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前一步,伸出手来,想要替她拭去,像一个真正的君子,或者是一个哥哥那样。
“去你妈的,滚蛋。”她猛地一抬手腕,用力推挡,像拳击运动员那样,接着奋力把另一只手里的坤包砸给我。
我双臂交叉着顺势一挡,又下意识地抓起正在下落的包包。等到再抬头,发现她已经往一出租车里钻。在车门关上前,在我迈动脚步时,我只看见她那条纤细又修长的小腿,以及光滑的脚裸。
小梦说话倒也算数,说少有机会陪我喝酒,后来还真没和我一起喝过。我也很快找了个女朋友,她叫小邵。我从不叫她全名,一般都叫她小骚。比如:小骚,走,咱回屋恩爱被窝去。
为什么这样叫她呢?因为第一次把她骗得赖在我床边不走时,我就告诉她:“考虑清楚啊,我只管交配,不管责任的。”她羞得满脸通红,不停地搓着双手,紧张得下巴不住地抖。我只当她是点头许可,毫不客气地扑上去——
完事后,我问她:“你怎么就心甘情愿地遭我折腾呢?”
她绯红着脸,却一本正经地说:“没事儿,我愿意。”
听了吧,遭人没心没肺的玩弄还这么严肃认真,不是因为傻就是因为骚,骚得夹不紧双腿,把自己作贱成一个流氓床上的玩具。至于傻,我绝对可以排除,因为她聪明得几乎可以背诵我写的任何文字。
好在我告别小梦后,已经不再逼迫自己装下去了,而小邵是第一个让我完成蜕变的女人。那么云呢?会是第二个吗?
被她柔软的小手拽着跑,我已经不把她当作那个平日里令人生畏的单调女人,而在镁光灯的环射下丰富地盯着她的身体,想象那该是怎样的曲线和生动,忖度她是否会在床上威严地对我说:“给我上来,快点儿。”
第二章 我决定就在今晚
云身材极高挑,衣着也时尚。 她每天换装就如我穿衣脱衣那样频繁——我一件一件地穿了又脱、脱了又穿,就像吃饭和如厕。她则一套一套地穿了又换、换了再穿,就像调情和做爱。反正,我就是这样看她,就像看待我手里的工作——特不顺眼。她的办公室总有几个绅士,不是约她吃饭,就是喝茶,一拨一拨地轮换着,有时能听到里面传来的打情骂俏声。等他们出了门,钻进车肚里溜烟儿跑了,我就猜:那定是假公济私去了。
偶尔半夜时分,她会突然给我一电话,大体是询问她走后,公司有没有出问题,再有就是如我一样特敷衍地问:“吃饭了吧?”好在这时,她的声音比较动听,我也能有兴趣陪她聊上几句。
“怎么了?想给我喂饭吗?”电话里,我常这样嬉笑着问。
她倒好,干脆说:“行啊,等有时间,我亲自下厨,给你做顿饭,当面喂着你吃。”
但这样的情形大抵很少,更多时都是高傲对清高:
“明天必须把那份材料给我准备好,不然月底奖金扣发。”
“行了,你也就这点儿能耐。”
第二天,我非但没有按时上交材料,而且还迟到。她怒火中烧,在电话里朝我发火:“都几点了,还在睡?泡妞也不能这个泡法,晕得连工作都不顾。”
她一定是认为,我昨天晚上跟咱的小骚乱战得起不了床。
事实上,我昨晚什么都没干,光蹦弹了。梦里,她赤裸地躺在床上招呼我:“给我上来,快点儿。”诱惑得我火急火燎地往床上蹦。无奈,那床太高,而我整个一侏儒。就这样,我在她“一二三,跳”的拍子里,整整蹦弹了一夜,直到被她电话给吵醒,也没上得了那床。而她一早在电话里的怨气,正如昨晚梦里她渐渐冷却的热情:什么男人啊?连张床都上不来。
也许,我习惯了她的高高在上,习惯了跟在后面盯着她晃悠着的屁股,所以只允许她出现在我的春梦里。
我总觉得,春梦是属于那些被幻想折磨得非人的男女——下身膨胀得要哭,却找不到个可以让它安静或消停的办法。不做春梦的人,是幸福的,幸福地转身都是他们的**,像吃自助餐那样随意地挑选自己的饭食。
而现在,云真实地出现在我的眼前,给我足够的幻想。
包间里只有我们两个孤男寡女。在幽黄而浪漫的灯光下,她脱去外套,露出饱满而圆硕的乳房曲线,黑色的紧身衫死死抱住不放,一个劲儿地跟我说:“不许看,不许看,这是我的,再看瞎你眼。”我才不理会,托着下巴,专盯着它如何淫秽地保护着主人。
“怎么了?不好看吗?”
“好看,没见我眼睛都绿了吗?”
“你就贫吧,谁不知道你就剩张嘴了。”
说罢,她还半提着自己的双臂,来个原地360度转圈,并借机展示一下她那被黑色紧身衫稍稍遮掩的臀部:“不难看吧?”
于是,我决定就今晚,就今晚看看她在床上是否也如平时那样霸道。
第三章 耍流氓也是艺术
其实,我特不喜欢一丝不挂的女人,尽管自己总是一丝不挂地坚持裸睡。有时生活就是这样,太真实,就不完美了。真实的世界应该被充分包装,这样才能让人们继续在理想中遨游,直到最后死去,也不会觉得自己的追求是妄想。我们喜欢说自己有理想,而习惯说别人妄想,给自己一个浪漫,给别人却是残酷,这是动物界最大的距离。 死是什么?简单的规律而已。上帝把你从一端赤条条地拽出来,然后让你学着爬行、走路、奔跑,接着顺手一指:“去,那是你奔跑的终点。左面是天堂,右面是地狱。”所以,最先学会奔跑的人,总是最先开始朝着死亡的终点冲刺,那么义无返顾,仿佛只为了得到撞线后的奖励。殊不知,终点处有张早已安排的网,只要你一触碰,便被打捞起来,然后再被剥得赤条条,随手扔进了地狱。
哪来的天堂?天堂便是你的理想,上帝便是那个嘲笑你妄想的杂种,地狱才是你最温暖的怀抱。看过鱼鹰么?妄想得总想吞吃一条水里的鱼,却从来未曾实现过。人啊,有时就是这样。
我不喜欢一丝不挂的女人,就因为是她们让我没有了理想,失去了最后一点儿欣赏的耐性,然后回归到动物的状态。其实,她们一丝不挂的身体并不完美,不是这里有起伏,就是那里有漏洞,有时如同抚摩着一块磨砂了的玻璃片。
此刻,云被包装了的身体,在我眼里显示出完美,虽然我知道,一旦将她一丝不挂,也许身体的某个部位缺陷很明显。但我努力不去想。
我该努力去想如何迫使她就范,然后给她羞辱——装什么装啊?不也是这般虎狼德行吗?
“你觉得自己的身材很完美?”我笑着问她。
“怎么?你觉得很糟糕?像你平时工作那样?”她显出不屑的神情,然后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应该不会难看吧?”
从她的笑容里,我读出了属于她的自信。
“不,恰恰相反,很糟糕。”我收了笑,冷冷地看着她。
要知道,我最反对别人用我的工作来比方,尤其是云这样说。
“真的?”她站起来,扭着脖子前后找自己身体的毛病,“这里,还是这里?”她指了指自己的小腹,然后又摸了摸的腰,最后干脆把双手反向放在两瓣屁股上,使我忆起AV片中的日本女优来。
“不,那里都非常完美,尤其突出的是你双手正触摸的地方,呵呵——”我忍不住笑出声来,却心生出些许异样。
事实上,她的腰腹确实完美。我想,那些地方一直以来都是她向别人炫耀的资本,很出彩,正如她在公司的身份。
“你不觉得自己很流氓吗?”她放下双手,接着弯腰坐下。
我从来不反对别人说我是流氓,反而觉得那是挺中性的词儿。如果给我个机会,我能将它诠释得跟云的身材一样精彩。
“难道你不觉得流氓也是一种艺术的化身?”我翘起二郎腿,然后把后背靠在沙发上。
“啊?流氓是艺术的化身?那么,请我们的流氓专家谈谈这个新鲜的艺术话题吧。”说完,她表现出饶有兴趣的样子。
“流氓会从你包装得完美的身体开始,引导你体会做爱是一门艺术,并让你充满着对他的性幻想,幻想他如何用艺术的语言和技巧,撩拨你内心深出的欲望,直到喷涌而出。他更会直接告诉你,眼前的身体曲线是如何完美,何等性感。接着,他会向你描述,一旦艺术的语言和技巧与这种性感融合在一起,那就成了美妙绝伦。”我在挑逗,已经入题。
“你这些都是从哪里学来的?够专业啊。”云的脸上划过一丝惊讶,惊讶之后再现欣喜。
“这根本不用学,完全是环境促生出来的能力。你不觉得现在的人喜欢把性爱当作快餐吗?你不觉得生活本来就是一种寻欢作乐吗?而且,有一天你会发现,自己爱上了流氓艺术,当他在你面前抽身而去时,总能给你残酷的感觉,而你已经觉察到了自己心中隐隐的痛。”我一口气地说着,似乎酝酿已久,又似乎有备而来。
我真的是这样想的,并不装。我说过,自从丢了小梦后,对于这类事情,我已经不装。
我还想继续说。
“所以,我接受你说我是流氓,但不能接受你拿我的工作来说事儿。我觉得吧,那工作就像强奸。而我讨厌任何形式的强奸,更反对别人说我是强奸犯。所以,我们别说工作,你知道,我反感别人说教我的工作态度。”想起她之前的话,我自己都不自觉地说到了工作,有些激动。但明显是不知所云。
“哈哈——我可没说你是强奸犯。难道我会无聊到和一个强奸犯一起泡吧?不过,不提工作是对的,我们就谈论这些新鲜名词。”她忍不住捂嘴笑出声来。
“那可不一定,也许今晚的我会异变。”
我想起她以前给我的厌恶来。
“不是吧?”她假装惊恐,双臂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