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第二副骰子到手,朴恩书还是说嫌轻。就这么一来二去的,这个赌场里的骰子都快换光了,朴恩书也没有一个满意的。那个赌场的头简直要被朴恩书给气疯了,于是他就开口对朴恩书说道:“你嫌这个骰子不好,那个骰子不好的。究竟什么样的骰子才中你的意?!”
朴恩书见对方被他逼急了,于是他就开口说道:“哼,你这里的骰子都不怎么样。我还是让你开开眼……你看我这副骰子怎么样?!”朴恩书说着话就从怀里掏出了一副骰子来,轻轻的一摇,那骰子便滚到了桌子上。
那个赌场的头一看,这可了不得。因为朴恩书的这副骰子,是水晶质地的。整个晶莹透亮,想要作弊都不可能。他再把这样的骰子抓在手里摇了摇,却没有感觉有任何的问题。于是他就开口说道:“好,暂且依你。真没想到,就你这个穷小子,还能拿出这样的好玩意来……”
“哎,爷还就剩下这点值钱的家当。不过我还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说明,你既然是用了我的骰子,咱们可得一人当一回的庄家。不然的话,我可不赌啊!”朴恩书开口说道。
那个赌场的头听朴恩书这么一说,他就感到新鲜。这向来是谁有钱谁当庄家,还没有听说要一人轮一回的。所以他听朴恩书这么一说,立刻就露出了不屑的神色。
朴恩书看到赌场的头露出了不屑的神色,他就开口说道:“既然是你不愿意赌,那就算了。这也就怪不得我们不再这里赌了……”他说着话就站起身来要走。
要说这事情也没有这么胡搅蛮缠的,也当是这个赌场的头给朴恩书挤的没有办法了,也只有点头同意和朴恩书赌了。只见那几枚骰子被丢进了宝盅发出清脆的一声响以后,朴恩书就正色了起来,再也看不见他脸上那浮夸的神情。
“哗啦”,“哗啦”……那是被扔的满天飞的宝盅里的骰子,在互相撞击着所发出的声音。“泽贵”虽然不能够听出它的点数大小来,却能够知道那个庄家并没有作弊。因为一旦有人作弊的话,那宝盅里的声音在这些高手的耳朵里就显得有些刺耳了。朴恩书可不同,他不仅要听对方有没有作弊,还要判断这些骰子究竟会开出大还是小来。
也不知道那个庄家玩出了多少个花样来,那个宝盅终于是停了下来。等到宝盅发出吧嗒的一声落到桌面上的时候,庄家就开口说道:“买定离手啊!”
朴恩书看着那个庄家的得意样,他就很不服气的把一张银票,重重拍在了桌子上说道:“我就买小了!”
那个庄稼见朴恩书把银票拍了下来,他就看了看“泽贵”说道:“请问这位少爷呢?!”
“泽贵”看到人家在挑衅自己,他就微微一笑道:“本来我是说,我的事情全权由这位老兄打理的。可是你这样做,实在是逼人太甚了!”“泽贵”说着话就,看了一眼柳应元。柳应元看到“泽贵”看自己了,就知道自己是万万的躲不过去了。既然是这样的话,他还是老老实实的掏出银票来的好。于是柳应元就掏出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来,“泽贵”便开口说道:“我要下大!”于是柳应元就只好把那张扔在了桌子上。
那个赌场的头一看柳应元丢下的银票,也不过是一百两的银子而已,所以他的嘴就开始撇起来了。只见他很不在乎的把宝盅打开,那里面骰子的点数正好是一个小的。自然“泽贵”的那张银票就被收去了,倒是朴恩书把银票给收回来了。“泽贵”看到了如此的情形,他就故意的对那个赌场的头说道:“你也看见了,我不过是如此的一个货色,还是让我全权的委托这位仁兄吧……”
到了这个时候,那个赌场的头也实在是没有办法再说什么了。只见他很无奈的摇着宝盅,然后对在场的人说道:“诸位还是下注吧!”
等到那个赌场的头手停下来了,朴恩书才冷笑一声说道:“您这事做的也太不漂亮了吧!本来大家是说好了的,一人一个回合的。现在你都给包办了,实在是有些不象话。所以接下来我要来两回……”朴恩书说着话,就把手中的银票给扔了出去。
“泽贵”看到朴恩书下了注,他也就示意柳应元个着朴恩书下注。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看那朴恩书神头鬼脸的,把个赌场的头给搞的是头昏脑涨的。等到开了宝以后,就看朴恩书还真的就赢了。所以“泽贵”不管朴恩书下的是什么注,他都跟着下。虽然朴恩书也有输有赢的,有的时候甚至都把自己手头上的钱给输光了,但是每一次都是“泽贵”出钱替他挡了的。
第九节
第九节
等到这骰子赌的差不多了,又换了牌点和牌九。反正不管是怎么赌,朴恩书都能够把对方给搞的不在状态。到了最后,“泽贵”他们也不知道赢了多少银子。等到那大笔的银票拿到了手里,“泽贵”就觉得在这里闹的也差不多了。于是他就拿手中的纸扇拍了拍朴恩书的肩膀说道:“老兄,有了这么多的银子。也别说你回家了,就是在这里置业安家都足够了,你就不要太贪心了……”
朴恩书听“泽贵”这么一说,他也就开口说道:“既然是大爷发话了,那么我也就放过你们这一马吧!反正一次把你们给榨干了,让你们倒闭了也不好。等下一次我的钱都花光了了以后,再来你们这里取钱。你们可得把钱都准备好啊……”他说着话就伸了一个懒腰,站起身子来准备往外面走。(好么,朴恩书简直拿这里当银行了。)
“泽贵”看朴恩书已经准备走了,他也就站起身来,很客气的对那个赌场的头说道:“啊,真不好意思。本来我只是想来你这里玩的,却没有想到您还这么的客气,送了我那么多的钱。假如我有机会的话,一定还来光顾你们……”“泽贵”那话里的意思就是,有机会我还要来你这里讨便宜。
赌场的头虽然是输的肉疼,但是他也没有办法,只有堆着笑脸说道:“没关系,赌场上的输赢是经常的事情。假如有机会的话,还请几位长来……”
“既然是这样的话,好说,好说……”“泽贵”也客气了几句,然后就走了。
在“泽贵”他们走了以后,那些赌场的打手们就上来问他们的头道:“头,是不是这就把他们的钱给抢过来?!”
“你们疯了?这晴天白日的,你们还嫌不够惹眼的啊!要是干,那也得等夜深人静的时候。要是真出了什么事情,牵扯到我们老爷的身上的话,你我还有饭碗了么?!”赌场的头狠声恶气的说道。等他的话一说完,立刻就吩咐道:“你,你。这就去跟着他们,看他们是住哪一家客栈的……”他这头的话刚出口,那一头就有人答应一声下去了。
“泽贵”他们一走出了赌场,柳应元就问他道:“少爷,我们要去哪里?”
“泽贵”看了看前面走的跟小流氓一样的朴恩书,他便开口说道:“我们就跟着他,看他还能够玩一点什么……”虽然柳应元他们搞不懂“泽贵”看上朴恩书的哪一点,但是既然是主人发了话了,他们也就只有老实的跟着。
“泽贵”跟着朴恩书还没有走出多远去,他们就开始感到身后多出了“尾巴”来。柳应元一察觉到,立刻就向“泽贵”汇报了这件事情。“泽贵”听到了柳应元的汇报以后,他就微微一笑道:“这还用你说?!我早就知道了既然他们那么爱跟,也不嫌累的话,就让他们跟着玩玩吧!”众人听“泽贵”这么一说,他们也就不再说话,而是默默的跟着“泽贵”前进着。
再看这个朴恩书,他这一路上就跟个散财童子一般。遇到一个买蚕豆的小孩,他买了人家的五香豆,就扔给人家一张银票。他买了一个老太婆的梨子,又是一张银票不在家了。别人看到朴恩书如此的做法,不禁在那里摇起头来。而“泽贵”看在眼里,却在那里微笑着点头。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远方突然传来了一阵哭闹声。“泽贵”他们听到这声音,不免就朝那个方向看了过去……
原来是一大帮的官犯,也就是说那是一些家属犯了罪的,要被送去受刑罚的人。一般来说,要是把事情搞到这个地步了,那个官员的罪名可就大了去了。可是你别看他的家属也会受到牵连,可是只要在犯官的家产被罚没了以后,有人能够出钱来买这些人的话,他们依然可以获得自由。
要说在“泽贵”这一行人中,就属柳应元的心肠最软。他一看到如此情形,立刻就想上去解救这些人。“泽贵”看到了柳应元的行动以后,他就阻止了他并且示意他看看再说。就在柳应元被“泽贵”阻止了以后,朴恩书却走了过去。
只见朴恩书走到那些人的面前,就在那里对押解的人说辛苦。押解的人看到朴恩书穿的也太普通了一点,所以根本就没有拿正眼看他。朴恩书也不在乎人家怎么看自己,他是微微一笑道:“请问这些官爷,这些人犯是要送到哪里去的?”
那几个官差正在那里等船,所以也是闲来无事,于是就有一个开口回答他道:“这是南放犯官的事情,就是跟你说了也不明白的。我们这就是要往北边‘西汲’去的,你是不是也想被我们一起给捎带走啊?!”
朴恩书听到那个官差如此的一说,他就微微的一笑道:“哎呀,不瞒您老人家说。我刚刚才从赌场出来,也赢了一点点钱。这不我还没有结婚吗,我想就得这买给老婆得了……”
“好啊!你有钱吗?!”那几个官差听朴恩书这么一说,立刻就高兴了起来。假如把这些犯人卖了,他们虽然是得不到多少好处的,至少他们这一趟远差就不用出了,那差费的银子还一样不少,还可以得一点回扣。这按照古德拉斯帝国当时的规矩是,除了罪犯本人不能够被买以外,其受牵连的家属都可以买卖。如果犯人犯的罪行不是很恶劣的话,也可以用钱来顶罪。凡是出卖那些受牵连犯人的人,都可以提取一成的佣金。您可别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