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还是自己政治经验欠缺。和马奔这个老油子比起来还真不是同一个级别的。
打掉门牙和血吞。
剪彩仪式顺利举行,马奔亲自主持。满面都是春风,得意得仿佛尾巴都翘上了天空。周易在旁边看得牙关痒痒,却无法发作。
私底下曾琴悄悄问周易,“信件地事情您怎么跟冯总说?”
周易看了曾琴一眼,心道,怎么说。只怕冯辛早就知道了。便回答说:“该怎么说就怎么说好了。我会去向冯总解释的。”解释清楚,这可怎么解释。周易一想到这些就头大如斗。
这事给周易上了深刻的一课。做事情要慎密,否则,永远都是人家地下脚菜。
事情还不算完。又出现了两件事,都非常麻烦。
首先,工程已经结束,需要正式生产了。
到第一个矿泉水塑料瓶动模具里出来之后,周易和黄光荣倍感鼓舞。可当一个工人将瓶子装满水,抛上天空,检测瓶子强度时,瓶子一落地就摔成两片,水流了一地。紧接着,一千个这样的不合格产品从流水线上下来,摆满了一地。
迫不得已,黄光荣和周易只得命令工人将机器停了下来。
周易很生气地问黄厂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情,怎么弄成这样,你是吃干饭的?”
黄光荣很委屈,顶撞道:“厂子里没钱去进原料,只能弄些便宜货回来,我也没想到这东西这么不经使。”
“钱,是个大问题。”周易太阳穴一阵发疼,问:“我不是叫你派人出去赊帐吗,有消息没有?”。
黄光荣回答说:“小于出去好多天,至今没消息。看来,这个女人不太靠得住。”
周易,“相信她,再等等。”他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
第二件事情更麻烦,周易为信件的事情给冯辛打了无数个电话,结果人家根本就不接。也不给他解释的机会。看来,自己在公司刚建立起地这么一个重要的关系就这样断了。那可大大不妙。
周易觉得事不宜迟,必须马上和冯辛见一次面。
可要见冯辛也是个麻烦事,人家根本不接自己的电话。周易抠着头皮一阵烦恼。关键时刻还是曾琴说话了,“周总,我道有个主意。”
周易一看曾琴就来气,拿信给马奔的事情绝对是曾琴说给冯辛听地。本来,周易打算等这件事情了啦再慢慢解释,现在好了,人都见不到了。
周易不耐烦地挥手:“去去去,你能有什么好主意。对了,这事你自己去跟你地好妹妹说,交给你就行了,还有我什么事?”
曾琴很委屈。说:“周总,你换成我怎么办?你们两个都是我的领导,我现在是夹在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你说,我能怎么样?”
周易一想,也是啊,她不过是一个办公室主任,一个是她现任领导。一个是办公室行政系统地直接上司,处理起双方的关系也够让她头疼的。但是,她不该做墙上地芦苇随风倒,良心大大地坏了。
哎!可自己才和她接触不到半年,要说忠诚好象没什么意义。自己身上也有不少毛病,有人家的忠诚,首先自己要有担当,有给下属以有前途的未来。
看来,这么要求他们也有点自以为是了。
周易立即意识到这点,心中好受了些。便和缓下脸色。“你请讲。看看有什么后补的法子。”
曾琴见周易不生气了,便笑道:“其实,你可以通过冯总爱人去见她的。”
周易一拍大腿。“是啊,步衣很好说话的。和我关系也不错。我这就去联系他。”
说完话,周易立即打通步衣的电话:“步衣啊,我是周易,不不不,不是车地事情,车你先开着。我这里有车,对,前段时间承蒙冯总地关心给了我一台库存旧车。恩,事情是这样的。我想请你和冯总吃饭,有时间请赏光。”
步衣在那头哈哈一笑:“你想见冯辛自己去见好了,我就不参和进去了,听说前一段时间马奔在找你麻烦。呵呵,冯辛有点生气,说不想见你。”
周易:“你道是消息灵通,怎么,不帮这个忙?”
步衣,“不是我不帮忙。实在是我也怕我家那个母老虎。可是,你我的关系又是摆在那里的。这样,等冯辛一回家,我马上通知你,你也不要事先预约,直接杀上门来好了。”
周易大喜,“那感情好。”
二人将完电话,周易默默地坐在办公室沙发上,久久无语。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周易还不回家。宛若也打了几个电话过来,周易只推说有应酬,就不回去了,让她自己先吃。
见周易不走,曾琴也没离开,只打了个电话,让必胜客送一客批萨过来。
听到曾琴的声音,周易抬起头,有点颓废,“叫他们别送,我没胃口。曾琴,有个问题我想问问你,你要和我说老实话。”
曾琴点点头,柔声说,“您说,我听着呢。”说完,又打电话过去,说不订餐。
“我是不是很失败。好象做什么事情都不顺利的样子。不但自己吃亏,反拖累了你们。将帅无能,累死三军。”周易从烟盒里抽了一支烟出来,良久才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半天也没将烟雾吐出来。
曾琴摇头,说:“周总,我却认为一切都还顺利。我也是做了好几个单位的办公室主任,见得也多。对比了所有的领导,现在回过头去看,周总还算是个好人,至少对下面地人非常大方。不象有的领导只自己发财,肉要吃、骨头要吃,连汤也不给大家留一口。可是,周总你发觉你最大地毛病没有?”
周易:“你继续。”
曾琴有点激动,“周总你最大地毛病是做事情没有什么目的性,想到哪里就是哪里。就拿信件的事情来说,虽然冯总和我私人交情很好,又掌握着我地升迁荣辱。可是,我曾琴这个人有一个个人信念,做谁的办公室主任拿谁的工资就得替谁着想。冯总当初只怕也是拿这封信感觉头疼,又想拿这个把柄做文章,这才让你替她保存着证据。可没想到,你拿了信,被马奔一个要挟就乖乖投降,这叫冯总怎么想。就算要交易,说句不好听的话,也是他们老总之间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我们做主了?这下好了,马奔那边且不说,冯总这边你也得罪了。将来可怎么开展工作呀!”
周易深深叹息一声,站起来,走到曾琴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是个好女人,也是个好主任。我周易以前看错你了。枉我周易自命聪明能干,在人家眼里却只是小聪明,其实苯得很呢!”他感觉浑身疲惫,骨头都要散架了。本以为做上总经理一定会威风八面,却不曾想,职位越高压力越大,根本就是一种折磨。
他抬起头,狠狠地说:“将来我可不做笨蛋,让人家耍。曾琴,如果你觉得和我一起工作看不到前途,不妨换个地方,我不会在意的。”
曾琴声音小了下去:“和你一起工作我很愉快。我不会离开的。”
周易握着曾琴的手,“谢谢你,真得很感谢,我现在是彻底地清醒了。”
正在这个时候,周易的手机响了,摸出来一看,正是步衣打过来地。
步衣的声音很小:“周易,我现在是在厕所同你讲话,冯辛回来了,刚吃完饭。过来吧,迟了她有出去了。”
周易哈哈大笑,“步衣,你可真是怕老婆得紧。”
步衣一笑:“我这是幸福地怕。”
第二卷 第六十八章 我不是慰安男
更新时间:2008…12…30 0:59:00 本章字数:2079
“咣当!”一只茶杯扔到地板上,摔了个粉碎。
冯辛满面怒容,指着周易的鼻子大叫:“周易,周总,嘿嘿,我真没想到,真的没想到呀!你居然……好好好,现在我不想跟你多说什么,也不想看到你。”她俏脸含煞,已经完全失去了往日的绰约风姿。
周易也不和她生气,只笑眯眯地从地板上一片片拾起碎片,“冯总,别生气,生气不好,在我的心目中您可是一个跟有风度的女人。这太破坏形象了。”说着,他还摆了摆头。
冯辛愣着了,她没想到居然有男人会用这种口气和自己说话。上一次,好象是十多年前了吧。
这个时候,一声轻笑从那边传来将冯辛惊醒。
冯辛有点恼怒,喊了一声:“步衣,你滚出去,偷听什么,要听就正大光明的过来。”
步衣,笑呵呵地过来,“我才懒得听你发飓。我要出去了,家里没什么好玩的。”冯辛:“你要去哪里,这么晚了。”
步衣:“放心,反正我又不去**场所。在家里,我又不爱听你对下属发官威,没意思,我走了,不正好给你腾出位置。对了,没钱,给点。”他向自己老婆挤了挤眼睛。
周易手里捏着两片瓷片,他没想到这两口子居然这么有趣,还真没看到过有夫妻这么说话的。而且这个步衣简直就不给冯辛面子,当着客人的面就向她要钱花,也真够糗的。
冯辛觉得非常丢脸,狠狠地拉开提包,一看,居然没零钱,沉着脸对丈夫说:“我没带现金。”
步衣食指和拇指相互搓着,“给卡。”
冯辛火透了,正要发作。周易将瓷片放在茶几上。掏着钱包:“我有我有。”他也是顺口说说,做个姿态。想来是他以前替部下和熟人买单惯了,形成了职业习惯。自从摇身一变从工人到总经理,他总乐意在人家的感谢声中掏出钞票替别人付钱。
冯辛大怒,呵斥周易道:“周总,你什么意思。”
周易愕然,这才发现自己这么做非常不妥。
“拉倒吧你。给我。”步衣从周易手上接过钱包,将里面的现金洗劫一空。打了个响指:“周易,别理我家那个疯婆娘,我出去了。你们继续。”
周易和冯辛都瞠目结舌地看着步衣满面春光地拉门出去。继而,外面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声。
被丈夫这么一打岔,冯辛居然发不出火来,便说:“我家步衣是个小孩子脾气,你别介意。”
周易哈哈大笑起来,这个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