。
常丘和常洁走出房。
“还好吧?”分不清是谁问。
常丘经过几番折腾,却仍然精神奕奕。
他微笑道:“很好!休息几天又要关不住她了!”
听了这话众人才松口气。
司马潮望着辟毒珠,恨恨道:“好狠!”
司马澜取来一钵酒,常洁把辟毒珠放进去。
一股黑烟夹带异味冒起。
不久,司马澜将珠捞起,辟毒珠又恢复原来地晶莹剔透。
常洁注意到在旁别扭坐着的知来和阿奇。
她温柔道:“我是逗妞的大嫂,谢谢两位小兄弟搭救舍妹。”
常来从见到常洁起,就对常洁印象非常好,尤其是他的心神,完全被常洁的一颦一笑给控制住了。
常来着过的歪着头,望着常洁道:“大嫂!你跟我讲话?”
常洁笑着点点头。
阿奇斜眼看着常来插口道:“他不习惯别人文绘给跟他说话!”
常来搔搔头傻笑道:“他了解我!”
一旁的人跟着笑了。
司马澜问道:“两位如何称……”
顿时忽然改口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惹得大家捧腹大笑起来。
二人也跟着自我介绍。
“老夫也姓常。”常丘慈爱道。
“不!不!不一样,我的常来是小名。”常来连忙解释。
一番叙语,自是免不了,这一寒喧直到了掌灯时分。
“哦!难怪逗妞武功精进如此之快!”
司马家的人总算知道逗妞流浪这段日子的大概情况。
朝金陵的官道上,尘土飞卷。
七骑狂驰而来。
领头的竟是古笑非,骑后紧跟着六名劲装护卫。
“古头儿,您老人家看——这次可能找到什么宝藏?”已赶半大的路,齐行打破沉默问道。
齐行是这六位护卫的大哥。
古笑非自佟贤善身上盗走藏宝图,一方面为了洗刷自己罪名,另一方面怕佟贤善察知,会采取不利于自己的行动,所以将藏主图送回忠勇侯府。
古笑非虽极力解释,仍难脱欲盖弥彰之嫌。
忠勇侯表示,有一方法可证明,就是要古笑非寻出宝藏,然后再将宝藏送回侯府,以示清白无辜。
忠勇侯命的齐行为首的六名护卫随行,表面上是说让江湖中人不敢与官府为敌,骨子里却有临视古笑非之意。
“都已寻这么多次没下文,我看八成又是一趟瞎忙!”曾立无奈道。
“是啊!十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