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响不大吧?再说了,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伊小妹小脸微微一红,偷偷觑了苏裳一眼,转而义正辞严地回答了我方提问:“第一,我是经管系的体育部长,我完全有权对我系学生参加运动会的名单加以审核,以免某些同学偷懒。”
“啊?你是体育部长?佩服佩服!”我大为惊讶,还真是想不到,这样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是我们系的体育部长?
“哼!”她努力掩饰着得意,不屑地一哼,“第二,系里每一位同学都有积极参加学校组织活动的义务。”
她装作非常不在意地忽略了我的第一个问题,小丫头片子,呵!
“那么,好吧,”我为了响应这位积极的体育部长的号召,勉力装作感兴趣的样子,提起精神问她,“请问部长大人,还有什么运动需要人报名啊?”
这一下子大概问到了伊小妹最开心的事情了,她抿着嘴,憋着笑,翁声翁气地说:“也没几样,就是一千米、20公里竞走什么的,很适合你。”
一听就是特地留下最痛苦最没人去的项目给我剩着了,这小丫头肯定是借机公报私仇,不过不管是不是,我都没什么兴趣去搞这些玩意,让我这个外星小强参加运动会,胜之不武。“没兴趣!”我丢出三个字,也不管伊小妹有什么反应,回头就拉着苏裳开路,把小姑娘丢在了身后。
“有奖金的!”走了十几米远,身后突然传来震聋发聩的大喊声。
太可恶了,怎么人人都知道我的弱点?!
我抱歉地让苏裳稍等片刻,恶狠狠地转过身向那个小妖女跑去:“什么奖金?有多少?”不是我贪财,实在是手头紧,给老头看病的钱是不能动的,最近又没在打工赚外快,苏妹妹一来我又得多张嘴要养,总不能在容姐家吃白饭吧?养家糊口难啊!
伊小妹很爽快地回答了我:“因为这次运动会是学校参加今年大运会的预选赛,所以给每项比赛冠军的奖金都不错,有三百元。”这么点?塞牙缝都不够,不过聊胜于无吧!她可能看我不怎么起劲,又加紧诱惑:“为了鼓励同学们参加,我们系学生会也拿出一部分经费来奖励,每项冠军都有三百元!”
呃,好象听起来不错,要是一项六百,我参加他个十七八项的,二五一十,三七二十一……哇,收益也不错啊!我跃跃欲试,到比赛时候,控制控制自己的速度、力量什么的,装出付艰难得胜的样子,只要赚到钱稍稍出点风头也没什么大要紧吧?!要真让我去参加什么大运会,我装得运动过度半死不活不就行了?
“那一个人最多可以参加几项啊?”有关财路问题是一定要问清楚的。
“最多三项,但特别艰苦的项目到时候我们学生会会特别安排些慰问品、营养品之类的。”伊小妹仔细地为我解说。
切,那才一千八,算了,有总比没有好!
“行,你看着办吧,帮我报三项,什么时候比赛通知我一声!”我懒洋洋地应了声,向苏裳走去。
“答应了可不许赖!”一声娇吼,吓得我一踉跄,身后传来她阴谋得逞式的开心大笑,这家伙,我是这么不守信用的人吗?
“阿锐,这个小姑娘其实有些喜欢你呢!”苏裳悠然地走着,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啊?!”害得我措不及防,大为尴尬,差点一头撞到路边的小树上,“别胡扯了,那个丫头片子,就是促销时一块培训过,也没见过几次,我连名字都快想不起来了。”
“女孩子对这种感情是有奇怪的第六感的,相信我吧!”苏裳嫣然一笑,不再和我纠缠这个话题,“你不是说要带我吃大餐吗?那还不快带路?!”
和一个美丽优雅的女士共进午餐,尤其这个美女还是一个难得不多话的女人,这真是一件非常让人愉悦的事情。
我熟练地帮她把鸡肉切成小块,看着她用纤秀的手指握着银色的勺子,轻轻把食物送进粉色的嘴里。怎么有人可以把吃饭都搞得象优雅的行为艺术?秀色可餐的直接后果就是让我食指大动,食欲大增,不仅扫荡了桌上所有的剩菜剩饭,还意犹未尽地又添了六两米饭一碗红烧大排,大大超支。
“在学校时听秦教授说起过,你住在泽城水尚轩连女士家里,那天晚上,我什么也没想,一心一意只想找到你,所以……”苏裳仔细地咽下嘴里的食物,轻轻用纸巾掩了掩嘴,专注地望着我说,看得出她在这种礼仪方面非常讲究并且受到过良好的教育。
“我,好象要麻烦到你一阵子了。”她认真地说,但是那个神色,绝对不是麻烦到别人的歉意,而是一种正告:小子,女王我要麻烦到你了。
“哈哈,哈哈,不麻烦,不麻烦!”我冒着冷汗干笑道,这个家伙,还过神来,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啊!
“嗯,”苏裳点点头,又接着讯问,“那么,这位连女士和你是什么关系?我好象没有见到她。”
废话,要是让你见到那个难惹的女人,还不得火星撞地球啊?!怎么可能还让你住进她的屋子里?什么关系,什么关系……这个,好象原来是客户关系,转成债主欠债人关系,后来变成朋友关系,然后又发生了亲密关系,太乱了,真是让我难以启齿啊!
“呃,合作伙伴。”我简而言之地概括了我们之间一团乱麻的关系,“她出国办事去了。”
苏裳看了我一眼,没有再提出任何疑问。
一天的课程在美人的陪伴下匆匆地结束了。
下午六点多,骑着俺的新车,身后带着美丽的姑娘,一路唱着“甜蜜蜜”,晃悠到了水尚轩。
“林先生,苏小姐,回来了。”桂姐接过我的书包,一边有礼地招呼着,“苏小姐,我为您在二楼整理了一个房间,就是林先生房间左边的第一间,您要不要先上去休息一下?”
苏裳礼貌地道了声谢,径自上楼。
“桂姐,”我随口应着,到边上停好我的宝马,“阿伟回来了没?”
“没有。”桂姐姐摇摇头。
咦,这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疯了一天还不够?难道回家去了?也不会不和我打个招呼啊?正在我疑窦丛生,满腹牢骚的时候,手机响了,一看号码,正是这死小子的。
“喂!死哪去了?”我摁下应话键恶狠狠地问。电话那头没有声音。
嗯?干什么,玩贞子电话啊?
“李安伟,我命令你马上说话,不然我挂电话了啊!”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隐约有几个男人的骂声,还有女人的哭声,“噼啪!”什么东西敲碎了,一个女人突然尖叫起来,很快又闷声,象是被人牢牢地捂住了嘴巴。
不对劲!我收起玩闹的心思,沉声问道:“李安伟,是你吗?”
电话里传出几声男人的粗喘,忽然又消失了,然后终于传来了我熟悉的阿伟的声音:“阿锐。我,我……怎么办,他们,他们,怎么办?”阿伟的声音颤抖着,带着惶恐不安,语无伦次。
“镇静!”我低喝,“出什么事了?慢慢说。”
“咕咚!”阿伟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一字一句地说:“我,好象闯祸了。”
“快点,你她妈的……”电话中另一个男人粗声喝道,然后是一声闷音,阿伟一声痛呼,什么重物砸到了他。
“阿伟!阿伟!你怎么了?!”我在电话这头大喊,恨不得顺着电话线蹦到那一头,这家伙到底惹什么事了?!
“呼,呼,没,没事。”幸好没过几秒,阿伟又接起了电话,“我不多说了,安源街17号银石酒吧,带八千块钱过来,别报警。”
电话一下子被切断了,只剩嘟嘟的盲音。
这个白痴,到底怎么了?
翻出给老葛看病的存折,火烧眉毛,也只能先挪用一下了。我按捺着一肚子火气和担心,扯着嗓子吼:“桂姐,我出去一下,晚饭你和苏裳自己吃吧,晚上别等我了!”
“阿锐,你去哪儿?”苏裳在楼上窗台探出头来大声问。
“去办男人的事情,你别管了。”我遥喊一声,骑着自行车飙出了庭院。
安源街在我们泽城也算是小有名气,它的出名就在一个“乱”字。原先这条街是城乡结合部的小街,前几年一帮永康人在那儿开了几家美容美发店,渐渐热闹起来。见钱好赚,不安份的人也多了,又开出几十家歌厅酒吧,档次也不高,但都有一个特色,小姐特别足,价钱也不高,一般都在百元以下,人称百元货,很是繁荣娼盛。这种地方有油水,自然就有混混,玩什么仙人跳,打金龟,帮派林立,三天两头就有群殴械斗的流血事件上报。
一般的良民,诸如我这种人对那里向来都是绕着走的,咱不是怕他,是嫌它脏!安源街17号银石酒吧?这种龙蛇混杂的地方李安伟这家伙居然敢去?他是吃了什么超人胆奥特曼心啦?!
第二十七章 仙人跳
提了钱,紧赶到安源街口的时候我看了一下表,六点三刻,对这条街上习惯夜生活的人来说,时间还早。WwW。街面上人不多,不时可以见到三三两两穿着暴露的女人懒懒散散地走过,飞来几个暧昧的媚眼,见我不搭理,女人们发出一阵放肆的浪笑。几个飞仔有气无力地倚在街角,叼着烟卷,不怀好意地斜眼打量着路人。
……九号,十五号,我放慢车速在花里胡哨、霓虹闪烁的店招牌间艰难地辨认街牌号,是这里了,安源街十七号——银石酒吧。这家夜店门面不大,挤在周围的美发厅和歌廊之间并不起眼,半旧的金属招牌,组成店名的细霓虹灯管坏了几根,半死不活地发着幽暗的光,“银石酒吧”四个大字缺胳膊少腿地抻在那儿。
我停下车。
两个半蹲在门口打哈欠的飞仔见我停在门前,很快警惕地站直了,一个小个子满头金发的飞仔给另一个穿黑T恤的家伙打了个眼色,黑T恤打量了我一眼,很快进了门,大约是去通风报信,金毛仔则漫步朝我晃来。
“小子,干什么的?”矮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