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化为灰烬,最后噗的一声,亮起一片金光,地面上所有的石子都化为乌有。
如此一来,刑雅知道阵法被破,心想还好出来之时未曾动弹,不然非得陷入这连环阵中。
她越想越心惊,头皮酥了下,当时何易很有可能做了最坏打算,不然也不会布下这些繁复地阵法,地面上的石子看似凌乱,但实际上却很有规律,里一圈外一圈,不知套了几层,疏忽大意之下,很有可能丧命于此。
江萍珊跑到刑雅身边,把她拉了出来,上下一打量,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刑雅也拉着她关心的问起伤势。
何易冷眼旁观,也感觉先前是误会,对方没有恶意,心里也释然了,但是互相之间的关系却回不到从前那样了,都有了疙瘩。
江萍珊起到了桥梁作用,缓和了两人之间的关系,两只小手一边拉着一个,不一会就有说有笑起来。
刑雅对于秘境之内的情况说得极为含糊,江萍珊几次问起,都被她岔了过去,就知趣地不再询问。
何易眼见她身上所穿地法袍样式前所未见,一看就是极品宝贝,比起天龙山庄所卖的法衣不知好了多少,两手腕部还带起了镯子,覆盖于右手的雾气随着晃动,隐约能看到小指上带着一枚戒指,这是先前从未看过的。
心里一分析,就能得知刑雅此行甚是丰厚,说不定鸟枪换炮,找到一屋子宝藏,乾坤袋里还不知有多少。这让何易心中不忿之余,也稍微感到艳羡。
刑雅出道这些年,阅历极为丰厚,察言观色的本事练得极深,眼见何易现在这种不冷不热的态度,对其心里活动也摸得八九不离十。
实话说,刑雅对何易还是很欣赏的,出手大方,办事干脆利落,心计、手腕、城府都不缺,与一般年轻子弟都不相同,看不出毛躁的一面,像是混迹江湖几十年地老油条。
而且对待女人问题上,刑雅虽然颇有微词,但也很欣赏,最大一点是对自己没有胡搅蛮缠死缠烂打,没有爱表现、轻浮等那些个臭毛病。
这些年与她交往认识地男子,都有那种心思,走到哪里跟到哪里,可把她烦透了,要不是每次出行极早甩开,都没有自有可言。
而与何易认识经过甚是离奇,一开始几次易容都没暴露身份,后来偶然结识后,几次三番登门拜访,对方的视线十有八九都盯在江萍珊身上,自己像是灯泡一样,极不自在。
要不是看出他头上地碧玉簪,他还隐瞒下去,这份城府实在可怕。直到那时,才多了许多共同语言,不然请对方相助,还遥遥无期。
第五百一十六章 横生变故
何易听到这两句与刑雅性格不符的话语,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也不想给她留下心胸狭隘的印象,笑了笑,说道:“心里的疙瘩早被你三言两语化解了,没想到雅姐除了修为深厚外,口头上的功力也是不浅啊。”
这些日子接触下来,刑雅发现市井传言与对方的性格大不相同,但是看到刚才那一幕,才知不是空穴来风。
刑雅知道他心里有疙瘩,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日久天长之下,裂痕渐渐扩大,迟早分道扬镳。现在不及时补救,于己不利不说,平白浪费了之前养成的关系。
刑雅首先消除心中的疙瘩,心思一定,绕过江萍珊,在何易厚实的肩膀上轻拍一下,又捏了捏,娇笑道:“好啦,看你那不自在样儿,凶巴巴的,说你是何老虎还真说对了,姐姐又是道歉又是解释,难道还不能消除你心里的疙瘩?再这样我可真伤心了。”
此话由刑雅口中说来,显得甚是俏皮,江萍珊惊愕一下,向刑雅问道:“雅姐你也知道易哥在世俗中的绰号?”
刑雅调侃说道:“怎么不知,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什么杀神转世、白虎真君可听了不少,还是个风流鬼,冲冠一怒为红颜,珊儿以后可有你苦头吃了。”
“咯咯……”江萍珊娇笑出声,笑眯眯的把头靠在何易的肩膀上。
何易听到这两句与刑雅性格不符的话语,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也不想给她留下心胸狭隘的印象,笑了笑。说道:“心里的疙瘩早被你三言两语化解了,没想到雅姐除了修为深厚外,口头上地功力也是不浅啊。”
刑雅闻言心里一松,对何易笑道:“这么说来,老虎你是不生气了?”
何易一听“老虎”两字,唤起了久违的记忆。仿佛回到了秦岭脚下的那幢别墅、竹舍之中,与几名女子嬉笑打骂的场面,可惜物是人非事事休,到如今全部化为泡影。
他不自然地笑了笑,有些勉强,看向刑雅,说道:“生什么气!先前还不是对你顾忌太深,谁让你名头那么响亮,来这里还神神秘秘的。发生这种误会。非我所愿,自今以后就让它烟消云散吧,不要再提了。”
江萍珊目光露出狡黠之色,对刑雅不依地道:“哼。雅姐,不许你叫易哥老虎,这是可人家的爱称。”
刑雅闻言愕然。不明所以地问道:“爱称?什么爱称。”
何易想起与江萍珊在床地间地旖旎春光,忍不住笑道:“哈哈,床上的爱称。”
刑雅一听此话,顿觉脸蛋开始发热,心跳如小鹿乱撞,对着江萍珊笑骂几句。同时她为了尽快与何易恢复关系,也顾不得害臊,袍袖一挥。强硬地说道:“总叫师弟别嘴。好不容想出一个名称,还让你抢了。这可不行,以后这老虎一词归我了。”
至此一来,何易与刑雅之间的关系非但没有恶化,反而亲密许多,笑闹一会儿,就收敛心神,向外界走去。
莫九真与陆霓裳两人盘坐在一处隐秘的地方,面色都有些疲乏,有一句没一句说着话,不时注意一下周围的动静。
就这时,莫九真腰间衣物一颤,他立刻站了起来,略微激动的对陆霓裳道:“他们出来了。”
陆霓裳没做声,见他拿出一面铜镜,伸手在上面一抹,云雾变幻之际,模模糊糊出现几个人影,随即画面开始晃动,逐渐清晰起来。
“咦,难道他们没有经过战斗?衣物都完好无损,这怎么可能!”陆霓裳惊讶地说完,眸光闪烁几下,又凝重说道:“这三人神神秘秘的,进出都极为轻松,修为可想而知,莫道友,我可不陪你趟这个浑水了。”
“师妹你怎么能临时变卦呢?他们……”莫九真还未说完,就见镜里三人其中两人止住步伐,双眸镜光爆射,看望过来。
陆霓裳心中一惊,急忙道:“不好,被发现了,我可要走了。”说完身形一闪,也不理会莫九真,向一方跑去。
“师妹!别走……”莫九真没有拉住她,要放弃极不甘心,臭骂几声,低头一看,不知为何铜镜已经恢复如初,马上就知是阵法被破坏。
他心里一阵惊慌,咬咬牙跺跺脚,就顺着陆霓裳跑动的方向追去。
还没过两分钟,何易三人就出现在原地,何易观察一下,鼻子对着空气嗅了几下,道:“人刚走,肯定有人窥视,不知是否心怀恶意。”
“易哥你看,地面上出现两个轻微凹坑,好像是打坐留下的痕迹。”江萍珊伸手在地面一触,惊讶道:“还温和呢,并有灵气残留,估计好长时间了,这里还有一股淡淡香味儿,定有一名女子。”
何易闻言心中一动,对两人道:“我们刚来那天就有一男一女跟在后面……追上去看看。”
他说完,就顺着残留下来地气息追了过去,江萍珊与刑雅跟在后面,很快就来到了枯骨、磷光地带,环境变得极为恶劣起来。
陆霓裳看见前面地朦朦亮光,心中一喜,可算把后面那片讨厌的磷光抛在脑后,双手拄着膝盖,弯腰大松了一口气。
忽然前方传来破风之声,黑影一闪,出现三名修士,这让陆霓裳大惊,马上祭出飞剑戒备,左手还扣住一颗小球。章门穿着一身黑袍,含笑对陆霓裳抱拳说道:“这位道友,在下乃是巨阙门弟子章门,半月前守谷的马师弟向我禀报,有两位道友逗留三日未出,事关重大,我等进谷搜索,却未见到道友,还以为是落难了,深感沉痛。这些时日以来一直守在此地,天幸终于碰到道友,请随在下入敝门做客,尽好地主之谊。”
陆霓裳闻言又松了一口气,心跳渐慢,对着章门回了一礼,娇笑说道:“原来是章道友,小妹陆霓裳,贪恋此地风景,不曾想陷入一处阵法之中,至今才脱困,劳烦章道友惦记,真是过意不去……”刚想说去做客,但他眼里一片焦急之色,这让陆霓裳动了疑心,马上改口道:“在这里耽误许多天,唯恐家师责罚,贵门的好意,小妹心领了。”
呵呵,也不差这一天半天,陆道友风餐露宿,还是在敝门整理一下为好,陆道友……请!”章门装出一副热情好客地模样说完,身体向右方一侧,伸出右手向谷口方向虚伸。
陆霓裳察觉出不对劲了,戒备之心提到了顶点,暗自焦急,回头看了一眼,忽然后方薄雾向内回缩,莫九真闯了出来。
她急忙转身走过去,拉住他的衣袖,惊喜地说道:“哎呀,莫道友你也出来了,真是太好了,自从那日我俩失散后,我陷入一处阵法之中,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天可怜见,终于脱困而出……”
莫九真察觉到她的小动作,心里疑惑,表面不动声色,与她唱起双簧,让章门看得大为焦急,不得已又把原话对莫九真说了一遍,极力邀请两人去巨阙门做客。
这样一来,反倒让莫九真、陆霓裳更是生出疑心,越发不愿去了。
一时间双方僵持起来,最后章门地态度强硬起来,笑容收起,一片冷意,莫九真眼见这三人修为不弱,但也不惧,脸色一变,叱喝一声,就想硬闯。
哪知章门右手举起,自后向前微微一摆,顿时跳出十名神情冷冰冰的修士,一个个脸色发绿,好像重了毒一样。
莫九真、陆霓裳见状恼怒非常,心里又暗暗叫苦,不明白怎么惹到巨阙门了,非得去其门派做客,还是强硬邀请,这是哪门子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