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不不给面子。
在车上我没有和柏保狄亚多说什么,但他基本上是一个好人,这几年来每当我闯了祸,他都会略为出手帮忙。不过也祇是稍为帮手的程度,主要还是靠我自己解决。
当马车摇摇晃晃地走到半路中途的时候,突然的“轰”的一声巨响,重达千斤的铁甲马车竟然被掀翻起来。
车箱内乱成一团我压倒了在柏保狄亚的身上,起身一看车身竟出现一个半尺深的凹痕。
“看来有人行刺,少爷你先赶去白屋。这里交给我应付就可以。”柏保狄亚临危不乱地抽出随身的配刀,和几个保镖先由窗口爬出去。
我紧跟着爬着出去并说道:“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可以丢下你们自己逃跑的吗?给我武器我也要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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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是虎父无犬子,帮主有你这个儿子我们就不用担心未来了。”柏保狄亚以讚赏的眼光看我,由身上抽出匕首给我,另外派了一个人回去通风报信。
出到外面我发现正位於帝都的大街上,敌人用小型投石机在横街窄巷里施袭攻击,打得马车翻转的同时,三名身高不一各持枪、剑、斧一身黑衣的杀手,有若三股漆黑的疾风般卷到。
双方甫一接触,使枪的杀手就拦下了柏保狄亚。
“哗呀!”用剑的一个有如风卷残云,几个起落间就在惨叫声中,把保镖们砍杀成了人体的残肢,手段冷酷无情身法敏捷俐落。
负责对付我的刺客身材矮小,但却反而手持大斧的刺客。别看他个子矮小,手上的气力比我还要大。
身型短小而刻意用重兵器,不仅便於防守,再加上迅猛的速度,和强劲的破坏力,简直就像一个会滚动的铁刺蝟。我手上只有几寸长的匕首,简直是老鼠拉龟无从入手。更祸不单行的是,用剑的杀手在解决保镖们之后转向我攻来。
要是没有听从艾利亚的劝说,去看父亲的话就不会身陷险境。啐!
为免受到前后夹攻,我一个鲤鱼倒翻跳回入马车内。
矮个子武器用手上沉重的大斧,向着马车怒劈。我则看准机会用匕首去削的他的手臂,双方攻防了十多招,我守得四平八稳不让他难越雷池一步。
马车内空间狭窄越是身型矮小兵器短小越有利,因此持剑的刺客不敢冒然闯入,只守在外面等同伴把我赶出来。
骤然间一道银光由矮子的背后劈过来,速度之快有若电光火石。
这矮子的功夫也真了得,斧头一个回转硬是接下这已避无可避的偷袭。定睛一看偷袭者使用的也是斧头,而且是更为巨大沈重的双刃巨斧,两斧相交爆出了一连串星屑般的火花。
“小伊!”危急间来相救的竟是我的小姑,年仅十三岁的伊莲娜。
“不留活口。”若无其事地说出这四个字后,伊莲娜以她的双刃巨斧把矮个子扫得滚出十余呎后,抛了一柄属於死去保镖的长剑给我,又再追杀敌人而去。
眼前的少女不是陌生人。伊莲娜是我好色的爷爷晚年所生的女儿,她有一半熊族兽人的血统,表面看来是个文静内向木讷寡言,不太受人特别欢迎喜爱,半大不小的少女。有着苍冰色的蓝眼,棕色的长发紮成两个包子头。至於身材基本上可以是刚刚开始有点发育,实在没有什么可以称道的。
可是这个还算可爱的小妮子,正身穿学校制服手持双刃巨斧,充满霸气地斩杀敌人。而她恰好是身为我长辈的小姑,年龄比我还要小六岁。
爷爷死后他和父亲同住了一年,后来因为和我的后母相处不来,不顾我的反对强行搬和我同住了数月。总而言之她是一只难缠的小辣椒。
多了一把长剑,少了一个敌人。整个形势逆转过来,我跃出马车之外,奋勇攻向和我同样持长剑的刺客。
对方虽然经验老到技术精湛,招式辛辣俐落有如水银泻地。但我以长剑进攻和匕首防禦的组合,也绝非他短时间内可以攻破。
三对三的战斗当中,我略处下风、柏保狄亚则稍佔优势,而伊莲娜却佔尽上风,处处穷追猛打对手。
眼看久战不利三个杀手终於分头逃走,不知道他们是尚有援兵和陷阱,我们只得放弃追击。
“给他们逃了。”伊莲娜俏脸略显愤愤不平,就像走失了猎物的猛虎。
“伊莲娜你怎么在这里的。”
“我见你外宿不归,所以出来找你。”
“胡说八道!我又不是小孩子,况且我何时回家也轮不到你来管。”
“目无尊长!”丢下这一句话后,伊莲娜无意作出真正的解释,祇是自己一个人动手扶正马亲。
别看她身形娇小,几个大男人也推不动的铁甲马车,她一个人就办得到。小伊坐马沉腰奋起神力,一声娇叱后就逐寸逐寸的推动了这千斤重的铁甲马车。她这能人所不能的蛮力,都得力於她身上的兽人血统。
对於伊莲娜的母系家族,我只知道他的祖父是一头叫白什么熊的族长,母亲被他的好友一个叫约翰的人,骗财骗色沦落帝都为妓。至於她身上的兽人特徵,就只有她巧妙地藏在校服的帽子内,那对很可爱的棕色熊耳。
说来还真要佩服做物主的鬼斧神工,兽人女性除耳朵、尾巴之外,大多跟人类女性一个模样。否则如果都像成莫师艾一样,谁会有兴趣去上。
“少爷小姐我们先赶回去白屋,这里的屍体我会找人负责善后的。”柏保狄亚亲自坐在驾驶席上担任车夫,警戒地环视四方再无异样后就匆匆挥鞭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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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找到我的,你用鼻子嗅的吗?为何连斧头也带出来?”
“不想说。”小伊双手抱胸低头作沉思状。
“小孩要听大人的话!”
“姪儿不也要听姑姑的话,你好像从没有听。”我气得闷啍一声不再多语。
对於突然而来的小姑,就算她是一个丧父之后又被大嫂欺负小女孩,我也不会同情心大发地让她住在我家。但她连一个招呼也不打就住了下来,我虽然曾经叫她搬回去,但等她亮出那柄双刃大斧之后我也就无话可说了。不过小伊的确是个乖巧的女孩,不用我吩咐就负责了所有的家务以及厨房工作。
我猜想她因为身世可怜,加上缺乏亲人的关怀。所以性格独立自主之余,也变得内向木讷不善言词。
像她刚才这样突然来相救,绝不会是甚么巧合,必定是有人通知她的。这一点非常重要,但以她的性格既然不愿意说,不管我怎么问也是没有结果的。
刚才的那些杀手们,是为了杀柏保狄亚还是为了杀我而来的。我还没有惹下有能力雇用这种程度的杀手的对手或者仇人。如果杀手真的是为我而来,莫非父亲真的打算把遗产给我?否则我实在想不出第二个理由。可能还会有其他杀手陆续出现,我究竟应否放弃去见父亲呢!
想到如果遇袭时只有我一个人,必然死无全屍!我可不能不在意。
考虑再三之后还是决定要去,先不管得不得到遗产。我这个人可是恩怨分明得很,不管对方出於何种理想杀我,我一定要好好回敬一番。我可不是整天想着隐居快活的缩头乌龟,而是想创下一番霸业的人物,人家欺到头上岂能再忍。
不久之后我们无惊无险地到达了父亲的“居城”白屋,虽然它只是一间白色的公馆,设计不算太华丽,朴实之中浸透着屋主的沉稳的性格。但是在黑道里,白屋却是一个传说,不知有多少人曾闯入这里想干掉我老爸,当中许许多多都是名震一时的传奇汉子,可全都无一例外地去见了阎王。
白屋对於我而言却是一个心头痛。子承父业,我在这里出生原本这间屋将由我继承。我也应该在这里成长,可是除了逢年过节,家人生日我是不许随便走进来的。
而这一切的开端,就是基於我早逝的母亲。
当她因为红杏出墙疑云被赶出家不久,父亲就另娶了一个叫娜拉的妾侍。现时我最关心的亲人就是妹妹爱玛。早在她还未出生时,她那妾侍母亲就时常作威作福地欺负我这个元配的儿子,等到她怀有身孕就更加变本加厉。那时我就像憎恨父亲和后母一样,憎恨着这个还未出世,和我同父异母的孩子。等到妹妹出世,因为生不出男孩子,那个臭表子妾侍的那张哭丧脸,我一世都不会忘记,每当想起还会从心里笑出来。
也许是上天作弄人,恶毒的母亲却生出一个内向善良胆小怕事的女儿,而且不知何解她总是喜欢亲近我。爱玛长得像她母亲,这一点叫我很讨厌。小时候我最喜欢的就是弄些蛇呀青蛙呀的,把她吓个半死,那种感觉真爽快,然之后假装事不关己出来安慰她,当然这一切都不能叫那臭表子知道。
当我进入大闸之后,左右两旁是恭迎我的帮众,而在广大的庭院里,爱玛正和她所饲养的那一大群猫猫狗狗坐在一起。
一见我进来,她就满脸愁容地跑过来。
爱玛今年十四岁,有着和她母亲一样黑色丝绸般的长发,像宇宙般漆黑的一对眸子,姣好的鹅蛋脸,薄叶似的娇艳红唇。
年纪渐长她穿着的长裙由小女孩的可爱式样,也换成大人的暴露艳丽款式。
她虽然不喜欢,但她那个靠卖弄色相发财的母亲,却硬要她穿成这样。
像今天的这件,下身是典型的圆圆阔阔的杏黄|色长裙,好看是好看了。重点却在上半身,把洁白的藕臂都暴露了出来,一直去到肩膀胸口开到极低,把她己微微隆起的胸部,以及小小的|乳沟,都露了三分一出来。背后就更加过分,直到腰部为止都没有任何衣服,去掩盖她腻滑粉嫩的裸背。
活活便宜了我左右两旁的一群禽兽帮众看得口水直流。对於女儿的抗议,她表子母亲所说的理由,居然是全为了女儿好。女人穿衣服全是为了给男人看,他们恨不得你愈穿愈小,但是不穿就太低俗这样子才刚刚好。
那贱妇的用心,我当然一清二楚。等我老爸死了,财产及帮会就全落在她和女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