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警手拿皮鞭,看见有偷懒的上去就是一顿狠抽,此次法狱犯人暴动,可以说是元气大损,丙监的狱警全部牺牲,至于别处狱警更是伤亡不少,丙监犯人也死了三分之一。
范治华现在心里又是高兴又是叫苦连天,高兴是何易信任自己,大权在手。
叫苦连天的是担子重,责任重,采购、建设、防范、经费、安排人员等等,狱内大小事情现在全都归自己掌管,已经快十天没合眼,一点都不敢放松,这要是出了一点事情,那也别想干了。
除了年友林留下的监督人员,特处每天还派遣功力高超的人物坐镇,毕竟发生了这么大的暴动,有些不放心,范治华还得好水好茶的伺候着。
宋颖却是一点事情都没有,优哉游哉的,只要管理好女监就行了,别的都和她没有关系,操不到那份闲心。
犯人们苦不堪言,自己造成的恶果还得自己来收拾,功力被封,只能靠肉体力气来干活,有力气的还好说,没那份力气的双手磨出了泡,头发晕,脚打晃儿,累的死的心都有了。
期间年友林来了几回,视察一下法狱建筑进展,暴动犯人情况,又对何易交一下心,语气委婉,说这次事件始末已经查清,部里会严肃处理,但是何易也有疏忽大意的责任,以后不可再犯,专心养伤,然后处理好狱内事物就行。
八卦五行颠倒大阵不是那么好开启的,在阵外可以自动迎敌,但在阵里没有雾气的地方却是需要人为开启。
何易刚结成金丹,还没有牢靠稳固,就强行催动大阵,造成严重伤势,经过调养,好了大半,但要是晃动头部,就感觉脑袋胀大,有些难受。
体内真气吸收几个金丹又补了回来,也是迫不得已,要是天天炼精化气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修回来,再说还有一件重要事情处理。
何易冥思苦想,把神机四本秘笈里面记载控制人的办法,挨个对照,发现手段多多,但是都有弊病,随便找了一个,类似法宝暗器的,穿心针。
此针以精金精银为材料,炼成极软极细极巧的境界,扎进心室头部脉络,神念控制,除非是施术之人取出,不然就会瞬间变成百十根细如蚕丝的针体灌入心脏,瞬间毙命。
被施之人只要真气、神念触碰穿心针也会灌入心脏,除非是施术之人取出,要不无法可解,歹毒之极。
炼法宝,就是不能缺少精血,此血通灵,可谓是很好的媒介,何易却是眉头紧皱,心里这个疼啊,刚养了几个月的血又要提炼,这可真不是人过得日子。
先把精金精银泡入精血里面,调集乙木灵气来催化,神念祭炼,须弥芥子术印在其中,各种符录在其内刻画成型。
过了两天时间,何易面色苍白的出了屋子,头一回耗了这么大的心力,关键是这东西太小太精致了,必须是极软极巧,找一只老母鸡试了一下,何易挺满意。
何易来到八卦五行大阵西侧边缘,闪身进入浓雾,乾坤令一挥,出现一个二十多平方的空间,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十几个人,身穿囚服,面色憔悴,神情萎靡,看见何易进来眼中恢复些光彩。
“考虑好了没有,跟着我干怎么样?也比在狱里关一辈子强。”何易上前用脚踢踢地上的人,笑呵呵道。
“黄口小儿,你别***做梦了,想让我们给你卖命,也不掂量一下自己本事。”其中一人方面大耳、络腮胡子躺在地上的大汉虚弱骂道。
何易却没有生气,这帮人被饿了十几天,脑袋发昏,还没看出来形势,等一会儿让他们清醒清醒。
何易看向他们的眼神就像是待宰的羔羊,只差说:你们要是真心要给我当手下,我可以不动用这招。
“拿你试验一下。”何易顺手抓起一人,不理会他惊骇的表情,一把撕开他的衣服,右手捏着一根白色小针,施展秘法小心翼翼的扎进他的心脏部位。
那人眼睁睁的看着那根针扎进胸口,全身不会动弹,只觉像似被蚊子叮了一口,越是这样心里越是没底。
何易解开他穴道,神念一动,“嗷……”那人猛然嚎了一声,双手捂在胸口,然后使劲抓挠,但怎么也解不了体内的万分之一痛苦,只觉体内有一物一会儿软一会儿硬,像个活物,来回在心脏周围活动。
此时他胸口皮开肉绽,已经露出了血淋淋白森森的骨头,过了半晌,何易不在折磨他,神念再一动,啵的一声,对方猛然身体僵直,两眼睁得大大的,砰!倒在地上,死了过去。
此举把周围的人骇的魂飞天外,眼皮直哆嗦,瞳孔放大,想逃,可身子被点了穴不会动弹,嘴里不自然的抽着冷气。
何易心里没有任何负担,对付这帮玩意,和杀死个老母鸡没没什么区别,上前把穿心针一个个扎入他们体内。
响起一片虚弱的叫骂声音,何易却是当作没听到,沉着脸道:“刚才这人的下场你们也看到了,谁想试试,趁早说话,省得以后麻烦。”
第四十九章 杀人剜心
何易又掏出宝剑侧身在那人胸口处唰唰挑了几下,再一剜,血液喷出三尺高,一团紫红色东西啪唧一声掉在地上。
细看之下却是一颗心脏,上面布满了细如牛毛的小孔,肉眼难辨,随后里面犹如空了一般,噗嗤一声顺着密密麻麻的孔眼流出一堆肉泥,瘪了下去。
“这穿心针的威力效果如何?”何易似笑非笑的询问众人。
先前那大汉,眼露惧色,舌头舔了舔干干的嘴唇,喉咙上下动弹两下,咽了一口唾沫。
何易上前把他们穴道解开,警告说道:“最好不要动用神念或真气触碰,触之百针穿心而死。”
越这么说,越有人不信邪,其中一人摇摇晃晃站起来,呸!向地上吐了口唾沫,指着何易道:“老子什么世面没见过,岂能被你吓唬住,老子偏要试试看。”
何易还真不知道能不能管用,正好有人愿意以身犯险,眼露期待神色看向他,对方有些读懂了何易眼里意思,气得涨红了脸,狂喊了一声:“老子就是不信……”
话说半句就没了生息,他双眼圆睁,张大了嘴,流出一丝血线,软到在地上。
“好,有血性,这样才是真汉子,可惜……”何易对着尸体摇了摇头,然后抬头把众人表情看在眼里,道:“以后跟着我老老实实办事,除了在你们体内留点东西外,好处也不能少了你们的。”说完在乾坤袋里面掏出一堆吃的东西,扔到人堆里,又扔了两个二十斤装满清水的白色塑料桶。
这举动可比什么都好使,他们刚才虚弱的不像样子说话都费劲,现在那是眼露出犹如绿色光芒,像极了一群饿狼,全都争先恐后的抢夺事物,也不管是什么抓起来就向嘴里塞,把这血腥的场面忘得一干二净。
自从那天暴动这帮人被何易抓来,点上穴道困在阵法里面,就没吃上东西,普通人十几天没吃东西早就饿死了。
幸好他们身体比普通人强健,何易养伤期间就来过一回,问问是否为他效力,却被这帮桀骜不驯的人顶的够呛,所以存着折磨他们意志的心思。
过了一会儿,何易问道:“吃饱了?”“吃饱了。”“有力气了?”“有力气了。”“活够了的站出来?”
众人擦了擦嘴,互相对视几眼,这句问话都没有人吱声,看来何易的立威是初见效果了。
何易背着手,慢悠悠的走动,说道:“既然吃饱了,喝足了,就说说穿心针,只要你们在地球上就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相隔千万里,神念轻轻一动,就要你们穿心而死。”
这穿心针其实也是有距离限制的,是根据神念的延伸长短来控制,说出相隔万里,纯属扯蛋,就是在对方的心力埋下一个恐惧顾忌的种子,让他慢慢生根发芽,然后逐渐听从何易摆弄。
当然何易也知道人心是最不好控制的,但没办法,那天的契机实在是太巧合了,可以说是赖昌邑干了一件大好事儿。
何易挨个扫了一眼,又道:“以后表现好的我会把穿心针给去除,说起来还是你们占了大便宜,要不是我,你们如何能逃出来,这做人要识实务,把目光看的远一点儿,好死还不如赖活呢,在我手下干总比关一辈子要强。”
周围犯人心情复杂,暴动不成,被人抓来困在阵法里面,惶惶不可终日,饿了十几天,胃揪成一团,这滋味可是从来没有享受过。
先前还以为对方是法狱的狱长,兼之年轻,是正派人士,没想到对方手段如此歹毒,杀人剜心,眼睛都不眨一下,比之魔头更甚。
现在体内被施了穿心针,等于自家性命被他捏在他手里,何易说的对,好死不如赖活,在哪也比再狱里关着强,先应付过今天再说,存着这样的心思,一帮犯人心思顿时活跃起来。
“你们心里也不要有负担,以后只要顺着我心思,踏踏实实办事,也不会亏待你们。”何易道。
“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们的命就交给你了,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先前的那大汉眼光闪烁道,余下的人也稀稀拉拉应和着,言不由衷意味十足。
何易打量他一下,几次三番都是他出头说话,看来在这帮人里面是头头人物,对着他扬了一下头,说道:“你且报上姓名来。”
“岳彪。”回答简短。
“好,以后这帮人归你管,你来当头目。”何易掏出一沓小册子几只笔扔了过去,又道:“一会儿把你们情况统计清楚记录在册,各自门派,师承,所炼法术等等都给我写详细了,要是以后被我查出有一丝隐瞒,别怪我手下无情。”
岳彪捡起来,揉了揉肚子,有些无奈道:“经历写不写?”
“有没有会改容换貌术的?”何易瞄了他一眼没搭腔,看向众人自顾问道。
“我会。”其中一个身材干瘦的汉子道。
“通名报姓。”何易道。
“严松。”严松道。
“把这上面的东西学会,我明天再来。”何易手一翻,出现一张折叠的白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