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式之中。
众长者将洞府中一切准备就绪后,并誓言以待有缘,决不再行返回以及将此所在告知亲友。
于是封洞离山各自赶回故里,使此洞府就此尘封。
圣子龙仔细看完之后,顿如冷水淋头,怔然无语呆坐发愣。
“咦!……不对呀?他们既然能出洞离去,便会有出路才是,难道就只有我进来的那处阴湿暗洞?不可能!此处已有阳光可见,必然就近而出,不可能舍近求远哪!对!我要仔细找找看才行。”
于是匆忙起身在室内搜查,打开右侧第一个石门,发觉是一间不小的石室,内里是有石床石桌椅的卧室。
第二间石门内是一间在石壁上缕挖成一格格、一排排井然有序的书橱,内里摆置了数百片的石板片及羊皮卷,橱顶最上格一玉雕盒,里面有两卷羊皮卷,但他毫不在意的随手一丢,便出室另行搜查出路。
左侧第一间石室内,缕空的石壁橱内放置了大小两种玉瓶,大瓶上刻有“止饥丸”共有三十多瓶,小瓶刻着“疗伤解毒上清丹”共有十五瓶。
室内另一壁角有一个一人半高的大石缸,缸顶壁间有一细长玉管从石壁缝隙中突出,不知从何处引导而来的乳白浆汁,每约半个时辰流出一滴,滴至石缸盖上的一个小斗内。
圣子龙不知是何东西,但以室内所放置的东西看来必能食用,发觉右缸上刻有“石乳”两字,于是踏着缸前石阶伸指在玉管上沾了些入口内尝试。
“啊!又凉又甘真好吃!喔?还有杓子呢!”
只见缸沿挂着一支小玉杓,便用玉杓在缸内掏了一杓喝,顿觉口内清凉得甜心爽脑清,于是又喝了一杓。
圣子龙只觉腹内一股暖烘烘非常舒适的暖流,缓缓升起传遍全身,使得神清气爽舒适无比。
四间石室中,除了打不开石门的一间外,三间皆无出路,于是再次在大厅周围搜寻,果然在屏风后又发现一道石门,见石门上刻有“炼功室”三字。
推开石门一望,见又是一间石室,左右石壁又各有一石门,心中大喜的忖道:
“莫非有出路了?”
兴冲冲的推开左侧石门,霎时一股灸热的气流迎面而来,烘得圣子龙倒退数步,急忙关好石门惊望呆愣。
轻虚了口气后,于转往右侧石门处,这次可不再鲁莽的轻缓的推开石门,突觉清凉的和风中夹带着浓浓的草木清新之气,灌进了通道内。
心中又喜又疑,探头往内看去,顿时尖声欢叫一声、面露喜色的往内奔去。
“啊……有出路了!老天有眼!总算让我找到出路了,啊……啊……”
倏然脚下一空,身子猛往下坠,惊叫一声后双手急抓蹼卧地面。
原来门外竟是一片蓝天,但石门外只是一处两丈宽窄的平台,突出在一片耸峭的山壁间,高不见顶,平台下却是云雾迷漫不知有多深,依稀可见远方云雾间层峦叠嶂峰峰相连,而下方却是急湍的水声,以及偶耳传来的兽吼鸟鸣之声,闻声似极为深远。
而圣子龙此时半个身子悬在平台边缘,似将坠落于谷壑之中,极为危险的尚待自救。
尚幸圣子龙已非比往昔,并非手无缚鸡之力,而是双手深具两百斤的异常气力。
小心翼翼的爬上平台,只见他赫得脸色苍白,身子微颤的望着蓝天、重重山峦,失望之色浮现脸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色已昏暗入夜,这才回过神来,静思处境,终于有了思绪,喃喃自语道:
“造此洞府的人只留此处可通山腹外,这不是存心要留人常住吗?岂不要老死……不对!他们也是从这里离开的,难道他们……啊!我知道了,他们都会羊皮卷上所说的“武功”,所以来去自如,看来他们的意思就是要进入此地的人要学好武功才能离去罗?那我快去学武功便可出困了!”
幼稚小儿尚以为“武功”如读书般,苦读数月便可熟悉,且看他如何学习吧!
※※※
时光飞逝!枯叶飘飞嫩绿乍吐。转眼已过了三个寒暑。
晨曦初上朝露欲滴,晴空万里视野开朗,万山群中的一座大山,向阳之处是个绝崖,猿猴难攀的岩壁间稀疏的长了些手臂粗细的垂藤,垂藤底处约二十丈之处有一突出陡壁的石台,约有两丈宽窄。
此时!平台之上有一个赤裸上身,而下体用一件破烂衣衫缠裹住的长发少年,正盘膝静坐,面对朝阳鲸吸山川精气,已不知他在平台上打坐多久了?
看他体形约有十五、六岁,但实际年龄才只一十三,只因每日食用石乳、药果,因而筋骨紧实,生长比同龄之人高大。
之见他剑眉星目,英挺刚阳,后逸无比,肤色白中透红若女子,如处身城邑,不知多少闺阁千金相思难挨夜夜难眠呢!
三年中!书室中的石板、羊皮卷,由简而繁习炼过半,如今已能初解入悟,而使他灵智大开,惊叹这朗朗乾坤中竟然如此浩瀚,处处皆是学问,真是学无止境。
三年中他已学到了许多星、卜、医、书、术、艺、律,以及人体之气脉、穴道、三阳(动脉)、三阴(静脉)血气运行之理,便连一些奇经异脉也有所知。
至于武技方面则是依各门各家的招式、手法,研究拆解,发现果如羊皮卷内所述大同小异,其它也有远反人身肢体动作的怪异手法,例如依百兽动态变化而创的手法,缩骨收经、伸延骨肉的异功,但其中皆有其利弊,也各有破解之法。
内功心法则是初始便习炼“乾坤神功”因此对其他十余种心法则是稍有涉猎,而了解其他缺失,有的过于刚阳有的过于阴柔,有的虽是刚柔并济,但行功路线则未能贯通各奇经异穴,各有其利弊之处。
他每日寅卯时刻即在石台打坐,运行“乾坤神功”吸取日月山川天地精气,午时则地火旺盛之时在另一“地火室”中打坐,吸取地火炙热的刚阳之气。
其余时间则习炼各类技艺杂学,充实自己求知的欲望。
每日心无他念,深迷于书卷及修炼神功,已忘了当初积欲出困之心,因此进步神速,只是他并不自知本身究竟已修至何种程度了。
春去春来,转眼又过了两年,此时他幼儒之色尽去,已是俊逸英挺的少年了,虽然他只有十五岁。
一日清晨,圣子龙心绪烦躁,只因一本书卷其中之义有所不解,想至平台散心驱闷。
打开石门,却发现平台上有一黑黄之物,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只金黄色的猿猴,身上尚缠卷着一条黑长大蛇,蛇头已被拉扯断,血迹四溅,而蛇头正咬在猴掌上,看来是两败俱亡。
近前细看,想把两尸踢落崖下。
“咦?这猴身中蛇毒,但还有气,尚可一救!”
兴奋的将猿身上的蛇尸解下丢入崖下,抱着金猿赶回洞中,取来“疗伤解毒上清丹”塞入猿嘴三粒,用石乳灌入腹内,并用泉水洗净猿身血迹后。才静坐一旁观望等待。
想起多年前被银蛇缠卷,掉落水潭的情景又再浮现眼前,使他有同病相怜的感触,因此更加怜惜金猿的遭遇。
约过了半个多时辰,只见金猿眼皮眨动几下,缓缓的睁开了虚弱的双眼,却见眼前又一个体形高大无毛,状似同类的“人”,顿时惊怒的瞪大双眼,目露凶光的疾蹿而起,只见头顶上一缕黑长毛发弩张竖立,张牙舞爪“嘎!嘎!吱!”的怒叫着。
他见状不以为意地兴奋笑道:
“哈!你醒了!肚子饿不饿?来!吃点水果吧!”
说完拿起放在身旁的一些果子,递往金猿眼前。
金猿见那“人”手拿一粒清香四溢,极为珍贵难得的果子要给自己吃,另外又发觉和“金绵蛇”恶斗时,被咬中手掌的毒伤,现在也已毒素尽除,才保住了性命,想来也是被眼前的“人”所救。
因此金猿双目敌意渐消,头顶的一缕黑发也已平复,“嘎!嘎!”的叫了两声,表示谢意。
“哇!你听得懂我说的话吗?懂我的意思!真好!来!你吃吃看!这果子很香甜很好吃呢!”
圣子龙心中兴奋无比,在山腹内寂寞孤独的度过了五年,如今有了一个伴,虽然它只是一只猿猴,无法和自己说话,但又是万分高兴了。
说来此金猿来历极为不凡,圣子龙一直它是猿中异种“金毛猱”,生性凶残力大无穷,不畏虎豹,灵异非常,全身一色金毛,唯独头顶由额至后脑上有一道黑发,发怒时便会耸立如冠,非常美观。
摘来的果子,一人一猿对从分食完后已建立了友谊,金猿也柔顺的任由圣子龙抚摸,但是尚有些不自然的神色。
从此一人一猿便在洞中嬉闹追逐,这时才发觉圣子龙的功力身形已极为高超不凡。
凭金猿天生灵异的行动,居然不论如何闪躲逃蹿,皆避不过圣子龙的追抓,而它力大无穷的天生神力,居然连圣子龙的一之手都抵不住。
如此一来,连虎豹都不怕地金猿,对圣子龙有了敬畏之意,对圣子龙的忤意也不敢违拗。
可笑的是!圣子龙在修炼神功时,它也不明其义的依势打坐,使圣子龙心血来潮,突生异想,便开始教导它一些简易的招式以及内功心法,而它也学得中规中矩,有模有样。
于是圣子龙便由简而繁的渐进教导它,并为她取了个名字叫“金灵”。
“金灵”灵异聪慧,圣子龙所教的没多久便已熟炼,而且有板有眼,圣子龙也时时将各门各家的招式一卷一卷的教导它,并也将“乾坤神功”叫他习练。
“金灵”知道练功平台可通往洞外后,便常趁着圣子龙在“地火洞”坐功时溜出山腹外,凭着猿猴的本能,在危岩垂藤间攀爬出去,并常常带回一些藤精、野果、雄鸡、山兔之类回来,使圣子龙喜出望外,可吃到久不知味的肉类了。
一天!“金灵”并不知何时溜出山腹外,而圣子龙在室内阅读书卷,突见“金灵”在室门外频频探首,像是做错什么事般,不敢告诉圣子龙。
圣子龙早已所见室门外有另一气息叫粗的鼻息声,因此笑道:
“‘金灵’你又带什么东西回来了?怎么不敢让我看看呢?”
只见“金灵”神色难堪的从室门旁拖着另一头比它略矮小的金猿入室,经它比手画脚“嘎!吱!吱!”的叫说后,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