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五毛吗?”翻遍了那褶皱的腰包后,大爷问。
“好的,我找找看。”说着,我问一旁的小邵。
“什么?”她竟然吃惊,“他怎么还跟我们要五毛?我们不是给他十块钱了吗?”说着,她居然要上前跟那大爷理论。
哦,我的天啊!
“小邵,人大爷实在没有那零钱,而且,如果我们有五毛,可以找回个整数,方便啊。”我拦着她解释。
她根本不能接受这种形式。因为后来一路上,她总纳闷。我耐心地询问,终于明白了她的逻辑——我已经给他钱了,现在是他找回零钱,而不是要我们再掏钱。
要是换个人,我早骂她小白了。可我知道,她并不小白,只是被一些事情卡住了。她总是这样,如果还要举例,我仍可以说出一些。
事实上,她聪明善良而且能干,周围的人,从来都心安理得地接受她的关心和帮助,却并不理解这么一个柔弱的小女子,怎么能够设计出那么复杂的建筑图纸来。一个小区里大爷大妈级别的人都交口夸赞的女孩,你能说她会莫名其妙地为五毛钱而跟人扯淡吗?
她就是那么干净,连爱上流氓都是那么单纯,甚至总会跟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此刻,她一定已经准备好了两杯苹果汁,在安静的小屋里安静地等着我回家。而我却在另一份苹果香里,和另一个女人独处,幻想着剥去她的外衣,来羞辱她的高傲。
第五章 攻破她心理防线
“你在想什么?”云拆开碟子里的一包糖块,示意我先放下手里的咖啡,“得加些糖,不然会苦。” 我很顺从地放下,因为没有必要不顺从,并有意无意地触碰了一下她的右手无名指。那个指头在我眼里,向来都是权利的象征——她经常用它对别人指指点点,而那些被它指点的人,通常只有惟命是从。
她一惊,也许感觉遭遇了挑战,仿佛那指头神圣不可侵犯。不过,很快又镇定了下来:“你这样泡过多少女人?”她边加糖边问,并不看我。
“很多吧,应该比你见过的男人都多。”我轻描淡写地说,却差点儿被自己逗乐起来。
吹牛吧,也该吹点儿实际可信的,这样不着边际的大吹大擂,牛都该被我吹疯了。
谁知,她却道:“我信,听说你已经嫖过半条街的女人呢。”
这下,我完全不能控制了:“哈哈——真假啊?你不会当我是职业嫖客吧?”
“反正听人这么说过你,你就实话说吧,到底有多少?”她把加好糖的咖啡推给我,然后看着我说。
“那你得帮我叫十个小姐来。”
“干吗?你不会是要当我面表演吧?”
“也许是的,你先叫她们来。”我故意这样说。
“可以啊,我可以帮你把她们叫来,但我们有言在先,这笔费用可不在我请客范围内,”她狡猾地笑,看起来比我还狡猾,“你得自己掏腰包。”
“那就算了,我以为你会给我一个大便宜呢。不过,让你叫十个小姐来,是怕我细数嫖过的女人时,你的手指头和脚指头都不够掰。”
“哈哈——你真是太流氓了!”
又是一阵放肆的笑,如同我放肆的过去。我到底嫖过多少女人呢?一时无法统计。可是,我有个疑问——只拉拉手,或亲亲嘴的算不算?如果这些都算,可能真的得动用十个小姐来帮忙统计。如果不算,那还好,不会多,一只手足够。
其实,我很想说——你将会是下一个,你信吗?
也许,她会说不信。但是,我坚信自己可以做到。无论如何,她主动把我约这里来,不会只是喝喝茶那么简单。何况,我早就掌握着流氓艺术的要领,拿下她应该问题不大。
可是,我还是没有那么说,因为觉得还不是时候。
“其实,我觉得我们不是来喝茶的。”我终于开始设计轨道。
“什么?不是来喝茶?那是来干吗?”
“来偷情。”我坏笑,像是在说一个秘密。
沉默,她在沉默,接着深吸一口气,再很小心地呼出去。
“你为什么总是要这样说呢?我们这样喝喝茶,聊聊天,难道不好吗?”很快,她回答了,并显出无奈和不解。
如果你有过经历,你一定能感觉到,那是一种可以对你造成伤害性打击的尴尬。这么说吧,人好心好意地把你当朋友,破除了所有男女之间的禁锢和忌讳,想和你一起自由自在地实践异性也有知己的道理,而你居然庸俗地想入非非,一而再,再而三地说出些无聊至极的话来。
也许,很多人在听到对方说出的这句话时,觉得面红耳赤,之前信心满满的妄想,顷刻就灰飞烟灭。他们会说:“对不起,我开玩笑了,开玩笑了,你别当真。”然后,赶紧呷一口茶,以滋润一下紧张得近乎干涩的喉咙。
但我不会,丝毫不会。
“你喜欢我,早就喜欢了,不是吗?我熟悉那眼神。每天下班时,它在我的后背上,恋恋不舍。没有谁能抗拒你制定的规矩,除了我,你一直在纵容我的一切小性格,这些都可以说明。别这样看我,我不知道什么叫害羞。如果我的感觉出错了,那么你可不可以让我摸摸你的心跳,呵呵——然后,我能确信自己说对了,还是说错了。你觉得怎样?”
暗黄而幽秘的灯光下,我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神。很明显,我的挑逗升级了。
张镐哲的声音还是那么伤感,已经将我的话烘托出去,弥漫在整个狭小的空间里,继而在四周的墙壁之间来回地撞。暧昧的味道在彼此间起伏着,像云此刻胸前的动静那样。
“对不起,我去趟洗手间。”她很不自在地站起来,仿佛受到了羞辱,使我再次欣赏到了整个动态的完美身体曲线。
“云,别走——”在她将从我身边经过时,我拉住了她的手腕,而不是手,“告诉我,你喜欢我,不好吗?”
我依旧坐在那沙发上,而我们的后背是面对着的。
她停住了,似乎不想走,因为我根本没有用力拽着。
“你别这样,我们是不可能的。”
“为什么?因为你是我的直接上司?”似乎,我在嘲笑她。
“不,不是这个原因,你知道不是。”
“那是什么?”我已经站起身来,可以轻易就将她整个后背抱在怀里。
“不——”她奋力用胳膊肘挡开我要上去环抱的双手,但仍然没有转过身来,“对不起,我得去趟洗手间。”然后,忙乱地拉开门出去了。
我站在那里,想象刚才那似曾相识的情形——那是小梦的,她曾经那么对我,而我失去了她。
第六章 只是一层窗户纸
我想,她有些生气了,又或不是,只是感到突然,一时无法接受。 说生气,是因为我刚才的举动有些冒失,也许令她很不自在,所以她提出去洗手间。说一时无法接受,也许更真实些,从她刚才想说却没说的话可以看出。
或许,我需要更大的耐心。哪个女人可以受得了我刚才那番摸着胸口的挑逗?哪个女人愿意赤条条地在闹市口,接受一个流氓的猥亵?哪个女人有勇气指着自己的下身说——喏,是这里,这里寂寞了,需要你的填补?
其实,我还有很多挑逗的话,要慢慢铺成出去。比如,“其实,我知道你很寂寞,所以你总要在半夜的时候给我打电话,同样告诉我,你喜欢我。”再比如,“你觉得在我面前,在这个空间里,你像是我的上司吗?你只是一个女人,不是吗?我不反对你工作时的严肃,可现在完全没有必要。性是什么?是饭,饿了就吃。”
可是后来,这些都不需要了,虽然在她出去后,我已经将它们准备好。
很快,云回来了,进门时,只低头站着,不坐,也不看我,完全没有了往日的神采。接着,我走过去,再次无赖地碰了碰她的手:“怎么了?生气了?”她不再避我,只木然地站在那里。
“你不要这样,也不要这样看着我。”她变得有气无力。
“你很累吗?”
“不,不是。”
“那是什么?”
“我喜欢听你说话,虽然时常感到不习惯。”她答非所问。
“真的?”
“真的,”她点头,然后抬头看了我一眼,发现我一直盯着她的眼睛时,又迅速将头侧向一旁。
我惊讶——这可是小姑娘的神情啊!
“可我喜欢你。”我说。
我是不是用错词儿了?我应该用“需要”,应该说“可我需要你”。
听到我这句话时,她立即转过身去,给我最精致最起伏的背部曲线。此刻,它近在眼前,几乎唾手可得。我的眼睛折射出贪婪,如痴如醉——
接着,我的视线开始向下,从纤细的后腰,然后到性感的臀部。我真想伸出手去,轻轻触摸,细细滑过——
我的大脑开始充血,我的胸膛热血澎湃,我的身体不由自主,接着——
我记得那些曾经错过的身体曲线,有的矜持,有的放荡,但都会给我诱惑,然后诱发了我的需要。但是,我错过太多!
但这一次,我不想再错过,也许只需再坚持一会儿,把那些已经准备好的话说完。
突然间,我又想到了自己赴约的初衷。现在看来,不是可笑的问题,而是可耻。
我想,我真的是感到可耻了,起码有一些。不是说要看看她在床上是否也这样霸道吗?不是说只想给她羞辱吗?可现在怎么似乎要忘记了这些呢?
我已经沦陷于欲望,这简直是一定的,甚至都忘记了小邵的存在。
“不,你不能喜欢我——”她嗫嚅了一句,“如果你再早出生几年就好了。”
“你觉得我太小了?”我问。
“是的,我们之间的距离很遥远——”
好像她还想往下说,但是戛然而止。因为我已经上去抱住了她,把自己的整个身体都贴了上去:“你觉得现在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