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姚联官茅塞顿开,说:“对,俺把谣言说得更严重一些,叫她真觉得无脸见人,同时为表明没有出嫁这回事,说送她回娘家是为消除流言蜚语,到赶明街里地里人多的时候,大明大样地套车送她,到接的时候顺便就……”
姚联官二番回到小西屋,温存地把手伸进杨水云的内衣,杨水云条件反射地以为是自己的丈夫梦中而归,朦胧中含情脉脉地依偎在男人怀中,向姚联囤哭诉着屈情,越说越痛,哭出声来,清醒后发现是姚联官抱着自己。猛然翻过身,说:“臭不要脸的东西,滚一边去!”
“三嫂!”姚联官趴在杨水云的脸上,细声丝语地说:“消消气,你气坏身子俺心痛,凭你与俺之间的关系,俺那能舍得你走,莫说是撵你走,你想走俺也不依,你走喽谁和俺好,三嫂!咱俩就在一堆过一辈子吧!”
三句好听的话,感动得杨水云贴到姚联官的怀里,揽住他的脖子,撒起娇来。姚联官说:“将来这个家是咱们俩的,你最讨厌的二嫂疯了,俺看是回不来了,将来二哥知道喽,肯定不会要个疯子。大嫂死老实,还不是咱摆弄个啥样成啥样?别听外边人狗屁糟糟地瞎说,赶明俺找刘二巧算帐,叫她给你赔不是去辟谣。”
杨水云亲亲姚联官的脸,啃了一嘴麻子,嗲声嗲气地说:“你可不能变心,俺后半辈子就靠你了。”
“谁变心谁是龟孙子,不得好死!”姚联官发誓说。
“不许你说这话。”杨水云轻轻捶姚联官的胸脯。
姚联官感觉到杨水云对自己坚信不移,接着说:“三嫂,不瞒你说,现在村里说啥的都有,俺早就听说了,怕你生气不愿告诉你,那话难听的无法启齿,别说你没脸见人,俺在街里都低着头走路。嘴长在每个人的头上,咱又不能去堵,有时气得俺真想揍他们一顿,又怕一打架被你知道了生大气。怎么办呢?你先避一避,耳不听心不烦,你走后,俺把刘二巧好好收捡一顿,等风平浪静再回来。”
“咋个避法,俺不能上天也不能入地?”
“回娘家。到娘家散散心,刚过麦活又不忙,和春盛姥姥亲热些日子。”
“俺不,在这丢人现眼还不狗,回娘家丢俺爹娘的人去?”
“这你就不懂了,外人都传你要改嫁,赶明俺套车大明大摆地送你回娘家,叫那些嚼烂舌根的人都看看,根本没改嫁那回事,谣言不攻自破。十天内俺保证再赶着车把你接回来。”
欲知杨水云是否上当,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三回杨水云上当受骗
第十三回
杨水云上当受骗 左雨水舍身平乱
杨水云上了姚联官的当,高高兴兴坐着大车回了娘家。姚联官送三嫂回来马不停蹄去刘庄找刘闺秀,经过紧急磋商,决定婚期提前三天,六月十三日这么办……
姚春盛没和娘一块回姥姥家,晚上把四叔叫到小西屋里作伴,嘻笑打闹好不快活。他哪知,一个针对他们****二人的计谋在运筹之中,正在遭受笑脸对己之人的暗算。
姚春盛睡了,姚联官板指一算,后天就是六月十三日,赶明必须将杨水云骗到祝村,不能叫她进姚家庄,一切行动均按和刘闺秀谈妥的办法执行。
六月十二日是邢武县城关的集日,姚联官起个大五更天亮前就到了刘家庄,看看天色尚早,在村外溜达片刻。太阳露出地平线时,姚联官进了杨水云娘家的门,碰见杨水云出来倒尿盆子,心情恍惚地把杨水云拉到门外,说:“三嫂,俺接你来了。”
“车呢?”杨水云小声问。
“今格叔叔磨面,牲口没空。”
“才几天。”
“村里现在没有人再敢传闲话。”
杨水云摆摆手示意姚联官住口,怕爹娘听见。二人悄悄走到村外,姚联官说;“二巧叫俺狠狠熊了一顿,表示决不再造谣,等你回去她还要当面向你道歉。今格是邢武县集,俺特意接你去赶集,想在集上给你买件衣服料子,不知买啥颜色你喜欢,买好衣服你想回去也沾,不想回去再回来,春盛想你哩!”
杨水云跟着姚联官一路谈笑风生,你追我赶酷似一对恩爱夫妇,赶集的人都投下疑惑的目光。玉米地里的蝈蝈:“咯咯咯!”叫个不停,路两旁树上的知了扯着嗓子喊,阳光一会儿比一会儿热,不大工夫姚联官与杨水云都汗流夹背,气喘吁吁。杨水云直埋怨不套车来接她,噘着嘴坐在树荫下赖着不走,说:“你的嘴是山羊嘴,臭!说话不算数,骗人!”
姚联官紧靠杨水云坐下,说:“今格是牛没空,别不高兴,啊!俺走这么长的路来接你,又是为给你买衣服,不感谢俺,还使性子,看把嘴噘地能拴头小毛驴。”说罢伸手去胳肢杨水
云,痒得杨水云在地上打滚。极力争脱姚联官地嬉弄,跑进一片灌木林,躺在桌面大的一块空隙的草坪上,仰面朝天,伸开双臂,半眯着眼等待着姚联官追来。姚联官如饥似渴地扑向杨水云。在那幽静地杂草中,二人情不自禁地双双得到****。
杨水云整理好衣服,和姚联官手挽着手走路,由于在路上玩得开心,故意放慢脚步。然而姚联官火燎心房,他必须在晌午前将水云带到集上,买好东西,过晌午刘闺秀的丈夫张坤撵着车在牲口市等着接人哩。
姚联官催杨水云快走,她索性站定说累了,要再歇一会儿,姚联官说:“嫂子,来,俺背着你走吧?”
唿!杨水云冷不防抓起一把沙土扬在姚联官的头上,咯咯咯!笑弯了腰说:“猪八戒背媳妇啊!美的你!”
姚联官连逗带哄,总算赶在晌午前把杨水云带到邢武县城,首先领着她进了包子铺,买了十几个油煎包,两碗鸡蛋汤,杨水云吃得满嘴流油,直打饱嗝。又带着杨水云逛了洋布蓬,给她买了两件满意的衣服料子,把杨水云高兴得手舞足蹈。
姚联官仰首望望太阳,估摸着约定时刻已到,杨水云非要看西洋景,拗不过她,只好掏钱叫她看了一出。杨水云神秘地告诉姚联官,里边有光腚女人,问他看不。姚联官没答话,带着杨水云去了牲口市。
牲口市路边站着一个个不高的男子在焦急地东张西望,姚联官老远就招手喊:“哪不是张大哥吗?啥时候来的,买了点啥?”
那人就是刘闺秀的丈夫张坤,听见姚联官的喊声,看见身后跟着一位妇女,主动走过来说:“头晌午来的,想买头驴没合适的。”
姚联官指指身后的杨水云说:“这是俺三嫂,刚从娘家回来。”
张坤按安排好地话说:“俺马上就回去,赶着车来的,没拉东西,顺路,叫你嫂子坐俺的车走吧!”
杨水云早累得****没有四两劲,听说有车坐,真是雪中送炭,心中高兴得不得了,恨不得立刻上车。
姚联官感激地说:“俺三嫂走得累了,那敢情好,俺替三嫂谢谢你啦。三嫂,你先坐车跟着张大哥走,俺再转转买点东西。”这是姚联官的脱身计。
张坤满口答应:“嫂子上车吧?”
杨水云千谢万谢坐在车上,张坤把鞭子一扬,驾车的黄牛把头一低,车上路了,姚联官在后边喊:“张大哥照顾好俺三嫂,别摔下来!”
“放心吧!保证送到家。”
姚联官松了口气,庆幸自己的阴谋已经得逞,目送着远走的牛车,不禁心中空落落的。咬咬牙说:“唉!送不走瘟神,召不来凰凤,下一步想法把孔庆美娶到家。”
杨水云毫无察觉地和张坤拉起家常,张坤只是哼着哈着应对,时刻注视着杨水云的表情。牛车迎着夕阳沿着坑坑洼洼的车道出了城。“哐当!哐当!”牛车摇晃着向前挪动,车轴“吱扭,吱扭!”响得心烦。张坤把车停在路边,摘下挂在前辕上的油瓶,用鸡翎沾着棉油涂在车轴上,再赶车往前走果然不响了。
车出城不远,只见前边小桥上坐着两个小伙子,待车走到跟前,张坤说:“这不是张嘎和三坏吗?还不走坐着干啥?”
其中矮胖子张嘎说:“大哥,赶集走累了,坐截车好吗?”
张坤顾虑重重地看看坐在车箱内的杨水云,意思是车上坐着女人,不方便,故意试探她的警惕性。杨水云欠欠身子大方地说:“张大哥,叫他们上来吧,不妨事。”
张嘎和三坏一个坐在前辕上,一个坐着车尾巴,将杨水云夹在中间。
面对新上车的两个陌生人,杨水云的话稀少了,不知不觉打了个盹,睁眼四下看看,好像不是在回姚家庄的路上,慌兮兮地问:“张大哥!天都黑了,怎么还没到姚家庄?”
张坤不回答,“打!”用鞭子把儿狠狠戳牛屁股,吆喝着老黄牛快走。
杨水云慌了手脚说:“张大哥,走过了,快把车停下叫俺下车。”
坐在前辕上的张嘎怪里怪气地说:“下不去了!跟俺们走吧!”
杨水云顷刻间六神无主,****颤抖,言吐不清地说:“你、你是什么人?把、把俺拉到哪去,再不停车,俺、俺就喊了!”
“喊也没用,现在到了任平县境内,没人救你。”张嘎拉着长腔说。
“你们想干什么?”杨水云急得要哭了。
“好事。”三坏在车尾巴上说:“你兄弟把你嫁到俺村给刘祥福,赶明就做新娘,好事吧!”
“你们是强盗,抢婚呀?”杨水云喊起来。
“不是抢婚,是明媒正娶。”三坏说:“这都是你兄弟和媒人安排好的。”
“不可能!”杨水云欲跳车逃跑,被张嘎三坏死死摁住,动弹不得,杨水云哭着哀求:“求你们行行好放了俺吧,家里还有孩子。”
张坤发话了,说:“嫂子,不是俺们无情无义不放你,祥福家出了彩礼,俺们接不回人,祥福家人财两空,俺们对不住人家。”
被蒙在鼓里的杨水云,如梦初醒,被人算计了,原来这都是王八蛋姚联官和黑心的媒婆设的圈套,张开网哄骗咱一步一步往里钻。俺咋就这么傻?一点没察觉!杨水云哭着骂开了姚联官:“你个挨千刀的,狼心狗肺的杂种,真是头顶上长疮,脚心里流浓坏到底了!你不是人操的,是日本鬼操的,你个好话说尽坏事干绝的恶狼,伪君子!”
牛车快要进祝村了,已是半夜时分,杨水云仍嘶哑着嗓子破口大骂姚联官,张坤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