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风险吗?对你来说好象不在乎这点所谓的风险吧?”于兰不满道。
“你爷爷的脚什么时候能好?”我忙转开话题。
“再好一点我们就回去了,张漠,你这几天都来陪我好不好?”于兰装着清纯诱惑道。
“那我总要有理由吧,不然我老婆那儿怎么说,再说明天搞不定又是朝霞来当门神。”我有些恨自己,不能直截了当地就拒绝了。
“你不是我爷爷徒弟吗?向我爷爷请教太极拳啊,你还是我爷爷的合作伙伴,不过这倒是见不得人的,爷爷非要搞得神秘兮兮的。”于兰牵过我的手,仔细看了起来。
“这是商业机密,就你这张嘴,先跟我透露了。”我笑道。
“你的皮肤真好,都快赶上女孩子了。”于兰摸着我的手:“你的手怎么这么冰啊?”
真是白痴,她倒是忘了自己在发烧。
“是你自己太烫。”
“哦,知道了。”于兰打了个呵欠:“我想睡觉,睡过了就会好了。”
“那我不打扰了。”我拎起笔记本就想走。
“没良心的。”于兰骂道。
“怎么了?”我不解,我总不能陪她睡觉吧。
“过来。”于兰看着我,那眼神说不出的风情万种。
我不自觉地走了过去。
于兰拉过我吻了一下:“走吧,宝贝。”
我心情复杂地走出了病房,脑子乱哄哄的,巴不得于兰快点回去,她这人谁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一个人躺在床上,今天谁也没来陪我,妻说学校有事走不开,看来她又恢复了以前的节奏。朝霞那我也没去,实在太累了,两天的奔波,浑身的肌肉终于酸痛起来,酸酸痛痛的,很好的感觉。
后半夜发起烧来,看来我也逃不过这一劫。
打了徐蓉电话,叫她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进来的是两个人,徐蓉多长了个心眼,叫了一个服务员陪了来。
我躺在床上,无力道:“去拿个温度计来。”
那服务员精灵道:“我就去。”就跑了出去。
“要不要上医院?”徐蓉关心道。
“先量一下吧?”我看着徐蓉,见她满脸通红,很可爱。
服务员拿了一根温度计来,我看着怪怪的,问道:“是肛表还是口表?”
那服务员愣了一下:“张董,我不知道。”
徐蓉笑着接过温度计道:“雅玲,你下去吧。”
“哦,那我先走了,有什么事叫一声。”那个叫哑铃的服务员出了去。
“张董,这里没买过肛表,你放心吧。”徐蓉笑着示意我张嘴。
半晌,徐蓉看了看温度计:“张董,你还是上医院吧,三十九度八。”
“好吧,司机在不在?”我问道。
“已经出车去买菜了,刘经理回城了,要不我打电话叫刘经理回来?”徐蓉探询道。
“不用了,你陪我上医院吧。”我掀开被子穿衣服,徐蓉忙把脸转了过去。
走到停车场,一阵山风吹来,我身子一颤,挺冷的,双脚无力,摇摇欲坠。
徐蓉忙扶住了我,靠在徐蓉身上,倒挺舒服的。
将车发了起来,问徐蓉道:“你怕不怕?”
“不怕。”看着徐蓉铁青的脸不怕才怪,她坐的可是一个发着高烧的病人开的车。
其实发烧开车的感觉也挺好的,就象喝酒三分醉时开车的感觉,自我感觉良好。
到医院时徐蓉才舒了口气,看来路上是一路担心着来的。
我对徐蓉笑了笑,趴在方向盘上睡了去。
我醒来时映入眼帘的竟是于兰,她笑道:“想不到你也有今天。”
徐蓉一见我醒来,欣喜道:“张董醒了。”
于兰说道:“你让我担心死了,你睡了三天了。”
“什么?三天。”我有些难以置信。
看着徐蓉的笑,我才有些明白过来,一定是于兰耍我,掏出手机看了看,还真是三天了。
“你没什么事,就是身体虚,经不起大浪。”于兰笑道。
我有一阵失落,我老婆怎么不在这儿?
“张董,我先回去了,于小姐说她在这儿照顾你。”说着怪怪地看了于兰一眼。
“好吧。”我坐起身来摇了摇脖子,睡久了还真有些痛。
看了看四周,我笑道:“我还是第一次住高干病房呢。”
“有钱什么人都可以住,有什么稀奇的。”于兰冷冷道。
“你好了?”我问道。
“好了。”于兰伸手在我额头摸了摸,果然她的手有点冰。
“你爷爷好点了吗?”
“没有,你不就是想让我早点走吗?”于兰果然聪明,有时候白痴也很聪明的。
妻气喘吁吁地赶来时,已经八点多了。
于兰看了妻一眼,和妻打了声招呼便出了去。
“对不起,昨晚没陪你,我本来想陪着你的。”妻趴在我胸前歉然道。
“我们之间还要说这吗?”我温柔地看着妻,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今天星期几啊?”
“星期四啊,你有什么事吗?”妻关心道。
我拿出手机,上面显示的是星期日,我被于兰耍了。妻知道后大笑,问我道:“她是不是看上你了,不然跟你开这种玩笑干什么?”
我笑道:“看上我又好了,她是大知识分子,不是我这种半拉子的知识分子。”
妻释然,问我道:“要是她看上你你会不会跟我离?”
女人心思真是多,我大笑:“那也要等人家先看上我再说,问题是我看得上她吗?”
妻大是受用,女人真容易哄。
妻见我没什么大碍,又回去忙她的教育事业去了。
拔掉吊针,我起身舒了舒筋骨,还是酸酸痛痛的很舒服,信步走到门外。
“你怎么在这里。”朝霞惊道。
“我也来住几天,从小到大除了我妈生我时,我还从没来住过。”我笑道。
韩有功也走了过来:“我们真是有缘啊,这地方也能经常碰到。”
“那是,那是,到我房中坐一会儿?”我邀请道。
“不了,我们在执行任务呢。”韩有功坐回了长条椅上。
我对朝霞笑了笑,朝于老病房走去,于老一见我很高兴,还为我搭了脉:“年轻人要好好锻炼啊。”
“是啊,这几年我都有觉得老的感觉了。”我瞄了于兰一眼。
于兰漠然地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说。
“你这种心理要不得,很容易变老的,你看看我,人是老了,可我有一颗年轻的心。”于老握着拳头在我面前挥了挥。
于兰忍不住笑道:“那你不给我找个年轻的奶奶?”
于老脸色立刻暗了下来:“小孩子家不要乱说。”
“哦!”于兰不服地应了声。
我看着他们觉得气氛不对,马上提出告辞。
“再坐一会儿,我这孙女都给我宠坏了。”于老笑着挽留我。
“我去休息了。”于兰横了我一眼,便出了去。
“呵呵,小孩子,没办法。”于老笑呵呵地看着于兰的背影。
“不小了吧?”真是奇怪老说于兰小。
“是不小了,都二十二了,可是在我眼中她总是小孩子啊。”于老叹了口气。
我想起于兰跟我说过的话来,她真是可怜,从小到大定然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一面是父亲的严厉,一面是爷爷的溺爱,怪不得她这么变态,不过我好象有点喜欢她了,但在心中却抗拒着,千万别去招惹她。
突然头有些痛来,对于老道:“我有些舒服,再聊吧。”
于老点了点头。
门外只有韩有功一人,朝霞不知跑哪去了,两人相互笑了笑,算打过招呼了。
我刚到病房外,却听得里面传来清脆的欢笑声,是朝霞的于兰,我有些忐忑起来,不知道于兰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两位好!”我打了个招呼,尽量让自己的目光冷一些。
“你好,张董。”朝霞倒有些热情,不过张董两个字又让人显得有些生分。
于兰看了我一眼,笑道:“那我走了,你们慢慢聊。”
我苦笑着看了朝霞一眼,朝霞似有所觉,望着于兰的背影消失:“她知道我们的关系?”
“你跟我到车上拿电脑的时候她就跟在后面。”
“什么,”朝霞有点惊慌:“我怎么这么不小心?”
“要不要杀了她灭口?”我笑道。
“你去杀啊,不过看在你救过她的份上她不会乱说吧?”朝霞犹豫地看着我。
“她鬼灵精怪的什么事干不出来,我巴不得于老的脚快点好。”我由衷道。
“哪有这么快的,你还是早点出院吧,看见你真难受。”朝霞说道。
“我也一样,我下午就走。”我说道。
“回去注意休息。”朝霞温柔地说着。
终于好好休息了两天,除了到于老那儿签了合同后医院我再没去,于兰也没有来打扰我,我真希望她把我忘了。
但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下午时接到了于兰的电话,说晚上她请我们全家,以答谢我对她的照顾,让我务必把老婆女儿也带去,不然有我好看。
我还能怎样,只能先这样了,尽量称于兰的心愿,她手中有我把柄,难道我真杀她灭口啊?
带了老婆女儿,来到这个叫天然居的新开的茶楼,在服务员妹妹的带领下,到了十三号包厢,我想着,今天不是星期五吧,肯定不是,因为妻不上班,女儿也没上幼儿园。
进包厢门时,看着和于兰有说有笑的朝霞,我没有惊讶,似乎这才符合于兰的性子。
“你好,李队长。”我笑着朝朝霞打了个招呼。
“你好,张董,这位是尊夫人吧?”朝霞明知故问。
“是啊,云英,这位是刑侦队的李队长。”我镇定地向妻介绍朝霞。
“你好,李队长。”妻与朝霞握手道。
“云老师,叫我朝霞吧。”朝霞满脸的和气。
“朝霞,”妻犹豫了一下:“你这名字真好听,不过人更漂亮。”
“哪里,还是云老师气质好。”
听着两个女人的相互恭维,于兰抿嘴笑着得意地扫了我一眼,我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