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就不害怕因为我说出大逆不道的话,会牵连到你的头上吗?”韩世勋打趣着问“泽贵”道。
“泽贵”听韩世勋这么一说,他也微笑了一下说道:“什么是大逆之言?凡是违逆了天意的,凡是违逆了天下人的,才是大逆之言。主上算什么,他只是天下人的一个代表。这个天下的真正主人,应该是整个天下的人而已,皇帝只是出来管理一下,不让局势出现混乱的人罢了。”
“本来因为只有在下一个敢口出如此的狂言,没有想到还有人敢比在下说的更过份的。看来你这个朋友,我不交是不行了的。还请问阁下遵姓大名啊?!”韩世勋听“泽贵”这么一说,他就笑着说道。
“在下姓袁名泽起,乃是上京的人氏……”“泽贵”见韩世勋已经同意和自己交朋友,他赶忙决了自己的名字。
“上京人?难道你是上京的人氏!象你们那边的人想当官的话,根本就不必象我们南方这样需要参加科考的。那么你在这个时候来到这里,又是为了要做什么的呢?”韩世勋听“泽贵”这么一说,他便开始怀疑道。
“泽贵”见韩世勋已经开始怀疑起自己的来意了,他就笑着说道:“我看兄台这个样子,根本就不注意温书,要么就是对自己的才华已经是胸有成竹了,要么就是根本志不在科举。难道在这个时候来到南方的人,就一定是要参加科举为官的人么?”
“那么兄台在这个时候来到这里,又是为了什么呢?”韩世勋很疑惑的问道。
“我来到这里,一个是为了要游历一下我们祖国的大好河山。一个就是想借着这一次沿途游玩的机会,多结识几个知心朋友。”“泽贵”回答道。
“难道你在上京没有知心的朋友吗?人人都说上京是一个人杰地灵之所在,要乡在那里寻找知心的朋友,恐怕要比在这里简单许多吧。”韩世勋听“泽贵”这么一说,他就感到更加的狐疑了。
“泽贵”见韩世勋还是有那么一点不相信自己,于是他就继续解释道:“兄台,在下在家中,上有老父督促念书,下有师长加行文章,哪里还有时间出来寻找知心朋友啊。要不是这一次出来游学,根本就没有机会结交你们这样的大才。有的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们这些需要出来考试的人,因为只要有机会住在一起,就有机会成为好朋友。”
韩世勋听“泽贵”这么一说,他觉得倒也是这个理,于是他就很热情的和“泽贵”攀谈了起来。这两个人一攀谈起来倒不要紧,他们立刻就互相为对方的才华所吸引了。这两个人一谈就谈了一整天,他们从天文地理,谈到了自己对治理这个国家的想法,也谈到了自己的抱负。到了最后的时候,要不是柳应元在旁边把的紧,这两个人就差一点要结拜兄弟了。
等到了第二天的早上,“泽贵”就借口自己还没有仔细的看过费尔利地养的情况为由,就邀请韩世勋和自己一起去逛一下街市。韩世勋接到了“泽贵”这样的邀请以后,他就对“泽贵”说道:“袁兄,你是不知道。每一年在科考开始之前,总是有那么一场文会的。在这场文会上,大家会各显其才,也有人偶尔会谈论一下今次考试的课题……”
“哦,有这样的事情吗?那我还真得去看一看……”他说着话,就挽着韩世勋的胳膊出了门。
等出了“大难陀”寺,“泽贵”可就犯了愁。虽然这个“大难陀”寺说起来也是在费尔利地养城里的,因为这是一个十分僻静的地方,所以它距离主城区还有好长的一段距离。“泽贵”他们是骑了马来的,只要上了马,要不了多半天就可以到达住城区。可是韩世勋只是一个文弱书生,除非是给他套一辆马车才行。可是这寺庙里面又没有专门的马车出租,这可真的难坏了“泽贵”他们。正在“泽贵”他们犯愁的时候,一辆马车从寺院里走了出来。“泽贵”一看到它,立刻眼睛就是一辆。等他上前去一问这才知道,这辆马车是专门去城里采购物品的,这样一来就可以让韩世勋搭乘一下了。好在那出嫁人也都是很随和的人,他听到“泽贵”提出了这样的请求来,想也没想的就答应了下来。就是这个样子,韩世勋坐着马车慢慢的走着,“泽贵”他们骑着马慢慢的跟着,一路来到了费尔利地养的主城区……
第三节
第三节
“泽贵”他们来到了费尔利地养的主城区以后,就朝客栈一条街走去。等来到了客栈一条街以后,韩世勋就轻车熟路的带着“泽贵”来到了一家叫作“文奉”的客栈。等到“泽贵”他们进入了客栈以后,他们就发现这里已经挤满了人。看着那蹿动的人头,“泽贵”感到眼前的也只不过是一个热闹的集市而已。再有就是那些书生们文绉绉的,见到了熟人的时候把拳头一抱,然后很客气的张三兄,李四兄的问好。“泽贵”看到他们这个样子,只有不住的摇着头。他看着这些人这个样子,心里就想:如果我们的国家全部交给这些只会说客套话的人的话,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也别说是“泽贵”了,就是韩世勋也看不起这些为了显示自己,而在那里动不动就拽文的人。
“泽贵”觉得自己仿佛是置身于一个很大的醋缸里,只要多待在这里一刻,就会变成泡菜的。于是他就开口问韩世勋道:“韩兄,难道你要带我来的就是这样的地方吗?!你看他们一个个的摇头晃脑,嘴里说出的话却让人不知所云。要是我们的国家落到了这一帮人的手上,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韩世勋”见到泽贵如此模样,他就笑了一下说道:“袁兄,所谓世间万物百态各有不同。你看,就是在眼前这个地方,即便是没有百态,也应该有数十态了吧。所谓‘不知其好便不知其坏,不知其坏便不知其好。’你不看一下丑陋的东西,又怎么知道什么东西才是美好的呢?”
“泽贵”听韩世勋这么一说,便不停的在那里点着头说道:“还是韩兄说的有道理。不见识一下世间百态,便拿不出治国的良方来……”
韩世勋见“泽贵”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他便对“泽贵”说道:“袁兄,请随我来……”他说着话,就牵着“泽贵”的衣袖朝客栈的后面走去。
“泽贵”一直跟着韩世勋来到了客栈的后面,“泽贵”这才发现在这个客栈的后面竟然还别有洞天。宴会来在这个客栈的后面,还有一个单独的小院子。就在这个院子里,种了很多的竹子。有几间很小的房子,就隐藏在这些竹子的中间。
韩世勋的腿才迈进那个院子,院子里的人还看不到韩世勋模样的时候,里面的人就已经十分热情的喊了起来道:“来人可是‘晦泽’兄么?小弟们已经等待多时了!”
“泽贵”还是跟在韩世勋身后的,所以院子里面的人也看不见他,他也看不见院子里人长的都是什么样子的。虽然他的人还在门口,虽然那些人说起话来也是文绉绉的,可是“泽贵”听在耳朵里却是感到那么的舒服。也许就是在那么一瞬间,“泽贵”就认为这个院子里住着的才是真正的文人,才是真正有才学的人。
也就是在“泽贵”思想之际,韩世勋就已经拉着他走到了院子里。韩世勋一看到了院子里的人,他就十分热情的喊道:“东方兄,你们都在啊!我给你们带来了一个新朋友……”
“哦,是这样的么。快请,快请!”院子里面的人听韩世勋这么一说,立刻就十分热情的说道。
等大家见了面以后,什么话都不说,先坐下来在说。等大家都坐好了以后,韩世勋才给“泽贵”他们一一的引见了起来。等到大家都互相的认识了以后,就开始直奔主题了。其实这些书生在一起也没有过多的话题,毕竟他们是来这里考试的。先开始的时候还是一些自己的抱负,还有就是一些自己的治国的主张。可是到了后来的时候,大家的话题就查岔到了这次考试的主题上。大家纷纷的猜测着这次考试的主题会是什么,韩世勋见到大家开始猜考题了,他也就不再说话,而是看着微笑着看着他们。似乎韩世勋是很有把握的样子,所以他才不想加入这样的讨论之中。象他这样自命清高的人,根本就不喜欢做这样的事情。也许他认为提前知道考题的话,就无异于是在作弊。
“泽贵”对这次考试的题目也不是很在乎,因为他本来就不是来考试想要夺取功名的。但是“泽贵”还是出了一双眼睛在那里看在和,因为他发现在这里也算是良莠不齐的。那些他看着是有些学问的书生,只不过是随意的在那里猜测着考试的题目,也就是为了要让大家娱乐一下,可是有的人眼珠就在那里滴溜溜的转着,似乎就是为了要寻找到对自己有利的东西。“泽贵”看到这些人的样子,他也就不觉感到好笑。也就是在那一瞬间,“泽贵”突然有了想要耍一下这样人的想法。于是“泽贵”就开口提议道:“诸位。小弟不才,见到诸位兄长,兴奋之情难以抑郁。所以小弟愿意起个头,或是赋诗或是对联。要是说的不连贯的,或者有人说的不好的话,那就罚他喝酒!”
“好!就按袁兄说的办!”有人听“泽贵”这么一说,立刻就响应道。
“泽贵”见到自己的计谋成功,于是他就出了一副上联。“泽贵”的上联说的是南方的风光无限美好,立刻就有人抢过去对了下联,说是南方人杰地灵人才辈出。这一下可就让那些想来套试题的人傻了眼,他们本来就是因为没有什么水平,才要来这里从那些有文采的人那里套出试题来的。现在说是要让大家显一下本事,他们可就没有那个能耐了。于是就见这些人互相之间递了个眼色,然后就纷纷的以不同的借口告辞了。
这时候那些有真本事的人正玩的高兴,根本就不介意这些人的离去。于是这些人就如同是遇到了特赦一般的匆匆离开了,“泽贵”看见他们那个样子,不禁得意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