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些人就是再反对也没有用了,毕竟“泽贵”才是他们中间说了算的人。更何况东西都已经给人家了,也拿出来在别人面前现过了,就是再说一些什么也都晚了。“泽贵”看到自己手下人一个个的都无精打采的样子,他就带着这些人一起来到了大街上。与其说他是要来逛大街,还不如说是要来这里走访以下,看一看这里当地官员的官声如何。“泽贵”这一走访不要紧,等到他一圈跑下来以后,才发现这里的地方官把这里治理的是一塌糊涂。虽然这里不能够说是民不聊生,却也是够戗的了。就看了大街上的店铺是不少,尽管伙计们吆喝的已经够劲了,可是买东西的人始终是不多。“泽贵”看到这样的情景,不免就要在那里皱眉头了。
等“泽贵”再找到机会买一些东西的时候,他就跟老板在那里闲聊。可是他一提到对地方官的看法时,老板就开始闪烁其词,眼睛都不知道要往哪里看了。有一些胆小的老板,竟然撂下自己的摊子就跑掉了。“泽贵”一看到这个情况,就知道这里的官员对地方上面管理的极严格,只要一不消心说错了话,就不知道会招来什么样的灾祸。也就是因为眼前的这些,“泽贵”才发誓要彻底的铲除这些害人虫。
这时间一晃就过了几天,朴恩书那里是一点消息也没有,“泽贵”很不放心他们的安全,于是他就派人在暗中不停的轮流保护着他们。而他自己呢,就在街市上收集一些赃官的罪证。虽然这条路很不好走,可是几天走访下来,还真让“泽贵”摸到了一些窍门,也收集到了一些证据。可是就眼前的这些证据还不够,所以“泽贵”就只能够等待朴恩书那里的汇报了。
也就是这几天晃下来,柳应员见南方考场开考的时间快到了,他就开始催促起“泽贵”来。“泽贵”见柳应元开始催自己了,他就开始在那里计算了起来。这个南方考试的考场是设在费尔利地养的,距离这里也不是十分的遥远,最多两天的时间就能够赶到。要是再抓紧一点时间的话,可能一天多一点也就够了。再说现在距离开考的时间还有二十多天,将近一个月的样子。只要自己抓紧时间,就在这几天里把这里的事情给解决了,也就没有什么问题了,所以“泽贵”也不着急着这就上路,而是继续的在这里考察了起来。
虽然在这里已经收集不到什么有关于赃官的证据了,但是“泽贵”还是可以找一些人去聊天的,比如说那个南七省的兵域督调赵安之大人。这个人被放在这里已经有好些年了,对这里的事情是很了解的。既然自己是初来乍到的,有什么不明白的事情自然就应该去向他讨教。所以今天一大早也没有什么事情,“泽贵”跟守门的军兵打了个招呼,就去找赵安之了。那些当兵的虽然不知道“泽贵”是什么人,但是他们知道他还是有些来头的。于是就在“泽贵”打了招呼之后,立刻就有人去给赵安之报信去了。
“泽贵”就知道,只要自己一和那些当兵的打招呼,就会有人去给赵安之报信。所以他一点也不着急,就那么一摇三晃的朝赵安之的行辕走。等来到了赵安之的行辕,“泽贵”也不走大门,找了个小门就走了进去。由于那些看门的人都是事先得到命令的,他们也不敢去阻拦“泽贵”他们。
“泽贵”一路通行无阻的来到了赵安之的行辕里面,赵安之也早就接了出来。他一看见“泽贵”朝自己走过来,他就要抢上前去行礼。“泽贵”看出了赵安之的意图,他也就抢上前去一把搀扶住了赵安之。“赵将军,请不必如此的客气。我也就是以平民之身出访,不值得让您用这么大的礼节。我们还是到里面说话吧……”
赵安之被“泽贵”的行为所感动,他听“泽贵”要到里面说话,自然是要一个劲的把他往里面让的。等到了房间里,赵安之说什么要把上座让给“泽贵”,而“泽贵”是说思茅也不肯坐的。到了最后这两个人是相争不下,也就只好把上座给空出来,这两个人也就相对而坐了。
“泽贵”他们这边才坐下来,那边就有人端了一些茶水和糕点上来。赵安之就在这个时候招呼道:“袁公子,在下乃是一个粗人,也不懂得什么好坏。我这里就只有这些粗重的东西,还请公子多多见谅……”
“泽贵”见赵安之这么客气,他自然也要客气两句。只见他微微一笑道:“还请将军不必介怀,在下这一次过来叨扰,只是想打听一下费尔利地养那里的情况。”
赵安之听“泽贵”这么一说,他立刻就把身边所有的人都给打发了下去。等到房间里走的没有人了,赵安之才开口说道:“公子有什么不明白的,只要是小将知道的,一定是知无不言的……”
“泽贵”听赵安之那么一说,他也就直奔主题道:“赵将军,我到这里来的使命,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吧。我只想先问一问南方考场的情况……”
赵安之没想到“泽贵”会问这个事情,所以他听“泽贵”这么一说,当时就在那里沉吟了起来。等了半晌之后,赵安之才开口说道:“袁公子,小将乃是一介武夫,对于那些文章之事实在是不了解。虽然小将也耳闻考场之风不正,却也没有借口伸手去管……”
“泽贵”就知道自己的这个问题会让赵安之为难,所以他并不介意这些,只是安慰赵安之道:“赵将军,这些事情在下都很明白,并不是要强你所难。在下要问的就是你的风闻,还有你对南方考场的看法……”
赵安之听说“泽贵”要知道的也就是这些,他立刻就来了精神。只见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回禀公子,在下听说在考场开围之前,就有人公开的叫卖考题。有的人在考前十几天就请人把题目做好,自己却把它烂熟于胸。更有甚者,酒帘背诵都懒得去做了,干脆就把试题夹带进考场。就这样的事情,无论是卖考题的,还是夹带进场的,每一年我都要抓上无数。等到第二年的时候,我再抓那些卖考题的,却还是那些人。虽然小将很恨这些人,也只有交给地方官发落。事到最后,这样的事情也就只有屡禁不止了……”
“泽贵”听赵安之这么一说,他使劲的拍了一下桌子,借着这个劲呼的一声就站了起来。就见他十分烦躁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十分不高兴的说道:“难怪父皇会派我来办这件事。看来我不把这件事办好,真的就对不起天下的人了……”
第二节
第二节
赵安之看“泽贵”听自己一说话,就气愤的拍案而起,他吓的连忙解劝“泽贵”道:“公子请息怒,这件事情在南方的官场由来已久,要想扑灭它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假如公子需要的话,就让小将派人去办吧!”
“我看,不用了。这件事还是我一个人去的好。我倒要看看,用国家的俸禄养出来的都是一些什么样的官员!”“泽贵”十分气愤的说道。
“公子,您的遂边之行恐怕已经暴露了身份,想要再打听什么事情都已经很困难了。我看还是让小将派人去打探吧!”赵安之见“泽贵”要一意孤行,就不无担心的说道。
“泽贵”知道赵安之是他在这里唯一可以相信的人,而且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为自己考虑的。既然是人家的好心,就不应该去拂逆的。所以“泽贵”就考虑了一下然后说道:“嗯,既然赵将军这么认为,那就照你的意思去办吧。不过我可不能够待在客栈里不出去,那是会闷死人的。我们就给他来一个双管其下齐头并进,这样的话也不至于一头落空了,大家就都没有了希望。”
赵安之听“泽贵”这么一说,就知道他已经拿定了主意,自己是没有办法再劝说他更改了。但是转过头来想一想,“泽贵”的话也不无道理,所以他也就把这件事答应了下来。等到一切都安排好了以后,“泽贵”就转回自己的客栈眯着去了。
等“泽贵”才一回到客栈,就有他的手下人来报告道:“公子,今天一大早,天还没有亮的时候,衙门里就有人去了电报局……”
“哦,他们还是怀疑了。要是别的事情,我也就不计较了。但是要查我的老底,可没有那么的容易。你现在就去打一份电报给父皇,把这里的情况都告诉他……”“泽贵”见衙门里的人终究还是开始怀疑朴恩书的身份了,他就不得不加紧自己的追查许知同等事件的步伐了。
虽然这个电报是着眼就发出去了,那边也生意着眼就能够收到的。可是要把这事情给调查清楚,还是要有一段时间的。就在这段时间里,朴恩书可把这里的官府给闹腾开了。他为了要把许知同的事情给查清楚,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把这里眼们上上下下的人都给搞的鬼叫。这里的大小官员又知道他不好惹,自然也就拿他没有办法。只是这里害了事的官员和那个尤师爷,把朴恩书恨的牙都痒痒。
除了这些事情以外,朴恩书还真的把自己当成了钦命的大臣,指手画脚的插手起地方的政务来。也不管这家伙做的对不对,反正他的作为让当地老百姓可高兴坏了。首先,他们的赋税被减轻了。其实这里的赋税有很多都是官员们私下定制的,这一点老百姓虽然清楚却也没有办法,他们毕竟要生活啊。现在朴恩书一来就把这一层税给扒了去,他们自然是要大声欢呼的。其次,朴恩书还派人整顿地方治安,把地方的宵小都清除干净了,这就更让老百姓高兴了。
要说这头老百姓是高兴了,可是那些地方的官员们就不高兴了。这事情总是不能够两头都落好的,只要老百姓一得了实惠,就有人要倒霉。就在这些天里,也不知道有多少的地方官来向他们的上官抱怨。可是这个迎接了朴恩书的官员,自己心里也是有苦说不出的。毕竟是他自己把朴恩书给接进来的,也让很多的人见到了他。这会自己就是再想怎么样对付他,也得有一个理由才对啊。所以他现在就在等待着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