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风》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旋风- 第29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即拥教┕タ疾椤
这日,晴空万里,姚春越将县委的皇冠军加足汽油,轿车的后座上姚联囤坐在中间,两边有郑美娟、姚春蕾母女俩陪伴,姚联官坐在姚春越旁边的坐位上,一家人穿金戴银,喜气洋洋地上路了。
他们旅游的第一站乃山东泰山,当汽车开过运河桥,上了山东的公路后,道路宽阔平坦,笔直的柏油马路让驾驶汽车的姚春越心花怒放,加大了油门。
天有不测风云,眨眼间乌云密布下起了毛毛细雨,正置隆冬季节,细雨落下冻成冰,光滑的路面上结了一层牛皮凌,汽车就像在玻璃上前进。姚联官提醒春越,放慢速度注意前方。姚春蕾一条胳膊揽住三大伯的脖子说:“俺哥开汽车的技术是一流的,开快点,刺激!真刺激!”
姚春越目视前方,笔直的公路上三百米之内既无人又无车,为了显示自己的驾车技术,在姚春蕾的鼓励下,加大了油门,汽车以每小时一百公里的速度前进。
突然,一片白云落地,汽车钻进雾中,姚春越慌作一团,一不小心,只听咔嚓一声,皇冠车身蹭在左边路旁的杨树上,一棵杨树被擦去一米长的树皮,露出白色的树干,好似在耻笑这位鲁莽的司机。姚春越急忙向右打方向盘,车身又蹭在公路右边的杨树上,一棵树干又被挂走一米长的树皮,又露出白白的骨头。姚春越手忙脚乱,有心想放慢速度,去踩杀车,脚却猛蹬在油门上,咚!皇冠军一头撞在一个十字路口的水泥电杆上。电杆倒了,重重地压住皇冠车顶,车头撞扁了,四个车门被杨树挂地变了形,统统打不开,腾!油箱起了火,瞬间,皇冠车变成了一个大火球。
白云飞走了,皇冠车烧焦了,五个人全部烧死在车内,天空中传来姚振文和白云的笑声。
邢武县出了大事故,开口市委立刻派水文到邢武县接任县委****的工作。
五个骨灰盒由姚春盛护送到姚家庄老坟上,派工作人员挖坑埋在各自的祖宗前,姚家庄的乡亲没有一人上前,只有黄菊带上烧纸和供香在五个人的坟前烧了纸,哭了几声。
邢武县上空的天突然蓝了。
二○○○年一月至二○○一年草稿于杭州
糊涂的爱第三章之一'4'
           吃罢晚饭,展一朵母女俩有说有笑地坐在一起看电视,房芳知道妈妈喜欢看电影,恰巧今天****电视台第六频导放老电影《柳堡的故事》,一曲悠扬缠绵的情歌在客厅里廻婉。“九九那个艳阳天来哟,十八岁的哥哥想着那小英莲……”荡气回肠的插曲,使展一朵心旌摇曳。她一边在嗓子眼里随声附和地哼着歌曲,心飞向冀中市夏东身边,夏东现在在干什么呢?是不是也在看电视,不知他听到这首插曲会怎么想?相当年如果他不去抗美援朝,我们是多么好的一对,如果没有他牺牲的假消息,我一定会等着他回来,如果他能及时给我来封信,我们俩也不会是现在的结果,如果……展一朵正在想入非非,突然意识到女儿房芳在跟前,脸颊不由自主的充血涨红。电视里的插曲唱完了,展一朵在沉思里不能自拔,自己一厢情愿,夏东是怎么想的不得而知,前几天我大着胆子给他打了个电话,听口气情绪不高,不知是老伴儿才走心情沉闷还是不欢迎我打电话?以后可不能贸然行事了,上一次我情况不明就傻呼呼地前往,结果闹出乱子,夏东的二小子真不讲情面,当场给了我个下马威,弄得我无地自容,以后还怎么登人家的门?有情人终成眷属,看来我和夏东是没这个缘分,按说我们之间有情呀!可谓天作之合,相互之间遥想了五十年,如今条件具备,为什么不能成为眷属?难道这句话是蒙骗痴情女子的?“唉!算了!”
展一朵口不由己地叹口气吐出来“算了”两个字,被女儿房芳听个正着,猜透了妈妈的心事,同情地问:“妈妈又在想夏伯泊了,是吧?”
展一朵不避讳女儿,灰心地说:“我想人家,人家不想我!”
“前几天我叫你给夏伯伯打个电话,以询问他老伴儿的病情为由摸摸底,看他老伴儿去世了没有?你打了吗?”房芳说:“这几天忙的我摸不着北,忘了问你。”
“打了,”展一朵后悔地说,“还不如不打,不了解底细不心烦。”
“他老伴儿去世了?”房芳惊喜地问。
“你高兴啥?人家相濡以沫的老夫妻从此阴阳两间,夏东肯定悲痛难忍。”展一朵的眼泪夺眶而出。怕女儿看见,赶紧将头扭向一边。
房芳说:“对夏伯伯是悲事,对你是好事,如果你们能结合,对夏伯伯是坏事变好事。”
“恐怕他的子女们不同意他再婚。”展一朵心有余悸地说。
“你说的是他二小子吧?只要夏伯伯愿意,谁也挡不住。甭管他,等你和夏伯伯一结婚,搬到省城里来住。”房芳想得很美。
“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不要海说了,八字还没一撇呢!”展一朵说。
“争取吗!妈!不要灰心,必要时我去冀中市见夏伯伯。”房芳想为妈妈牵红线。
展一朵制止说:“你就不要再添乱子了,人家老伴儿刚死,哪有心思想这事?”
房芳说:“也是,等等再说。不过你得勤打听着点,现在条件好的老男人,老伴儿一没追的人一大堆,你别错过机会呀!”
展一朵避开这个话题说:“你三哥来电话了没有?”
房芳说:“没有。妈!你就别管他俩口子的事,好好的日子不好好过,胡闹。”
“这三儿怎么不给我来个电话?”展一朵愁眉苦脸地说。
“你操那闲心干什么?他没脸给你打电话。”房芳对三哥的胡作非为很不满意。
“你三嫂来电话叫我管管房椭,咋管?要么我去一趟?”展一朵拿不定主意。
“你甭去,”房芳说,“你这么大岁数了,去乌鲁木齐坐三天三夜的火车,还不把你的骨头架子颠散?”
“不能看着他把一个好端端的家庭弄散喽!”展一朵担忧。
房芳说:“依我看离不了,三哥是包二奶,不是娶二房。三嫂也只是闹闹而已,三哥有钱,她不肯轻易离婚。再说三哥也没打算和三嫂离,这一闹还兴把夫妻关系闹好喽呢!”
“但愿如此。”展一朵无奈,起身说:“我睡觉去了,你也早点睡,明天还要上班。”
“知道了。”房芳在妈妈走到卧室门口时又叮嘱一句:“妈!我这些日子忙,你别忘了和夏伯伯的事!勤打个电话。”
姊妹篇糊涂的爱第六章之一
           第六章
挫折是检验爱情真伪的试金石,不要做路边的小草,马一踏就死,日一晒就蔫。要作山间里的蜡梅,能在贫瘠的土地上生长,能在炎阳下展绿,能在寒风中绽放。

袁心带着被柳青砍伤的心回到家,全然不顾时紧时慢淅淅沥沥下个不停的细雨,把衣服头发淋得乌湿,在那茫然的脸上,说不清是雨点还是淌出的眼泪,挂满了水珠。她黯然落魄地坐在陈旧的沙发里,水点顺着头发一颗接一颗地落在胸前,无声无息地把大襟洇湿了一大片,衣服上的雨水在她身子周围划了一个黑圈,把袁心禁锢在里边不能自拔,大口大口地往肚子里咽着苦水。
袁心回想起和夏东接触的日子,虽然没有青年人那种男欢女爱的激情和欲望,但向往新生活的劲头一点不比二十几岁的人逊色,相依为命欢度晚年的渴求,更是年轻人体察不到的。可为什么年轻人谈恋爱众人羡慕,老年人想再婚就成了众矢之的呢?当然,深刻的原因是中国的陈旧观念,然而新中国成立都五十多年了,改革开放也有二十个年头,人类快进入到二十一世纪,青年人结婚离婚已成家常便饭,不足为怪。男人们花天酒地、寻花问柳似乎也不被人们深加指责。唯独老年妇女兀自像一头拴在封建主义木桩上的老牛,只能默默地忍受孤独,随便地被人鞭挞。
袁心想和夏东一刀两断,总觉得太冤,难道我这有着三十五年党龄的老党员,新中国培养出来的大学生都挣不破封建思想的枷锁,心甘情愿地做牺牲品?不能,我不能做旧社会的小脚女人,愚昧无知,任人宰割。我是新中国成立后成长起来的有知识的妇女,应该力排众议,冲破樊笼,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只要是自己认准了的路,就要义无反顾地往前走,胜利一定属于自己。
袁心越想越激动,翻滚在脑门处的热血喷发了出来,她毫不犹豫地抓起电话手机,按下夏东家的电话号码。
夏东在袁心忍辱走后,心情乱如麻,他无心和柳青闲聊,又不好意思将她撵走,就推托说自己身体略感不适,需要安静休息,婉言谢绝了柳青那过份热情的殷勤,颇费了一番口舌,艰难地把柳青劝走了。
夏东独自一人坐在长沙发中间,两臂平伸开,搭在沙发的靠背上,整个身子就像秋后苦霜打蔫的茄子,瘫痪在沙发里。屋子里闷热的空气仿佛骤然降温,夏东犹如把身子囚禁在冰窟里,没有了温暖的感觉,冷冷的血管里血液几乎停止了流动。他那一头白发,一身白皮肤,一件白背心,酷似一块坚硬的冰搠在客厅里。
夏东犹豫了,他想,在炮火连天的朝鲜战场上,我能置生死于度外,没有给祖国丢脸;在三年自然灾害面前,我勒紧裤腰带,将积攒下来的粮票和钱倾囊捐献给了灾民,老婆孩子一天只能进两餐稀粥,饿得面黄肌瘦,我没有动摇,没有给脸上抹黑;****中造反派将我挟持到他们总部,用皮带勒住我的脖子,限我三天之内向他们提供一百支半自动步枪,五十支五0式冲锋枪,十挺机枪。并勒令我当即表态承认他们是无产阶级革命造反派,解放军应该站在他们一边。我大义凛然地拒绝了造反派的无理要求,避免了一场更大规模的武斗发生。我没有给革命老干部丢脸。改革开放后我在不捞白不捞,捞了也白捞,白捞谁不捞的腐败风盛行之际,能一身正气两袖清风,一直到我退休没沾公家一分钱的便宜。退休后还不忘关心国家大事,曾多次将了解到的人民群众的呼声写信向上级领导机关反映。退休不退色,永葆革命青春是我的座右铭。决不能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