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了,我将松下玉树和小犬一狼的图片给了梅雨婷:“这两个是搞邪教的,如果来的话不要让他们进来。”
“我这儿不让男人进来。”梅雨婷变态道:“除了你。”
和她上床还差不多,想起和她的一夕之欢,而此时人在眼前却不让动,更是让我食指大动,我虽怜她,但她的心病却不是一时可以愈合的。
告别梅雨婷,驱车回去路上。
“喂,你跟她有没有一腿?”于兰睁大眼睛望着我。
将车在路边停下,搂住于兰:“跟你才有一腿,我晚上陪你好不好?”
“不好,还是我陪你吧。”于兰尽复小儿女之态。
“到哪,山上还是你研究室?”
“到我研究室好了,我还要观察那些老鼠的变化。”于兰对我真是好,工作不忘和我娱乐。
早上我睡眼惺惺地从于兰研究室出来,我等了她一夜,她也没给我机会,真是压抑,再跟她一起,我一定会疯的,我驾车狂奔,还是少跟她接触好。
一到办公室,接到沈力的电话,让我上网看他贴出的新闻。
新闻标题很平淡——鸡可以卖到多少钱一只?
沈力文笔很好,把整个事件写得很完整,文字很正经,没有一丝的暧昧成分,鸡就是鸡,却偏偏又能让人联想到那方面。
看了一下点击,挺高的,看来酒香还真不怕巷子深。
刘天过了来,说事情很顺利,估计下个月药厂就要整体拍卖,我们开心地举杯庆祝,我仿佛看到了梦想成真的那一刻,这个破厂,看来非我莫属,那是我的舞台。
朝霞真的很忙,看来队长不是好当的,我有些恨姑父,为什么要朝霞当队长,公安局又不是没人。
关于药厂的拍卖公告出来了,我想八百万就能搞定。
正如我所料,拍卖现场没什么人,只有五家竞标,到后来只剩下我跟另一家,当对方举出三千万的牌子时,我放弃了,我心头一片空白,这是怎么回事?
我望向刘天,刘天却避开了我的目光,是他出卖我?我心头在流血,我们是朋友啊?
“为什么?”我阴沉着脸,手颤抖地撕着香烟。
“对不起,张董。”刘天一直叫我老张的。
“你有你的天空,我不怪你,但不管怎样,你总应该跟我通个气啊。”我责怪道。
刘天无语。
“对方是什么人?”我心里十分的不舒服。
“苏洋。”
“啊!”我一声狂吼,抓着自己的头发,怎么会是他,看来他是等不及我到省城的,还是在我这对我下手,破灭我的希望。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办公室的,反正我的脑袋一团糟,这是什么世道,只有我算计人的,想不到我也会被人算计,我痛苦地闭上了眼睛,眼泪流了下来。
“张漠。”是于兰的声音。
“你怎么进来的?”我看着她。
“你门没关。”于兰搂住了我:“想哭就哭吧。”
我埋首在于兰胸前,被好朋友出卖的委屈,希望的破灭全哭了出来。
“好点了吗?”于兰抚着我的头。
“嗯,”我点了点头:“好点了,可是我不甘心。”
“其实你又没失去什么,何必这样呢。”于兰俏皮地刮了一下我鼻子。
想想我是没失去什么,可是我就是想哭。
“你只是贪便宜没有贪到就认为是自己损失了,心理不平衡。”于兰把我搂在胸前继续说着。
我却是一阵窒息,香则香矣,但不能闭了我的鼻子啊。
“我想吃奶。”我推开了于兰的拥抱。
于兰转身把门反锁了,将衣服撩了起来:“乖,妈妈喂奶给你吃。”
我不客气吮吸着,牙齿与舌头不断地撩拨着于兰的心弦,于兰忍不住娇吟起来。
“给我。”抱起于兰站了起来。
“嗯。”我看到了以前那个于兰。
在于兰身上撕咬着,满腔的委屈全发泄在了于兰的身上,于兰拼力迎奉着,要是天天这样就好了,我开心地想着,心中的不快竟全没了,看来我是个好色胜过事业的人。
“死人,我脸上都有了,你叫我怎么办?”于兰对着镜子急道。
看着于兰脸上的牙印,我有些后悔,在她身上已经留了这么多了,我为什么要在她脸上留呢?
还好,只有一个牙印,我拿了一个创可贴把她脸上的牙印掩藏了起来,虽然看上去不雅观,但管不了这么多了。
晚上跟于兰到了药厂,于兰生了堆火,把那些白老鼠全烧成了灰。
于兰叹了口气:“刘天的选择绝对是个错误。”
“就是,我们只要给他哪怕是千分之一的股份,他也能挤身世界级的富翁了。”我开心地看着于兰,仿佛看到了钱。
“他为什么要背叛你,你难道没有想过自己的原因吗?”于兰狠狠踢了我一脚,上了车。
“我想过了,我只会对女人好,对男人没兴趣。”我牵强道。
“他找我谈过,你能给他的舞台太小,而你,胸无大志。”
“太小?是他太急了。”我无所谓道:“我胸无大志,我可是放眼世界的。”
“你的愿望太高,怎么叫人相信,说白了,你只是个小人物,还真以为自己成气候了。”
“有你就不一样了,帝王将相,宁有种乎,小人物又如何,照样干大事,谁一出身就是大人物呢。”我不禁豪情万丈。
六十八、曙光
睡了一个好觉,人生的大起大落真是太刺激了,我自己安慰着自己,心情大好。
打开于兰房门走入,她趴在电脑前睡觉,好象还有口水流出,电脑桌上是一大堆打印出来的数据,我看着似懂非懂,但我知道这些数据的含金量。
“你来了。”于兰醒来抬头看着我。
“来了。”我笑着。
于兰整理着桌上的纸:“对药性的掌握我已有了大概,有些数据只有在人身上才能得到,你跟我去H省吧,那儿得这种病的人多。”
“我能不能不去。”想起这病我就害怕。
“你就放心我一个人去?”于兰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那我陪你去。”想起了我的目标我下定决心勉强地答应着:“这药真能治那爱死病?”
“确切地说只能对爱死病潜伏期时有效,如果发作就没救了,我认为是这样。”于兰说道。
“为什么,加大药量不就行了。”我有些自以为是。
“你以为吃糖啊,这药具有破坏人体免疫系统的作用,要不要给你用一点?”于兰玩弄着一支试管,里面的白色粉末应该是从野人参中提炼出的那种物质吧。
“你自己吃吧。”我嘻皮笑脸道:“免疫系统破坏了怎么还能治爱死病?”
“当然可以,事物都有两面性,通过它来刺激人体的免疫系统,趁爱死病毒没有发作来杀死爱死病毒,所以只对潜伏期有效。”于兰缓缓说着。
“那不是以毒攻毒吗?”
“是,但不全是。”于兰神秘兮兮道。
“怎么说呢?”我虽然不大懂,但还是很好奇。
“说了你也不懂,我不想浪费口水。”于兰老毛病又犯了。
“是啊,我口水也很多,不过我喜欢浪费。”说完抱过于兰强吻起来。
“讨厌!”于兰推开我拿了张纸吐出一大口口水来。
“啧啧,真是浪费。”我大笑。
“哼!”于兰气嘟嘟地朝我看了一眼朝卫生间走去。
苏洋花钱买下的药厂经过整顿后顺利开张,刘天担任了这个厂的厂长,为了表示我的肚量,我特意送去了一个大花圈,不,是一个大花篮,我怎么老是把花篮说成花圈呢?
刘天没事干竟多次来找于兰想让她担任药厂的技术顾问,都被我挡了驾,我怎么可以让于兰当他们的技术顾问呢?他走他的光明道,我跟于兰走我们的独木桥。
H省之行我们是势在必行的,那儿有很多爱死病病人,很可怜的,他们需要我的爱心,我也需要他们,实践出真知,只有通过他们,才能验证于兰所提炼的东西对爱死病有到底有没有效。
带着于兰到妻学校找妻打商量,毕竟要出远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妻对我的做法很不理解,她狐疑地看着于兰的样子显然很怀疑我们的关系,怕我们私奔似的。
她怎么可以这样呢?我义正辞严地对妻说道:“这个计划我已经策划很久了,这是我的梦想,我的理想,你不要想歪了。”
妻眼睛有点红:“你的理想?你的梦想?我怎么从来不知道?”
我搂过她,笑道:“你太忙了,有些东西我也不好说,你知道我是个很要面子的人,万一失败我总要有个回转的余地吧。”
“嫂子放心,人我带走,也会带回来的。”于兰不失时机地劝妻。
“女儿交给你了,我们对女儿的关心太不够。”想起女儿天真浪漫的笑容,这段时间对她的关心实在是没够啊。
“那你们去好了,”妻犹豫了一下:“早点回来。”
“那谢谢嫂子了,把老公让给我。”于兰半开玩笑地说着。
“你放心好了,只要成功,你就是建个一百个希望学校都没问题。”我抛出了诱饵。
“晚上我陪你。”妻贴在我胸前。
我推开了她,害羞道:“有人看着呢。”
“哦。”妻脸红了一下。
“没事,你们继续。”于兰笑得很开心。
离开妻学校,还要跟朝霞告别,不知朝霞会怎么想,不过她现在好象比妻还忙,可能巴不得我不去骚扰她。
“接下去再跟你的情人告别吧,好象生离死别一样,真无聊。”于兰冷嘲热讽着。
“我们是在干大事业,当然要跟她们说清楚来。对了,你家人没跟你联系吗?”我关心道。
“我电话打回去过,我没死就行,还要怎样?”于兰说得不冷不热。
“奇怪的家庭,奇怪的人。”我笑道。
在公安局打了朝霞电话,朝霞跑了出来,听了我跟于兰的陈述,呆了一下,对我们关心道:“那你们小心点,走的时候跟我说一声,我送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