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立白了我一眼,对我的白痴回答嗤之以鼻。突然间,他皱起眉,似乎又感受到什么,右手飞快地抬起,重重击在床架上,“咚!”不锈钢的床架立时陷下去一大块。我张着大嘴,象条蹦上岸的小鱼,无意识地咂吧着嘴。这……这真的不干我的事啊?!难道二号小强就这样出世了?!
呃,幸好,这些奇怪的“不良副作用”并没有持续多久,在劈坏了一张床、两把凳子,并在一面墙上砸了个脸盘大的“小窟窿”之后,这些异常现象渐渐消失。这让刚有些习惯超人力量的许立颇有些遗憾,因为生命能量可贵,他倒并没有坚持要再试上一次蓝星功,而是狂性大发地拖着我开始做各种各样的实验。
他让我试着为普罗米修斯1号发功,我对着一小支玻璃试管装的液体,简直是老鼠咬乌龟——无从下口,憋了半天没挤出半点能量。许立又试着取了他自己的肌细胞,用普罗米修斯1号来培养,果然跟阿伟那肌细胞的实验一样,完完整整漂漂亮亮地长出了正常的细胞,蓬勃地变成颗血红的小肉球。只可惜长了一半还是不动弹了,但比起阿伟那颗却要强上许多。
我也向许立坦白了为阿伟吸脂的事,他兴奋极了,大胆地推论,认为是我的能量在吸脂中多少改变了阿伟的细胞,才能使普罗米修斯1号发挥功能,而许立肌细胞实验的结果更加让他确信了这个推断,对我的异能有了极强的信心。
至于给许立发蓝星功时所造成的“意外”,我也琢磨出了个大概齐。因为这次的外发能量不仅仅有“生命能”,更在外面包裹了“生物能”,而靠我吸收食物养份和吸脂转化而来的“生物能”,在我身体里面本来就充当着提升力量、改变体质和被动防卫的作用。这下子留了一些在许立身体里,虽然不能让他当小强二号,可让他砸些床椅还是绰绰有余啊!我寻思着下次发蓝星功时,把两种能量分开试试,要是当仅有“生命能”进入人体,却没有带来那种意外的副作用,我这推断就能得到证实了。
最近许立望着我的眼光,真正是让我毛骨悚然,寒毛直竖,那乌溜溜的大眼睛看我时简直温柔得要滴出水来,好象我比一万个光溜溜的大美人外加一桶香喷喷的红烧肉更得他的欢心。只是怎么让我的异能和他普罗米修斯1号完美地结合,许立唉声叹气上千次,揪掉无数头发仍然毫无头绪,让我都不忍心看他那柔细的一头秀发倍受折磨。
那一天,许立又熬了一夜,通红的大眼瞪了我足足五分钟,突然大叫起来:“亲和剂!我需要一种亲和剂!能让你我完美结合的亲合剂!”我干笑着随口应了,这家伙的狂样这几天里我算是彻底领教了,但这怎么听怎么别扭的话,还是让我落了一地鸡皮,什么叫“你我完美结合”?!唉!
许狂人呼呼喘着粗气,霍地转身,蹬蹬地朝他的小黑屋跑去。
“你干什么去?”我不那么认真地问。
“闭关!”他头也不回,一股脑扎进黑屋研究他的亲和剂去了。
第七章 又见伊人
许立这一闭关,让我突然之间发觉自己无事可做了?!
从容姐那里赚到的六十万,我提二十万作为分成塞给了阿伟,这家伙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多的钱,揣着巨额私房钱,乐的晕头转向,没打算上交“国库”,正财大气粗地忙着和他的小伍妹妹发展超友谊关系;容姐最近好象也有很多事忙,给她挂了几次电话都是匆匆忙忙的,搞得我说话兴致缺缺;伊成然这小丫头自从上次兴奋剂事件受打击之后也有些心灰意冷,好不容易振作起来,又忙上大运会的准备事宜,没时间来缠我了;连老爹都为了多赚几个钱供,私下里接了笔焊工的活,每天下了班就上工,忙到晚上九、十点钟才回家,让我揣着几十万的折子愧疚万分,寻思着那天想个法子让这钱也能见见光,免得老爹一大把年纪了还累死累活的;至于苏裳……
上个星期日,是苏裳的十八岁生日,我给她挂了一个电话,当她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时,我把MP3摆在话筒边放了一首老歌“yestodayoncemore”,我们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聆听着熟悉的乐曲,当悠扬却带着淡淡忧伤的老歌最后一个尾音消失时,苏裳轻叹了口气,挂了电话。WWw!在找到让她真正自由的方法前,我本不应该再去打扰她,但是我忍不住,不管她是否猜到,我只想将最美好的祝福和回忆通过电波传达给她。
一连郁闷了几天,悬梁刺股地熬过期中考后,我决定,俺要振作!
这阵子“买命”做实验,真正让我体会到了什么叫花钱如流水,包括六子第一笔的两万,以及后来的十几个实验者,再加提成,杂七杂八的加起来用了七万多块!光出不进吃老本可不是我林锐的理财之道,许立的研究我是插不上手,可现在凭我现在充足的能量和娴熟的蓝星功,找点钱还不是再容易不过的事?!于是我决定要努力挣钱,转换心情,也给咱家改善改善生活条件。
按我现在的能力,缺胳膊少腿是没法治的,心肝脾肺肾的毛病,好象也治不了,至于什么血液的内分泌的杂七杂八毛病,呃,疗效未知,没试过。这么一分析,我这未来神医,现在有把握能治的病也不多嘛?!疗效最好的应该就是针对那些身体衰弱、肌体缺乏活力或者是术后康复极差的病人。嗯,这种病虚的有钱人不是待在那种风景如画的疗养院就是待在医院的贵族病区,他们可将是我的主要客户群。
那就抖擞精神先去医院转转,看看能不能蒙着个阔佬吧!我最熟悉的二院是不能去了,老葛那事还让宋泓念念不忘呢,要再搞出个让人不能置信的奇迹来,想低调都不行了。泽城数得上的大医院也就这么几个,没多考虑,骑上车就往离家近一些的人民医院去碰碰运气。
果然天下医院都差不离啊!门诊大堂里人山人海,挂号划价付款,到处是排长队的窗口,每个科室里里外外围满了焦急等待的病患,人声嘈杂,黑鸦鸦的人群把埋头看诊的医生包围得连半丝空隙都找不着。穿过门诊楼,再往里就是人民医院的住院大楼了,新建的二十多层高楼在荫荫绿树中巍然矗立,人来人往,也是川流不息。
要找贵宾病区其实很简单,上一层楼随便张望一下,就可以看出平民区和贵宾区的不同,象许立前阵子住的病房,整个楼层墙、地都是进口大理石,光可鉴人,值班台前的护士小姐一色的清秀可人,所有的病房不是单人豪华间,就是套房,最差的也至少是许立住的那种酒店标准房式套间。一个病区见不着多少病人,医生护士都比病人多,可不象平民区连走廊上都挤满了病床,当然这种贵宾区的价钱也不是一般人能享受的起的,有些高档房还不是光有钱就能住的,没一定级别和关系就算你捧着钱找上门都不一定让你进。
凭着经验,我乘着电梯上了顶楼二十五层,打算从上往下查看,一般来说,高档病房都是在高层的。
“叮!”一声悦耳的轻音,二十五层的指示灯灭了,电梯门悄无声息地向两边滑开,我正迈腿想往外走,一个轻盈的身影没头没脑地冲进来,一头撞到我的怀里。“咚”地一声闷响,纹丝不动巍如山的是我,轻声痛呼趔趄着小退半步的正是撞上门的不明物体。
怎么回事?!走路不带眼睛的啊!这幸亏电梯里没其他人等,要是碰上个病得奄奄一息的,这么一撞不让你给撞得上西天喽?!我浓眉一挑,清清嗓子正想好好教育教育这个毛燥的家伙,她一抬头,倒已经急着先开口道歉了:“对不起,对不起!我有急事赶着下楼,撞痛你了吗?真对不起……”
她这一抬头,长长的秀发轻轻向后甩起,露出了皎洁的面容和那一双让我熟悉万分的盈盈秀目。咔嚓嚓!晴天一道霹雳,炸得我头昏眼花,心脏不听话地疯狂乱跳,扑嗵!扑嗵!仿佛下一刻就要突胸而出。眼前一阵晕眩,什么东西都不见了,眼中只剩下了那盈盈的秋波,她,她,她不就是,不就是我在梦中无数次想起的……哇!我要疯了,我要死了,菩萨保佑,马克思保佑,萨达姆有灵啊!终于让我再一次见到了她!一股脑的欢喜从头到脚好象要炸开来似的,我连话都说不出了,只知道一把抓住她的肩膀,牢牢抓住,这回非把你祖宗十八代问个清清楚楚不可,再让你溜掉,我就跟你姓!我咬牙切齿地想着,发了十万八千个毒誓。
呃,大概我在肚子里发狠咒,面目狰狞了些,美丽的姑娘吓了一大跳,身子急挣却没能挣脱我双手的钳制,她瞪着我叫道:“你,你干什么!”啊,不愧是我的梦中情人,连生气都这么有气质,太可爱了。看来她还没认出我,得赶紧唤起我们之间美好的回忆啊!我赶紧提示道:“你忘了?!那天在家乐超市里,你给你爷爷买补酒,一不小心就摔了一瓶……”听我说着,她薄怒的俏脸神色渐缓,好象记起了些什么,突然恍然大悟地脱口而出:“蛤蚁酒!”
“对对对!”我感激涕零,美丽的姑娘终于没有忘记我啊!
“是你啊?!林……林锐!”她轻轻一笑,想起了我的名字,略有些尴尬地瞟了一眼我那双毫不自觉,仍牢牢扣住她双肩的爪子。
“呃,对不住,对不住,我是遇到你高兴疯了!”我赶紧讪讪地松开双手。
她俏脸微微一红,有些不自在地侧开头,突然又想起什么似地抬起头焦急地说道:“啊,对不起,林锐,我有些急事,下次有空再聊吧!”
“好,好!”天啊,怎么连她的声音都这么迷人?!我满面笑容喃喃地应着,侧开身子,她有礼貌地微微一欠身,走进电梯按了楼层,电梯门徐徐滑拢。哎?!不对!我还是没问到她的姓名地址联系电话!
“等等!”我大吼一声,飞起一脚插进眼见就要关上的电梯门里,高灵敏的电梯门立即无声无息又大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