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晗摇头叹息道:“原来王法就是如此,今日我真算长了见识。你真的药杀我吗?”
“非杀不可。”
刘子晗说道:“在动手之前,我想和你说一件事。”
魏子贤说道:“你有什么遗言就快点说吧,我会给你充足的时间。”
刘子晗说道:“你真的忘记你是谁了吗?”
魏子贤冷笑道:“笑话,我叫魏子贤,我根本没有失忆,又何来忘记之说。”
刘子晗摇摇头,道:“不,你不是魏子贤,你叫刘子贤,是我的哥哥。”
“你胡说,我怎么可能是你的哥哥,你不要信口雌黄。”魏子贤神情激动的说道。
刘子晗继续说道:“我没有胡说,我们的爹叫刘中天,娘叫罗云霞,家住关外华城村内。我们爹娘都是被魏世安这个狗贼给害死的,也是他将抓走的,你一定是失去记忆,才被他蒙骗的。”
魏子贤冷笑一声,道:“你是不是害怕被我杀死,才编造谎言来骗我。”
刘子晗说道:“我没有骗你,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你是我哥哥,我一定要让你恢复记忆。”
魏子贤大声笑道:“可惜你没有这个机会了,我已经对你失去耐心,现在不得要杀死你。”
刘子晗仿佛没有听见魏子贤的话,只是自言自语道:“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我本是兄弟,想不到现在竟然手足相残。”
魏子贤没有再给他说话的机会,身形一闪,单掌已经劈向刘子晗。这一掌看似轻薄无力,实则不然。它轻巧柔韧,刚劲无比,正是《易筋经》中的摘星换斗势。
刘子晗双掌伸出,与之纠缠在一起。几个回合之后,二人内力相碰,各自退开。
“为何你也会《易筋经》?”刘子晗吃惊的问道。
魏子贤哼了一声,道:“这正是我想要问你的问题,你怎地会《易筋经》?”
刘子晗身上的《易筋经》乃是惠空所传授,这个我们不必再说,但魏子贤是如何学会的呢?这都是魏世安的诡计。其实,他一直窥视少林的武功秘籍,尤其是这本《易筋经》,更是人人都想得到的武功至宝,于是他便在少林寺安插卧底,待时机成熟之际,将《易筋经》偷出来。
刘子晗和魏子贤同时说道:“这个与你无关。”
魏子贤冷笑道:“想不到你小子还真是走了狗屎运,竟然学会易筋经,看来我要杀死你又要费点功夫了。”
刘子晗笑道:“我早就和你说过了,要杀我看你是否有这个本事了。”
“废话少说,受死吧。”
魏子贤挥掌再次打来,刘子晗从容不迫,运起自己创造的阴阳混元功,迎了上去。两个人再次比拼内力,只听得一阵天崩地裂之声,响彻整个胡同。墙壁上出现道道裂痕,尘土飞扬,而地上更是石裂砖碎,一片狼藉。
数个回合之后,魏子贤终因修炼时日不多,功力不纯,输给刘子晗三分。他被刘子晗的张力震退数步,却是不伤根本,饶是如此,久斗之后,魏子贤必定受伤不轻。
正在此时,大批东厂侍卫,手持弓箭,纷纷而来。
霎那间,一阵乱箭射向刘子晗。
第二章 血腥之手向峨嵋
第二章血腥之手向峨嵋
刘子晗闪身避开,但这弓箭着实太多,犹如雨点般射来。
魏子贤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狂笑不已。
刘子晗顺手抓住两支箭,反手掷出,杀死两名东厂侍卫。无奈于弓箭之多,刘子晗退后几步,屈膝运功,双掌泛起紫气,猛然向地上打去,只见地上的一层石砖圈起,冲向东厂之人,将射来的弓箭全部挡住。
饶是如此,但毕竟不是长久之计,眼见东厂的弓箭再次如潮水般袭来,刘子晗衣袖一卷,带起一团沙粒,手掌一挥,射向东厂的侍卫。
刘子晗内力深厚无比,这一拂袖而起的沙砾带有强大的冲力,打在侍卫身上,登时使之闭气。但一批倒下,另一批人又补上来。刘子晗利用众人换箭之际,脚踏墙壁,飞身而上。等东厂之人万箭齐发,射向刘子晗之时,他早如一只轻巧的飞燕,划过长空,飞檐走壁而去。
众人还欲追去,魏子贤一挥手,说道:“不必追了,以你们的速度是追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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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志远带着众多人马埋伏在城外的小树林里,因为这里是通向峨嵋山的必经之路。吴志远的任务是除掉峨嵋派掌门善和师太,抢得掌门令牌,然后控制峨嵋派的弟子。
本来魏世安并没有让吴志远首先灭掉峨嵋派的,因为峨嵋派全都是女弟子,不足为患。但吴志远之前和善和师太发生矛盾,对其怀恨在心,是以此次大好机会,首先便要除掉峨嵋派。
埋伏多时之后,果见善和师太带着两名弟子走来,其中一名还是谭云。吴志远一阵窃喜,吩咐众人准备好伏击善和师太一等人。
待到善和师太等人走近时候,吴志远一挥手,众人将善和师太三人团团围住。
善和师太微微一惊,道:“吴志远,你想干什么?”
吴志远大声笑道:“干什么?你看我想干什么,自然是要取你性命。”
善和师太一改往日和蔼可亲的样子,微微怒道:“你我往日无怨,今日无仇,为何要下次毒手?”
吴志远停止笑声,恶狠狠地说道:“还往日无怨,今日无仇,刚刚如果不是你坏我好事,我早已经抢得秋水剑,杀死刘子晗了。”
善和师太说道:“那秋水剑本就不为你所有,你又何必强求,至于你于那刘子晗有何恩怨,那是你们的事情。不过,就算是我坏你好事,那也是上天之意。你不光残害师尊,杀害掌门师兄,继而篡位掌门,还勾结朝廷,迫害武林同道。像你这等武林败类,人人得而诛之。”
吴志远最记恨人家提起他的心头之事,听到善和师太将自己的丑事一一说出,早已气的火冒三丈,七窍生烟,他大声吼道:“你给我闭嘴,老尼姑。”
“怎么,你心虚了?”善和师太咄咄逼问道。
吴志远大声怒道:“我不想再和你废话,如果你识相,将掌门令牌交出来,我或许还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但若你不识相,就别怪我吴某人不客气了。”
饶是善和师太修行甚高,此时也经不起吴志远的侮辱,当即破口大骂道:“呸,吴志远你还好意思说,你以为你做贼,人家也会跟着你做贼吗,你休想。”
显然吴志远已经失去耐心,他大声说道:“好,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和多费口舌,受死吧。”他右手一挥,众多东厂侍卫一起蜂拥而上,向善和师太等人冲去。
善和师太也不和他们客气,当即迎头痛击东厂之人。他的拂尘自被吴志远损坏之后,便带着一把剑随身,以备不时之需。其实,那拂尘本只是一饰物,时候已久,便成为武器。但善和师太真正厉害的,还是一套上乘的剑法。只因善和师太为人和善,很少和人交手,是以从不随身带着兵刃。
现在迫于形势,她不得不将自己的宝剑从新拾起。上次在地窖之中的时候,善和师太所用秋水剑和吴志远交手。因为秋水剑识主的缘故,善和师太并没有发挥出秋水剑的威力,反而因剑气所逼,降低自己的功力。
如今,善和师太手握自己多年使用的宝剑,随心应手,剑到之处,一片哀嚎。东厂之人,皆不能与之为敌。
无可奈何之下,吴志远手持宝剑加入战斗。他飞身冲向善和师太,剑芒闪耀,刺人眼目。论内力,善和师太确实稍稍输于吴志远,但要论剑法,善和师太却完全不在他之下。
二人各自使出当今世上两大派的无上剑法,刀光剑影,气势磅礴。他们久斗之下,不分胜负。但一边的谭云和其师妹却是苦不堪言,一来东厂之人太多,二来他们的武功都不低。二人勉强抵御,却不时身受伤害。
东厂侍卫个个心狠手辣,又都身经百战,对付谭云二人自然有优势。谭云及其师妹苦苦支撑,心中暗暗着急,急切希望师父前来支援。
善和师太岂有不知之理,如果她专心对付吴志远,一时半会也不会落于下风。但此时,眼见自己的徒弟身受多处伤口,心中也暗暗着急起来。
吴志远看到善和师太神情开始慌张,心下窃喜,手上却加快速度,长剑晃动,不断刺向善和师太。
如此一来,善和师太登时处于下风。但她毕竟经验丰富,手中长剑一抖,使出一招“天花乱坠”,晃开吴志远之后,然后飞身来到谭云及其师妹身边,长剑抖动,将她们二人身边的东厂侍卫杀死。
正在此时,谭云的师妹大喊一声:“师父小心。”然后飞扑于善和师太身后,只听“嘭”的一声,她口吐鲜血,已然不省人事。
善和师太血色全失,大声叫道:“杏儿,你醒醒?”却哪里见那被唤作杏儿的女子答应,已然死去。
吴志远本想偷袭善和师太,于是趁其不备,便一掌打出,谁知那杏儿却替善和师太挡住这一掌。
善和师太死死的盯着吴志远,眼里喷出怒火,丝丝杀气笼罩其身上。她手持宝剑,使出全身力量,冲向吴志远。
在杏儿被杀死之后,形势变得更加危急,谭云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而且还有一部分人向善和师太围过来,时不时的突施冷箭,偷袭善和师太。
苍穹骤变,阴暗无比。
天空之下,更是阵阵血腥之气。
善和师太看着杏儿死去,而谭云也身受重伤,心中悲伤,暗想:“我如此年纪,死了也没什么,但不能害了云儿。”
想到这里,她使出全身力量,再次飞到谭云身边,将其周围的人全部赶走,然后对谭云说道:“云儿,你赶紧走,去找你大师姐。”
谭云心下慌乱,大声说道:“不,师父,我要留下来陪你。”
善和师太此时一反常态,变得盛怒无比,大声说道:“你要再不听为师的话,我就将你逐出师门,快走。”说罢,一掌拍出,将谭云送出五丈之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