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就也睁只眼闭只眼的随她们瞎搞,只是当真正知道这个计划还是伤儿让他带她去断壁的时候,赫连漪芮当着众人在眼前坠崖,这个计划确实周密,也不易让人发觉,还不牵连任何人,毕竟谁也没想到,竟然有人胆大包天,偷天换日逃出皇宫,以他估计,赫连谨那个老家伙肯定已发现那具尸体不是自己女儿的事,也将计就计。
既然他知道了,离伤也知道没有隐瞒的必要了,本来就觉得,瞒过他的眼睛是不太可能的事情,“漪芮很早就开始计划。”
“我想,应该是母后大寿那天她与姬子兮私下会面之后就决定了把?”他接口。
对于他竟然知道漪芮和姬子兮私下会面这事都知道,离伤已没有太多的惊讶了,“对,本来计划是皇上出游时在实施的,但是秋猎,不可否认也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所以就筹谋了这次行动。”她缓缓道来,“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我本来以为一切都按计划实行,应该没问题了,但是,却疏忽了一点,紫羽鹈鹳,便是我们疏忽的地方。”
“当你发现断壁中央那个山洞是紫羽鹈鹳的巢穴时,你慌了,所以,你也顾不得会不会被我发现,才会急急忙忙要求我策马疾驰到断壁,希望能来得及阻止这个计划。
“其实,我说漪芮没生命安全也不是空口白话,随便胡诌的,刚我就在断崖边观察过了,一只紫羽鹈鹳在半空中喊声凄厉,那只有一个原因,就是找不到自己的巢穴,或者该说,有家归不得,虽然我现在还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但是赫连漪芮安全那是不争的事实,而她没跟你联系告诉你现在的情况,已我估计,那是因为大概她被捆住了,所以没法送出自己没事的消息。”
“困住?”
“对,紫羽鹈鹳只有在晚上才不敢行动,所以,赫连漪芮现在应该是正在那山洞等着天黑。”
对于东皇繇喑的猜测,离伤不得不佩服,因为除了漪芮掉崖后的事不得知外,其他的基本句句都切中要害,猜测的非常准确。
作品正文 东皇砜湆
更新时间:2010…11…2 14:39:19 本章字数:3916
疲倦了一天,事情总算渐渐的消停下去,夜凉似水,冷月如霜,寂寞无人见,东皇府的小池中波光潋滟,漆黑的天地间,花台倒影明月。
多少年长剑抵天退魔烽火间,却不见霜华为红颜,
多少回冰雪飞旋故园白梅冽,却不见壁上寒劲烈,凉了夜
今非昨折遍宫墙柳,
纵披甲从戎剑扫九州何用
多少场生死离别轮回千年间,却只见须发褪白雪
多少番千秋之巅掌下倾天业,却只见人去泪痕咽,散成烟
那气势磅礴的歌曲邹然在东皇府内响起,掀起一层惊涛白浪。
“谁?”木琅淤横剑而出,直指天际,对着空无一人的院落大喝,“给我出来。”长剑试天下,为离人红泪。
昏暗的夜色遮住了一切的黑暗,使一切变的朦胧不清,却挡不住剑虹之影,在夜的萧瑟下,此刻的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维剩下的是肃穆的杀气。
木琅淤凭着多年的武功修为断定,今夜造访皇府的人,绝对是一个难得一见的高手,由那不一般的气流便知道,如果是敌人,那么,这个敌人那是相当难缠的。
“都说东皇府的木琅淤神功盖世,小小年纪,武功已属上乘,是天下难得一见的高手,我道说,木家之子,助纣为虐,不分青红皂白,今天,我到来会一会你这个世人皆称颂的少年侠。”
话落,风起,叶飘散,吟悠风,幕天席卷风霜,隐着逼人的寒气,划破长空。
木琅淤挥剑起落,挑起千帆沉叶,涟涟涓涓仿若一层保护膜遮挡着这股强劲的内力冲击,抵挡之时不忘反击,左手蝶飞,似万树光芒从中而出,密密麻麻往四周飞去。
暗处之人,并未因此而退缩,一招游龙翻身,抬手间,雨浮云腾,烈焰在黑暗中飞舞,闪烁出一道绚丽的风采。
相缠间,已过百余招,皆不输彼此,只是木琅淤在明,而暗处之人显然也充分利用了这点,多多少少,木琅淤都有些吃亏。
“琅淤,退下吧,都过了百余招了,还不知道来人是谁吗?”这时,东皇繇喑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庭院,制止了他们的格斗。
“是。”回剑收手,退回东皇繇喑的身后,木琅淤难得的有些气喘。
“七,出来把。”他朝某一处朗声一喊。
果然,暗影处,龙七欣长的身影慢慢自黑色中浮现,那脸上带着悠然的笑意的,不正是白天和漪芮同呆一山洞的人还能是谁。
“世上能让琅淤应付的如此困难的,除你了我实在想不出还有几人。”两人面对面的对峙,隔着一段距离互相遥望,暮色遮住各自的表情,显得不真切,“七,你回来了!”
“呵,是啊,我回来了,九儿,好久不见。”还是那抹懒懒的笑意,慵色的缠悱,那么自在好像遨游尘世的骄傲。
九儿,对于这个称呼,东皇繇喑有一瞬间的恍惚,是啊,以前他们兄弟间最爱的就是用自己的排名来亲昵的称呼对方,尤其是他和七,他排名第九,所以七总是亲昵的叫他九儿,而他也从没叫过他哥哥,总是,小七长小七短的喊着,母后怎么改正他的不规矩都没用,他们依旧故我,那时的他们,是多么的无忧无虑,像是想到何事,东皇繇喑的表情一敛。
“皇兄知道你回来了吗?”
“应该知道了把,我还没去皇宫,不过前几天我就放出风声了。”还是那副无所谓的态度,好像对一切的漠不关心,亲切的笑容下却是隔了一段距离。
这样的东皇砜湆(qi),东皇繇喑觉得很陌生,以前的小七,虽然爱调皮捣蛋,但是正义感极强,对他,他总是把他当成自己的责任,认为自己有义务要照顾好弟弟,即使,他的性格更让人操心,更需要别人的照顾,而自己也不正是如此吗?又有何立场说自己真的已经一点疙瘩都没,好不介怀了呢?自从发生那件事,小七远走皇宫漂流江湖后,一切都变了,他彻彻底底的和他们断了联系,虽然有时还会得到他的一点消息,但是,重聚首,才发现,一切已无法漠然拟回首了。
现在的小七,脸色虽然还是那抹调皮的笑颜,但是岁月在他脸色刻下的风霜,还是表露无遗,那色疏离,刺痛了东皇繇喑的眼睛,客气冷淡,浮现在了他们之间。
“这几年,你都去了哪?”
“游山玩水,赏天下之景,尝天下美食,过着吃完睡睡完吃的极乐生活啊,多么的自由自在啊。”东皇砜湆双手交叠碟于后脑勺,语气轻松,三言两语就诉说了自己这几年的生活。
“母后和皇姐都很担心你。”
“担心啊,那对我来说,还真是奢侈品啊,我都快忘了,这两个字要怎么写了。”开朗的声音蒙上了一层忧郁的阴霾,不过瞬间消失无踪,恢复清朗之音,“对了,母后和皇姐身体还好把。”
“嗯,还是老样子。”
突然东皇砜湆走近几步,再几步,直到…把那张和东皇繇喑有些相似的俊美的脸曝露在月光下,那相似的容颜,令天地为之失色,月光为之暗淡,只是,一个清俊,一个妖邪。
看着两张相似且同样俊美的脸孔,两人都有些恍惚,东皇砜湆首先回过神,“九儿,怎么几年不见,你可长的越来越漂亮了。”他不正经的调侃。
“小七也不遑多让啊,你那张脸才是美丽。”他不客气的反驳,随后,两人大笑出声,几年前的恩怨,还在,不过留在那几年前,带过来的,是一份无法释怀的记忆,残留心里。
“木头,几年不见,你还是老样子啊,刚刚是跟你开个小玩笑啦,还记得,我尚未离宫时,那时你就寸步不离九儿,小小年纪就是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老让我手痒痒的想整治整治你那张扑克脸,那时的你,小小的身体背着那把那么重的剑,总是默不出声的站在我们兄弟几人的身后,真是怀念啊。”那时,调皮捣蛋的他最爱闹的人大概就是琅淤了,看着他想发作又偏偏极力忍耐的表情,那是相当的快活啊。
“七爷,刚刚冒犯了。”还是目无表情的一张脸,但是,不知是不是月色的光线作用,那冰冷的轮廓,软化了不少,语气很是恭敬。
“木头现在的武功,我应付起来都有点吃力了,看来,这几年你进步不少啊。”自己的武功,从以前起就是个中好手,甚至和九儿不分上下,只略逊一筹,但是和木琅淤相较到还是绰绰有余的,但是今晚,过了百余招都未见胜负,看来,九儿的武功也大有进步把?
“对了,九儿是否认识一个叫莫离伤的?”东皇砜湆突然问起。
有些讶异小七怎么会问到伤儿,他还是点了点头,“我有个朋友托我带句话给这位离伤小姐:一切安好,勿念。”
听到这六个字,东皇繇喑就明白,为什么赫连漪芮掉下山洞却没事了,原来,那时他就和小七离的那么近了吗?只是一个在崖上,一个,却在山腰罢了。
东皇砜湆,天朝先皇第七子,极为俊美,亦是难得的奇才,在皇族中除东皇繇喑外就是他最受宠,二十一岁那年突然离宫,行踪不明。
在外7年,一直化名为龙七行走江湖,而且一直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为人神秘,对于他的来历,大家都是不详的,只知道他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人脉更是广的连外族王子都是与他称兄道弟的,再加上他的性格随和开朗,待人和蔼,在民间的风评非常好。
他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此番回来,打算长居在京都了把?”
“目前还没这个打算,你也知道,我自由惯了,对这里,只觉得陌生和不适应”皇宫已没有他值得留恋的地方了,现已二十八岁的他,已经没有二十一岁的彷徨,七年前,或许离开时是带着不舍,带着茫然离去,但是,现在他已经不会如此了,和东皇繇喑相似的脸色透着一股坚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