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强迫每个人都自欺欺人吗?
“啊?我明白了。 ”佐罗被惊得不轻,好在他虽此刻头脑还有点浑沌,但是多年来作为剑客的敏锐反应让他及时地刹住了口,看来无论天上人间。 对于上位者的绝对遵从都是唯一的真理。
“那么请容许由我来向您宣导《天堂之约》吧,从现在起,你将从现在起奉行此项约定,直到永恒。 ”房里的最后一位天使此前一直沉默着,直到此刻才开口说话,她手捧一本厚厚的法典。 便要开始宣读起来。
“等一等,事先我可以问几个问题吗?”佐罗打断了她地话。
“随意打断天使的命令也是重罪,请阁下以后千万注意,念在你是初来,赦免你的罪过,你可以在听从《天堂之约》前提出你的问题。 ”又是绿眸的那个天使,她看来极为严厉。
“请主原谅我的冒昧无知,我只是想知道和我一起来到这里地几位朋友,他们现在什么地方,我可以见一见他们吗。 还有就是我死去多年的父亲。 我希望能见上他一面,可以吗?”佐罗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已经没有了刚开始的惊喜与随意了,难道死亡也不是真正的解脱,还要受到新的束缚,莫非死亡只是从一个牢笼跳进了另一个,这是人类的悲哀吗?
“一起来的朋友?很抱歉我们并不知道他们的去向,在进入天堂前每个人都将经历主的最后审判,来决定他是否有资格进入天堂,也许你的朋友们有地也来到了这里,而剩下地则会作为欺骗主的渎神者而被打入地狱。 ”绿眸天使回答道。
“即使你地朋友中有进入天堂的,你也不可能去见他,因为天堂里的人是互不往来的,即使曾经是亲人也一样,天堂是宁静而祥和的,主不希望听见喧闹而嘈杂的声音,我们会每天送来您生活需要的东西。 ”手捧法典的天使冷冷地接口道。
“明白了。 ”佐罗的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也许天堂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美好,永恒也不过是一场孤独的无望的守候而已。
佐罗在听完那冗长的《天使之约》以后,便开始了他的天堂生涯,在一块狭小的区域进行着拘束而孤寂的生活,没有希望也没有绝望,连**也融化在这可怕的淡漠中。
达达尼昂等人的生活也大抵如此,直到他们也知晓了那个神秘的魔咒与誓言,想要摆脱,但为时已晚,他们也成了新的牺牲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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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是范思哲,他选择了进入人间。
而且他是在那个大厅中的提示声音之前做的选择,换而言之,就是他在选择之前,并不知道天堂之门已经不可能再开启了,但是他作为一个红衣主教,主在人间的代言人之一,却没有选择进入天堂,这本身就令人难以理解。
进入人间之后,范思哲漫步在闹市的街头,他望着四周忙碌的人群若有所思,正默然出神之际,一个卖花的小姑娘走到了他的身前:“老先生,请问想要一朵花吗?”这小姑娘不过**岁的年纪,红扑扑的小脸蛋说不出的可爱,范思哲心中一软,便接过小姑娘手中的那枝玫瑰花,正想往自己怀里掏钱的时候,却闻到一股醉人的香气,头脑一晕,便不醒人事。
等到他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正身处于一个巨大的神殿里,周围全部是教廷护卫,有些还是自己熟识的,十多年前跟随斯巴达克斯远遁的,而神殿上方居中,手持权杖,身穿教皇服饰的,正是当年权倾一时,后来携带教廷重宝潜逃海外的红衣大主教斯巴达克斯!
这一刻,范思哲迷惘了,他显得有点不知所措,忙低下头来看自己的服饰,发现还是红衣主教的法袍,心中稍安,看来自己不是重回到了十多年前,那个时候自己连主教都算不上呢。
“红衣主教范思哲,你为何舍天堂而选人间?”斯巴达克斯法相庄严,沉声问道。
“那是因为我觉得自己还不够虔诚,需要在人间继续历练,如此才能有资格步入天堂。 ”范思哲有点摸不清斯巴达克斯的意向,同时也不是很了解自己的身份,故而有点谨慎地回答道。
“我看你是没有过到作为教皇,权倾罗马的至尊之瘾,心有遗憾吧!”斯巴达克斯凝视着范思哲的双眼,一针见血地点出了他的内心所想,虽然相隔甚远,范思哲却觉得斯巴达克斯的眼神仿佛有一种很特别的穿透力,自己在这个人的面前很难隐瞒住内心的想法。
“也许吧,其实我也有过怀疑这个所谓最终审判的真实性,毕竟作为神职人员大半生的时间,不怕您的笑话,我虽然口头总是在赞美主,向世人宣扬着主的教义,不过坦白说,终我一生,却也没有一次收到主的指引呢。 ”范思哲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他回望着斯巴达克斯的眼睛,一样雪亮的眼神,他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活的。
“你还真是坦诚呢,”斯巴达克斯也被范思哲看得有点心虚,不过他马上调整过来,笑眯眯地说道,“那么你现在怎么想的呢?”这个老狐狸才不会轻易露底,反而出言去探寻范思哲的想法。
“我不管什么天上人间,海外还是罗马,我只是想体验一把教皇至尊的滋味而已,兴许主只是将他的指引说给最接近他的唯一之人而已。 ”范思哲狡黠地笑了,让人也难辨真假,更猜不透他的心中真实想法,难道说只要能感受一下那至高无上的地位,他甚至愿意自欺欺人?要知道,其实他离破除魔咒只有一步之遥了,为何他却就这么放弃了,还是他另有打算?
“既然如此,我便在这神圣的大殿里面将教皇之位传授予你,你将成为人世间最接近神的人。 ”斯巴达克斯略一沉吟,便答允了。 到最后还是逃脱不了这权力的束缚啊,看来我却是对这个新任的红衣主教高看了,如此唯一的希望却只在那个还在地狱里的很特别的年轻人了。 斯巴达克斯望着下面满面堆笑的范思哲,感觉到一阵失望,看来自己的有生之年,恐怕是看不到这魔咒的破除了,不过反正除了在这人间界的几位老部下和一些无足轻重的人,大多数人的心目中自己已经死了,也不用担心太多了。
范思哲终于在这个“人间”成功的加冕了教皇,为什么他会做此选择,很难去猜测与理解,也许他认为一来回去的希望渺茫,要带着斯巴达克斯的宝藏回去更是几乎没有希望,二来即使自己完成这项伟业,怎奈现任教皇还比自己小上几岁,何日能熬到他让位还未可知,所以便宁愿就这么在这似真似幻的地方一尝夙愿了,这到底是幸运亦或是悲哀呢,魔咒与誓言依旧没有破除,人间,依旧是你争我夺,**没有止境的地方,由古到今,从来就不曾改变过。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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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别后悠悠君莫问 第二十二章 血池地狱
第六卷 别后悠悠君莫问 第二十二章 血池地狱
云空醒来的时候,全身被一条手臂粗的金属链缠绕着,动弹不得,身处于一个巨大的血池里面,头露在外面。wWw。 血池里面充斥着血腥之气以及尸体腐烂的恶臭味,血池里面沉着浮着的,全是人类的骸骨,看得人毛骨悚然。
“这里是什么地方,为何未经审判就将我投入到这里?”云空觉得自己的头很痛很晕,身上内力虽然未失,却是莫名其妙地使不出力来,他努力地开始回忆起昏迷前的点滴来,寻思自己为何毫无来由地晕了过去,又不明不白地被丢进这血池之中,不是说还有个什么最后的审判吗,难道结果下来得这么快?而且自己到底犯了具体怎样的罪行总是要让自己知道呀,就这么被投入血池谁能接受啊?
“你在聒噪些什么,还不安心服罪!”说话的是一条大汉,面目狰狞,全身黝黑,手持一把乌黑色的巨大钢叉,看上去好不威风,而且他一口东北口音,听起来也让云空觉得格外亲切。
“大哥,你好威猛啊,这里是哪里啊,介绍一下总可以吧!”云空听闻这熟悉的口音,身上似一下子来了劲,用力挣扎下,差点跃出那血池来。
“少套近乎,安心服刑,也许过个几千年能脱离这血池地狱也不一定!”那汉子根本不想理会云空,扭过头就想离开。
“等等啊,我初来乍到。 大哥总要传授点地狱里面的常识给小弟吧,否则这岁月悠悠,让小弟如何度过呢?”也不知道该用惫懒还是不知死活来形容他,又或者是说,在他地眼里,自始至终就不觉得眼前这一切是真实的,因此他才如此从容与逍遥?
“老子就是一小夜叉。 啥也别问了,不知道!”那大汉似是被云空烦得受不了。 钻进血池边的一个小洞穴走掉了。
“我很烦吗,跑这么快!”云空自言自语道,“真是太古怪了,莫非有人贿赂了冥神,直接就把我给送到这个该死的血池地狱来了,我好像也没有杀过几个人啊?”云空出神地思索了一会,又继续嘀咕道。 “难道说是因为我无意间夺人所爱了,嗯,这个倒是很有可能,将某不知名男子气死,然后告了我的冥状!这个似乎比较合理。 ”云空一面数落着自己可能的罪过,暗地里便有一个人在偷偷地逐项记录下来,“看不出来,这个小和尚还杀过人犯过yin戒。 这下都是他自己承认的,哼哼,一会审判地时候看你怎么说!”
“这血池的味道可真是够腥地,不过似乎血味不够纯啊,难道兑了水的,怎么这么稀。 血液应该是又浓又稠才对,还有这些骸骨又是怎么回事,死人难道还能再死一次?这里真的是地狱吗,怎么这么安静,莫非这年头恶人都不下血池地狱,除了我这个还俗和尚?还是说血池地狱就是专门为还俗和尚定做的,也就是说我决定下山还俗的时候,命运就已经锁定这里了?那么这一池的骸骨,还都是我的前辈喽?
云空见没有人理会自己,就开始独自胡思乱想起来。 他想象力原来还相当丰富。 而且极具意yin思想,看来他似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