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闲插嘴道:“只怕想要闭关也不是那么容易啊。”
“确是如此,老师那一番话也自奇怪,却平白令我等十人结下因果,不知有何深意?”红云将心中疑问道出。
周闲回道:“此事尚不得知,想来老师不会平白无辜有此一说,或许……”
镇元子与红云见周闲把话止住,忙催问道:“道友可是想到什么?”
周闲看了二人一眼,缓缓的接着说道:“或许我等的成圣之机就在这因果纠缠上。”
镇元子与红云二人与周闲对视一眼,心中盘算,也觉得只有如此缘由才当得鸿钧出言为众人结下因果。
镇元子不由感慨:“树欲静而风不止,如此一来我等确是无法再图清净,还需与他们计较一番。”
红云点了点头道:“只是我等确是无有什么势力,却要小心不要中了他人的算计,落得个灰灰。”
周闲道:“我倒是有一法,当说与二位道兄,吾观众人无论三清、伏羲兄妹还是西方二人皆为一体,气运相合,实可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等三人皆无心立大教,一心向道,只求证得混元。若我三人结为兄弟,三为一体,且声明不立大教,想必其余诸子当不愿与我等结怨,而我等也可落得清闲,待他们分出胜负,我等再前去与他们了解因果便是。”
镇元子、红云老祖皆抚掌口乎:“大善!”
三人于五庄观内禀明天地,结为兄弟,愿生死与共,气运相合。以镇元子为兄,红云次之,周闲为弟。三人见过兄弟之礼,又言不立大教,只一心求道。随后,天现异象,洪荒内大神通者皆有感应。
昆仑山。
原始见天现异象,略微掐算便知道事情始末。向老子道:“师兄觉得镇元子三人所行之事却是所谓哪般?”
老子笑道:“师弟却是多心了,以我之见,他等三人此番行事乃是向我等示好,使我等三方自争,此计厉害之处乃是明眼人皆洞若观火,但权衡利弊下还是要中计,可谓阳谋也。”
原始点头道:“大师兄所言正是,此三人也是识得天机,懂得进退之人,既然他等不立大教,即便今后证了那混元也不会与我等争道统。”
老子笑道:“此必是周闲之意。”
通天闻听,向老子道:“大师兄可知那周闲的跟脚,我观其再紫霄宫所行之事,倒也颇有几分见识。”通天对周闲用话挪揄准提,不让其来东方传教之事甚合心意。
老子见通天有此一问,又见原始也是一副关注的模样,缓缓道来:“我对其跟脚也所知不详,不过此人与我等却是有些渊源。”
老子这么一说,把二人的心勾了起来,莫说通天,就连一向沉稳的原始也问道:“有何渊源?”
老子也不吊人胃口,直接解释道:“那盘古元气应该是为其所得。”
原始与通天对视一眼,道:“那此人比之我等如何?”
“伯仲之间尔。其虽然得到全部的盘古元气但是毕竟不是盘古元气所化,后天炼化难免落了下乘,况且所谓‘练精化气、练气化神’,那盘古元气比之我等盘古元神还要逊色一筹,所以虽我等乃是将盘古元神三分,却也不下于他。”
老子见自己的话令二人安心不已,又笑道:“此人气势犀利,想来善于杀伐,将来必定因果缠身,能否得证大道还未得知,不果这厮福源不错,想来不会此时应劫,化为灰灰。”
原始二人点头称是,通天又问道:“那西方二人又当如何,莫要让他等抢了道统。”
原始眼中闪过一丝不快,道:“师弟怎如此不醒事,西方二人之事将来自有算计,我等身具开天大功德,还是及早证得混元,方是正理。”
老子也点头道:“原始师弟所言极是,不证混元,便为蝼蚁。我参悟天机,感知我等成圣之机在于立大教,传道统,便可水到渠成,证得混元,只是那立教之机还模糊不清,可能是机缘未到。”
通天也知道轻重,点头应下,心中却对原始的责备颇为介怀,又见老子偏向原始,不免心生不满。
『章五』太阴星赌斗准提
万寿山。
周闲与镇元子、红云结义后,兄弟三人便在此处住了下来,以前在峨眉山听过周闲讲道的一众生灵闻之,也万里迢迢前来拜见。周闲于此事颇感欣慰,便拉着镇元子与红云开讲大道,红云生来不善言谈,只是传了众人一些移山倒海、象天法地的神通,倒是镇元子讲述的‘混元道果’,乃是衍生自鸿钧大道,这些生灵哪里听过,一个个感激的频频叩首。消息传出,更有无数生灵前来听讲,这些生灵倒也乖巧,每天除了听道便自修炼,相安无事。
这日,周闲正在讲道,忽有所感,掐算之下,发现竟然被人掩盖了天机,心知有洪荒中有此实力者寥寥无几,当是哪位准教主的手段。当下让座下听讲之人散去,自己起身去找镇元子和红云。
三人来得一起,周闲将事情的始末相告知后道:“掩盖天机之人想来当是那日紫霄宫内十人之一,亦或者帝俊、太一、鲲鹏、冥河等寥寥几人道行与我不相上下,是我难窥天机。此人如此行事莫非与那成圣之机有关。”
红云急道:“如此说来,此事却是事关重大,我等当同力破了此人法术,以明天机。”
镇元子点头称善,同时施展神通,一息之间,便以明了,此事却是那西方准提道人所为。
原来盘古身殒之后,左眼化作太阳星,孕育出帝俊、太一、羲和三只金乌,那太一更是得了盘古开天三宝之一的东皇钟,乃是洪荒有数的强者。而盘古右眼化作太阴星却孕育出一株灵根。此物乃是一颗月桂树,虽比不得人参果树、蟠桃之等生于混沌的灵物,却有一项神通了得,任你刀劈斧砍只要不形神俱灭,化为灰灰,再重的伤也可转瞬即愈。
此物对于其他人犹如“鸡肋”一般,只有那准提、接引乃是菩提树、莲花得道,本体亦是灵根,正可炼化之后皆此物斩去一尸。
周闲得知事情的缘由,大笑道:“此子倒是有些机缘,只是他要取宝也便罢了,偏偏行那掩盖天机之事,莫不是欺我东方无人。二位兄长且看我搅上一搅,也让他知道我东方**,日后行事乖巧些。”说罢,捏了个法诀,跨出半步已经来到太阴星上,身形隐于虚空之中静观准提行事。
准提道人自恃掩盖了天机,正为这次的所得而自喜,此树至多三日便可成型,到时将其收取炼化,自可做那斩尸之物。
如此过了三日,天现异象,那月桂树霎时间长至五百丈高,开满桂花,准提大笑刚要收取,忽听身后有人道:“还不化形,更带何时!”准提心中暗叫不好,再看去,哪里还有什么月桂树,之见一个小童立于空地之中,正懵懂的望着天地,有些不知所措。却是那月桂树被周闲施法开了神智,以外力助其化形。
准提回头看到周闲笑吟吟地站在那里看着自己,心中哪还能不知道自己遭了算计。恨恨地道:“道友此举是何道理?”
周闲嘴边依旧挂着那副起气死人不偿命的笑容,缓缓地指着那小童道:“此子与我有缘,特来渡之。”
要知这话乃是准提道人的口头禅,平时无论是见到各种灵宝又或是资质出众之人便以此为由恃强抢夺,此人神通了得,行事又机警,并不与三清等大神通者正面冲突,因而行事顺风顺水,气势嚣张,以至于这句话在洪荒可算是臭名远扬。
此时周闲的口吻却是把准提平时的神态学了个十足,戏谑之意溢于言表,却让暗中关注此事的众人不禁莞尔。
准提出道以来哪里受过若此奚落,又想起上次在紫霄宫之事,下定决心要将周闲打杀于此地,一来出口恶气,二来也是减少一个竞争对手,想必三清等人也乐得如此,就算将来镇元子与红云二人前来生事,自己与接引师兄也自可接的下。拿定注意之后,准提怒极反笑,道:“此子与我西方亦是有缘,你我还要做过一场。”
周闲心知准提此举乃是有意做给暗中诸人看的,有立威之意,却也不惧,应道:“当得如此,也好叫你见识我东方**。”
二人来到虚空中,准提不再搭话,现三十四头,十八只手,执定璎珞、伞盖、花贯、鱼肠、金弓、银戟、白钺、幡幢、神杵、宝锉、银瓶等物来战,却使得尽是些虚招,暗中七宝妙树对着周闲面门猛地刷来。
周闲哈哈一笑,用手一只头顶,庆云之上现出一尊宝塔,不断变大,立于头上,灵光四射,正是天地玄黄塔。
天地玄黄塔一现,莫说是准提,就连暗中关注此间的众人也是心动不已。只有三清心知此物乃是盘古元气所带开天功德所化,周闲不死便难以抢下,而有天地玄黄塔守护的周闲又岂是如此容易死的。
准提看着眼前的玄黄宝塔,心知此物可以镇压气运,正好作为将来西方立教之根本,不由暗喜,手中七宝妙树改变方向,想要把玄黄宝塔刷落。
周闲料到准提的心思,也不抵挡,让玄黄宝塔硬抗七宝妙树。一连三击,宝塔纹丝未动。
周闲见状哈哈大笑,道:“准提道友,承让了。”
准提见刷不落玄黄宝塔,心中哪里甘心,又道:“道友可敢与我赌上一场?”
周闲大觉有趣,问道:“此话怎讲?”
准提见周闲有意,心中暗喜,忙解释道:“我有一阵名曰‘菩提’,道友可敢一试?”
周闲笑道:“倒也有趣,只是不知道友以何为赌资?”
准提拿出一物,正是那西方素色云界旗,说道:“此宝乃是紫霄宫鸿钧老师所赐,乃是先天灵宝,可当得赌注。”
周闲拿出二十四颗定海珠,应道:“那我便以此物为赌注。”
准提摇了摇头,笑道:“一换二十四,道兄所为却是显得准提小气了,不好,不好,还需换得一件。”
周闲“哦”了一声,问道:“那依道兄之见,我又当以何为赌注?”
准提假意思索,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