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叹口气,朝他俩勾勾手,三人一下子无声无息地闪出一道门。
站在走廊上,其中一名额带上插着三色羽毛的黑人先向他诉苦,“孟当家的,我求求你行行好,不要再惹首领生气了,我们上有老下有小,不想就这么白白的死了!”听听这话,看来不管是哪个国家的人都懂这是金句良言。
“是啊,孟当家,我也准备迎娶阿丽莎了,我不想她嫁我不成,要被族里人赶出村子!”另一位颈上吊有飞禽骷髅头的黑人小伙也不甘示弱,忙不迭表达难处。
“行了,我知道该怎么做!我现在不就来了嘛!”孟季邪勾起嘴角,摸了摸腮边密实的胡子,淡然一笑道。
“sugrant!(苏格阮特)”守卫立即道谢,侧过身子又撤回到工作岗位,恭敬地低着头,等着孟季走上前来,为他开门。
门开,站在门外咋一瞧里面的状况,孟季是恨不得自杀了。用台风过境来形容眼前所见情况有多惨烈这还不是他特别关心的问题,台风他是见多了,他想自杀的原因不外乎一个,心疼钱!
“哇!你老发脾气用不着拿这些东西来泄恨吧!瞧瞧那个被你踩碎的龟裂纹花瓶,那可是我上个月去巴黎找当地最出名的木匠定做的,要八万块,八万块啊!还有被你一手撕破的真丝被,也是我回国后帮你从夜魅手里抢来的,你朋友的赠礼无价啊!你今晚吃了什么炸药这么冲啊?那么大火气……你是怨我吗?那就抓我来打一顿好了。何必拿这些东西来出气!”孟季嬉皮笑脸的倚在门边,一段话说出,立刻引来身边两道崇拜的目光。
“你以为我不敢打你?”龙竞用力翻一记白眼,一字一句的冰豆从他冷如冰窖的口中吐出。
两个极端 一水一火3
“那到不是……整个部落的人都敬重你,我当然也不例外,只是你要打我也要给我理由,我做错了什么?”
“你……”龙竞怒瞪一眼,浓眉倒竖,正要数落却一下又被孟季抢断话题。
“我这么做也是你逼的,你先丢给我一个女人叫我看着,可刚转身却又叫我去处理阿希德莫私自劫船的事,你说我做哪样先?依你平日的性子,当然是先处置犯错的人,那这个女人我也就只能容后了,丢你房里也是迫不得已啊!”
“那你就把她丢我房里了?”龙竞臭着一张脸冷哼,响起那女人身上的味儿,就觉得恶心。
“那可不是!反正你房里又不是没呆过女人,我还是照你平常的习惯,把人带过来了!”孟季倒是直言不讳。哼哼笑着,眼底满满一片邪佞。龙竞平常的习惯,就是喜欢把那些富豪油轮上劫来的,为了活命自愿‘献身’的美女吃干抹尽,他还是按他的习性来的,没啥不对啊。
听他说完话,龙竞怒瞪的眼球几乎暴突而出。胸腔里的火气凝聚不去,好端端的空气被那女人弄得乌烟瘴气不算,敢情孟季说得一点没错,反而还处处为他着想?他今天想找个冤大头狠揍一顿泄愤,这下看着,是真找不着了?
眼微眯,眸光从孟季身上跳开,他带着一团火气在房中来回走动,一步接一步,走得快而疾,可越走心底的火气越旺,根本就压不下。斜一眼门边那悠闲的男人什么表情,只见他扬起下巴,双眼慵懒半阖不张,眉梢高扬着,一脸的挑衅。
龙竞的火“腾”的一下便成功窜至脑顶,妈的,他已经够不爽了,这混小子竟还挑衅!
“来人,把刚刚抓下去的女人带回来!”他风速冲到门边,恶狠狠地粗吼道。
孟季一愣,看着他那把无名烈火在身边燃烧,引得周围涌动的气流像遇龙卷风般从四面八方向他面逼来。今晚的龙竞果然比较躁动,但绝不是因为他刻意忤逆,或者连龙竞都不知道,他这把火为谁而烧。
只是再不出声,难道看着眼前人红着眼就把那个女人给咔嚓了?
杵在恐慌间
虽然那女人是从龙竞手里丢来的,她和龙竞相遇之时遇到些什么事?又为何会昏倒在龙竞手里?这些统统都可以不理会,但他不能忽略一点。
龙竞绝不会滥杀无辜!
但现在的龙竞已在爆发的边缘,以他对龙竞的了解,这个时候的他就会做一些清醒过来便后悔的事。阻止不阻止,也为难了他!
“你准备干什么?搞死那女的?”孟季笑问。
一笑即招来身边人的白眼,孟季笑容再扩大,朝着他眨眨邪魅的眼眸。
“我不是要阻止你!但你也很清楚,我们即使是海盗也从不滥杀无辜……”
“闭嘴!”白眼再翻一次。还说不阻止,都搬出规矩来了。
“何况她还是黑头发黄皮肤……”他仍是笑语,仿佛就像没听见龙竞说话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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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在这嬉皮笑脸的,下去!”龙竞斜瞪,看了他那张常年不变的笑脸就火大。笑笑笑,怎么不笑死他!
“哟呵呵,我这就走~~~”孟季再笑,唇角勾起的弧度媲美风靡世界的非洲堇。朝龙竞抛下一记飞吻退出一道门。
他走后,没直接回自己的老窝,而是马不停蹄地赶往牢室,那里都关着从船上劫持来的富豪商贾,不过此趟过去,只为压住那些守卫。
以龙竞现在的狂怒,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宰了那名东方女子。他们做海盗劫持人质也只是为了赎金,有了赎金便要放人,他可不想因为龙竞的一念之差弄出人命,搞不好那女人还是中国人,那就更不好意思了!……
袁晓栢被守卫带了下去,这些没人性的海盗,也不管她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从头到尾都木着一张脸,把她拖丢入一间漆黑的木头房子里,转身,关门,一言不留便跑得无影无踪。
袁晓栢哭喊着捶门,嗓子都哭哑了,耳边都听不到一点动静。她万念俱灰地跌坐在门边,想起自己十几年为求活下来吃尽苦头,过程中没有一点一丝的快乐。现在居然还要让她碰上海盗,受尽海盗百般凌虐,最终也逃不过一死。
极度不安
老天爷居然要让她年纪轻轻便花残凋谢何必还摆着一招?让她死了都不在自己的国土上,居然……居然还可能被丢到大海里喂鲨鱼,尸骨无存!
想着不免悲愤难平。海盗海盗,为什么好好的人不做,要做海盗?难道他们就没有子女?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姐妹吗?换个位置想想,如果是他们的亲人被海盗劫持,他们的心里有多痛?有多紧张慌乱?如果是他本人被海盗劫持?他的心会有多恐惧?会有多害怕?
人来到世上是多不容易,但无论命运如何也都是一条活生生的性命啊!他们怎么能不顾世界法律?不顾社会倡导的和平好好做人?偏要利用地理上的优势来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对,就是伤天害理。尤其是带领这帮海盗劫持船只的首领,那个满脸络腮胡,身材凶悍的臭男人,如果她死在他手里,她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他的,她要诅咒他生儿子没屁眼!不得好死!下辈转世做头猪!
在心底撂下狠话,心情也总算好了一些!爬起身在小木屋里转了几圈,想看看是否还有出路,但这也只是一个将死之人的无聊举动罢了,她哪懂这旁边三进五间都是这样的木屋,里面还有很多被抓来等待赎金的人质。她做的这种无聊事人家早八年前都做过了,能跑的话也早跑出去了。
认真专研了一会,果然是毫无斩获,最终以失败收场。袁晓栢坐在一垛草堆上,看着眼前漆黑一片,听着不远海浪翻涌,想着过去与爸爸妈妈开心的日子,越发觉得凄凉,惨苦!不禁又失声痛苦起来!
有谁能来救救她吗?谁知道她被海盗劫持了?
袁晓栢泪流不住摇头,伸手捂上脸,嘶哑的哭音从指缝中滚泄。“呜呜呜……”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好端端的出海为何海盗突然出现?搞不懂,不愿信,脑子里乱糟糟的,头痛,心痛,天冷,颤抖。老天保佑,千万让她逃过死劫,不然……不然……“呜呜呜……”更急,更大的哭声回荡在残破木房中……
为救人来
龙竞和孟季对掐,二道门口再次迸发狮吼,两名守卫站在门边不敢擅自离位躲避火与油的相互对交,可心脏早已超负荷,身未动,心已不知去向!好不容易等到首领发话要擒人,他们俩像是如获大赦般,二话不说便跑来那人,其实只要能让他们离开二道门,就是让他们现在跳海都愿意啊!
首领不能得罪,可他偏偏是暴君!生起气来,所过之处树木遭殃,动物死亡。真是伴君如办虎啊。如今只求快点把首领提及的女人带到,首领消了气,他们的日子才好过!
两人匆匆忙忙,一路低头猛冲,直奔木房而来。找到刚刚关押女子的木屋,黑人大叔掏出钥匙,撩起铁链,钥匙对准锁扣插,入,可是不知是心急还是余悸未了,竟是弄了好一会都没能把钥匙对口插,入。黑人小伙脾气更显得暴躁一些,见身边人良久都搞不妥一把小锁扣,干脆推开男子,飞起一腿喘上大门,想要强行攻进。
可那一脚过后,看似残破的木门非但没被劣行击塌,仍旧屹立不倒。而反是小伙子的腿部受回力的影响,竟踹得有些麻麻的痛楚。黑人大叔乐了,小伙子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幸好没有上头人在,这不这脸是真丢到太平洋去了。
黑人小伙听见身边的嘲讽,骂骂咧咧地不知说了句什么非洲话,面子过不去,当然不能就这么闪到一边默然承认脚力功夫不到家。
顶着压力,用力一口深呼吸,往双手手心各啐一口唾沫,气沉丹田,跳脚又是一记飞腿大力踹门,门仍是没倒,却能听见黑人小伙抱着右脚面色憋白,呲牙咧嘴地叫痛不已。
黑人小伙悔不当初啊!这是木门吗?分明就是一铁门吧!
“你们在干什么?”孟季赶到。看着还没打开的木门,脸上显现一丝不悦。“怎么还没开门?你们是怎么办事的?”
“二当家……我们这就开。”黑人大叔慌张想解释。可眼神在孟季脸上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