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喝过这个玩意,一直都是他在听说来的位置上,根本就没有看见过。他今天就是想借这个机会见识一下,所以他才开口点了这位铁炮茶。
其实这铁炮茶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它那茶叶跟别的茶叶也没有什么区别,只是那玩意长的地方和别的茶叶有些区别的。要说这铁炮茶长的地方还就是和别的不太一样,因为它的叶子是长在树上的。就是因为这种树长的就好象是大炮筒一样,所以有人就称它为铁炮。这铁炮茶的茶叶,必须是每一年的春天发嫩芽的时候,每一片叶芽只能够是一点三分(特殊计量单位。)长了不行,短了也不行。等摘了下来以后,再放在铁锅里用麻油或者酥润油炒培后烘干。烘干后的茶叶不能够有油腻感,更不可以有缩短增长。就是这么一番下来,能够被选上的,也不过是十之一二了。象这样的茶叶中,上品中的上品都已经被送到了皇宫里去。而上品也已经被收藏在官商巨富的家里,能够流落到民间的不过是中品或者是下品。这铁炮茶讲究的就是,上上声色味形具全。上品只有声色二位,而中品只能见起形而无其味余。如果是下品的话,就是什么都没有了,最多也就是一个虚假的名头而已,那些没有什么钱的人拿来,也就是看一看而已。
要说这个小茶馆里还真的有货,竟然还是上品的。这个朴恩书还真有运气,竟然能够看到这玩意。眼看着这铁炮的茶叶在水里泡着是松而不软,酥而不涨,连一些油花都看不见。那茶叶的香味是一阵阵的往外散发着,虽然不是很明显,却可以让闻见的人垂涎三尺。看着眼前的茶叶在水里打着转,朴恩书的心也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说话啊,朴恩书就是在等着那些人说话了。可是那些人就是不说话,最多就是窃窃私语而已。朴恩书是连一个字都听不见,他的心里虽然很着急,却一点也不敢带在表面上。等待,他仍然在等待。他就是在等待着什么奇迹的发生,哪怕只是有其他不相干的人闯进来搅一搅这个局才好啊!
这个朴恩书真的是有太好的命,他这才想着要有人来搅局,还真的就有人进来搅局了……
第七节
也就是在朴恩书等着有人来搅局的时候,还真的就有人走进了茶馆来准备搅这个局。这个进来搅局的人,虽然是进来搅局的,可是他所要做的事情,却不是朴恩书所希望的。因为这个进来要搅局的人并不是冲着其他人,而是冲着他朴恩书来的。这个人一进了茶馆,只是十分随意的拿自己的眼睛在四下里扫视了一下,当他看见了朴恩书的时候,什么都不想的就冲着朴恩书跑了过来。
这会朴恩书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也在那里朝四下里张望着,就是希望能够有人站出来,帮自己来搅搅这个局。可是他也没有想到搅局的人是来了,不过这个人要搅的局不是别人的局,而是朴恩书他自己的局,是要让朴恩书他自己不得安生的局……
当那个人来到朴恩书面前的时候,他扑通一声的就跪了下来。只见他嚎啕大哭着喊道:“大人,您可要给小人做主啊!”这个人似乎就害怕是别人会听不见一样,所以他痛哭的声音是引起了茶馆里所有人的注意的。也许他就是害怕别人不能够注意自己,更不会注意朴恩书一般的,在那里拼命的大声哭诉着,为的就是要引起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也别说,就这个人这么一闹。别的茶客,即便是在小声说话的,这会也不再说话了,而是一起都把头给扭转了过来,想看一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而朴恩书见到那个人的样子以后,他的心里当时就是一动。他当时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想到,“坏了,这一定是那些人给自己下的套子,为的就是不让自己能够静下心来听别人的谈话。为的就是引起别人的注意,让别人管好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知道自己应该知道的事情。”
也就是在朴恩书面对着这个来搅自己局的人,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的时候,茶馆里所有的人都已经把注意力给放到了朴恩书的身上。因为他们也不知道今天这个事情是真的还是假的,虽然那个时代的人胆子都是很小的,几乎没有人敢冒充官员,却还是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的。也有一些有钱的人,是做不上官想过一个老爷的瘾,于是就花钱请人来叫自己几声老爷听起来也舒服一些。大家几乎都指望几天的事情是,朴恩书请人来帮自己过瘾了的,所以也就都没有认真,都指望坐在那里看笑话呢。
看到眼前的情况,朴恩书知道今天自己是过不去这一道的了。于是就见他十分无奈的点头说道:“好吧,你究竟有什么事情找我,就快快的说出来吧。如果是本老爷能够为你做主的,那么本老爷就一定会为你做主。如果是本老爷管不着的事情,那么我也只好对你说爱莫能助了……”其实朴恩书是打心眼里不喜欢这个样子的,但是他也不敢有任何的推脱。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虽然现在自己是微服,可是后面自己还是要做官的。要是到了那个时候,再被别人指责自己坐视不管的话,那自己可是有口难辩的了。所以现在的朴恩书就希望随便的编两句话把那个人给打发走,别人还不会把自己给当一回事,那才是最好的事情。
这朴恩书是越想打发对方,这个人越是要粘上朴恩书一般。只见他拼命的抱住了朴恩书的大腿,也不问是什么事情,就在那里大声的喊道:“大人,大人。这件事情您一定是能够办的,一定能够位小人办的!还希望您能够为小人做主,还这里一方的太平啊!”要说这个人似乎就是摸准了朴恩书的脾气一般,是什么来的大他就仅什么在那里盖,就是希望能够把朴恩书给正糊涂了一般。
要说是在平时,朴恩书还真的就有可能会被他的这一番话给灌晕了。可是现在的情况却不同了,朴恩书是在外面办事情的,自己的小命可是捏在别人的手里的。这万一是自己不小心办错了事情,就是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上,谁都不会喜欢拿自己的小命往死路上送的。不过看那个人说话的样子,应该是真的出了什么重大的事情了。算了,还是先听一听看自己值不值得管。如果真的值得管,也要看一看自己是不是能够管的了。这可是在别人的地盘上。就算是自己想管,别人也未必肯给自己管这件事情……
一旦有了这样的想法,朴恩书便有了可以推脱的理由了。只见朴恩书心平气和的对那个人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就是大人的?照你这个样子说法,就算是真的有冤枉,我也可以怀疑你是挟嫌诬告。或者是对本官另外有所图谋。还有,你所要告的事情,都是你们地方上的事情,我是根本没有权力审理以及管理的。如果我真的那样做的话,就有越权之嫌,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你还是另外找其他的人去吧……”
那个人听朴恩书这么一说,他立刻就在朴恩书的面前磕起头来。这个磕头的礼节在古德拉斯可是很厚重的,因为就算是一般的老百姓见到了皇帝都不用这样的礼节。而现在这个人竟然给朴恩书这个样子,似乎是不磕头磕出血来不甘心的样子。朴恩书也没有想到那个人会玩的这么过份,如果大家看到了这个情绪,自己再不出面来管的话,那些人一定会在背地里骂自己的。这样的事情,自己可是不能够做,也不会去做的。可是即便是要帮那个人,也要把事情给问清楚才行啊……
“哎,我说你,就不要忙着给我磕头了。要我替你办事,你也得让我知道是什么事情才行啊!”朴恩书见那个人再这样闹下去,实在是不成事,于是就忍不住开口问道。现在的朴恩书就是希望,那个人不要再闹下去,让大家看的自己下不来台就好了。
那个人听朴恩书这么一说,就明白朴恩书是在半推半就之间,需要的就是自己给他吃一颗定心丸。如果这个人懂得事理,而且还真的就是有那么一回事情的话,就一定会想办法就是变也要把这颗定心丸给朴恩书吃下去的。于是这个人在听了朴恩书的话以后,就十分着急的开口说道:“大人,大人!这件事情并不是小人没有上告过,而是那些大人因为害怕那个人的名气,而不敢为小人做主。如果大人再不为小人做主的话,就没有人能给小人做主了!”
听对方把事情说的这么严重,朴恩书倒笑了起来。他也知道这里的官吏是黑暗了一些,也不至于会黑暗到那个地步吧。如果是出了人命官司什么的,再怎么样他们也要给上面一个交代,而不是就这样的放在一边冷处理。看来今天的这件事情里面,一定是会有什么蹊跷的。既然这件事情里面有蹊跷,也不管是谁有理,还是谁是真的受了委屈,他朴恩书是一定要管的了。于是朴恩书就十分和蔼的对那个人说道:“哦,有这样的事情么?既然实这样的话,那你就把事情的经过先给本大人说出来。等到本大人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以后,自然是会给你做主的……”
那个人见朴恩书终于是松了口的,于是他便十分兴奋的把事情的全部经过都说了出来。原来这里有一条街就叫做酒街,在这条街上住着的人,都是依靠卖酒为生的。有很多人是没有本钱的,那他们就只有从别人那里赊酒来买。而一些有本钱的人,就自己酿酒来卖。在这条街上最大最有名气的也就只有两家,而朴恩书面前跪着的这个人,就是这两家其中的一个。这个人叫做常流水,而那个要“害”他的人,叫做吴钦贤也是一个做酒的,更是最大的两家之一。要说这同行是冤家,一点也没有错的。这个吴钦贤就是喜欢研究酒道,就指望着怎么能够酿出更好的酒来,每一天他都要上街去到别人家里去品尝美酒,有的事情就要到这个常流水家里来。现在这个常流水就状告吴钦贤酒后闹事,误杀了自己的老婆。
由于时间很紧迫,所以常流水只是简单的把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