靓妆匣- 第10部分

　　父亲道：“走吧，结婚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第三十三集：偷“情”记
第三十三集　　偷“情”记

　　
　　费晨春节无事可作，便去借上溜达，因为春节街上行人奇少，熟人更少。忽然他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在扫满地爆竹碎屑。他想起了青青。他并非一个易哭之人，然而那个时候却真的想哭，因为他看到的是青青的母亲。

　　她比半年前老了许多，满头银发，走路蹒跚，弯腰驼背。她仰头看了看，没有头表情，满脸皱纹。费晨激动得要命，道：“姨！”妇人没有反应，费晨作了一件令自己都感到吃惊的事情，就是把身上装的一百块钱崭新的压岁钱递给她，妇人马上作出令人吃惊的举动，她软绵绵第跪在了地上，哭着说：“你是青青吧，我每天梦见你变成菩萨来看娘！”费晨赶忙扶她起来，有生以来心头第一次涌起一种叫做责任感的东西，这种东西是如此强烈，以至于他马上奔跑回家说自己想当老师了。母亲听说后很高兴。费晨道：“是音乐老师！”

　　在高中，音乐老师普遍被人看不起，音乐课一般被霸道的英语课占了，最重要的原因是，音乐这东西难以考试，费晨想起自己傻乎乎刚上高一那会，忽然刮来一阵叫做“素质教育”的风，大家都对它充满美好的感情，以为从此可以不考试了，没想到考试考得分数更多。当时校长说道，同学们，素质教育就是把人从封建教育下的奴才，和应试教育下的泥胎，变作一个梦想中美好的什么来着？可结果泥胎还是泥胎，奴才还是奴才，只是当领导的都在恭喜发财！

　　那时候，大家都特别崇拜“新概念作文”，甚至许多庸才都直到这个东西，课桌最上层都摆着《新概念作文大全》什么的，那时候，费晨特别喜欢一个漂亮的高才生，有一次，漂亮的高才生的作文被那些孤陋寡闻却自以为是的充满旧概念的老朽登为了范文全校参阅，费晨读后真是衷心佩服。

　　费晨一般是不读“新概念”的，有一次偶尔翻开《新概念》，刚好发现那篇几乎一模一样的文章，不禁折服某些人的记忆和博识，从此对那女生的好感荡然无存。

　　费晨想当个音乐老师，是因为看其他老师实在看怕了，以前带过他的语文老师中他最佩服的要算是朱待兔，因为此人数学很好。那时候许多人都崇拜钱钟书，一个年轻的物理老师天生不会幽默，于是订了厚厚的一本笑话全集，每天早晨对着镜子练习发笑十五分钟。

　　只有音乐老师他记忆犹新，那是在高一，每次从食堂打饭出来，基本上都能听到一首百听不厌的钢琴曲，让人心旷神怡，洗尽一切罪恶的念头。那曲子他问过那音乐老师叫什么名字，是英文名，听完就忘完了。

　　他觉得音乐这东西特好，有一次下课后，乘老师不在，他偷偷跑去琴房，看见了那架他觊觎已久，垂涎三尺的钢琴，遂鼓起肩膀，进入意境，双手的手指用力第按下去，钢琴正在睡觉被惊醒，发出强大的音流，好像在说：“滚，你这个流氓！”他兴奋异常，因为从前的琴键都是用硬纸画的，摸破了皮都摸不出声音。费晨这时候听到一声尖叫：“呀！有人在偷情！于是外面跑来一群提着铁锹的民工叔叔，义正词严地道：“姑娘，在哪里？”

　　他马上举手投降，从椅子上缓缓站起来，道：“这里！“这时，音乐老师从外面走了进来，使他转危为安，他抽着一支烟道：“这是个喜欢艺术的孩子。”

　　当年夏天，他花了几百块钱，整个暑假都在乌烟瘴气的琴房力致力于把自己打造成为新贝多芬，因为全城就那么一个人懂钢琴。他每天操练，坚持不懈，终于可以熟练第弹《海边的祈祷》和《友谊地久天长》，然而，直到如今，他仍然看不懂曲谱。



　　当他提到“我想作个音乐老师”的时候，父母马上激烈反对，认为他傻了。他认为他们一定会那样认为，所以没加计较。
第三十四集：修女梦
第三十四集　　修女

　　
　　晚上，费晨作了一个春梦，春梦里的他才十五岁。

　　费晨穿着一件带子裤上街，遇到一个清丽高挑的女子，穿着打扮与众相殊，提着个红色的皮包向费晨问路，竟然说一口甜美的普通话：“先生，请问××宾馆的路怎么走？”费晨义不容辞地道：“还较远，我带着你去吧！”路上，来者觉得费城天真无邪，说话有趣，费晨帮她提包，道：“姑娘，请问你是作什么的，为什么要来这里？”女子道：“我是个修女，来这里看看。”费晨信以为真，道：“你人生地不熟的，一个女孩，可要小心了，晚上尽量少出门。”修女道：“我看你还是个学生吧！”费晨道：“不，是个诗人！”修女赞叹道：“真高深！”到了目的地，费晨把她送进宾馆，对服务员道：“这位姑娘想要个单人间！”修女道：“不，是个双人间。”费晨不好拒绝，此刻沉默是金。服务员会意地笑笑。

　　两人进入房间，打开灯，修女请费晨坐下，费晨坐下。修女去了趟洗手间，一会儿出来了，穿着半透明的丝质低胸连衣裙，绿色的内裤若隐若现。费晨看得六神无主，修女坐在对面，圆圆的臀部斜倚这床壁，道：“你说你是个诗人，我们今天来谈谈神学。”费晨道：“什，什么？”修女用手弄了弄头发，道：“人类历史是从偷食禁果开始的。”修女又道：“你在想什么？”费晨道：“想……”修女这时褪下吊带，露出紧箍的两只丰｜乳，站到镜子面前，费晨看看房间里面有没有摄像头，因为以前片看多了，梦中也难免警惕。费晨这时候才开始正式修女，只见她又圆又滑的背纤尘不染，通过镜子，可以看见那两座若隐若现的蓬勃的火山，火山口仿佛要喷火。

　　修女旁若无人地褪尽衣衫，竟然显得像十七八岁的样子，她对着镜子摩挲这自己的身体，费晨只是看不清楚她的荫部，便道：“姐姐，我想要。”

　　修女于是转过身来朝他走来，像一个高耸的奶油塔般令人垂涎。修女坐下对着瑟瑟发抖的费晨道：“来！”她捏起费晨的手，帮他摘开扣子，脱掉，又脱掉裤子，道：“试试姐姐的水温不温！”

　　费晨捏了捏修女嫩红的｜乳头，修女呻吟起来，禁不住躺软在了床上。费晨道：“有点冷！”修女道：“这里不冷！”他捧起费晨的鸡鸡，它立刻硬挺挺地立正，她道：“真好，试试姐姐这里！”便分开腿。费晨用舌头隔着内裤舔了舔，她全身痉挛，费晨用力地去舔，只见有液体冒了出来，她抖动起来，不停第呻吟，腿一张一合。费晨道：“下面是那么？｜”修女的脸很红，浑身都像彩霞。修女道：“自己拿开看看吧！”费晨拨开内裤来，却见是两片从未见过的熟透的像浸过的桑葚，费晨道：“姐姐，缝隙里面是什么？”修女道：“你自己看看，姐姐帮你！”费晨把她的双腿分开更大的角度，修女道：“好弟弟，好弟弟，看清楚了吗？”费晨道：“黑洞洞的看不清楚。”修女颤抖地爬起来，道：“那里面有音乐喷泉！你用手指试试！”费晨一试，果然有音乐喷泉。修女抖动着哭了起来，舔起了费晨的鸡鸡，然后放到花瓣里面去。费晨不停地抽动，直到冒出｜乳白色的液体，两人躺倒在床上。

　　这时候梦醒了，费晨想来想去想不起来那个梦中青春洋溢的女子是谁。
第三十五集：事故
第三十五集　　事故

　　
　　川泽回到家后，拉开灯，脱掉外衣上床睡了。

　　第二天醒来时，发现臭虫整夜未归，禁不住难过。过年的，连个电话都没有人打来，便整理了床，自己做了点吃了。

　　表到了10：48。忽然鸣响起来，这是从前从未有过的事。“咣咣！”地敲了十几下。

　　川泽准备出去准备一下初二回娘家的礼物，却在街上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那人也看见了她，是费晨。两人对视了一下，都觉得无话可说，相错而过。

　　费晨忽然道：“他对你好吗？”川泽回过头来，道：“他对我很好！”然后，转身小跑消失了。

　　下午三点十分，川泽接到电话，臭虫出事故了。川泽感觉有如五雷轰顶，竟然毫无反应，挂了电话，过了一会，她才泪水狂溢而出。这时候许多人已经到了家里，包括爸爸。大家都只能说些节哀顺变的话，就连从前恨死了臭虫的人都显得与天同悲。然而臭虫永远回不来了，这是事实。

　　臭虫是酒后驾车以120的速度摔下高架桥而死的，摔锝很惨，嘴里吐血。

　　初二那天，费晨从常真嘴里得知臭虫被摔死了，他还说，好像今天不是愚人节吧！常真道，千真万确，初八就要埋了。

　　初八那天，大街上都围得水泄不通，人们都想在有生之年多看看阔绰的葬礼。果然壮观，排在最前头的是一排挽幛，后排汽车撒花，汽车牵头挂着臭虫的遗像，再后面是几百个人穿着孝衣举着花圈。花圈后面是一辆汽车拉着棺材，几十个穿麻戴孝的人在汽车后面哭山哭海。天空里哀乐乱窜。
第三十六集：情书
第三十六集　　情书

　　
　　那个冬季奇暖，很久不见下雪，却下了场春雨。整个冬季都在刮东南风，树枝都绿油油的。街上的人们都套着秋装，真担心那些落下的叶子回再翻到树上去缠绵几个月。

　　到学校后，费晨收到第一封信。

　　他打开信，是川泽的，信中道：

　　费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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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直都在想是否应该写信给你，其实我做的一切都是必不得已，是欲望毁了我自己。我之所以不要孩子，还是因为一直对你抱有想法。如果当时勇敢一点该有多好啊！不会陷入今天这般窘境。

　　我的希望好像一片似黄还绿的叶子，一直不死，未被坟墓埋葬。

　　然而，我不直到你的想法，那日只是一瞥，我就感觉到了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