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而“赶”走他的朋友。但他心里,又着实感觉不到那么舒服。当然,这些对我而言,我也是实在没有其它办法可想啊!
这次倒好,问题马上就能得到解决。读者朋友想来已经从前面知道他已经对我说了,下个月他就要停止工作搬到伍晓琴家。可以说,在作出这一决定之前,他不知道要经过多少次思想斗争,最后才下定了决心的。因为最让他放不下心的就是他离开后,缺少社会经念和对北京认识不足的我,能否单独支撑下去。我自己明白,钟离东与东方一笛之间,打自陈彩辉的那件事以后,两人就貌合心不合,有了隔阂。当然,钟离东与陈彩辉的“早恋”这件事,要是呈当初东方一笛不要去给班主任老师“告密”,陈彩辉怎么会去跳河呢。虽然这件事已经过去了这么长时间,虽然东方一笛也时时流露出忏悔之意,钟离东还是不太肯全部原谅他。只是这一切我都被蒙在鼓里罢了。再就是性格合不来,这几年东方一笛变得越来越自私,好大喜功,还染上了一些与高级知识分子格格不如的坏习惯,看人也越来越“势利”。这一切,使钟离东更加厌恶。但这些他钟离东会给我讲吗,不会!因为我们三个过去都是要好的同窗啊!当然话又说回来,他也相信凭我的观察能力,我会清楚一切的。所以,他钟离东只有等待,等待我自己去破题。
钟离东这天晚上一回来,我就把我报纸发行工作的“大好形势”告诉他。他勉强笑了笑,说:“记得我给你讲过的话吗:‘谁能积累能量,谁就能在未来获得丰厚的回报’。” 过一会儿,他突然推心置乎地和我交谈:“话又说现实一点,往后有什么打算?要知道,你到北示京快一年了,还没有稳定下来啊。”
“走一步算一步吧。”我说。真的,我自己也不知道,不过我想这一次应该会稳定下来。
钟离东不置可否,转而问道:“杨小小,一走什么消息也没,到底干什么去了,你们的感情那么深吗?”
我很想说,我们都发生了性关系了呢!当然我不会如此说。只回答:“你应该知道,我是带着感情创伤而来的。是我在失落的时候遇上杨小小这样美丽善良的姑娘。”
“那你就应该认认真真地想想,为什么你们那么深的感情却会有这么久的隔断。”
我的确无法回答钟离东。这一夜,我辗转反侧,寝不安枕。如果没有扬小小,我会不会痛苦。我想,钟离东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在我彻夜难眠中,我悄悄下床,打开台灯,将漓江出版社1981年7月出版的那本《西方爱情诗选》拿了出来。我认真阅读了德国中世纪伟大的抒情恃人瓦尔特的著名爱情诗……《我心爱的少女》:
我心爱的少女,
愿天主时时赐你幸福!
我爱你还能为你祷告什么,
我决不会有半点犹豫。
我还有什么可讲,除了说没有人比我更爱你?
这真使我的心儿忧伤。
……
你恶是忠实而不变心,
那我就用不着担忧:
因为你的轻浮放荡,
将来会使我的心里生愁。
如果你有违背的行为,
那我就永远不会占有你:唉,
那样多么使我心碎!
我又翻到英国十八世纪末叶著名诗人布莱尔的《鸟之恋》:
你住在什么地方,住在哪一个树林,
告诉我,亲亲,告诉我,美丽的伴侣;
哦,任何一处荒野都全因你感到骄傲!
你究竟在哪里筑下了你美丽的香巢?
杨小小啊,你告诉我,“你究竟在哪里筑下了你美丽的香巢?”我自言自语。
[第十九章完]
第二十章
[内容提要]当李晓丹又一次扔过来一只避孕套时,心情不好的钟离东冷笑了,说:“为什么非要套上这个呢!我是第几个享受这‘套’待遇的人了?哼,大不了怀上一个,为什么非要有这个套儿?”
这几天又下雨了。天空像一张忧郁的脸,心事重重,仿佛结着农浓的愁绪。
下午,雨水停了。东方一笛独自一人穿过小巷走到大街上。雨水洗涮过的街道显得宁静而整洁,他在街上休闲地转悠着,与互不相识的面孔擦肩而过。北京的足音嘈杂而忙乱,他沿着店铺林立的商业街走去。他走进一间音响店,买了一本粤曲,准备送给李晓丹。店里正播放《纤夫的爱》,小调式的反复吟唱很欢快,细听又有隐隐的忧愁。隔壁是一家格调高的工艺品店。精致的工艺品挽留了他的脚步,他飞快地浏览了一遍,目光停留在几个狗模样的玩偶上。这些玩偶都是用粗布做成的。我知道,今年是狗年,所以狗的玩偶的确很多。你瞧,一个个张口汪汪,摆出狂歌漫舞状。
忽然,有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过来。东方一笛回头一看,原来是钟离东。人生何处不相逢,这个世界太小了,正如钟离东说的一样。这时,钟离东见躲闪不友,只好站住。身边站着多情的伍晓琴。“你好。”钟离东主动握了东方一笛的手。在东方一笛心里,“你好”这句话如同每封信的开头,使人乏味。钟离东虽同他握了手,但省去了东方一笛的名字,极不自然地挤出一些笑,眼窝中透出了一丝局促不安,但只一瞬间便恢复月镇定的神态。
东方一笛瞟了伍晓琴一眼,然后平静地对钟离东说:“近来,李湘辉在报社干得怎么样?好长时间没有他的音讯了。”
“他现在搞发行,每天给那些投摊送报,听说还做得不错。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钟离东回答。
“哦!”
东方一笛冷冷地斜视了钟离东和伍晓琴一眼,算是告辞。然后他又穿过了一条大街,再绕道走几个胡同,来到了李小丹住所。
当李晓丹又一次扔过来一只避孕套时,心情不好的钟离东冷笑了,说:“为什么非要套上这个呢!我是第几个享受这‘套’待遇的人了?哼,大不了怀上一个,为什么非要有这个套儿?”说罢,他把套往外一扔,扑在已经一丝不掛赤身裸体仰躺在床上的李晓丹身上,就要做他们已经做了好多次的事。李晓丹这一次却死死地推开他,一用劲她从他身下翻出来,用手捂但那毛茸茸的地方,道:“你……你是非要我说个为什么不可?”
东方一笛也坐了起来,刚才的漏*点已经大减。但他还是很有力地把李晓丹扳到在自己身旁,一双手停在她那胀鼓鼓的双乳上,道:“当然。”
“傻瓜,我怕艾滋病和性病。”李晓丹就温柔地看了东方一笛一眼。
东方一笛笑了:“你怀疑我?”
李晓丹急了:“谁怀疑你?你回忆一下,我第一次和你干的时候,我流过血了吗?”
东方一笛恍然大悟:“宝贝,我知道了,你早同许多男孩子干过了。当然我不在乎你是不是处*女。”
李晓丹这时完全温驯地重新躺下,双腿分开成一个八字,柔声地说:“东方,还是戴上吧,保险些。先前有一些外商也上过我的床。”
东方一笛却再也唤不回兴趣了。她下了床,穿好衣服就要离开。
李晓丹一骨碌爬起来,眼泪汪汪的。“东方,你……怎么了?你不要我了?”
东方一笛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说:“咱们并没有相互承诺过什么呀?”说完,推开门出去了。
李晓丹孤零零地从床上爬起来,然后又扑在床上嚎啕地哭泣。她忽然觉得有一种被抛弃的窒息感。她曾经喜欢过钟离东,但因为钟离东身边有个伍晓琴,她最终还是放弃了。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了东方一笛这样一个有身份、有北京户口且又长得帅气的人,可是他只是玩玩而已。她越想越感觉不是滋味,又伏在枕上鸣鸣地哭,哭得个天昏地暗,死去活来……这个平时十分要强的女孩,现在才想到她自已是多么的可怜,多么的卑鄙。哭了一阵,她这才想起了比她更可怜楚楚的杨小小,她真心喜欢的小姐妹:“小小呀,我真的对不起你,也对不起李湘辉呀!可我真的是想为你好啊!”她又嚎啕一阵。
东方一笛其胜并没有离百。此时,他一直伫立窗外,心中正经历着一场进行思想斗争。听到李晓丹这一句话,便倏地又进门:“你刚才说了杨小小什么了?”
李晓舟没想到东方一笛还在,又惊又喜:“你原来还在这里……”
“你刚才说杨小小什么的来着?”
“我……我……我……”李晓丹咬了咬牙,终于向东方一笛吐露了实情。
原来,我李湘辉之所以一直没有杨小小的消息,完全是因为她李晓丹在从中作埂。杨小小回家后才一周就寄来了两封信,一封是给她李晓丹的,另一封是给我的。杨小小在给她的信中,说及家里逼她同原来的对象结婚,她不从,家里又不让她出来。本来,作为朋友,请她给我转交信件是义不容辞的事,但好奇心驱使她偷偷拆了杨小小写给我的那封信。一看内容,令他大吃一惊,才知道杨小小与我发生了性关系。
李小丹是一个在情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人。深知一个女孩有了这种“破戒”居的心里。她有一点,不,是不敢相信,一向性格内向的杨小小,才同我交往这么并不算太长的时间,怎么会对我有这么深的感情,并为我而献出自已的身子呢?她很是不明白。于是免不了又替她的好姐妹担忧起来。一“担忧”,她就做出了一个本不应该由她决定的事:把信给烧了。然后给杨小小回信,谎称说我李湘辉是已经经了婚的人。老婆叫杜鹃红什么的。在她杨小小离京后不夕,说我把杜鹃红接到了北京。李晓丹就这样让杨小小彻底忘了发去同原来的对象结婚。
想不到东方一笛这次真的把我当做他的朋友。听完李晓丹的叙述后,很是生气:“你……你……你也太损了吧!”他几乎要打李晓丹的耳光。见她一腰惭愧的样子,乎才没有下去,叹了口气:“你,你呀,这下把他们两个害苦了!”
东方一笛说完,便起身。这回,他真的要走了。
[第二十章完]
第二十一章
[内容提要]她三下五除二脱去衣服泡进水里,钟离东却站在水里用热烈的目光望着她。天哪,那目光是在她和他热恋时才有的啊!她对他媚笑了一下:“钟离,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