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声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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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声漫- 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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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子期和钦涯就站在台下,被人群挤来挤去,“岳家小姐招亲?”
    于子期看着钦涯的不解,解释说:“对,岳家小姐,我的远房表亲。”
    哦,他的远房表亲招亲,所以他来帮忙了。
    钦涯理了点头绪,又吞吞吐吐地说:“也姓岳?”
    “还有谁也姓岳?”
    钦涯看着于子期,沉默不答。
    于子期似又明白了,突然说:“对,荷衣也姓岳。”
    大家都不说话了,荷衣是他们共同的死穴。
    良久后,钦涯缓缓抬起唇道:“她……她还好吗?”
    子期移开与钦涯对视的目光,黯淡了神色,轻声说:“她和孩子都很好,你放心。”
    钦涯说:“谢谢!”谢谢子期把荷衣照顾得这么好,还生了个孩子。
    于子期没有说话,这句“谢谢”他当得。也许,全天下,他是空前绝后的好男人,对一个女人这么疼爱,爱乌及乌,一直,一直。
    鞭炮声响起,噼里啪啦的,让钦涯陷入了深深的记忆里。
    荷衣十五岁那一年,也是在岳府外比武招亲,后来他才知道她说下的那句惊天动地的话,“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荷衣要永生永世的跟他。
    而如今,行同陌路。
    记忆里的故事太让他沉沦了,每每一回想,他就被陷进去,无法感知周围,不法感知现实。
    以至于更/新/最/快1 6 k x s。c o m那猛烈的鞭炮声都不入他耳。
    前来接绣球的人个个捂着耳朵,个个脸上露着欢天喜地的笑容。惟独只有他君钦涯,像个呆子一样的站在人群人回忆往事,被陷进去,出也出不来。
    这两年来的日子里,多少次回忆起她,都这般模样,像与世隔绝了,哪怕是天踏地陷,他也只活在那个回忆里,不理现实所发生的一切。
    “抛绣招亲现在开始。”
    有人站在那高高的楼台上,大喊一声,织锦的屏风后紧接着走出一位面蒙轻纱的女子,那身材婀娜多姿,迈起小步来十足的闺秀。只是,太可惜,她蒙着面,看不清底下的俊美容颜。
    那女子拿着绣球,左瞧瞧,右瞧瞧,怎么也舍不得把绣球抛出去。
    方才开场白的司仪又大声公布着:“今儿岳家小姐抛绣球招亲,谁要是接住了绣球就是岳家的夫婿了。今日内岳府便为新人玩婚。无论贫的富的,俊的丑的,有才无才男子,只要未婚,未有家室小孩,未有割剪不断的感情都可以接这绣花。”
    那妙漫女子站在楼台上,露着一双柔情似水的眼睛,左瞧,右瞧,愁着不知该把球往哪里抛。
    那可是她的终身大事,可不能随随便便就抛出去了。
    下面的人呐喊,“岳小姐,抛这里。”
    “抛这里。”
    “抛这里啊,岳小姐。我娶了你一定会对你好的。”
    “抛这里,抛这里……”
    这么一喊,那女子倒真不知道该抛哪里了。
    她闭上眼睛,往那最高的地方抛去。
    钦涯仍旧沉浸在过去和荷衣的酸甜苦辣之中,前生今世的。那个回忆好长,好长,长到似乎用剩下的时光都想不完。绣球抛下来了,他却不知。
    人们在呐喊,他也不知。
    这热闹,他不知。
    也不知,那绣球怎么就朝着他的方向飞来了。
    原本,他不会接住这个球,可是于子期那么一撞他,恰巧他一醒来就接住了迎面而来的绣球。
    众人一片失望之声传开。
    钦涯还不知是怎么回事。
    “子期,这是?”
    “你接了我远方表妹的绣球。今夜就得跟她玩婚了。”
    “什么?玩婚?”
    钦涯还反应不过来,“不,不,这绣球不能这么算。我是无心接的,这不能算。”
    上面的人说话了,“敢问公子可有妻室?”
    “没有。”
    “可有割不断的感情?”
    他正想说有,于子期抢了话说:“没有。”然后贴在他耳朵旁说:“如果你想见荷衣,就应下来。否则,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让你知道她的下落。虽然,你有探子回来替你打探她的消息,可是如果我想,就一定能带她永远消失在你的视线。”
    这样的威胁对君钦涯来说,无疑是没有退路的。
    正文 第256章 大结局(8)
     更新时间:2010…1…14 18:58:34 本章字数:2239
    华灯初上,蜀都城的夜热热闹闹,灯火辉煌。
    那最为沸沸扬扬的事便是岳家的抛绣招亲,传得全蜀都城都家喻户晓了。
    百姓们议论着,这岳家小姐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成亲当晚连当今皇帝君临尺都惊动了。
    宴席尽散。
    人走,喜气却仍旧洋溢着。
    钦涯心中有千百个不解。
    于子期威胁他说,若他不答应此桩婚事,要他一辈子也无法见到荷衣。
    他考虑片刻,仍旧是把绣球给扔了,坚持不娶这岳家小姐。
    一个心已经随着另一个女人的失忆而死的人,他还会再愿意娶妻么?
    “你不答应可以,但是我要告诉你,因为你的拒绝,荷衣很可能丧命。”
    “这话什么意思?”
    “只有我远方表亲才能救荷衣。所以,间接的,荷衣的命掌握在你手里。”
    “荷衣怎么了,快告诉我?”
    “若是你还要耽误时间,那荷衣死得更快。”
    ……
    钦涯当时来不及考虑,一心只想着救荷衣,“绣球呢,在哪里,我接。”
    于子期只说,洞房过后便会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其余的,不肯多说,人便消失了。
    为了一个荷衣,钦涯宁愿让于子期牵着鼻子走。他也相信,子期是为了荷衣好,所以,这洞房就将就了得。
    依旧是昨日那般的大红喜字高高挂,红烛燃烧,帐罗前端庄地坐着他的新娘。
    只是时隔四年,物是人非,新娘不再是荷衣,他也不再是当初那个为害人而娶妻的冥王尊主君钦涯。
    他放眼望过去,喜*上的那人女人乖巧的等待他。不知是不是过于的思念荷衣,他怎么都觉得这就是四年前,这新娘就是荷衣。
    良辰美景,如痴如醉。
    可于子期的话像山一样压来,他心口好堵,到此时还摸索不出任何线索。
    究竟衣儿是怎么了?
    “你们把衣儿怎么了?”
    新娘不说话,低头静静聆听。
    “堂已经拜过了,可以告诉我,衣儿有救了吗?”
    新娘依旧闭口不答,对他的话又似闻若未闻。
    “快告诉我,衣儿究竟怎么样了,有救了吗?如果耽误了救她的最佳时机,我会踏平你们岳府的。”
    说好了,不要再如从前像个暴君一样。可他一想到荷衣的安危,他便情难自制。也许,君钦涯骨子里就是**的。他的那份温柔,只为荷衣而存。
    “为什么不说话?”
    钦涯瞪着*上的新娘,那凌厉的目光射过去,要把她的大红盖头给戳穿了。让她感觉到一阵又一阵的冷气飕飕地飘来。
    好冷!
    丫环们早已被撇退,府上的下人们也早已歇息。值夜的男丁们也离这新房远远的,把安静留给这对新人,让他们享受这千金的**一刻。
    钦涯突然觉得很怪,这么大的岳府,为何这么少的人。
    殊不知,于子期早已经交待,不许任何人打扰新人,所有的下人都被撤下了。
    难道,他就不觉得这份宁静是专为他而准备的吗?
    许是钦涯一心只顾着荷衣的安危,也就来不及细想什么,“荷衣在哪里?”
    那女子轻轻拂了拂手中的红手绢,终于肯说话了,“你那么在乎她,为什么要选择离开她?”
    那声音?
    那声音……
    怎么可能?
    钦涯的大脑一片空白,被眼前的女人弄得不知所措了。
    纤纤玉指轻轻拂开她自己的红盖头,目光盈盈地望向他。她眼里已是痴,已是望眼欲穿,已是一片汪洋,“为什么要选择离开她?”
    这声音,这容颜,这饱含眼泪的眼睛,她明明就是荷衣,明明就是。
    “衣儿……”
    谁知那女人脸色突变,瞬间陌生,“对不起,你认错人了。”
    “你是衣儿,是我的衣儿。”
    红蜡的灯火像针一样,把新房的每个空隙都插了个满,那样微微红火,微微摇晃。
    那人依旧如昨,连在灯火下摇摆的影子也布满了昔日的味道。
    可那女人抹干了泪水,很是生疏,“陆远之,陆公子,若是你还望不了过去,那我去向爹爹说明,退了这门亲事。就当作是我休你,或是你休了我,都行。只要不勉强你。”
    新娘嘴里继续念叨着,“陆远之,远远的离开之。大概,正是因为你这名取得这么巧,所以,小女才没有福份嫁给你。”
    “不,衣儿,你不要再耍我了。”
    她抬眼望去,镇定的眼神里没有那份眷恋,有的只是平静,“陆公子,乘我们还没有洞房之前,你反悔还来得及。至于你嘴里口口声声所说的什么荷衣姑娘,小女从来不知有这个人。也不知道陆公子究竟要如何救她。若是你真想救她,这时可赶去营救,莫要耽误了时辰。我大可一纸休书,还你自由。”
    “衣儿!”
    钦涯肯定眼前的岳小姐正是岳荷衣,她方才流泪的脸,她方才那含恨的目光,她怎么能不是荷衣?
    怎么能?
    “陆公子认错人了,小女岳裙,非公子口中的荷衣姑娘。”
    钦涯找不到任何话来对荷衣说,冥王说她已经忘记了关于和他的一切,她的记忆里没有他这个人了。
    她是子期的妻,她是子期孩子的母亲。
    那他,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一时间,钦涯被曾经的,现在的所有事情搞得思绪混乱,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来不及细想,来不及用他一向清醒聪明的头脑来分析。
    他所剩下的,只是那悲伤,目光黑暗,整个人就像是被开水烫了的路边小草,奄奄一息,就快要死掉了。
    人,亦或心,都快要死掉了。
    “陆公子并非想与小女成亲,还是请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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