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点效果,你个傻瓜蛋也晓得后悔难过了!”
罗国风歉意地笑笑:“老放,你打电话来时我们正在机场送韵姐,韵姐不让我对你说。唉,今天上午韵姐丢的那部车停在她公司楼下,宁助理已经查到偷车的就是杜家的金钱帮,韵姐要我告诉你,千万别去招惹金钱帮,你丢的那些钱她一定会想办法帮你从金钱帮手里要回来。她说,如果你接近杜春冰是为了拿回这些东西的话,那你没必要再去跟杜春冰混在一块。”
萧放不由苦笑一下。
“韵姐还说你太不像话了,要你也别打电话给她。嘿嘿,知道梅茶给你下个什么评语吗?两字,败类。”
趁罗国风去洗手间之际,萧放塞给邓姐一张纸条,纸条上是这样一段话:“邓姐,疯子在大学里曾有个很心爱的女孩,今天我遇见这个女孩了,她这次来深圳旅游十天,目的就是要找到疯子,和他重温几夜春梦,她又哭又闹反复向我追问疯子下落,我实在抵挡不住。没办法,邓姐你最好明后天就和疯子出去找地方玩几天,什么香格里拉、张家界,等这个女人离开了深圳再回来。你别打电话给我,也千万别跟疯子说这事,说那女人,否则他一定不顾一切去偷腥,切记。”
邓姐看了这纸条,萧放随后把纸条烧掉,邓姐向他竖起大拇指,赞赏他够义气做得对。罗国风回来后邓姐别有意味地看着他阴笑,看得罗国风毛骨悚然。萧放对他的敌人会如何窃听监视他一无所知,给邓姐写这样的纸条也是无奈之举,捏造这么一个谎言,利用邓姐的妒忌心来达到目的。
现在梅茶和依韵已经离开了深圳,只需要想法子把罗国风弄开,远离这个是非圈,自己做事就毫无顾忌了。回到华云大厦租房,只见沙发上,门上,墙壁上,到处贴着纸条,纸条上就写两字,败类。毫无疑问,这是梅茶所为。萧放哭笑不得,去卧室一看,床铺上摆着四五张信纸,纸上写着“我陪韵姐去上海了,你不把小红找到,休想我原谅你!”
萧放把纸条全部扯下来,叹口气。距离拳赛只剩四天了,接下来自己该做什么呢?
坐在金贝村外马路边草地上喝了几罐啤酒,萧放信步来到YY书屋,卷闸门大开,般若穿着一身灰白色僧服坐在竹椅上,新剃的光头分外光亮,一见到萧放,居然双手合十,很像那么一回事地行个礼,并道:“萧施主,你从何处来?又要到何处去?”
“从你妈那里来,到你姐那里去。”
“小僧糊涂了,小僧奉身侍佛,早已断绝红尘,无父无母无兄弟姐妹妻儿子女,绝情灭念,一心弘扬我佛大法,何来有我妈我姐之说?”
般若神情端正,说的振振有词。萧放上前在他光头上咚地用力敲了一下:“是木鱼还是***人头!是人头的话你从哪里钻出来的?何来你妈之说,要你给老子装逼!”
“若施主说的是我出家前的俗世亲人,那小僧更糊涂了,小僧乃家中独子,记忆里没有姐姐,小僧没有姐姐,那施主怎么去我姐姐那里?小僧的妈妈早在十五年前就死了,早已化成朽泥,不知施主怎么从我妈妈那里来的?难道从黄泉地狱里来,道没有里去么?哦!小僧明白了,死就是活,活就是死,有就是无,无就是有,万般无常,万般皆空,一切空空如是,应作如如是,施主大哉斯言!小僧悟了!”
“悟你妈头!还钱!”
萧放左手掐住般若脖子,右手唰地从皮带上抽出一根银钉,抵在般若眉心,冷得发寒地声音喝道。
“多少?”
“两百二十四万,两万精神损失费,七万雇佣调查费,一万误工误餐补贴!”
般若面不改色心不跳:“先给你四百万,如何?”
第七十二章
“我现在就要。”
“阿弥陀佛,给你银行卡,如果不放心的话,说个账号。”
般若从裤袋里摸出一张香港恒生银行的卡,一脸平静的笑,递给萧放。
“谁的户名?”
般若眨眨眼:“你的。前天从你钱包里拿你身份证去开的户。”
“操!真是你们偷的!”
萧放怒起一脚,踹在般若腹部,这一脚劲道不小,般若被踹到墙角,他却翻身爬起来,揉揉肚子:“再给你踢两脚,出出气。”说着,走到萧放面前一米五左右的位置,双脚一前一后,微微下蹲,两臂微微张开呈半圆状,气力运遍全身,两眼紧盯萧放,“先说好,不准打脸,不准踢下面。来吧!”
萧放怒吼一声,一记沉浑无比的鞭腿如出膛大炮恶狠狠地踢向般若腰肋,般若脸色一变,急忙转身九十度,用背部来承受这记重锤,运气于上,只听砰地一声,萧放的重腿并没有落在般若背上,而是重重地打在水泥瓷砖地面上,瓷砖碎裂了四五块,瓷砖下那水泥砂浆倒置的地板竟被打出一个菜碗大的凹陷。
般若心里一震,连退三步,全身更加戒备。
萧放抬腿弹弹裤子,冷冷地道:“忘了告诉你,我这双皮鞋特制的,鞋底加了特种钢片,光头,练了几年铁布衫别以为就能刀枪不入,傻子才站着挨打。做这副鬼样子干吗?去你妈的,去拿啤酒来,一五一十地跟我说个清楚。”
萧放的转变也太古怪了,般若不敢相信地看着他,萧放却大马金刀地在凳子上坐下,眼一瞪:“还不快去拿酒酒!”
般若很快拿来四瓶啤酒和两包花生米,萧放一口气喝掉一瓶,抓着空瓶子在桌子上使劲敲敲:“提前告诉你,我身上呢可能有窃听器,也可能有人在暗地监视我,你先想好该怎么对我说,别假装你不知道这几天发生的事情,把你们的来历底细目的都说出来,别想隐瞒,隐瞒也没用,我***憋死了,憋得只想杀人。”
般若对萧放突然爆发的粗鲁横蛮不太适应,脑子里还在思考组织词汇,萧放却不给他思考的时间:“你们和杜家到底有什么仇?”
“不共戴天。”
“那很容易,找杀手,一个不行,两个,两个不行,十个,一百万,一千万,足够你们请到一流杀手把杜家全家老小杀死好几次!花费这么多心思,又是卧底,又是嫁祸,弄这么复杂干吗?”
“这个,无可奉告。”
萧放把空瓶子扔在地板上,轻轻一踢,酒瓶子咕噜咕噜滚到墙边:“我来猜吧,杀掉杜家容易,难的是你们还想要得到杜家所拥有的某些东西。杜家有什么呢?杜家除了跟你们有所谓的仇,他们的资产也不少,有个二十亿吧,可你们要想得到这笔钱难度太大了,这二十亿可不是现金,大多数都是些产业,就算你们绑架要挟杜家两兄弟来转让赠与啊,那也是麻烦多多,杜家不是束手待毙的懦夫软骨头。杜家有背景,官场的,黑道的,明面上就有个亲家是高级官员,金钱帮也是深圳排在前列的黑帮,背地里杜家还有多少势力,这个你们更加清楚,所以,我猜你们背地里还找了不少帮手,大家联合起来,对付杜家,整垮杜家,到时一起分割杜家的家产和杜家所控制的地盘产业。毒龙帮陈海生和那个焦老板就是你们的合伙人吧?杜家的亲家陈稳桂有没有参与进来呢?我看没准儿也有份子。”
般若的表情没什么变化。萧放继续说着:“我个人觉得,陈稳桂那家子人很贪财,我猜你们早和他家谈妥了,和你们合作,你们把杜家人一个个都干掉,只留下遗产继承人杜春冰,最后等杜春冰一死,杜家所有的财产自然都归她那个名义上的老公,啧啧,二十亿,陈家不动心才怪!毒龙帮陈海生呢,对金钱帮的地盘肯定眼馋得很,吞掉金钱帮他就能做深圳第一大黑帮,你们说服他合作,只消几句话。这样,陈家负责堵死杜家白道上的路子,毒龙帮负责在黑道上下手,你们的卧底在某个时候再惹出祸事吸引警方整治金钱帮,斩掉杜家的手足爪牙,然后一举干掉杜家——”
萧放紧紧盯着般若的眼睛,般若却摆出一副茫然不知的神情对着他。萧放嘿嘿笑起来:“这个推测不成立的,陈家得钱财,毒龙帮得地盘,你们能得什么?你们的目的又是什么?别说你们是警察,你们的作风很阴毒,我能肯定你们和杜家有仇,但这个仇绝不是你光头佬和杜家有仇,而是你们背后那个头头跟杜家有仇。我很好奇,为什么你们要出价一千万雇请我来泡杜寒暮?”
萧放点了根烟:“是泡杜寒暮,而不是杀死杜寒暮。问题的关键就在这个泡字上。你们头头肯定会整死杜家人,却不愿意杜寒暮死,至少不愿意她马上死,要死也要死在最后。我想她一定对于你们头头很重要。你们头头很喜欢玩手段,我猜想,是不是存在这么一种可能,他不仅和杜家有仇,还和陈稳桂也有仇,陈稳桂虽然和杜其盛是亲家,却面和心不和,陈稳桂那捏着杜其盛的把柄,你们头头呢,索性做局,让陈稳桂钻进局里,害死杜家却得不到财产,落个竹篮打水一场空,说不定最后还背个杀人罪名。陈海生不过一个黑帮而已,被你们头头玩弄于股掌之间,下场和陈稳桂差不多,当替死鬼正合适。”
般若再也没法假装镇定了,细密的汗珠呈现于他的额头。
“你们头头毒啊,不仅要杜家死,陈家亡,毒龙帮当替死鬼,还要把杜家财产霸占到手。是不是?杜寒暮成为唯一的财产继承人,你们再要挟我和她结婚,再把她弄死,最后逼我转让财产给你们,再把我也弄死,好啊,天下太平,金钱帮毒龙帮的地盘也全归你们,一箭三雕,好啊,好啊。”
般若眼角不受控制地颤动,语无伦次地反驳:“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写小说啊?”他向四周排列整齐的网络小说指指,“你很有编故事的水平,去写小说,恩,建议你去写小说。”
萧放大笑起来:“紧张啥啊,瞧你紧张那小样,我不就在假设猜测么?光头,我也没办法啊,太多的不明白,太多的谜团,太多的古怪搞得我现在稀里糊涂,你说我这日子还怎么过?就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