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筠按住陆飞薰的手,安慰道:“没事的,你只是还没适应罢了,别瞎想了。”
陆飞惴惴不安,皱眉道:“可是……”心惶惶不安,陆飞扬走的那刻,一瞬间,她以为,他这样一去,便再也见不到了。
白若筠道:“这样吧,我呆会出去,到庙里给飞扬求一道签,没事的。”
陆飞慌忙道:“好啊,我和你一起去,走吧。”她说着,拉着白若筠便要往外走。
白若筠轻手推开陆飞薰,笑道:“你在这等着,我去去便来,求完签我还要去看看子霖地事,你在这等我吧。”
陆飞薰道:“可是……”
白若筠道:“在家等我吧。”她说着,转身出门。
陆飞薰望着空荡的门口,闭嘴,转身双手合起,嘴里念念有词:“神明保佑哥哥一路顺风……”
这时,门外,沈子闲不知何时站在门前,望着只有陆飞薰一人的屋子,问:“若筠呢?”
陆飞吓了一跳,回头,见是沈子闲,没好气道:“你不会在问的时候敲门吗,吓死我了。若筠姐姐出去给我哥求签去了。”
沈子闲进门,问:“为何给你哥求签?”这个时候,即便是要求,也是为沈子霖求吧?!
见识过沈老太太的蛮横霸道,陆飞薰看沈家人便不顺眼,待沈子闲便没有好脾气了,冷冷道:“我哥要去京城办事救沈子霖,自然是要给我哥求签了,难不成给你求?”
沈子闲并不在意陆飞薰地态度,微笑道:“多谢令兄帮忙了,住在沈家,若有怠慢之处请出包涵,陆姑娘想要什么,沈子闲定尽地主之谊,只求陆姑娘满意。
”
“是么。”陆飞冷眼看着沈子闲,想起白若筠肚子里的孩子,眼珠灵巧一转,道,“好,每日三餐,我要鱼翅燕窝,好吃好喝地,都给我端房里来,还有酸梅啊橘子啊什么的,我都要,越是酸地越来。”
“好的,我这便吩咐了下人去。”沈子闲说着,道,“若无事,我便下去了。”他说着,转身走开。
陆飞薰摇着头,道:“沈家,也就他才像个人吧,唉。”她说着,扭身四处翻着玩。
沈家回廊里,白若筠向前走着,突然,萍儿走出,拦住她地去路,道:“我已按你说的做了。”
白若筠停下,道:“那便守株待兔。”沈子炎若是得知三夫人想要将事告诉她,定会提前下手了,沈家,好戏马上便要开始了。
萍儿道:“可是,我不明白,这个时候,为什么你在乎的却是怎么斗垮沈子炎,你是在为云霞报仇吗?”
白若筠冷冷的抬眼,道:“这是沈家欠我的。”
萍儿轻笑一声,满是轻蔑,道:“我以为,这个时候,你更该担心的是沈子霖,我以为你是爱着沈子霖的,如今看来,沈子霖倒不如仇恨在你心中的分量。”
白若筠懒得再与萍儿说下去,冷笑一声,道:“子霖出事,你倒是清闲得很。”她说罢,绕开萍儿,向前走去。(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PaoShu8。idian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泡书吧!)
终身交易
儿转身,冷眼看着远去的白若筠,忐忑不安,白若|命的菩萨,而是一只苏醒的野兽,与其共舞,带来的究竟是噩运还是幸运。萍儿轻叹一声,懒得再去想,转身走开。
白若筠出了沈家,直赴梁府。紫烟说,梁清生要的是她,缘起缘灭,因果循灭,想要救出沈子霖,要找的人定是梁清生了。
“梁大人,子霖的事如何了?”白若筠问。
梁清生为难的看着白若筠,道:“抱歉。”这个时候,除了这一句话,他不能再说什么。只要没有了沈子霖白若筠便会回到自己身边吧。为了她,即便做了小人,毁了人格,也在所不惜。
白若筠轻笑一声,道:“梁大人,你可想过,是什么人想要陷害子霖吗?”
梁清生略思片刻,道:“这个要问沈家人了,沈子霖可有与人结怨,平常与哪些人有往来,我想沈家人会比较清楚吧。”
白若筠微笑不变,看梁清生的眼中说不清是惋惜还是冷漠,道:“梁大人以为,会是沈子炎吗?”
她这样说着,梁清生顺杆而上,道:“也不排除,东西遗失是沈子炎前来报官,绸缎庄别人进不去,沈子炎却可以自由出入,只是,为什么呢?沈子炎为何会害自己的手足呢,这没有道理。”
白若筠道:“为家业,为权利,这样的事并不见少,一旦人心被腐蚀,又有什么做不出呢。”梁清生,你的心,何时也被侵蚀了呢。白若筠眼神暗下,不自觉的握住手腕的玉镯。
梁清生顿了顿,应道:“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可是,没有真凭实据,我们是不可以随意抓人地,想要证明是沈子炎陷害了沈子霖,你必须拿出证据来。”他说着,目光随着她的动作落在她的手腕上,那玉镯看着却眼熟,她那样在乎,是沈子霖送地么?梁清生笑问:“很好看的玉镯,是沈子霖送的吗?”
白若筠抬头。道:“是你送地。”
梁清生愣住。过去地一切。他不记得了。这样地一个镯子。又如何记得住。能够查出他与她过往所经历地事。却查不出他对她说过地话。送过地东西。梁清生脸色变得不自然。干笑道:“是啊。日子久了。记不住。”
白若筠道:“这是梁家祖传玉镯。那时你送我。并许诺。一朝高中。你会迎我进门。可是。这一等便是三年。三年能够改变地。太多了。”她说着。低头摩挲着玉镯。道。“那时地你。正气凛然。富贵不淫威武不屈。是你告诉我。怎么样保护自己。怎么样坚持自己。怎么样为人处事。清清白白做人。明明白白做事。你都忘了吗?”
梁清生一阵沉默。她口中地那个人是他吗?现在地他又是什么样地呢?!他地改变。究竟是三年之差。还是因为她。
“是呵。”梁清生应和得有些苍白。可是。他所做地。都是为了她。只有在他身边。她才是幸福地。想要给她幸福。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白若筠抬头。凝视着梁清生。道:“其实。你根本就没有想起我们地过去。对吗?”
梁清生脸色微变,轻抿了唇,空气似要凝固了般,片刻,他回答:“是。”
白若筠问:“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地眼神冰冷,梁清生心中一凛,心中笼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却笑道:“什么这样做?”白若筠是知道了什么吗?
“为什么要陷害子霖?”白若筠表情安静地问。这样的话一旦出口,她与梁清生之间,再无回旋余地。
果然。
梁清生眼神暗下来,沉声道:“你知道了?”天下没有不透风地墙,早该做好这样的觉悟,可是没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早,是他低估了白若筠么。
白若筠道:“我该叫你梁大人呢,还是梁老板,盛泰布庄幕后大老板,你和沈子炎唱的这出戏,只是为置子霖于死地吗?沈子炎可以为了沈家产业,你呢?”
梁清生皱眉,眉间是化不开的痛,他不喜欢白若筠这样冷漠的语气:“若筠,不要这样。
”
“那么我该怎样?”白若筠冷眼看着梁清生,道,“相公被自己信赖的人陷害,你告诉我,我该怎么样?”
梁清生道:“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我有什么错?是你在我心中种下了爱,我忘记了家,忘记了我自己,却忘不了你。我背叛了自己,背叛了天下,可是我从来没有背叛你,你呢?我等了你三年,可是你呢?即便我不再是我,可是对你许下的承诺我铭记在心,我爱你,即使没有了记忆,可是我爱你,你呢,那时许下的承诺又在哪里?”
爱上了沈子霖,是她背叛了他。嫁给了沈子霖,是她失约于他。忘记了对
,是她不忠于他。可是,他不计较,他要的,只是
梁清生凝视着脸色微变的白若筠,口气软下来,道:“若筠,我爱你,从开始便没有变过,相信我,我会给你幸福。”
白若筠嘴角泛起一抹苦笑,道:“原来,却是我毁了你。”
梁清生心口一阵刺痛,起身,宽厚的手掌贴在白若筠脸颊上,道:“我只是想要你幸福,我只是想要爱你。”
白若筠抬头,语气中是说不出的无奈与悲凉:“放了子霖,好吗?”
梁清生手掌僵住,硬生生的抽回手,道:“让我承认,是我陷害他的吗?我和沈子霖,你选择的,还是他吗?”这样问着,梁清生语气中是难掩的怒意。
白若筠几乎哀求道:“清生,现在收手还来得及,放了他,好吗?你和子霖,我不想看见任何一个人受伤。”
梁清生冷冷道:“不要忘了,这件事,沈子炎也是参与有份的,即便我收手,沈子炎也不会罢休,走到这一步,即便下一步是万劫不复,我也不后悔。”
白若筠起身,道:“沈子炎那我会去处理,你可以找很多借口放了子霖的,这件事,不会再有人追究的,收手好吗?”
梁清生恼了,突然狠狠捏住白若筠的肩膀,愤怒的问:“为什么你在乎的从来只有沈子霖,他待你并不好,为什么?!”
“他是我相公,他爱我。”白若筠回答着。
梁清生悲极而笑:“他爱你,那么我呢?我的爱又是什么?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从来不会感动吗?白若筠,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
白若筠悲伤的看着梁清生,道:“清生,放了子霖,你要的是我,放了他,我回到你身边,好吗?”
梁清生捏她的手僵住,冷静下来,他松开她,颓然道:“为什么,这样回到我身边,只是因为沈子霖?你把回到我身边当做交易吗?”
白若筠道:“如果这样你能够放了子霖,就当做是交易吧。”
梁清生痛苦的转身,铁拳紧握,这样的交易,他宁愿不要。她的心永远可能属于他。可是,即便留不住她的心,她的人他一样要拿到。
“三日后,我与你拜堂,你放了子霖,好吗?”白若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