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欢我,也不必把我推给别人。我的事情,不用你管。”说完,纵身一跃,人已到屋顶上坐着。
我想了想,还是未追过去。“如兰给你的!”把香包丢给了他,转身便离开了。
也许他说的对吧,我这样的确深深的伤害了他。可是,我明知与他今生无可能,又怎么忍心看他为我蹉跎岁月呢?
人为何要有感情,而感情又为何这样痛苦?爱与不爱,同样都是受罪。
荷花仙子若云
夏花依旧灿烂,秋日却不遥远。满塘湖水,莲叶何田田。左手挽着陌,右手被敏儿挽着,挑了阴天有雾的天气出来赏荷花。
西边疆土四个小国未平,东边又起烽烟。这与世无争的太平盛世,不知会止于何时呢?
陌一身白衣,俊朗潇洒。敏儿上身粉色抹胸,下身宽大的玫瑰红衫裙,身披浅紫纱衣,小腹高高隆起,面色红润唇齿如皓。
总是觉得荷花是过于纯净的,连装扮都不敢懈怠。白色抹胸黛色衫裙,肩披白色纱衣手挽黛色长纱。置身荷花深处,竟有些忘记了身在何地的感觉。
绕湖走了一圈,我跟敏儿都有些困乏。于是转回到湖边的凉亭里,坐着休息顺便听众人谈天。转头看向湖心,却发觉有个建在水上的平台。如此地方,倒不知所谓何意。
发呆间,一抹白色的身影在水上飘起,稳稳的落在湖心那个平台上。远远看来,是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子,浓黑的及腰长发,白色抹胸白色衫裙白色纱衣,手上拿了一把剑。
这个绝色女子在平台上定了一会,便拿起剑舞起来。一片浓雾之中,衣裙飘飞,曲线玲珑,身形柔美,剑法变幻,剑柄的流苏随着动作漂亮的荡来荡去,竟不似个人间女子。
水光山色与人亲,说不尽,无穷好。
周围赏荷花的人,早已忘记荷花为何物。痴痴的,呆呆的,就那样看着。忘记了鼓掌,忘记了赞叹,亦忘记了自己是谁。
久久之后,绝色女子舞毕,飞身一跃,在水上慢慢漂移。影子越来越清晰,容貌也渐渐辨的出模样,我从痴呆状态中醒来时,绝色女子已抱剑站在我面前,对我微微的笑。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上官若云,这个该死的男人,又出来祸国殃民。
陌知我与上官若云交好,又见我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样子,便带了敏儿离去。也好吧,免得让上官若云教坏敏儿肚子里的孩子。
“又出来招风引蝶让女人自卑,可恶!”我恨恨的说。
上官若云在我边上坐下,脸上笑的很欠扁。“还以为你自卑多了早习惯了呢,却不曾想到还是这么脆弱。多日不见,可曾想念我?”
我瞪了他一眼,转开话题。“我把大冰块惹火了,他现在都不理我呢。昨日差人通知他今日出来赏荷花,他居然说没空。”
“为若兰之事?我早就看出若兰的心思,难道大冰块会看不出?你何必多插一脚自惹是非。你该不会哪天也强塞一个女子给我,说该女子喜欢我吧?”
是呀,如兰不需表白大冰块也是知道的,我一出面反而弄的更糟糕了。“放心吧,我不会的。”
上官若云脸上得意的笑了笑,拿手帕轻轻的舐了舐额上的汗滴,宛如大家闺秀般优雅得体。唉!“你不会舍的把我这样倾国倾城的让给别的女子,看你的口水就知道了。”
我赶紧拿手帕擦了擦嘴巴,轻轻的说:“我会帮你找个贵族公子,不会亏待了你倾国倾城的容貌的,貌似平王不错!”
上官若云气的脸色发黑,站起来拂袖而去。
兵符事件(一)
陌被皇帝召进宫里,回来后一脸凝重的表情。我知西部边疆的战事越来越紧,定南王带的军队连败几个城池。莫非皇帝这次叫陌进宫,就为了此事?
明白战乱的时代,总会来临。却不曾想,竟是这么快。
陌把我叫进书房,严肃的说:“陛下让我带兵符号令军队支援西部战事,三日后就出发。只是,消息必定走漏了。这三日之中,王府怕是没的安静了。”
假如我是这四个小国的内奸,必定会请人来盗走兵符的,这样就暂时切断了后方援军,再取几个城池也是轻而易举。如此,便也明白了陌的意思。
“我等会便将敏儿送往揽月楼安置,那里有叶风在,应该没有问题。至于我跟王爷,怕是只能在王府坐等客人来了。”我淡淡的对陌说。
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顺手将兵符交给我。“兵符暂且由你保存吧,倘若真有客人来,不管发生何事,都不能交出。兵符,大于性命。”
我接过这个象征大谢王朝至高权势的牌子,仔细的装进随身的衣袖里。就算有人来偷,也必然不会想到王妃会随身携带在身上吧。“王爷放心吧,我定会保管好的。”
吃罢晚饭,陌叮嘱我早些歇息,便急匆匆的进了宫。想必是出征的细节,还需与皇帝商议。我泡了个澡,窝在床上看了一会传奇故事,便躺下去准备睡觉。
穿着睡袍并加了一件外衣,外衣宽大的袖子里,藏着兵符,还有大冰块给我防身用的匕首。在窗前的纱缦上下了麻痹毒药,便闭上眼睛睡觉去。
迷迷糊糊中,觉得有一阵怪异的香味飘进鼻子里,心想“不好,迷香!”,想要挣扎着起来却身体一点力气都没。紧接着感觉到有人在移动我,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浑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睁开眼睛,便看到尹之川端着一碗药推门进来。我摸了摸身上的兵符,还在。
“尹堡主用『迷香』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抓我来,不知该做何解释?”我看着他,嘲弄的说道。
他把药放到桌子上,走到床边来,眼睛里流露出一抹凶狠之色。“我也觉得他们下三滥,所以已经下令拖出去砍了。”
“你……这里是哪里?送我回王府。”我愣了下,几乎忘记了江湖上关于他的传言。
他把药端过来,递给我。“先把药喝了,一会就有力气了,王府你暂时不能回去,先在锦烁堡住两天。三大杀手跟几个江洋大盗都会光顾萱王府,即使兵符盗不走,也必然要除掉萱王。”
兵符在我身上,假如他们盗不走,就必然要杀掉陌阻止他出征。我失踪了,陌岂不是很危险?“你快送我回去,兵符在我身上,这样陌很危险的。”
兵符事件(二)
他惊诧了一下,大概想不到陌会将兵符给我,但是脸上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接过我喝过药的碗,放到桌子上。
然后走到床边来,伸手一拉便把我带入怀里。双手扳住我的头,嘴巴贴上我的。我厌恶的扭扭头,但怎么也挣脱不开。用力的推他打他踢他,他都没有停下来。
我心里担心陌,又讨厌他轻薄于我,于是拔出袖子里的匕首,朝他的腹部扎去,他竟没有躲。刀没进肉里,他身体僵硬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常态,舌头继续在我嘴巴里侵袭。
我脑羞成怒,手又用了一把力,匕首全部插进了他的腹部。可是他依然没有停止吻我,吻的越来越深。
过了一会,抱着我的手渐渐松了,尹之川无力的坐在了床边的地上,嘴唇发白,意识将近模糊。我低头看了下他的身上,白色的锦袍下部已经全部被血浸满,一滴滴的往地上去。我瘫坐在地上,浑身发抖。
休息了一会,脑子便有些清醒了。这尹之川虽然多次轻薄我,却没有做过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罪不至死啊。而且他抓我,也是为了我的安全着想。
我挣扎着站起来,在屋子里四处找了找,终于在角落的柜子里找到几瓶外伤药。坐到尹之川面前,闭上眼睛用力的把刀拔了出来。血喷涌而出,溅在我的裙衫上,触目惊心的红。
我倒了些药到伤口上,脱下自己的外衣,用匕首割了长长一段布条当绷带,帮他包住伤口。血在药沫跟绷带的作用下,暂时止住了。
我瘫坐在地上,看着昏迷的尹之川。虽然我不懂医书,但是流这么多血,又被匕首扎的那么深,也许……突然好怕,好怕他就这样死了,眼泪便涌了上来。
他鼻梁高挺,线条刚毅,发白的嘴唇桀骜的微微仰起,眉心因为疼痛而皱成一团,脸色苍白的吓人。我伸出手,轻抚上他的脸,冰凉没有温度。“啪!”我鼓足勇气,用力的扇了他一把掌。
他眉毛动了动,许久才费力的睁开眼睛,看到我满眼泪水,颤抖着伸出手轻轻帮我擦着。“笨蛋,哭什么哭,我又没死。不过你再扎深一点,就难说了。”
“你为什么不躲?不是武功盖世么,还给我弄伤?”
“武功是用来对付敌人的!无论何时你若想伤我,我绝不会躲。”他虚弱的说完,然后闭上眼睛,盘坐在地运功调息。“你在这休息两日,若萱王还活着,他出征之前我必定送你回萱王府”
我坐在地上,看着这个江湖上名声狼藉却又始终温柔待我的男人,心里有些东西在渐渐起着变化。他不息拿生命,成全我的任性,与从前的我,竟是那么的相似。
我这样一个女子,何德何能,竟让他如此爱着,而且爱的那么深。
小尹狂暴
秋天了,凉意渐浓,锦烁堡的后花园开满了菊花。这锦烁堡,大的出奇,而且每处都弄的富丽堂皇的。至于富可敌国的传说,倒是不觉得真实。至少,表面上看不出。
在后花园的花丛中流连了一会,便听到悠扬的琴声自凉亭里传出。身边的丫头紫樱说,这是尹之川的妹妹尹之茜,她每日都会在后花园,赏花抚琴。
走进亭里,便看到一个容貌出众的女子,眼睛看在我身上,嘴角带着笑。不过看起来年纪也就二八的样子,长的娇小玲珑。
我对她微微鞠躬,便坐在她边上凉亭的石凳上,看着不远处的菊花,轻轻的念着:“弹琴酌酒喜堪俦,几案婷婷点缀幽。隔坐香分三径露,拋书人对一枝秋。”
她也未停下抚琴,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