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贵”被那两个人这么一提醒,也就收回了自己的思绪,跟蜀伯和韩休一起,把头伸到茶楼外面看一个究竟去了。只见此时茶楼外面的一条街,已经完全被军队所封锁,一看就知道是发生了什么大事。眼见着在这茶楼所在的一条街上,到处都是看热闹的人。要不是“泽贵”他们选了这么好的一个位置,还真的就有可能看不出个究竟来。
街道虽然已经被封锁,但是真正的主角还没有出现。所以被空出来的街道,还显得是空落落的。要是这个时候还有谁急着要去办事,也只能看着这宽阔的街道叹气了。虽然主角还没有出现,但是有一阵又一阵的音乐,如同是花香一般的从远处一浪一浪的传来。
“泽贵”把那音乐听在耳朵里,却觉得那不是什么流行的音乐,却又有别于王架或者是皇帝出巡的音乐。“泽贵”由于听着那音乐感到百思不得其解,便在那里苦思冥想了起来。虽然那音乐的节奏让人感到古怪,但是“泽贵”的阅历还是有的。就在那主角将要出现的时候,“泽贵”突然就把一切都想明白了。梵乐,原来那是梵乐。但是我所说的这个梵乐,却不是和尚奏的那种曲调,而是由道士所奏的乐曲。
要说在古德拉斯宗主国,那个宗教可以说是百家齐鸣,百花齐放的。所以“泽贵”也有机会接触到道教的音乐,只是时间相隔的久了,才对它感到有些生疏了。现在“泽贵”可以是说猛然间想起来的,也可以说是猛然间领悟到的。
也就是在“泽贵”想起了音乐曲调的来历以后,他就把头给抬了起来。也就是在“泽贵”把头给抬起来的时候,他就看见主角已经上场了。
只见在这空出的街道之上,远远的就来了一只道士的队伍。这些道士一个个衣着整齐鲜亮,手里都拿着法器,在那里吹奏着道家的乐曲。在那乐队的后面,似乎还有一顶凉棚大轿。在那轿子里面坐的是什么人,却是看不清楚的。
等那些人走道茶楼近前,“泽贵”就仔细的朝那轿子上看了过去。只见这也就是一块巨大的床板,在上面做了一个凉棚的顶。在那床板上铺着一些清纱素丝的,在那凉棚上挂着一些符咒。在那个轿子里坐着的是一个中年的道士,只见他是手搭拂尘坐在那里的,一身的道骨仙风。再看那些抬轿子的,是十六个精壮的汉子。他们走路的步伐甚是矫健,由他们抬这个轿子就一定是平稳的很。
在那轿子的后面,又是一大队吹奏法器的道士。就看这一路上拖拖拉拉的,一直绵延出两里地来。也许是已经有士兵把道路给封锁了,也许是在道士里面混杂部队实在不雅。所以就没有一兵一卒,来护卫这只由道士所组成的队伍。
“泽贵”还是头一次看到道士出来,还有这么大排场的。于是他就很好奇的问蜀伯和韩休道:“二位贤兄可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啊。怎么一个道士出来,就要摆那么大的排场?!”
还没有等蜀伯和韩休说什么,就有其他桌子上的客人蹿了过来对“泽贵”说道:“嗨!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啊!喏,坐在那个大轿子里面的,就是我们的国师。他是‘通玄教’的教主,逢人便说自己叫做‘辨阴老祖’……”
“哦……”“泽贵”听那个人如此的一说,便把自己面前的点心推到那个人的面前对他说道:“你说的还满有意思的,这个我就请你吃了。你可要好好的给我说个明白……”
要说那个人跑来楼上,也就是为了要把热闹看个清楚。他哪里有钱吃那么好的东西哦!此刻他见到“泽贵”把那么好的吃食都推到了自己的面前,他便先咽了一口口水才开口说道:“在我们这里,人人都传说这个‘辨阴老祖’是一个老神仙。你可别看他那么年轻,还指不定他有多大的岁数呢……”
听到那个看客如此一说,“泽贵”和蜀伯、韩休立刻就在心中说道:“呸,吹牛皮也不知道大小。他就不怕把那牛皮给吹破了?!”虽然他们的心中是这样想的,但是他们还是要听那看客继续把话给说下去的。
那个看客见“泽贵”他们为了要听自己说话,连那外面的热闹也顾不得去看了,于是他也来了精神。只见他眉飞色舞的说道:“这个‘辨阴老祖’可是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的,只要是世界上的事,就没有他不知道的。有一日他突然心血来潮,便在那里掐算。当他算出我们这边有天灾之难以后,就脚踏祥云而来……”当那看客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实在是忍不住眼前美味的诱惑,便抓起一只“酥壳蟹黄烧”啃了起来。“泽贵”他们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又在心中骂那道士吹牛。
等那看客把“酥壳蟹黄烧”咬了一半,他又满嘴的喷着碎屑说道:“要说这个通玄教主来到我们这里为我们消灾解难,也不是为了图谋钱财,只是为了要了却功德,所以弄的我们这里人人都多他感激非常。由于鄙国的寡君知道他懂得长生不老之术,才留他在王宫之中讲习。他此次出来,便是奉了我们上君之命,来为我国民企福。希望上天能够保佑我国国运昌隆,久世不衰……”
听到那个看客这么一说,“泽贵”和蜀伯、韩休不禁又在那里冷笑着想道:“哼!要是一个随便什么破道士就能够有这么大的功用,那可真是要天下太平了。要真是大家都发财的话,这个天下哪还要有什么战争啊!人人不都忙着去发财去了吗?”
“泽贵”就在思想之际,他又想起另外的一件事情来。于是他便开口问那看客道:“请问,这位老哥。他们这是要到哪里去祈福啊?!”“泽贵”为什么要这么问呢,那是因为他突然就联想到自己昨天在王宫里,见到那些关于炼丹的书来。照目前的情形看来,这一切的事情都要应验在这个“通玄教主”身上。所以“泽贵”就想打听个明白,再去察探一番。
“哦,他们是要去城……城北,北边的‘天齐庙’,烧,啊,烧香……”那个看客刚才说话还好好的,怎么这一会儿就成了这个样子?那是因为他难道吃到这样的美味,此时有要忙着说话,又生怕吃的慢了便要少得几分,不免吃的就急了一点。只是一瞬之间,那“酥壳蟹黄烧”的碎屑便挤到喉下三分,把那看客噎个不行。到了这个时候,那看客也管不了那么许多,抓过一只茶碗来便吃。虽然此时事态紧急,他还是有分寸的。那个看客见“泽贵”他们的穿着都很好,显然不是一般的人物。要他去拿蜀伯和韩休的茶碗,他却是不敢的。那看客见“泽贵”对自己很客气,还请自己吃东西。此时到了如此关键的时刻,他也想不了那么许多,抓过“泽贵”的茶碗便吃了起来。
要说“泽贵”也不跟那看客计较,因为他的心思已经不在这些上面了。只见他站起了身来,很客气的对蜀伯和韩休一抱腕说道:“二位贤兄,在下还有要事在身,请恕小弟不能奉陪……”他说着话,便转身下了茶楼。
第十一节
第十一节
等“泽贵”下了茶楼,来到茶楼门口的时候,外面封锁大街的士兵还没有撤去,因为“泽贵”还能够看到那些道士正在远去的背影。等到好不容易把士兵都撤了,看热闹的人也散去了以后,“泽贵”才问明白了天齐庙的方向,朝那里赶了下去。
等“泽贵”来到天齐庙门口的时候,就见到这里正忙的热火。只见在那庙前面的大广场上是站满了人,不过看他们的那个穿着打扮却不是一般的人。那些普通的平民百姓,也就只有站在距离广场又好一段距离的地方看着。
“泽贵”站在一个视野比较好的地方,很仔细的观察了一番以后才发现,在这里也有很多的士兵戒严着。除了那些戒严的士兵以外,还有很多锦衣华服的侍卫。看他们身上穿的那衣服,大概也可以猜到他们的武功都不是很弱的。即使是已经确认了那个“辨阴老祖”就是罪魁祸首,“泽贵”也不能就这样进去刺杀他。如果是那样的话,他要冒多大的风险啊!但是就这样看着,是没有办法接近“辨阴老祖”的,于是“泽贵”便开始搓着手开始干着急了起来。
也就是在“泽贵”苦无良策的时候,突然有一队人马远远的就朝这里跑了过来。“泽贵”见到那队伍跑的是稀稀拉拉的,一拖就是老长的样子,他便有了主意。于是就见“泽贵”迅速的朝那只队伍靠了过去,当最后一匹马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泽贵”便一跃上马,把那个骑在马上的人给打昏,然后“泽贵”随手就把那人给扔到了附近的一个房顶上。也就是那房顶够结实的,没有让那个家伙给砸出一个洞来。不然的话,还不定闹出多大的乱子来呢。
要说当时在场的人也很多,怎么就没有发觉这点变化呢?那是因为当时人们把注意力都放在祈福上了,再加上“泽贵”的动作也够快,自然也就没有人在意了。其实“泽贵”的作为,也是够危险的。这万一要被人发现的话,一定是落不下好来的。
我们再说“泽贵”抢来的那匹马。它本来是跑的好好的,但是在那一瞬间却感到背上的份量突然就沉了起来。要说马也是有灵性的,它一感觉到自己脊背上的分量不对,心里顿时就感到有些不痛快。虽然它的眼睛是看不见,但是心里就在那里想:“哎呦,我的主人唉。我跑的好好的,你在那里干什么啊?是不是想压死我啊?!”那马一边这样想着,这就要抬起头来撂蹶子……
好在“泽贵”也跟马待了很长的时间,他对马的基本习性也还算了解。“泽贵”一见那马已经把头昂了起来,就是自己再怎么拉缰绳也拉不住,他就知道马要毛。好一个“泽贵”,他一见到马要毛,于是立刻把手顺着马脖子就探了下去。只见“泽贵”拿手在马的脖子上蹭了蹭,然后再拍了两拍,那马立刻就安稳了下来。
看到如此情形,你道是怎的。其实“泽贵”所做的那一手,就是用来驯马的动作。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