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喀秋莎打断了:“唉,你是被华夏的男人洗脑了,和一个不喜欢你的人在一块,怎么会幸福?”
“喀秋莎姐姐不也是爱上夫君才和他在一块的吗,难道喀秋莎姐姐觉得不幸福?”翠花急中生智,反将了喀秋莎一军。
就算喀秋莎平常彪悍无比,一句话就能让翠花脸红上半天,但碰到这样的问题,还是支吾些时间才喃喃回答:“这个完全不一样,小dd是爱我的,不信你问问?”
“这个怎么能问,是夫君的私事呀。”翠花仿佛做了什么错事,声音呐呐。
“怎么不能问,翠花你就是太柔弱了,小心小dd被人抢走。”喀秋莎的声音似警告,似炫耀,更多的是一种大姐对***的关心呵护。
“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我只要珍惜和夫君现在的每一分每一秒就已经很幸福了。”翠花话中浓浓的幸福,让被压抑感折磨得快要暴走的卢杰也lou出了温馨的笑容。
不离不弃……这就是两人对卢杰的态度。
卢杰满足地笑了,自己有艾薇儿这样的知心爱人,有维多利亚这样的红颜知己,还有翠花喀秋莎对自己不离不弃,同生共死的爱人,还有什么危险能阻挡自己呢?
他忽然觉得天空无比广阔,从进入据点以来的压抑也仿佛轻了不少。脸部肌肉向上运动,对米兰妮lou出八颗雪白的牙齿:“米兰妮,我看这次事情了结。你可以先找一个人恋爱看看,我觉得巴乔就不错,你觉得呢?”
魅魔被卢杰突如其来的话说的一愣,金色地美眸瞟了一眼在第三排队伍中严阵以待的巴乔,失去因斯坦尼亚小王爷的地位并没有让这位忧郁帅哥受到多少打击,依旧意气风发,只是比以前多了几分煞气。
“他不行,复仇的信念在让他变得坚韧的同时,也抹杀了他成为顶尖强者的可能。”米兰妮指指脑袋,对目瞪口呆的卢杰说道:“别惊讶,我只是按照脑袋里的想法说的而已,你知道的,我的身体……”
“我知道,我知道。”卢杰讪讪回答,这个魅魔脑袋中似乎包括了所有已知未知的知识,简直就像是一个随身知识库,储量丰富地令人抓狂。
转过一个弯角,前方朦胧地出现一些微弱光亮,大家都停下脚步,几个红徽级的战士将耳朵贴在墙上,听着前面传来的微弱响动,来判断已经有多少人进入这里。
微弱的呼吸声此起彼伏,至少有超过百人进入这个据点,得到这个消息后,卢杰等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在因斯坦尼亚的地面上,能这样肆无忌惮的自由进出,除了教廷之外,别无他人。
阻止了所罗门进一步侦察的动作,卢杰将头慢慢伸了出去。
前方光明处是一个宏伟的大厅,黄铜制作的火盆摆满了大厅的角落,闪烁跳动地魔法火焰将整个大厅照的纤毫必现。
五座比真人高出一般的塑像立在这片大厅的中央,从人物手镯,项链等服饰配件,再到面部表情都栩栩如生,这极其神秘怪诞的造型,充满着丰富奇特的想象。以及他们丰满夸张的线条充满张力的轮廓,使人觉得每一件雕塑都充满了旺盛的生命力。
令人觉得奇怪的是,这些雕塑的背后都无一例外地捆上一个巨大的十字架,银制品在火光的照射下泛着幽幽地冷光,反射在雕像面孔上,竟然有一种扭曲的圣洁。
卢杰看的啧啧称奇,虽然每个雕像背后都有巨大的十字架,但并不影响雕像本身的价值,能够勾勒出如此境界的雕塑,恐怕比那些皇家收藏都要值钱啊!
难道说,教廷的人打算把这些雕像净化后搬回圣山?
卢杰的心中突然产生这样的想法。
也不能怪卢杰这样想,能够将千年前亡灵据点中的雕像放置在圣山展览,也能从侧面说明教廷的实力,更有利于教义的传播,而且不说宗教上的意义,光是在亡灵大时代中遗留的艺术品的身份,就能让大陆上的收藏家为了这五座雕像打破头。
卢杰的目光很快就被大厅中魔力四溢的紧张形势所引开,一道有些熟悉的雪白身影站立在五座雕像的中央,集中了所有人的目光。
那个人身材修长,金色长发就像是正午地太阳一样散发着张扬与自信,双手高举,片片白光从他的手中散落到五座雕像上,像是为雕像镀上一层银白的薄膜,让人目眩神迷。
古老的咒语从他的口中流水般流淌出来,被包裹上银白薄膜的雕像似乎是被注入生命活力一般剧烈地扭动,背上的十字架也发出耀眼的白光,远远看去,就像是被黏住的知了,徒劳而又不甘地挣扎着,引来更多的蛛丝,也加快自己性命结束的脚步。
金发人的魔力像是无穷无尽,纯净的光明力量被一大块一大块地甩到那些雕像上头,每一次被光明力量击中,雕像就是被滚油泼到的青蛙一样疯狂挣扎,好在十字架的基座都深深埋入地下,虽然在雕像的挣扎中发出声声巨响,并没有特别大的问题。
上百身穿白袍的人呈一个扇形将金发人围住,一个个如临大敌,弓背弯腰,身上毫不掩饰地释放出光明魔力,居然清一色的红徽高手!
外围又有不少脸色苍白,正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的人,似乎是承受不了金发人的力量压迫退到外圈休息。
卢杰轻轻对后面做一个手势,让所罗门做好准备。
做完手势的卢杰再转过头的时候,咒语已经停止,那些白袍人就像是听见号角声的士兵一样,突然一个个双眼圆睁,疯狂地撕扯着自己的衣服,三下两下将自己扒个精光,碰地一声撞上其中一座雕像。
“轰隆!轰隆!轰隆~~~~”
耀眼地白光在大厅中升起,似乎是加持过某种魔法阵,汹涌的光明魔力只能冲出地面三米左右就不再上升,反而缓缓地下降,慢慢地消散。
待浓郁的白光消散后,卢杰惊讶地发现,原本挤得满登登的大厅突然变得空荡荡的,百多个白袍人居然就在白光的爆炸中不见了,地上只留下了被撕扯成碎片的白色布片,还有一些粘着血肉的碎骨。
“嗖~”
一座雕像突然发出一道白光,准确地命中那段沾着碎肉的白骨,巴掌大小的骨头像是被一只白色的手牵引着贴上雕像的表面,不知什么材料制作成的表面突然一阵蠕动,这块还往下滴着血的骨头就被雕像一口吃掉。
寒气从卢杰的尾椎骨直冲脑门,卢杰觉得自己的大脑仿佛炸开一个大窟窿正向外呼呼地冒着寒气。
太诡异了,太邪恶了,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从这座雕像的表现上来看,那些自爆的白袍人无一例外地都被雕像“吃”了下去。
“嗖嗖嗖嗖嗖嗖~~”
耀眼的白光将大厅完全覆盖,白光过后,那些爆碎的血肉,飞溅出的鲜血,统统消失,整个大厅又恢复了之前的干净整洁,只是刺鼻的血腥味却一时半会不能消除。
“这次的祭品质量还可以。”雕像中央的金发人说着话,慢慢转过身子,在看见他相貌的刹那,卢杰差点忍不住叫出声来!
左拉!金发人居然是左拉!
左拉的面孔依旧如同卢杰看见的一样,苍老枯干,仿佛失去生命力的老树皮,但是包裹在白袍下的身体就像是黄金时代的青年**,充满了活跃的生命力和爆炸力。
一张老的不能再老的面孔,居然生长在年轻人的身体上,还有那一头金光灿烂的头发……
卢杰感觉一阵阵恶寒在侵袭着自己的灵魂,这种诡异到了极点的事情居然在自己眼前活生生地上演,实在是对他神经的最严峻挑战。
左拉的双手挥洒出一个个怪异的符号飞向那些被白光所包裹的雕像,蠢蠢欲动的雕像接触到符号的瞬间就安静了下来,表面白光流转,默默地吸收着献祭得来的能量。
这些不知道来历的雕像吸收能量的速度极为快捷,几乎是几个呼吸就将体外哪一层浓郁到近乎实质的白光完全吸收,又变成那灰蒙蒙的样子。
不过现在卢杰可不敢小瞧这些雕像,刚才那吞噬血肉的一幕可是深深地烙印进他的脑袋。
在感觉到毛骨悚然的同时,他也对左拉在这里所做的事情感到好奇。这些雕像中有什么秘密,居然需要血肉来祭祀?左拉寻找到那么多祭品来祭祀这些雕像是要做什么?
亲手将数十万因斯坦尼亚人民送进死亡深渊的左拉,可不像是利用这些雕像去行善的人啊。
在这样诡异血腥的气氛中,大厅中忽然响起一阵悠扬的琴声,原来是吸收完能量的五座雕像中的一座,轻轻地拨动一下手中的七弦琴,其余四座雕像立刻像是听见什么命令一样坐成一排,摇头晃脑起来。
“这是?”卢杰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的变化,他的经验告诉他,眼前的这些雕像完全拥有自己的智慧,并不是他先前猜测的一种古怪炼金道具。
“卢杰,感觉怎样。”正一脸陶醉地欣赏着乐曲的左拉忽然问道。
“唔,还,还……你!”卢杰迷迷糊糊地回答半句,突然惊骇地指着正笑嘻嘻地走过来的左拉。
“很惊讶是不是?”左拉优雅地整理下自己的长袍,伸手对卢杰招了招:“要看的话就进来,别躲在那边鬼鬼祟祟的,雾夜鬼王的名号全被你给败坏了。”
这口气,像极了大人训小孩……
卢杰惊讶地发现,在左拉这一招下自己的身体仿佛不受控制一般摇摇晃晃地向前走进大厅,正好站在左拉地身边,视野中就是那五个诡异的雕像……
近距离看,这些高大的雕像真是说不出的诡异。
光那身深灰色的皮肤就有些惊世骇俗,偏偏摇头晃脑正欣赏得津津有味的的那几个脸上半点表情都没有。随着音乐翩翩起舞的肢体和死板严肃的面孔,被魔法火焰一照,阴暗交错之间,几乎能让人的血液都凝固。
这些东西,是活的?
左拉似乎看出卢杰的疑惑,走到一座雕像前拍拍他的肩膀,发出啪啪的声音,转头自豪地说:“很神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