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路遥接过名片看了一下,脸上露出欣喜之情说:“赖总与几位先生是我们鞠总请来的贵客,鞠总临行前吩咐过,赖总与几位先生如光临敝处,本公司将略备水酒由公司合作副总经理高杏林、黄清河先行奉陪,以谢各位顾客之情,我这就联系。”
“不必啦!不必啦!”司马路遥掏出手机,柳林成直摆手,脸上呈现尴尬之色,“都是生意场上人,相互捧场吧。这样吧,明天烦请小姐送几盆到我的办公室去,价格不论,随小姐挑选。”
“多谢先生垂顾!”
司马路遥鞠身致谢,并接过柳林成的名片。就在这时,收银台小姐喊司马路瑶接电话去了。赖天籁望着她的背影说:
“可惜!可惜!如此高才靓娃,却不能为我所用。”
“您想用她?”倪新华淡淡一笑道,“这还不容易?把她挖过来!”
柳林成摇摇头说:“可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她的专业与她的爱好正如展示在你面的她的作品一样,兰心蕙质,超凡脱俗呢!”
贺达不屑地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呢!”
“并非如此!”赖天籁说道,“金钱的魅力是对那些热爱金钱的人而言的,而对于那些视金钱如粪土的人无异一堆烂铁。何况夺人之爱之事非我所为。好吧,我带上几株。”离开还魂草苑艺花木门市,柳林成心情畅快许多。一方面他的情绪被那奇花异草的氛围和艺术构思所感染,心情得到了陶冶;一方面认为曲福的亲友没有那么深的城府,他们一边与他作对一边和他拉关系。虽然没有见上鞠绛一面,但从心理上基本排除了“幽灵”是他们。
还魂草苑艺花木公司的生意出乎预料地红火,尤其是盆栽中草药,在广告的作用下很快告罄。晚上盘点时营业额达五万多元,于是当晚便发了传真到广州、要求远达公司立刻送货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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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在知识经济的当代,人们在环保意识增强的同时思考更多的则是头上多几片白云,几方蓝天,眼前多几株花卉,几眼泉水,脚下多几块草坪,几只飞禽走兽……
其实,鞠绛并没有到广州去,只是和高杏林,黄清河坐在楼上的办公室里计划拓展公司其它业务,门市交由司马路遥负责,对外宣称去广州是一种策略。公司开张之前媒体作了大量的宣传,开张之时各种五颜六色的人物会抱着猎奇的心理来满足他们奇特的念头。更何况开张之前还向社会各阶层不同行业的人物发了请柬。从小处说,公司法人不在,即便是什么达官显贵、工商税务干部、邻里相好。他们是不好意思从司马路遥等小姐手中无偿拿走花草的。正如高杏林、黄清河他们所料,美丽多才的司马路遥带领几位淑女立在如梦如幻的情境之中会给花草奇异的氛围增添神秘的色彩……
高杏林推开餐厅的门即让在了一边,当甘欣跨进厅内时便一下子愣在那里。“鞠伯伯——!”曲悦欣喜地叫了一声即跑了过去,紧紧拉住了他的手。黄清河,司马路遥也站了起来,高杏林关上门介绍道:“这是我的同学暨同学曲福爱人甘欣老师!”高杏林介绍过甘欣后转向鞠绛介绍说:“这位是曲福的战友,山东鲁州医学院后勤处主任,黄清河教授的朋友,现任还魂草苑艺花木公司总经理——鞠绛先生!”
鞠绛伸过手来,甘欣把手放进他的手中。她感觉到了他的手在颤抖,他的眼神在闪烁着,并努力避开她神奇、迷惘、凄楚、顾盼的泪光。他放下她的手说:“你好,早就想来看望你们了,遗憾的是太迟了,不知是什么原因,曲福竟没在你面前提及过我,而今天我与他已是天地暌违。但愿我能为您做点什么,以弥补我心中的缺憾。” 说罢,他转过身去,从衣兜里掏出手帕拭去溢出眼角的泪水。可以看出,他是在尽最大努力克制自己激动的情绪。甘欣此时已回过神来,不再看他。她回想起高杏林说的话,世界上有好多不解之谜,仅人类对自己的了解不及万分之一。是这么回事。坐在她身旁的鞠绛应证了高杏林的话,除了他的头发白,略微胖点外,完全一个活脱脱的曲福再现。更让她不解的是他的音色、动作习惯,与曲福如出一辙。人的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鞠绛的眼神与曲福的眼神有着一样的爱,一样的恨。是不是有着一样的经历呢?暂时不得而知。也许是鞠绛年长一点的原故,一身藏青色笔挺西服使他有着绅士风度。如果是夏天该多好!她想,可以让曲悦看看鞠绛的双肩上是否也各有一颗痣。这个秘密只有自己和曲福的妈妈知道。曲母说曲福双肩上的痣主富贵呢!痣相上说叫什么肩挑日月。天底下有相同貌相,却没有完全相同的痣相。如果鞠绛的双肩亦有痣,那这世界上真的有神灵,有鬼魂了。因为曲福已化为尘埃不可能复活,而他的灵魂则附在了鞠绛身上,让他来替曲福伸冤叫屈,报仇雪恨。这就叫借尸还魂吧!看来盛老爹、韩巧珍见到的幽灵是真事。想到这里,她抬头看了他一眼。这一看不禁使她毛骨悚然。但当看到他和曲悦亲切的样子,又使她感到,曲福如果真的成了幽灵抑或鬼魂来与她相伴亦是对自己心灵上的安慰。鬼魂是不会伤害自己的妻子、孩子的。突然,她又为自己的这些荒唐的想法感到可笑。因为鞠绛分明是人,而且是两位医学家请来的,是受聘于省中医药物研究所还魂草苑艺花木公司的总经理。想到这里她对大家说:
“见到鞠先生使我相信了高医生的话——世界上有好多不解之谜,有了这些不解之谜才有孜孜以求的科学家。鞠先生,您与我爱人长相如此仿佛便是其中之一谜。而他从遭人暗算,到去世,到今天警方一直未能破案这又是一谜;他去世后出现了一些奇怪的现象,在我心中更是谜。这些谜啊!不是我一个女流之辈能够解得开的。但我对您对我孩子的关爱表示深深地感谢!”
“谜啊!”鞠绛抚摸着孩子的头说,“是有的。有的像团雾、有的像阵风、有的像道光,有的能解开,有的解不开,也不能解开。这些谜呢像我国古时候传下来的结,一但找出头绪便一拽即开。”
“有的还是连环结”,高杏林神秘地说,“解开了那个结,解其它结便势如破竹了。” “多米诺骨牌效应么!”一直沉默的司马路遥笑着补充。
黄清河教授叹道:“有的谜啊,则需要几代人的努力,甚至付出生命的代价哟,才能解开。”
“我们司马路遥姑娘本身也是谜哟!”高杏林笑道。
“先不谈这个”。黄清河说,“我们的研究课题即将完成,与此相关的子课题——中草药的庭院栽培与病理对照也即将完成。还魂草苑艺&;#43195;木公司的盆栽中草药已推向市场,从今天销售的势头来看,前景可观。所以,几位知已小聚,共享我们的科研成果迈向市场经济的成功喜悦。”
“来,我们干上一杯!”高杏林举杯道,“感谢各位为我们的课题研究提供极大的帮助!”
甘欣端杯呷了一点问:“我与你们的研究课题有关?”
“当然啦!”黄教授放下杯子道,“曲福是我们临床实验第一人,他为此付出了血的代价,没有他的付出,能有我们的成功么?”
“可他……可他……”甘欣的双眼再次溢出泪水。
“不!”鞠绛斩钉截铁地吼了一声,大家睁大双眼望着他。他的双眼似乎迸出火星来,但他克制下来,用低沉的声音说,“他虽死犹生!” 他的话语使高杏林、黄清河舒了口气。但他的眼神却使甘欣身上透出阵阵凉气。那眼神与她相濡以沫十几年,是无法更改的。她的满腹孤疑的双眼再次投向高杏林,希望从他身上找出答案来。高杏林看透了她的心事,说:“曲福的事我们与鞠绛,司马路遥说过,作为战友,朋友,怎么不使他们义愤填膺呢?司马,不妨把你的身世说给大家听听。”
司马路遥莞尔一笑道:“我的身世既平常又复杂,能说出来的也许是复杂的成长过程,说不出来的也许就是平常的事了。既便是谜的话我也不去寻求解开它必要了。”她深情地望了一眼黄清河回忆到: 我出生在山沟里,现在只记得山前山后尽是竹子。在我三岁的时候妈妈把烧开的水倒进盆里,准备宰杀去毛。这时我过来把手伸进滚烫的水里搅啊搅。妈妈回过头惊叫一声,差一点昏过去。她把我的小手从热水中拽出来,只见我的手指已像一串串葡萄似的,挂满了小泡泡,有的地方已经脱皮。妈妈吓得大哭起来。爸爸听到哭声从屋后跑过来,拿起我的手问我疼不疼?我只是痴痴地笑。他们吓坏了!三年来,我无论是头上跌了泡还腿上划破了皮从不哭的谜他们终明白了。他们知道,我不哭的原因不是勇敢,而是一种病。他们把我送到医学院附属医院治疗。各科医生都来会诊,却诊断不出所以然。有的说要治好这
种疼,恐怕要到国外去,有的说这种病随时都有送命的危险,还有的说治好这种病得需好几万或是几十万。不管怎么说得先治病,因为我的创伤已经感染了,并开始发烧。生长在大山里的父母生活己是捉襟见肘,那能拿出如此天文数字的巨款为我治病?在我住院的第五天晚上,我已昏迷。他们买来我平常喜欢吃的油条、麻花留在床头,然后丢下生命垂危的我悄悄地走了。正当医院为我的父母扔下我不辞而别而商讨对策时,黄教授查病房来了。他是神经科专家,又是中医药物专家,一个月,甚至几个月才查一次病房。当他听了主治医生的汇报后便仔细查看了我的病历,然后亲自为我诊断。原来,我患的是先天性末稍神经闭合症,发病率仅为二十万分之一,是国际医学界攻克的难题。黄教授是国际医学研究协会会员,国际红十字协会志愿者。同时也是国际医学研究协会寻找、攻克此病的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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