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女儿的豪气发作,伸手摸着哑钟的头,一付爱之不及的表情。
林中水看见付仙这样子,心中一动,也微笑着说:“姑娘收获不小,我姓林的也没有想到,但姑娘应该知道这事最好不要乱说才是。”
“不用你姓林的多话,你既然想到了,我姓付的不比你笨,我也不会想不到。只是我不说出去,就怕有些人要把哑钟的事说出去,你姓林的又能怎么样,我们是不是要发一个誓?”
“姑娘认为可能吗?”林中水听了付仙的话,脸上有些不高兴,但心里没有底,再不敢说硬话,装着不相信的样子说。
“不说最好,要是说出去了,对哑钟、对我们七派都不是好事,这一点大概有些人也想得到。”付仙又转向哑钟笑说:“哑钟,跟姐姐去,昨天姐姐在树林里抓到一只好美的鸟儿,我把它送给你玩。”
“付姑娘——”林中水现在知道哑钟的好处,自然不想让哑钟跟付仙去。
“你也可以跟哑钟一起去嘛,我们三个人以后做朋友,不跟他们打堆,少生闲气。你也不象他们,没有他们讨厌,我虽然不想和你交朋友,但看在你与哑钟交朋友的份上,我们也可以算是朋友了。”
林中水听付仙这样说话,真是有点哭笑不得,但看付仙表情诚恳,他就不好说什么不好听的话,跟付仙去泰山派的木屋。
齐己见哑钟跟黄山派和泰山派弟子走得近,先还以为两派弟子另有目的,细心观察又看不出他们对哑钟有不利的地方,反而是哑钟在教他们儒学,这才放心下来,任哑钟与两派弟子走动。
七派自从悟戒大师将各派武就秘籍集中起来以后,各派弟子就少来听齐己的课了,有时候就只有少林寺圣光、黄山派林中水、泰山派付仙来听讲,衡山派弟子也隔一两天来一次,峨眉派弟子、青城派弟子和华山派弟子就完全不来了。齐己看七派长老和弟子对儒学与武学的融合并没有多大的热情,心里有些失落,要是悟戒大师不隔一两天来看一看,他就想向悟戒大师请辞,回巫山城去做他的先生去了。悟戒大师自然看出了青城等三派对齐己的儒学不感兴趣,却又不好说什么,他自己就没有收获,自然不好去强求青城、峨眉和华山派,道是泰山派弟子付仙还天天来听课,让他感到有些意外,因为泰山派长老并不是一个对儒学有好感的人,这次允许弟子来齐己这里混时间,事情就让悟戒大师感觉不平常了。
悟戒大师认真查了一下,很快就查到泰山派和黄山派弟子与哑钟走得近,两派弟子来听齐己的课,就是冲哑钟来的。悟戒大师对此有些不解,又好好注视一下哑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哑钟还是哑钟,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他与泰山派、黄山派弟子一起时活跃一些,看去不象一个身有残疾的童子,反而象一个正常的童子。悟戒大师看不出哑钟的问题,又没有觉得泰山派和黄山派弟子与哑钟交好有什么不对,也没有说什么。
七派的合作刚才开始,问题又出来了。原来各派拿出来的武学秘籍确实都是一些武林绝学,各派大都没有人修成,可以说都是一些武林中的不传之秘,秘籍本身就不象一般的书一样随便到大街上都可以买回来,往往是独一无二的东西,弄破了就没有了。七派长老和弟子总算起来不过十四个人,加上悟戒大师也不过十五个人,但这十五个人对这些秘籍都感兴趣,就是修不成,也都想好好研究,因此一来,那些秘籍很快就出了问题,都给揉得不象样子了。各派长老自然心痛,向悟戒大师提出来,要七派长老和弟子集中在一起学,尽量减少损坏各派仅有的秘籍。悟戒大师没有意见。黄山派长老则提出让人抄一份,各派收回自己的秘籍,问题不就解决了。各派长老对黄山派长老的话有些不解,但又提不出反对的意见,只好答应下来。至于这个帮助七派抄写秘籍的人,七派长老根本就不用商议,他们在这山上不止一天了,谁可以担任这个任务,他们心里都很清楚,因此悟戒大师就没有跟各派多作商议,直接把这事交给哑钟。
哑钟的字写得不比师父齐己差,这有赖于他自小又聋又哑,不能说不能听,只能写,日久天长,哑钟就练出一手好字,写得又好又快,一般人根本就没有办法与哑钟比。
齐己听悟戒大师给他说这件事,立即明白其中的关节,当及回绝。
悟戒大师想一想就明白了齐己的意思。悟戒大师深叹一口气,略微考虑才说:“不瞒施主,老衲来找施主弟子做这件事,事实上是多余的,因为那些秘籍大都有错误,一个没有修习过武功的人,别说分辩出真假,就是分辩出来了,恐怕也难修成上面的绝学。老衲曾经给施主说过,老衲要各派拿出各派不传的武学秘籍出来,各派拿是拿出来了,可有些秘籍上所载武学,各派长老和弟子也不会,谁要想修成上面的武学就只能靠自己,别人可帮不上他,所以老衲才没有与各派长老商议,直接来请施主让哑钟去做这件事。再说,哑钟要是真的分辨出那些秘籍的真假,修成了那些秘籍上的武学,施主也不用耽心,老衲除了佩服,首先就收下哑钟,绝不会让哑钟背上一个偷艺的名声。”
齐己听悟戒大师这样说,再不好说什么,心念急转,培养哑钟成材的打算就不由自主地膨胀起来,立即答应悟戒大师的请求,让哑钟去帮七派抄写武学秘籍。至于悟戒大师说的话,他相信哑钟不会让他失望,少林寺的《易筋经》那么难修习,哑钟已可能修成了,现在再以《易筋经》为基础,那些各派认为不能修成的秘籍,一定难不了哑钟。齐己大为兴奋,一时间好象自己的弟子已经修成了那些秘籍,成为武林中的第一人了,长成一个文武双全的美少年了。
齐己自己高兴一阵,冷静一些,另一个念头又浮上脑门,使他失声惊呼:“糟了,他们会不会杀人灭口?”悟戒大师的话虽然给齐己说清楚了,但齐己月来对七派的了解太深了,要是哑钟的情况真的让七派的人知道了,以七派长老的为人,要杀哑钟并不是一件值得认真考虑的事。也许少林寺长老慎悔大师和弟子圣光不会向哑钟下手,悟戒大师也不会动哑钟,很可能还会出面保护哑钟,别的人就没有任何顾虑,杀一个又聋又哑的童子对他们来说就象是杀一只鸡。齐己这样一想,顿时急起来,真想赶上悟戒大师,将哑钟要回来,不让哑钟去为七派抄什么武学秘籍。齐己没有去把哑钟要回来,一个人在屋里急得团团转,也没有想出一个好一些的办法来解决他的问题。
次日。圣光受悟戒大师差遣,请齐己去山上观看七派弟子比武。齐己看见圣光,就象是一个落水的人抓到一根稻草,眼光大放,一把抓着圣光的手臂问:“你的武技学得怎么样了?”
圣光自然不明白齐己心里的想法,注意看了齐己一眼,还是认真回答:“先生,我的武技自然没有学好了。”
齐己听说,不由自主地放下圣光的手,无可奈何地说:“我看也是,你也帮不上我!”想了想接着说:“以贵派悟戒大师之能都胜不过圣剑门弟子,圣剑门的武技就不问可知了。”
“先生,你是说——”圣光想了想,还是不明白齐己的意思,不由满头雾水地瞎猜。
“我只是觉得悟戒大师费了这么大的心力,也许没有啥子大作用。圣剑门弟子该不会修习许多武技,其技击之术一样凌驾你们七派之上,一统武林,可知武技一道应该还有别的秘诀,绝不会是集众而成。”
“先生说的话师祖也说过,但是我们七派的秘籍就是这些,七派弟子修的也是这些秘籍,没有人知道圣剑门修习武学的秘密,只好集众碰一碰运气,看是不是能够想出一个办法来,修成能够对抗圣剑门的武技。”
齐己听了这话,再应证悟戒大师说的话,心里的忧虑顿时消失了,身上感觉大为轻松,再不和圣光多说,领先出门去了。
齐己和圣光一路上山,看见各派木屋沿路而筑,直上山头,最上面就是少林寺的木屋,他对七派的看法就不由改变了一些,至少七派在这巫山山头上已经下了不少功夫,他们在对付圣剑门这一点上,大概有相同的想法,这才让他们没有象悟戒大师说的一象,而是象悟戒大师希望的,维持了一个团结的局面。圣光一路之上为齐己介绍各派的住处,齐己也没有多话,心里想着七派还真还不容易,至少处在他们当前的情况下,他们还能够保持反抗圣剑门的想法,就不是武林中一般门派可以比的。
山头上是一个亩大的草坪,齐己没有来过,看见这个草坪,不由感觉有些意外,他还以为这山头上还是象别的地方一样是树林呢。草坪上的草已经少了许多,齐己一看就猜到这个草坪已给七派派人清理过了,看去清清爽爽,作为一个比武的场地正好。
草坪上已经到了少林寺遗老悟戒大师、长老慎悔大师,他们看见齐己到了,都站起来与齐己行礼,并请齐己在悟戒大师身边坐下。齐己看草坪的布置就看出各派不会坐在一起,很可能是各据一方,他作为一个外人,当然没有资格坐一方,所以他对悟戒大师的邀请也没有反对,如言坐在悟戒大师身边,跟少林寺的人坐在一起。
稍时,黄山派长老江天一剑将珂带着徒孙林中水上山,同来的还有泰山派长老望仁大师和徒孙付仙姑娘,两派好象因为弟子的关系,长老之间的关系也好多了,一路说着闲话上山,让悟戒大师和慎悔大师再也看不出两派之间还有什么芥蒂。他们与少林寺悟戒大师和慎悔大师打过招呼,也找一个地方坐下来,没有各坐一方。
悟戒大师对两派长老的和好有些意外,想一想就想起一事,转身目注齐己问:“施主,你可知道哑钟与他们两派弟子交往吗?”
“齐某知道。他们只是一些十五六岁的年青人,与哑钟有共同的话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